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1 礼物

    浴室里灯光是柔和的暖色调，磨砂玻璃上一片水雾迷蒙，蒸腾而上的水汽模糊了视线。

    云宁原本穿着的睡衣已经不知道扔在到哪里了，只能浑身赤裸地被池靳用厚重的毯子严实地包裹着放在一边，疲倦感侵蚀着大脑，整个腰部都发软，双腿也酸软得夹不紧，偏偏后穴里的液体还不安分地流出来沾湿毯子，黏腻的触感不断从大腿内侧传来。云宁只能眯着眼睛强打着精神，老老实实地等着池靳帮他清理。

    池靳正赤裸着上身在浴缸边试着水温，露出宽肩窄腰的标准倒三角身材，让云宁有些移不开目光，看着在灯光下流畅而性感的肌肉线条，让他忍不住又想起来池靳在床上动情的神色和低哑的喘息声。

    真的…和池靳做了……云宁低下头脸上一阵发烫，只是这样想着就有种说不上来的满足感——分明还是自己恨了三年的人，现在却只因为一个温柔的吻就沦陷了，而且沦陷的速度远比他想的快多了…甚至还觉得理所应当。

    重生前的他肯定不会想到，会这么心甘情愿的跟池靳做爱，也想不到自己原来会那么喜欢池靳。喜欢池靳的情话，喜欢跟池靳接吻、拥抱和一切亲密的事情——简直难以置信。

    云宁突然觉得有些庆幸，他差点就要错过这么好的人了，差点就要错过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了。池靳这么好的人，要是错过了要去哪里找第二个啊。

    刚试完水温的池靳走过来就看见云宁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张脸埋在毛毯里，露出的耳朵都羞红了，入神到连他走过来都没注意到。池靳像拆礼物般把裹了好几层毛毯拆开，一把把光裸着身子的云宁抱了起来，才拉回云宁的注意力。

    浑身赤裸地带着一身吻痕，又这么近地贴近池靳，再次近距离地接触了池靳紧实的腹肌，于是云宁更加不好意思，红着脸完全没有在做爱时热情黏人劲，低着头在池靳怀里乖得不行。

    池靳低头看着云宁白皙细嫩的皮肤，忍不住感叹自己这一年来的心血没白费，他的宝贝果然被他养得白白软软的，可惜就是瘦了点。又看着云宁满脸通红的模样，池靳也知道云宁这是又害羞了，于是忍住笑意，故意低声问道：“宝贝想什么呢，脸都红了。”

    “现在害羞是不是有点晚了？宝贝那时候腿可是缠我缠得很紧…”池靳边说着边把人放进浴缸里，捏了捏云宁泛红的耳垂，露出一副回味的样子，眯起眼睛餍足地继续说道，“是我没有满足宝贝吗？”

    听着池靳直白露骨的询问，云宁脸更红了，有些不安地缩在浴缸的一角，垂着头怎么说都不搭理池靳。池靳也没打算让云宁回答他，只是忍不住逗逗他而已。看到云宁怎么都不愿抬头的样子，池靳又笑着吻了吻云宁红透的耳朵，才在浴缸边褪下西装裤。

    皮带已经不知道扔到哪里了，修身笔挺的西装裤也皱了起来，随意地挂在胯间。池靳褪下身上的衣物，露出迷人的人鱼线，跨进浴缸就把云宁抱进怀里。

    原本缩在浴缸一角的云宁在池靳怀里很快就放松了下来，任由池靳的手在水中揉着他的腰。手攀着池靳的肩膀，熟练地跨坐在池靳腿上，又把脸埋在池靳的肩颈上，云宁才犹豫了一下才小声的说道：“不是…满足了。”

    无论是心理上还是身体上，都被满足了。身体的每一处都被打上标记，池靳几乎满足了他所有不安隐秘的阴暗面，用强硬又温柔的姿态占据了他心脏不愿让别人看见的部分，让他不再有丝毫顾虑，在池靳面前暴露自己的一切。

    声音极轻，似乎要被浴室里的水流声盖住了一般，但池靳还是听见了，手上动作一顿。他原本也没打算让脸皮薄的云宁说出这么羞耻的话，只是似乎云宁比他想的更惹人喜欢一点。

    “我可还没满足…”池靳压低声音，带着暗示性地在云宁耳边说道，“宝贝是还想再来一次吗？”

    说完却发现云宁完全没有在害怕的样子，反而还轻轻蹭了蹭他。于是池靳只好有些无奈地捏了捏云宁的腰侧，示意云宁老实一点——再做下去云宁身体肯定吃不消了，但却对云宁越来越热情的样子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他也知道这就是云宁最真实的样子了——固执的一心一意的没有丝毫掩饰的信任着他。

    “我们以后还会有很多机会的…”收到警告的云宁也知道池靳这是心疼他，忍着没做太过而已，顿时感觉心里甜甜的，凑上去亲了亲池靳的脸颊，用带着鼻音有些沙哑的声音继续说道，“我喜欢跟你做亲密的事。”

    两个人裸着身体在浴缸里本就容易擦枪走火，云宁白嫩赤裸的身体在水里一览无余，浑身软绵绵地靠在他身上，又说出这样暧昧的话，连空气的温度都跟着上升了。

    池靳深知再这样下去他可能真的想要再跟云宁来一次了，又不忍心就这么放开云宁，只好苦笑着自虐般地又抱紧了些云宁，若有若无地轻声叹道：“我真是喜欢你到快发疯了……”

    “我…我也喜欢你…只是我还不能像你喜欢我一样，那么喜欢你…”云宁看着池靳含着温柔的眼睛，突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红着脸却极为认真的，微微放轻着声音说道，“但是你说…我们还会有一辈子的时间在一起的…所以我还有时间。”

    所以我还有时间，很长的时间。我会用一辈子那么长的时间，学会怎么照顾你，学会怎么对你好，学会怎么去喜欢你。

    池靳只感觉心脏开始跳动得快得不像话，在只有两个人的浴室里极为明显，云宁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牢牢地刻在他眼里，炽热的目光紧紧地抓着云宁不愿意松开。

    云宁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在浴室迷蒙的水汽中，在池靳炙热的目光下，极为认真地吻了吻池靳的唇，然后说道：“我总会像你喜欢我一样…那么喜欢你的，再等等我。”

    说完云宁就又趴回池靳怀里，一声不吭地脸上发烫。池靳把云宁紧紧地揽在怀里，眼里满是笑意，偌大浴室间只听见心跳声在两个人中间愈演愈烈。

    池靳知道这就是云宁能想出来的，最认真的承诺方式了——他到底是有多让他的宝贝感到不安，才做出这样的承诺。池靳一时间有些被云宁感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这样紧抱着云宁，直到担心云宁有些困了，池靳才松了松手臂，在云宁耳边极尽温柔地说道：“宝贝能这么想，我很开心。”

    云宁脸上的温度更高了，在池靳怀里有些慌乱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池靳才满意地松开手臂，亲了亲云宁地唇角，手也按摩着云宁的腰让他放松下来，继续帮云宁做着清理。

    池靳的手顺着脊背滑到柔软的臀瓣上揉着，指腹轻轻地在穴口处打转，然后再探入手指。刚刚使用过得穴口极为湿润而适应手指的进出，他又射的极浅，池靳只探入了一个指节，也不敢再有什么旖旎想法，只是小心翼翼地顺着水流，把后穴里的精液慢慢弄了出来。

    云宁被池靳弄得没有半分不适，池靳轻柔的动作一如以往几次的事后清理一样温柔，让他涌上些倦意，后穴里酥酥麻麻的感觉就像柔软的绒毛在他身上蹭一样舒服。

    被池靳压着做了几个小时，本就有些困了，在池靳怀里又让他安心极了，现在疲倦感更是一点点慢慢吞噬了他。云宁开始还睁着眼睛坚持了一下，结果还是忍不住在池靳怀里睡着了。

    池靳彻底清理完，才发觉怀里人的呼吸平缓下来已经睡着了。心瞬间软下来了，连目光也软了下来，池靳慢慢拨开云宁的额发，在上面轻轻地印下一吻，低声地说道：“晚安，宝贝。”

    云宁依旧是迷迷糊糊的，似乎是听见了，眼睛微微睁开了一些眨了眨，才抬起吻了吻池靳的唇角，又重新闭上眼睛，嘟囔了一句“晚安”。

    池靳这才满意地把云宁抱了起来，用早准备好的浴巾把云宁严严实实地包了起来。池靳生怕云宁会冻着，准备的浴巾宽大得把人从头到尾都裹了起来，只露出了小半张脸。擦干净身上的水披上浴袍，池靳就这样抱着裹得跟个粽子似的云宁走向卧室。

    云宁确实是困极了，被浴巾裹着也不闹，就只安静地躺在池靳怀里，任由池靳把他抱到卧室，直到池靳把他放到床上，解开他的浴巾才迷迷糊糊地又睁开眼睛，拖着长腔喊了声池靳的名字。

    池靳正把用浴巾又轻柔仔细地把云宁身上的水擦干，听见云宁喊自己的名字，就低头吻了吻云宁的额头，应了一声说道：“不擦干身上的水会着凉的，宝贝听话。”

    云宁闻言听话地点了点头，配合池靳的动作让池靳帮他擦干身体，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池靳专注的神色，乖巧懂事得跟个小孩一样。

    彻底擦干净水，池靳把浴巾放到一边，夸了夸句“真乖”，然后在衣柜里翻出一套毛绒绒的绵羊睡衣，甚至还有配套的内裤也是绵羊图案的。这件睡衣连云宁都从来没见过——至少他从没有穿过。

    云宁一时间有些沉默，在内心纠结着到底要不要穿。他从没注意过池靳给他准备的衣服，在之前的衣服也没有过这样样式奇特的。看着那个印着卡通绵羊图案的内裤，云宁就突然想起来池靳买的那对棕熊白熊拖鞋——他好像有些低估池靳的恶趣味了。

    衣服当然是池靳准备的，并且这样的衣服也并手，只是他知道云宁不愿穿从来没拿出来过罢了，现在云宁这么听话，池靳就忍不住想满足一下自己许久以来的愿望了。

    池靳看出云宁的小别扭，忍住笑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继续分开云宁的双腿又检查一遍了后穴，池靳才捏了捏云宁的鼻尖，压着笑意地说道：“宝贝不用不好意思。”

    看着云宁还有些犹豫的样子，池靳忍不住笑意了，低下头盯着云宁别扭的模样看了会，又亲了亲云宁的鼻尖，才放低声音在云宁耳边哄道：“宝贝只穿给我一个人看，又不会被别人看见。”

    云宁没有丝毫犹豫的就特别听话地点了点头——反正在池靳面前不穿衣服的时候也不少了。云宁也不知道是被池靳哄得愿意了，还是被池靳的一个吻就说服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池靳，等着了池靳帮他换上衣服。

    池靳被云宁泛着水光的眼睛盯得心痒，真觉得云宁现在的眼神就跟个羊羔一样水润润的十分无辜，又低头交换了一个吻，池靳才抬起云宁的腿，帮云宁穿上内裤，再套上睡衣。云宁也十分配合地抬抬胳膊抬抬腿，换好衣服就乖乖躺在床上打着呵欠。

    白色的羊绒睡衣上有几个羊蹄印，穿在云宁身上整个人都变成白白软软的一团。毛绒绒的绵羊帽子上还有两个羊角，加上云宁有些乱的柔软黑发下，亮亮润润的眼睛，整个人都让池靳心动得不行。

    简直是太可爱了。

    “小绵羊，”池靳柔下目光，看着眼前比他想象中的更可爱的云宁，指了指自己的唇角，诱哄般的凑近云宁的脸颊说道，“亲一下这里？”

    云宁正困得迷迷糊糊的，本来就很听话现在更是言听计从了，没有犹豫的就凑上去亲了亲池靳的唇角，亲完还眨了眨眼睛，环住了池靳的脖子，看着池靳勾起来的唇角，有些疑惑地问道：“我这样穿…很好看吗？”他还觉得有些幼稚的。

    池靳亲了亲这只主动投怀送抱的小绵羊，揉了一把云宁柔软的头发，低头满是笑意笑意地说道：“好看，特别好看。”

    确实就像他想的一样样适合这套衣服。云宁长得唇红齿白的，又被他养得白嫩了不少，看起来就和个高中生一样，尤其一双干净透彻的眼睛，迷糊的却又亮亮的闪着信任，穿起睡衣就和他想的一样——就如同一只温顺的绵羊。

    池靳看着云宁快要在自己怀里困得睁不开眼睛的模样，也不忍心再不让云宁睡了，起身帮云宁细细盖好被子，又在额头上吻了吻，说道：“好了，我可爱的小绵羊该睡觉了，我一会就过来陪你睡。”

    云宁被这个有些羞耻的称呼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却又被哄得有点开心，用被子遮住上扬的唇角也遮不住笑得眯起来的眼睛，看着池靳的眼睛说道：“那你早点过来…”

    说完云宁自己也觉得自己太黏池靳了——居然不被池靳亲一下再抱着就不想睡觉了，又说这种话也有点像撒娇了。于是红着脸也不等池靳说什么就连忙闭上眼睛，装成自己要睡觉的样子。

    虽然在池靳眼里云宁一晚上已经撒娇过无数次了，云宁不知道在池靳眼里，一个索吻都算是撒娇。

    池靳有些无奈地看着撒完娇莫名又脸红起来的云宁，觉得自己有点搞不懂云宁害羞的点在哪里了——虽然很容易害羞的云宁也让他很喜欢。池靳依旧弯着腰离云宁极近，凑近云宁耳边说道：“会的。不用等我，困了就睡。”

    看到云宁点了点头，池靳才满意地走出卧室，走到主卧换上睡衣。清理好房间里散落一地的衣物，换掉床单，做完这些后池靳才有些迟疑地走到书房门前。

    池靳清楚他现在更应该去陪云宁睡觉，而不是去犹豫一些别的事情——说不定小绵羊现在还正脸红纠结得睡不着觉。

    但是池靳也清楚，云宁不会无缘无故地就突然提出来想要离开，一定是看到什么了。但云宁一整天几乎都心情很好，也很听话，所以池靳更必须知道云宁在书房地这段时间发生看什么，他不想他和云宁之间有任何威胁到感情的因素。

    就算只是个试探，还是让池靳感到恐慌——如果云宁要是真的是想走了呢，他哪有勇气再放走云宁第二次。舍不得云宁走，也舍不得云宁就这样在他身边放弃自己所有人生。结果就这样矛盾地跟云宁闹了一年多。

    在谈判桌上再怎么理智果断，他似乎只要在云宁的事上就变得懦弱了，每一步都是谨慎卑微的，甚至也会在云宁一句话上犹豫不定。

    想起来自己听到云宁那句话时失态的样子，池靳就一阵自嘲——实在，太狼狈了。他什么时候有过这样狼狈的样子，也就只在面对云宁的时候了。而且几乎是每次，都以他的失去理智的惩罚作为结局。

    又权衡了一下，池靳才沉下目光走进书房。他确实操之过急了，他其实不必现在就急着去查监控，完全可以找个更合适的时机再去把这件事弄清楚，而不是在现在。

    假如他所看到的结果并不是他所期待的呢，他要怎么克制住自己的怒气，再装成不知情的样子继续根云宁维持这样脆弱的关系。

    万一云宁看见他在查监控，以为自己不相信他了，又不愿说出来只自己憋着要怎么办。云宁敏感多疑的性格他比任何人都了解，也比任何人都心疼的小心翼翼地护着。

    只是如果他现在不查明白，只会比查了之后更为烦躁。他忍不了他和云宁有一丝一毫的隔阂，更不允许有关云宁的事有一点点不在他的控制范围之内。要是查不清，估计今晚他都别想睡了。

    池靳皱着眉，揉了揉太阳穴缓解了一下头疼，把脑子里越发复杂的想法甩了出去，然后夹了根烟，在手里也不敢点燃——要是云宁闻到烟味又得闹脾气了。池靳打开电脑翻到昨天下午的监控记录——只有那时候他正在开会，没有盯着监控看。

    无论结果是怎么样的，对于池靳来说都是一场赌博。他一直赌云宁会喜欢上他已经那么久了，早就失望过无数次，输也不在乎这一场了。

    本想直接查到云宁那段时间在干什么而已，但是一看到云宁一个人查资料写字的认真模样，池靳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满眼笑意地就从一开始就看到了最后。

    录像的一开始只是云宁在整理资料，那个笔记本也就在池靳手边，他知道里面的内容也没敢去看——云宁是想给他一个惊喜的，这个惊喜是要让云宁亲自给他的。

    继续看到云宁的碳素笔没有墨在翻抽屉时，池靳才终于知道云宁可能看到了什么——是他的日记。

    看着云宁纠结犹豫到底看不看的模样，池靳的心脏就开始疯狂地跳动着，目光一刻也不肯松开。他敢肯定云宁一定是看了他的日记才会问他那个问题的，联想到云宁冲他告白委屈的样子，只让他想到一个最不可能的答案。

    日记里面是他所有说不出口的话语，所有无法告诉云宁的，最不堪却又最热诚的事。

    一点点看着云宁变换的情绪，笑弯了的眼睛，嫌弃的抿唇，以及一副“原谅你了”的可爱样子，唯独没有厌恶。池靳才终于松了口气放松了下来，眯着眼睛看着云宁惊喜又别扭的神情，满眼都是要溢出来的柔情。

    屏幕里云宁翻到最后一篇了，池靳想起来这篇似乎是写给云宁的一篇情书，里面似乎也提到了自己矛盾了许久的事。看着云宁紧抿的唇，池靳也不禁有些紧张了起来，又忍不住期待着云宁的反应。

    云宁就那样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篇日记，分明是带着笑意，眼眶却红了起来。

    池靳的心像是被揪起来一样，也瞬间明白过来了为什么云宁会问他“要锁他多久”了。是他想多了，也是他怀疑云宁了。云宁的反应让他很快就意识到了——云宁跟他一样，也早就陷进去了，是真的不愿意离开他了。

    虽然分明已经知道过无数次云宁是喜欢他的，他还是像第一次听到一样惊喜。

    是因为喜欢他，才会甘愿这样留在他身边，甘愿接受他过度的占有欲。是因为喜欢他，才会毫不犹豫地就揭开自己的伤疤，只是希望能相信。是因为喜欢他，才会揭掉自己的伪装，面对他的时候露出最脆弱的一面。

    云宁所的退让、委屈和信赖，全都是因为喜欢他——没有其他原因，单纯简单得让他心疼。

    池靳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了，今晚的惊喜已经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了。屏幕上云宁也已经看完日记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连带着池靳也笑了起来，边翻着抽屉里自己的日记边想到，都已经这么明显了自己还从这里不安怀疑，相比起自己的宝贝也太混蛋了些…

    池靳边翻着自己的日记边继续看着屏幕里，眼眶发红的云宁，先前所有不安的揣测也全部都不见了，剩下的只有满心的惊喜和心疼了——他的宝贝，怎么就这么招他喜欢呢…也不知道他如果没遇上云宁的话，他的人生该要多无趣。

    不过也幸好云宁遇上的是他，不然凭这小孩认死理又固执的性格，要是遇上了哪个不负责任的再一头扎进去，他可上哪心疼去。

    池靳就这样看着监控录像，心里的甜意都快变成实质淹没他了，想着再看看接下来发生什么了，但心思早飞到云宁身上去了，就差现在就去抱住云宁好好亲几口了，却没想到接下来看到的才是最大的惊喜。

    看着云宁写在他日记上的几个字，池靳只感觉心跳剧烈得像是要蹦出去一样，让他满脑子就只剩下一个想法了——他的宝贝绝对是，上帝送给他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