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剧情章
第二天早上，徐朗就和儿子出发了，目的地是距离自己家小区比较近的一个各种表现都是平平的综合性医院。 徐朗把车停进停车场，先是在医院里面的餐厅给儿子要了一份小笼包一碗八宝粥。 徐朗转身把钱付了，坐到餐桌前说道：“许奕，我把钱已经付了，你在这里吃饭，我去挂一下号，吃完饭在这里等着知道吗？” 许奕嘴里咬着一个滚烫的小笼包点点头含糊不清的说道：“好的，唔……烫。” 徐朗去一楼大厅挂了一个儿童门诊的号，去餐厅接儿子。 12岁的穿着休闲裤白T恤的少年，在嘈杂的餐厅里吃完饭安安静静的坐着。 许奕看到爸爸在门口招手，连忙起身走过去。 徐朗摸摸儿子的头：“好了，现在我们去二楼等着叫号吧。” 因为今天是周末，所以经常没有时间看病的大人小孩也特别多。 父子两个都是长的特别好，一眼看过去就是父子。徐朗穿的没有那么正式，他拿着医疗本手里划着手机时不时地看向墙上的电子屏。 许奕就更乖了，坐在横排蓝色椅子的末端。他没有手机，只有一个平板平常也不带出来，无聊的扣着手指或是裤缝。 终于，过了将近40分钟电子播音腔终于喊道：“请下一位第78位徐朗准备好。” 徐朗收起手机原本倚在墙上，现在站直身体，看着自己电子屏上的名字已经是第二位了。 他低头问道：“许奕，一会儿你和我一起看医生吗？” 许奕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想了想还是摇头：“我在这里等你。” 徐朗点点头，等着电子音一叫就立马进去了。 周围带着孩子的家长很是迷惑，这是儿科，带孩子看病却不让孩子看医生？ 虽说这些眼神没有恶意，可是对身患‘特殊’病的许奕来说，也是一道不小的打击与压力。 徐朗向医生陈述儿子的病症：“我儿子今年12岁，我和他妈妈离异后一直和他奶奶那里住，现在他身上下体发育的很不正常。” 医生点点头在诊断本上写着抬头问：“是怎么不正常？孩子呢，这种事还是要看看实际情况的。” 医生刚说完话，一个年轻的刚来实习的护士就进来了：“王医生，我过来查一下昨天李医生开过的一个方子。” 医生点点头，给小护士让开地方。 徐朗这个时候回答医生的问题：“是这样的，我儿子他下体阴茎和阴囊肥大，他现在正在外面椅子上坐着，害羞没进来，这个是我昨天拍的照片，医生你看看。” 说着，打开相册把照片点开全屏放在医生的手底下，徐朗的手指还不停的滑动，有七八张少年放大的私处的照片。 医生看着眉头越来越紧，旁边抄着药方的护士眼睛也瞪大了，眼里的兴奋和马上要和好友分享的激动都要溢出来。 徐朗脸上也是很担心的样子，可是手上却两指放大照片给医生还有他身后那个八卦之心冉冉升起的护士看。 医生还在思索自己历年的诊断经验，旁边的小护士本子上写了一半就急促促的跑出去了。 不一会，她就领着自己干杂活的小姐妹跑到二楼儿科诊楼梯旁，两个小姑娘看着五米左右外的椅子上的小男孩们开始辨认那个有着成人男性大小的阴茎和阴囊是哪个？ 小护士激动的手直抖指着座椅上最后一个小男孩说道：“就是他，他爸爸和他长得有七分像。” 另一个也激动道：“哪个？穿休闲裤的吗？” “对，怪不得穿宽松的裤子，我的天你不知道他的小鸡鸡有多大？” 小护士说着手上开始比划，她的小姐妹惊讶的捂着嘴：“不是吧，那么大！那他长大以后会更大吧？” 小护士捂着姐妹的嘴说道：“小声点，再让他听见了。” 许奕在椅子上如坐针毡，两个不远处护士的异样的眼光，还有隐约的“小鸡鸡”“以后更大”的字眼飘进他的耳朵里。 两道如有实质的目光像是要扒开他的腿看看他的下体。 要是人一般情况下不会对别人的状态太过敏感，可是徐奕的心理负担本来就很大。再加上医护人员都这样在远处嘲笑自己还叫人一起围观，让他感觉自己比动物园的猴子还可笑。 徐朗从里面出来时，就感觉儿子状态不太对，可是医院的人太多，等两个人在车里时他才问：“许奕，你这是怎么了？” 许奕摇摇头看着空着手的爸爸手里绞着安全带问道：“爸爸，医生怎么说的，不用吃药就会好吗？” 其实，在医生问完情况之后，知道孩子没有乱吃或是过早手淫之后。 在看到照片上已经是比绝大数成年男性还大的下体事，就没有说出实质性的话来，硬要开药也是维生素之类的，所以徐朗拒绝了。 徐朗面相为难沉默了一会才说道：“现在也中午了，爸爸带你去吃好吃的，下午我们换家医院。” 许奕心猛地一沉，医生都不给开药，还要跑去另个一个医院看是什么意思，他知道的一清二楚。 徐朗看儿子过度沮丧的表情说道：“别这样，许奕，你是男子汉不要被困难击倒。既然身上有问题，我们就去看病，你这样是我教给你的？” 许奕精神好了一点，自己是小男子汉和爸爸一样是男人，怎么因为这一点原因就灰心丧气的呢？ 午饭是两个人在快餐厅解决的，许奕想要全家桶里面的小玩具很久了。 下午的时候，徐朗又带儿子跑到了另一个医院挂号看病。 这一个周末，父子两人一共跑了五家医院，有三家医院里都有人对许奕指指点点议论不停，剩下两家是全市最好的医院，但取笑他的人的目光如芒刺背。 所以，在周日晚上徐朗给儿子冲了一杯奶粉口气很淡但很坚定：“许奕，咱们两个去京都好不好？那里有很多好的医师和专家。” 许奕看着面前最熟悉也最陌生的男人：“不了，爸爸。我不想看医生了，再说这么多医院都没人知道怎么治，去京都也是浪费时间和钱。” 徐朗坐在儿子身边像老朋友谈心般：“那些不是你担心，我定上后天的机票，明天咱们休息一天。” 许奕忽然眼眶就酸了声音也嗡嗡的：“我不去，你也不去。” 徐朗有些急：“你知道他会给你生活带来多大的威胁和伤害吗？他会让你不能正常生活！” 许奕当然知道，这两天他穿的是爸爸改装后的内裤，成人的内衣再用针线把腰部收一下才能放下的他巨大的小鸡鸡和蛋蛋。 这两天出去，穿着最肥大的休闲裤，哪怕这样自己也不能蹦蹦跳跳，只能很慢的走路，生怕一阵强风会顶起胯间的一大坨东西。 经过两天的寻医问药已经让他恐惧疲惫了，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就是退学。毕竟他不能一直不参加户外运动一直不上厕所。 他想的很明白，没必要再搭上徐朗放弃在这里的公司带着自己跑到京都里，浪费大笔的钱。 徐朗手在黑暗中狠狠握了一下，有种畅快又不敢说的兴奋。 他沉了一下嗓子说道：“许奕，我不会放弃你的，我们不去找医生也能治。” 爸爸话里的笃定太过真实，许奕抬起头眼里有了点熠熠星光问道：“我们怎么治？” 徐朗回道：“目前来看，没有医生能治疗是因为这种病的少见性，但不代表世界上没有这种病，所以我们自己查资料买医疗仪器边学边治。” 12岁的少年的三观都是亲近人的言传身教形成的，在接受过早发育的东西是能危害自己一辈子的事情之后，既然找不到医生，所以自学成医无疑是最好的做法。 在这个晚上，父子两个人达到共识：搜集国内外的资料，尝试各种土法子也要治好身上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