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落地窗）
当江夜南回到酒店时，程寻真正好洗完澡。他湿着头发走来给江夜南开门，沉声问：“去哪儿了？” 江夜南看着他赤条条的上身，水珠沿着腹肌沟壑滚落进松垮垮的裤带里，他喉结滚了滚，目光不自然地往墙壁上放，转手将门合拢：“随便散了会儿步，怎么衣服都不穿好……当心被外面过路人看见了。” “被看见了又怎么样？”程寻真把江夜南堵在门上，浅浅地笑了一下：“你会吃醋吗？” “别逗了。”江夜南也笑起来，推了推他的胸口，无意摸到那片水淋淋的光滑皮肤，又被烫到了似的收回手：“你让让，我还没洗澡呢，今天出好多汗……” 程寻真没有让，面无表情地问：“今天那个卖水的，你以前认识？” 江夜南眼神有些犹豫：“……认识，不怎么熟，你别管他。” 程寻真的目光像狼一样，盯着对方有些闪烁的眼，一手撩开领口，埋头去仔细嗅那寸细白柔软的锁骨。 “是有一点汗味。”他含笑着说，江夜南脸红了红。恍惚发现程寻真很像一条爱用嗅觉和舌头来辨认一切的大型犬，他难堪地说：“汗味有什么好闻的，你别凑那么近……” 汗味确实是没什么好闻的，但那却是身体分泌出来的独有味道，带着江夜南独有的天然荷尔蒙。程寻真非但没听他的话，反而得寸进尺地俯身下去舔，细致沉醉地品尝汗液的咸涩。他把一只粗糙的手掌从对方衣服下摆伸进去，游移到昨天被狠狠揉搓过的奶子上，用指腹捏住那颗此时有些半硬的乳头，慢条斯理地拧动起来。江夜南低声惊呼，立马就有些起反应了。 程寻真吻着江夜南漂亮的下颌线，声音低沉喑哑：“江哥，我想做。” 江夜南扛不住他这么玩弄，一只手隔着衣服抓住对方不停动作的手臂：“等我洗完澡……嗯……现在太脏了。” “洗来洗去不麻烦吗，反正过一会儿还会变得更脏。”程寻真直接托起了对方的臀瓣，将他整个人抱起来，轻而易举得像是抱起一个玩具。他让对方用腿夹稳他的腰，慢慢走到阳台的落地窗前，把灯光上。玻璃在上午被清洁工擦得锃亮透明，一眼就能把大半个酒店花园的景致尽收眼底。 江夜南被放下来，后背隔着一层衣物抵在了冰凉的玻璃上，他清醒了一点，别过头去看了看，深夜的路灯下，碎石铺就的小径偶有一两个人走过。他提醒对方：“小真，我们这样……会被看见的。” “不会，我把灯关了。”程寻真早有预谋，他迅速脱掉了江夜南的裤子，拉起一条腿，让对方把腿间最隐秘的部位大剌剌地暴露出来，用手去揉搓对方半勃起的阴茎，从根部撸动起来，调笑着问：“江哥，你是怕自己的逼被看见，还是怕我肏你的样子被别人看见？” 江夜南低声喘息着摇了摇头，当然一个都不想……那些下流直白的话让他的大腿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如今他的身体变得异常敏锐，只要是程寻真，哪怕只是简单的触碰也会有猛烈到头皮发麻的快感。 程寻真的手向下移动，触到那片隐藏在阴茎后的丰满阴唇，那里早已经被爱液润湿得一塌糊涂，他把两根指节埋进去，坏心眼地揉拧起阴蒂。江夜南的的声音立马变了调，掺了些粘腻的情色，他胡乱抓住对方的衣襟，随着那只手的动作颤巍巍地踮起脚来。 “江哥，你比那些gv男优好看多了。”或许是半裸着呻吟的江夜南太过诱人，程寻真看得眼热，手指在女穴里更放荡地动作起来，忍不住凑到江夜南耳边倾吐起心中的想法：“每次我多看你几眼就忍不住硬了，想肏到你最里面，全部射进去……你真的会怀孕吗？会怀上我的宝宝吗？” 本来只是催情的荤话，江夜南却硬着头皮认真地听着，穴口的软肉滴着水，把程寻真的手指吞得更深了。他抬起脸，断断续续地告诉对方：“不知道，但我不要怀孕……” 程寻真听得心跳加速，终于忍不住地把早就硬得发痛的阳具从裤子里拿了出来，贴着江夜南的那根一起撸动。江夜南被烫得瑟缩了一下，低头看着程寻真足足比自己大了一倍的阴茎，眼眶蔓上一层薄红。程寻真力气不小，给自己撸和给江夜南撸完全是两种力度，粗鲁野蛮，厚茧擦刮着软肉，没几下就把江夜南给搞得射了出来，雪白的精液从前端喷出，打湿了程寻真刚换上的裤子。 江夜南喉咙里发出一种羞耻却舒爽的低吟，两条腿都被对方抱了起来。程寻真刚才就已经扩张过，此刻那里微微翕动着向外吐露淫水，粗硕的阳具贴在入口处徘徊：“但是我想直接进去……好吗？我不会留在里面……” 所有重量都落在了腿弯和后背的玻璃上，会阴处不断摩擦着的阴茎掀起一波又一波的痒，密密麻麻攀到四肢百骸。这本来是一个被拿捏住要害动弹不得的姿势，江夜南无端感到一些畏惧，程寻真的语气却似在哀求，少年刚洗完澡的赤裸上身随着呼吸轻轻起伏着，沐浴液的香味弥漫在周身的空气里。江夜南耳尖通红，轻轻咽了口唾沫：“就这一次。” 程寻真开心地凑上来吻他，阳具一点点挤进狭窄的阴道，穴口早就被亵玩得湿哒哒的，进入得并不费力。程寻真专心找着上次没有挤进去的宫口，慢慢把整根阳具全埋进去，然后抱着江夜南的手松了一下。 江夜南随着重力猛得掉下去一截，惊呼一声，反射性抱住了程寻真的脖子。这一下让程寻真猛地顶开了宫口，进到了最深处。他得逞般地笑了一下，开始慢慢抽送起来。因为宫口卡主了程寻真的阴茎，每一次抽动都好像带动着里面的内脏下垂。江夜南的呻吟带上了哭腔：“好疼……” 程寻真一下接着一下用腹部拍击着白皙柔嫩的臀瓣，讨好般亲吻对方的下唇：“过会儿就不疼了。” 褪到一半的衣服挂在江夜南的臂弯处，他被顶弄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喑哑着嗓音只能徒劳地喘息，身体随着对方的进入在玻璃上一起一伏。此时已是深夜，他们在黑暗的落地窗前做爱，淫靡混乱的气息被隔绝在玻璃之内。而玻璃之外，则是寂静无人的花园，如果此刻有人恰好从外经过往这里看一眼，就正好会看见两个男人模模糊糊就着月光交媾的影子。 但是……江夜南在逐渐迷乱的情欲中想，看不看得见，又怎么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