十

    或许洗澡本来的目的早就被遗忘了。

    两个人在莲蓬头下的水柱里紧贴在一起，心跳声把一切规则都打乱，那一丁点似有若无的隔阂被这高温彻底融化了，沿着蜿蜒的水流蔓下去，只剩下两具赤裸的肉体有些青涩地抱着，道不出口的欲望在渴求着更深的触碰和纠缠。

    江夜南扶着墙壁，双腿打开跪在地面，而程寻真自他身后环住他，他的手很大，比江夜南的还大一些，手指因为经常打篮球的而有些粗糙。他埋在江夜南的肩膀上，一只手摸上了江夜南胸前的两粒红点，另一只手虚握住了他的阴茎，极富有技巧地撸动起来。

    “呃……嗯……”身上两处地方都被人玩弄着，江夜南再难抑制地呻吟出声。他意识迷乱地去摸对方的手臂，只感觉到对方皮肤上突出来的青筋，是极有男性魅力的曲线——而他也意识到，他在被一个小自己四岁有余的男人亵玩阴茎。

    “舒服吗？”程寻真哑着声问他，见对方微微地摇了摇头，有些不服气，手上力度又加重了些。江夜南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些哭腔，气息微弱地问他：“不是要……按摩吗？”

    程寻真没有回答，只是沉沉地笑了两声，忍不住去舔咬江夜南泛着粉红的耳垂。他轻轻拧了一下坚硬乳头，怀中的身体立马颤抖起来，猫一样地从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呜咽声，那根干净的粉色阴茎也再忍不住地抽动一下，从马眼吐出一小股白浊。

    “马上就帮你按。”

    他把手伸下去，随着一声小小的惊呼，他摸到了那两片与主人完全不相似的柔软肉阜，轻轻揉按起来。本来微张的肉缝随之打得更开了，露出里面脆弱柔软的阴蒂和花穴。程寻真把食指和无名指撑在两边，用中指去拨弄和按压藏在其中的蒂珠。

    “啊啊……”

    江夜南以为的按摩是在小腹周围，没想到竟然是那里。

    微弱的刺痛感夹带着浪潮般的快感流进四肢百骸，他的大腿止不住地颤栗起来，那个地方连他自己都很少去碰，更不要说别人了。

    “在中医里，这里向下有一个会阴穴……多按一下会缓解月经不调，促进血液循环……”程寻真一边哑着声音解释，一边揉着那颗小而硬的蒂珠。

    江夜南仰起脖子呻吟，感觉到淫液不受控制地在涌出狭窄的穴口，可能都快把程寻真的半张手都淋湿了吧……他胡乱地想着，羞耻感和快感交替着上涨，满面潮红地向后躺倒在程寻真的怀里，眼角滑下一行水渍。

    “不行了……太……嗯……”江夜南朝着程寻真断断续续地求饶，可在对方听来却是媚叫。程寻真咬牙呼出一口粗气，嘴唇埋在江夜南的后颈上吮吸起来，手上也动作地更快了。他感觉自己那根刚刚射过一次的东西又勃起了，直挺挺地抵在江夜南的背上。

    程寻真撸动着着自己的阴茎，在那片白嫩的臀瓣间轻轻摩擦着，另一只手在江夜南的胯下揉得更色情了，他听着对方隐忍又暧昧的呻吟，肉棒膨胀得发痛，真想现在就插进江夜南的身体里……

    江夜南不受控制地打着颤，他感觉那几根手指在向下游移，伸到了他的女穴口。玩弄一般地点着，又伸进去一根，绕着窄小的入口画圈。

    “江哥……你这里好小好紧，可以把我的手指吞进去吗？”

    江夜南立刻恐惧地摇了摇头，但对方却已经抱紧了他的腰，顺着一点点体液滑了一根手指进去，浅浅地抽插起来。内壁的软肉瞬间把指节吸得紧紧的，似乎是江夜南夹紧了身体。程寻真便前后动了动，用指腹去按揉他紧缩的阴道。江夜南隐忍的呻吟逐渐从喉咙里漏出来，夹杂着一点痛苦和一点情欲。程寻真听得只想把手指拿出来，换上自己的阴茎。

    他已经忍不住想把江夜南抵到墙上肏了……他想看他变成荡妇，听他放浪地叫出来，想让他浑身上下都沾满男人的精液……

    他不断加快手上的动作，揉拧得粗鲁又色情，似乎是把江夜南推到了某个极点，江夜南抽搐了一下，阴茎湿哒哒地喷出一点液体，而女穴则涌出了一大股透明的爱液，淋了程寻真满手。

    那瞬间他清醒了过来，喘息着从程寻真怀里支起身，忙把对方的手递到水下冲干净，像做错了什么事一样，水哗啦啦地打在那只手上，把江夜南刚刚流出来的淫液全部带进了排水口里。

    ——就像那个做错事耍流氓的人是他一样。程寻真静静地看着江夜南的脸，忍不住笑了出来，又疑惑地想：怎么这么可爱？

    刚刚没有发泄出来，程寻真手里仍在撸动着自己的阳具。江夜南只低下头一眼便瞥到了他的下流动作，好像被烫到似的收回目光。

    “不是说没有力气吗……”他自言自语般说了一句，眼睛红红的，像哭过一样。程寻真愣了愣，伸手想去碰他的眼角，却又被挡了回去。

    “哭了？”程寻真追问道。

    “没有，不是。”江夜南脸热起来，背过身去。

    “按摩而已……江哥。”他想安慰，却又听见江夜南含糊着说：“我知道。”

    程寻真也有些脸热，但仅仅是脸热而已。仿佛在江夜南面前不要脸得多了，他就没有什么可顾忌了。两人沉默着冲完身体，期间没再多说一句话。

    洗完这个荒唐的澡，程寻真率先从浴室里走了出来，他拿起浴巾擦拭身体，套上自己的睡衣。江夜南则站在里面迟迟不肯往外走。

    “我好像忘记拿换洗的衣服了……”他低声说：“你能帮我过去拿一下吗？”

    窗外仍然在下雨，丝丝缕缕地打在阳台上，有一点冷风从微敞的窗缝里钻进来。程寻真透过毛玻璃，看着躲在门后的青年纤瘦的腰，忽然想到了什么，从衣柜里翻出一件长袖衫，走过去递给江夜南。

    “先穿这个吧，反正也是你买的。”

    江夜南接了过去，合上门。几秒钟之后套好又从浴室里走了出来。

    “好像太大了。”江夜南小声说：“我是不是应该买小一点？”

    那件衣服套在江夜南的身上，圆领口露出一大片锁骨，细腰藏在褶皱里，衣摆半遮不遮地盖下来，像是一条裙子。

    “没有啊，我穿着刚好合适。”程寻真直勾勾地盯着那两条被过长衣摆遮住的关键部位的大腿，心猿意马地说：“就是你穿有点大而已……”

    江夜南挠了一下后脑勺：“我还是去拿自己的衣服好了，你等一下，我过会儿来帮你擦药。”

    那两条细长笔直的腿经过他走向门边，风卷起一点衣摆，露出藏在阴影里的臀缝——那片皮肤刚刚被他蹭得有些发红，粉粉的一片，像熟透的蜜桃一样……没等他多看几秒，那臀瓣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程寻真的喉结上下滚了滚。

    ……他怎么能把一件运动衣穿得那么色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