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再次疏离

    隔天孙菲菲睡到中午才醒来，她睁开眼睛，背后的男人紧紧箍着她，想动都动不了。他那根滚烫的东西在她体内插了一晚上，现在大有抬头的势头。她曲了手臂用手肘推了推身后的男人，唐知深喃呢一声把脸埋进她后背，硬铁本能的往穴里顶了顶。也不知道醒没醒，她又折了腿想踢他。却惊觉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正慢慢往上移，显然已经醒了。她立马抓过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唐知深被突如其来的疼痛惊醒，睁眼的时候已经被孙菲菲踹到床下。他瞥了眼手臂上清晰的牙印，眯着眼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床上的女人：

    “孙菲菲，老子昨晚没把你伺候爽是吧，咬这么狠？”

    她恼羞成怒的站起来又想给他一脚，发现睡衣大刺刺的敞开来，春光乍现，猛的缩了回去，却晚了一步被他抢先抓住了脚裸，往前一扯，重心不稳的倒在床上。

    他迅速欺上来，双手撑在她两侧，笑的很是惬意：

    “昨晚看你叫的这么那么欢，还以为你挺骚呢。没舒坦是吧，要不现在再给你弄弄？”

    眼看着他又要动手动脚，她急的去推他：

    “我什么时候那样了，明明是你逼我的。”

    昨晚他一直拿些下流的话强迫她回应，她咬着唇不理他，他就不让她睡。最后她累的不行了，轻哼了两声，他才似乎满意了，搂着她睡去。

    唐知深觉得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昨天躺在怀里柔媚叫着深哥哥的女人，现在居然一脸嫌弃的给他摆臭脸，他很不爽的咬牙：

    “对，是我逼你的，逼着你的妹妹夹着我的弟弟，一咬一松的可得劲了。”

    孙菲菲气的脸色涨红，却无法反驳，憋了半天只说出一句毫无气势的话：

    “你下流。”

    唐知深毫不在意的嗤笑：

    “哼，我下流。你的水也不少，床单都被你弄湿了。”

    她捂住他的嘴，急的快哭出来：

    “你还说。”

    唐知深知道她怕了，得意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手心，在她吓的收回手臂之前抓住，又搂着她的腰把她从床上抱了起来。

    睡衣挂在手臂，麦色的皮肤健康又光泽，下面的巨物挺在空中，她吓坏了，不停挣扎着想下来：

    “你又想干什么。”

    “洗澡，身上黏糊糊的，你也不嫌难受。”

    他回答的理所当然。

    昨天两人纠纠缠缠一晚上，最后实在累的不想动，澡没洗衣服也没换。那里还残留着两人的液体，她也很不舒服。

    “要洗你自己洗，我等会自己洗。”

    他没好笑的看她：

    “咱两都干这么多次了，还怕什么，昨天你哪个地方没被我摸过看过。你那个洞我闭着眼睛都能插进去。”

    他说的还挺得意，笑嘻嘻的就要抱着她进浴室。孙菲菲急的眼泪流了下来，死命扒着浴室门不肯进去，胸口因为生气急促的起伏。唐知深瞧着她委屈的可怜样心软了，不在戏弄她：

    “不洗就不洗么，哭什么。来日方长。”

    他把她轻轻的放在床上，抹掉她眼角的泪水，将她轻搂进怀里。两个人都没在说话，过了好久听到她闷闷的传来一句：

    “唐知深，你这里有没有那个。”

    “哪个？”

    “就是那个......避孕的药”

    她不记得昨夜他有没有做措施，虽然现在不是她的危险期，但这种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唐知深显然没料到她会问这个，想都没想回道：

    “放心，戴了套的。我还不想这么早有孩子。”

    过了一会又听到他缓缓开口：

    “当然，若是......真有了，你想生下来我也会负责的。”

    孙菲菲觉得这男人嘴里的话能信就有鬼了，不想要孩子又岂会负责。她也懒得跟他计较这些。推开他重新钻进被子里。

    唐知深先洗完澡出来，换了身干净的西装。他打领带时瞄了一眼镜子里的女人，她还在那躺着，眼神呆呆的盯着头顶的大灯。他走过去捏住她的鼻子，成功把她的意识拉了回来。

    “没事帮我系个领带。”

    说着扯开系了一半的领带，把脖子凑到她面前。

    “我又不会系。”

    孙菲菲翻了个白眼，他明明自己都快系好了，非要让她弄一遍。

    “总要学会给你男人系，现在有个大活人在这让你练习，你还不赶紧的。”

    她被他从床上硬拽起来，极不情愿在他脖子那打了个结。

    毫无美感的一团，他自是不满意的解开了，然后握着她的手，一步步教她怎么做。

    孙菲菲觉得整个过程漫长又紧张，两人面对挨得很近，颈肩都是他温热的呼吸，他极具挑逗的目光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昨晚她们赤身裸体都没让她这么害怕，这样暧昧的眼光，令她小鹿乱撞。

    直到满意为止，她都不敢直视他的脸。唐知深亲了亲她的额头：

    “学会了没？”

    她身体渐渐变得粉红红，娇羞的姿态愉悦了他。

    “我下午还有事，你乖乖在这等我晚上过来陪你。公司那边不用担心，我帮你请好假了。”

    “你刚累了一晚身子不好，别到处乱跑。有什么想吃的叫一声，张嫂会做好送上来。”

    唐知深离开后没多久，又有人敲门。孙菲菲正疑惑他是不是落了什么东西没拿，门外却进来了个女人，胖胖的系着围裙，面容和蔼。推着摆满了食物的小车子进来，想来她就是唐知深讲的那位张嫂了。

    那张嫂一进来便问她身子有没有问题，又忙不迭的帮她布菜。

    她语气很热情，拉着她的手说昨晚她落水的事：

    “你昨天落水大家都很担心你，唐先生抱着昏迷的你上来时我还吓了一跳，从没见他这么紧张过一个人，一直看着你的脸，一刻都舍不得挪开。”

    张嫂讲得津津有味，反应过来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姑娘，你别怪张嫂多嘴，你跟唐先生是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只是以前的同学。”

    她没想跟不认识的人讲那些事，她更不认为唐知深会紧张自己，他对自己从来都是不削的。

    她看着一桌子的菜，摸摸肚子确实有些饿了，但碍于身上的穿着和不适，她不好意思起来。

    张嫂瞧出她的不自在，搁下换洗的衣服在床头，说有事叫她便又出去了。

    等张嫂一离开，孙菲菲就起身把门反锁好，拿着衣服进到换衣间。身上都是昨夜残留的液体和那人的气味，她脱下衣服，镜子里的自己身上是一块块的青红印子，甚至还有浅浅的牙印，可以想到唐知深咬的有多狠。

    孙菲菲难堪的裹着浴巾进到里间的浴室。浴池很大，足够容纳两个人，浴池背后是一块很大的蓝色透明玻璃，外面是一片葱郁盎然的景色。

    她不知道这玻璃是不是那种只能从里面看到外面，外面看不到里面的特殊材质的。即使是，她也觉得这像是露天浴池心理很隔应。

    孙菲菲拉起帘子，挡住了那一片透明，才下了水池，温度刚好，底下还有按摩的功能，她坐在里面整个人都舒缓起来。

    迷迷糊糊的泡了很久，感觉脑袋开始晕乎起来，孙菲菲起身擦干了身子换上新衣服。

    她吹完头发，吃完东西，觉得有点口渴，便想着下楼去找点水喝。打开门，便看到张嫂站在她房间门口，问她想去哪。

    她有种被人监视的感觉，极不情愿的说想去喝点水，张嫂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便叫她在这等着，自己下了楼。

    傍晚，唐知深跟江一曼送卓君凡离开后开车回到别墅。车停在门口，唐知深先下车，江一曼坐也跟着下来，听到他打电话叫了司机过来说要送她回公寓，有些失望的扯着他的衣袖：

    “你今天不过去吗？”

    唐知深瞥了一眼她的手，挂了电话：

    “我今天在这有事，司机先送你回公寓，明天我会过去找你。”

    说完摸了摸她的头。

    听到他明天回公寓，江一曼心情才好转起来，很乖的上了司机的车，在车里不舍的跟他道别。

    车行驶在下山路上，江一曼看着后视镜里唐知深的身影越变越小，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从上午一见面她就发现他心情格外的好，会突然盯着手机屏幕发呆，眼里竟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兴奋和紧张。她好几次看到他按下电话号码却没拨，像是在期待着谁的来电，又害怕不敢打过去。

    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还记得昨晚他因孙菲菲落水盛怒的表情以及他抱着她的小心和紧张。管家把他们安排到后山的旅馆便走了，那之后她便再没看到唐知深，就连孙菲菲也不知道去哪了。难道他们？一想到这些，她心里就一揪揪的疼。她不敢去细想，她怕她想的那些才是真实。

    此时的孙菲菲正在阳台晾衣服，她下午睡了一觉起来就顺便把昨晚的衣服洗了。她站在阳台看了一会风景，不巧将门口两人含情脉脉的离别看在眼里。唐知深和江一曼之间的亲密，以及两人眼神里的默契，就像很久以前她看到过很多次的那样熟悉又暧昧。

    唐知深送完江一曼径直去到二楼，敲门，里面没人应。推门进来，屋子里没开灯很暗，孙菲菲正坐在床上发呆。

    他悄悄走过去，一把搂住她的腰，想吓吓她，感觉到她微微一怔，明显是愣住了。

    “是我，我回来了。”

    见她没回又问：

    “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其实进来前他就从张嫂那得知她一整天都呆在房间没出去，可他还是想听她告诉他，想听她跟他聊聊天，哪怕是很简单的日常琐事。

    她还是没回应。

    “在想什么？嗯？有没有想我？”

    他想去亲她，却被她一下躲开。这下唐知深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他打开了床头灯，映入眼帘的便是她布满泪痕的双眸。

    “发生什么事了？”

    他焦急的去抹她的眼泪，被她一掌拍开。

    “别碰我。”

    唐知深愣了愣等着她的坦白控诉，可她又沉默了。他实在搞不懂。明明早上她还好好的，明明昨晚他们还那么亲密，怎么自己出去一趟回来两人的关系又变回到了原点。

    她倔强的转头，不想看他。

    唐知深也烦了，这女人的心思说变就变，问她事就憋在心理不爱说，永远也猜不透摸不清。他从口袋摸了烟盒出来，打开才发现已经抽完了。烦躁得扔到一边。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好端端的怎么又闹脾气了？”

    她抹掉了眼泪，看起来冷静了些，可还是忍不住低声抽泣。灯光下眼睛红红的，肩膀呜咽一颤一颤。终于肯看着他，只是说出来的话可笑又假：

    “没什么，我肚子不舒服。早上要你买的药你买了么？”

    唐知深冷笑一声，心情变得很差。他知道她不是个为了这种事就哭的女人，他甚至很少见她哭过。她只是不愿告诉他罢了。他有种一拳头挥在棉花上的无力感。

    他整天都在想她，想自己昨天是不是太用力伤到她，担心她那里会不会疼，甚至贪恋她身上的味道都让他无法自拔。手指来来回回输了好几遍她的号码，却又窝囊的不敢拨出去。他怕会打扰到她休息，更怕她冷静下来后说后悔昨晚发生的事。

    “昨晚是我不好，弄疼你了。那药你不能吃，你身子本来就不好，吃了更加。要是万一......真有了，就生下来，我娶你。”

    他很平静的讲完，就听到她笑了出来，他看不到她眼底的笑意，只有嘲讽和冷漠。

    “哈哈，唐知深你是不是有病，还是你脑子里幻想了什么言情剧。你以为每个女人都应该要爱你？还是你以为我听了你的话就会乖乖当你的情人？你不知道我一想到你那玩意在我身体里面恶心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生下你的孩子？”

    她的话像锋利的尖刀扎在他胸口，又狠又准。

    原来他认为对她掏心窝子的话，对她来说只不过是屁。他想好好爱她，想跟她发展下去，可她压根就看不上他。

    孙菲菲还想说什么，却猛的被男人推到了床上。他嘴角扯着笑，眼神深邃的不见底，那是他很生气时的表情。见他蛮横的开始扯她的衣服，孙菲菲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没有反抗像死尸一样倒在那里，心如死灰的闭上眼睛。

    “唐知深，你又要强迫我吗。”

    他的手停在半空，看着她流着泪绝望的面孔，疼惜的把她抱起来。

    “孙菲菲，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

    抱不得亲不得。就是碰一下也被她讨厌的不行。爱而不得，真的很痛苦。

    她被他搂在怀里，吸了吸鼻子：

    “唐知深，我要回去了。”

    “现在太晚了，明天一早我送你。”

    “我现在就要回去。”

    很坚定的声音，她的倔强他是知道的，他想了一会最后还是答应了：

    “好，我送你。”

    “唐知深，我不要你送，你随便叫个司机送我就好了。”

    她就这么不想跟自己待在一起？她的眼神甚至都不愿放在自己身上，只望着窗外，好似当他不存在一样。她冷漠的表情把他仅剩的一点冷静都毁掉，他恨恨的掐住她的下巴，逼着她看向自己，声音冰得像是来自地狱：

    “孙菲菲，是要我送你还是跟我在这睡一晚，自己选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