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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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佳从迈巴赫上下来,给提溜着小皮箱站在路边的梦医生一个拥抱。梦医生推推无框眼镜,对这个拥抱没有迎合也没有拒绝。陆佳揉一下他的脑袋。 他给他开车门,让他系好安全带,往他手里放了一把奶糖,叫他放车上放兜里路上吃都行。 迈巴赫离开视线后,陆佳才踱步离去。 “小锴?”梦医生冲他笑,“发什么呆?” “啊?嗯。”王锴开出一段距离,才急忙在车载导航里导入位置信息,他开到下一个路口,打弯掉头。 副驾驶座上的人把自己靠入椅背,摊开手心寻找到一颗淡金色的糖纸,小心拆开。乳白的奶糖在舌尖打滚时,他将亮闪闪的糖纸摊平,百无聊赖地抚摸上面的褶皱。 王锴用余光瞥他的侧脸,很想开车带他逃走。 逃走?他想:为什么要用“逃”这个字? 他今天确实心情不佳。 车开到半路,他忽然提议要用嘴给王锴打发一下,小年轻似乎受了什么刺激,一改往日的七分紧张三分兴奋,居然语气平淡地说了声“不用”。 王梦多少有些失落,挤压的苦闷无处发泄。他有点想推了这次交易回ARIES找陆佳,可实际上他的压力源就来自于陆佳——来自于陆老板的“不顶事儿”。 他没注意到王锴平静外表下浪潮翻涌的内心,无意中给了他一个消化高量信息与复杂情感的空间。下车时他早已恢复到平日里那种嬉皮笑脸,王梦也悄悄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一切都在无声之中。 小伙子照样在五百米之外找了个停车点,等几小时后王梦出来再给他送回去。他闷头抽烟,在脑子里复习这段时间陆佳教给他的一些事情。 王梦去往何夕的平层别墅。 何夕的房子里摆满他的作品,是个人见了这些玩意儿都要在内心默默吐槽一句:“这他妈就是现代艺术?” 他的房子贯通南北,让生活区挤进一堵横断平墅的高墙之后,其余全部都是他的创作空间。实木地板上层层叠叠地摆放着大小不一的画布,有些撑满半面墙壁,有些只有一个拳头大小。 王梦走进去,不出两步就被四分之三个牛头骨绊倒。 “啊......梦医生你来啦......” 那是个又高又瘦的男人,银色刘海下的五官还算清秀,只是面颊过于瘦削,几乎要承载不住他病蔫蔫的颓废。他穿着几块布片——有理由怀疑那是路边捡来的破麻袋缝制而成。裆线在膝盖上的裤子好像把布料都贡献给了那身“衣服”,裸露出来的脚踝几乎跟筷子一样细。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王梦嫌弃他不是因为他过于后现代的“艺术”。 “你先把资料给我。”王梦说。 何夕一愣,紧接着面露难色。他在他的地盘上手足无措,苍白的面庞逐渐渗出一点焦急不安的血色。他正常吃饭正常打扮会是个正常的男孩,他偏不,你这是在逼他第三十九次吞过量安眠药。 “不......不行。”他不敢看王梦的眼睛,“你会......走......” 他当然会走。他拿了资料就走。但看他的样子不发生点什么他是绝对走不了了。这就是王梦烦躁的理由。 都怪陆佳,他不顶事儿,三个月过去了,对那架无人机的调查还是没有任何进展。王梦在夜里睡不踏实,就跑出去随便找人做,顺道旁敲侧击他们是否听说过有那么一架无人机:它竟敢来拍陆佳的床照! 更可笑的事情发生了,整个西南大区对这架无人机耳聋目瞎,仿佛它是凭空在这世界上冒出来的怪物。 他找遍了与无人机可能产生关联的所有人。他知道王锴会定时和陆佳汇报自己的行踪,陆佳也知道他私底下在和各方人士接触,不过陆佳肯定没想到这批人有这么多。 三个月,这份列表居然真给他跑完了。 毫无线索。 最后他只能联系何夕。何夕对外的身份是自由画家,但大家都知道他其实是个黑客,在各个国家的最高机密防火墙内外来去自如。 他对梦医生的痴迷程度不亚于他的其他固定生意伙伴,他可是“十四刀”那个传说的真实组成部分,还所属于公布姓名的六分之一,两年前他甚至还没有成年,当天磕了不少吗啡做镇定剂,用打飘的手把剃毛刀按进妄图独霸梦医生的垃圾的屁眼里! “那你脱吧,速战速决。”王梦放弃抵抗,堵塞感从胃里冲到胸口——他好像有一瞬间忘了怎么喘气。 “嗯......嗯嗯,好的。”何夕摸出了藏在颜料堆里的润滑剂。 “你可以对梦医生做任何事。” 这句话是假的。因为你不知道这个被人摔下楼梯也会爽到失禁的性爱玩具,他也有自己讨厌的性事。 比如和女人做,比如和只会用玩具搞他鸡巴却硬不起来的老头做,比如......比如现在要他做进入的一方。 何夕瘦骨嶙峋的背脊发出吱嘎吱嘎的惨叫,王梦感觉自己在操一具活动的骷髅。他刻意没去用润滑剂,反正这个变态被插出血了也不会反抗。他跟自己一样会在这种时候爽得嗷嗷叫,虽然事后不免请私人医生来家缝针。 何夕为自己准备了一幅最新的画作,上边的油画颜料刚刚干透,还在散发一股奇异的焦味。王梦试图去看懂这两米五宽幅布面上所描绘的图案——一如既往地失败了。那些黑色的小点与线条组合成完全无法被人类以逻辑解释通顺的古怪图像,何夕喊它们“砝码”。 他们在上做。王梦把整半天还半硬不硬的阴茎插进干涩的甬道,完全没有扩张过的肠肉几乎把他夹断。 “呼......”就这样,他安慰自己:只要想象是在被某个男人调教前面的小骚棒,是男人拿别的什么玩意儿在狠咬他脆弱的茎身,逼迫他硬起来快速射精,只要他射得够淫乱就给他一顿狠操作为奖励...... 他不想做多余的动作,只是用一只手把何夕皮包骨头的腰椎按下去,混合着血水把自己一点一点挤进去——他射了之后呢?陆佳会怎么做?叫他跪下来舔干净自己射在陆佳脸上的一脸精液?他会不会再把他绑在二楼扶手上边,拿戒尺胡乱抽打他的腿根?或是给他上几个漂亮的纯银乳夹,把他摁在玻璃落地窗前,握住刚被打成紫红色的阴茎,用他不断流喷出前列腺液的龟头往玻璃上作画...... “啊!梦医生!痛!......”他粗鲁地反复摩擦深入,趴在画面上的何夕终于忍不住发出一阵嘶哑的抗议。 “嗯!”他暴躁地抽插一下,叫身下挑食的混蛋拿指甲抠破了。王梦好不容易落定于自我安慰的幻想,被他一个惨叫打断——他听出了这声惨叫中的快乐——那本该是他的快乐! 王梦掰着他的腿根,强迫自己完全进入血肉模糊的屁眼。他腾出另外一只手,往嘴里含了含,出来时拉出一条条水丝。 虽然这个动作的实行难度较高,但他还是把一个指节插进自己的肉穴里。只一个指节,放在平时只是大鸡巴抽离间隙叫他喊出“快插进来”的刻意搔弄,现在却给予了他少剂量的安慰。 “梦......医生,”他听到何夕气若游丝的疾喘,“我......知道,你在抠自......己,屁眼......” 他肯定是晚饭吃坏了东西,胃部一阵阵绞痛。 “......你得......干我——啊!” 他把指节从后穴里屈辱地硬抽出来!拿还带着湿漉漉不知道什么水儿的手给了何夕一巴掌!何夕舒爽地惨叫,王梦抽插着把他翻转过来,从小皮箱里挑出根极粗的尿道塞插入何夕几乎痛萎的阴茎。 腹部和胸腔内的绞痛还在继续,王梦冷漠盯住何夕藏在双臂中的脸:他一只手臂蒙住双眼,另一只在被皲裂嘴皮下的牙齿啃咬。王梦感觉他在咬自己瘦弱的骨头。 他去拎讨厌鬼没几块好肉的细胳膊——上边除了被他咬烂的肉还有好几道深浅不一的刀疤。和破烂的齿痕不同的是它们每一条都平整漂亮。王梦动一下嘴角:这个力度配合盛满热水的浴缸都没法见上帝。 牙齿离开骨肉,何夕的惨叫就回荡在极旷阔的工作室,同墙上地上铺满的画作产生碰撞共鸣。 “......唔嗯......嗯,哈——” 突然间,他闷在两臂内哥布林般的尖耳朵听到来自上方的一阵轻风。何夕咬着骨头让牙床肉打架,把爬行动物一样冷泣的嘶吼切碎咽进食道里,竖耳窃听那阵醉酒般的喘息。 跟蜜跟油似的,香腻的奶不过如此。微微泛哑的尾音几乎带有少年人的膻味,把人心肺都哄到雪山上去—— 梦医生气死了。他心想:甚至在教我怎么叫床。 他是得不到的月亮。 于是地表裸露的枯石也开口效颦。忍耐剧痛的感觉像平复抽筋,何夕喘了两嗓子,王梦把他勉强能称作“手臂”的破烂捂回去,叫他还是继续鬼叫吧。 内脏脱离了他的控制,好像它们不再是他的一部分,但神经还是牢牢接在他的身上。它们抽搐,跟身下受刑的男人一样惨叫。王梦觉得自己的喉结是不是逃进了气管里,才会叫气流无法通过。没有新鲜氧气的肺被虹吸引流器抽空,于是心脏也停止跳动。 反胃。 “操!......”他要哭了, “我射不出来!” 他把尿道塞狠狠挖出何夕烂熟的肉棒,跳动的茎身正在干性高潮。皮包骨头的男人跟一条被活活吃空的鱼一样,在黑白交织的画布上扑腾乱舞。王梦抓捂着自己的心口,开始强迫自己有节奏地缓慢呼吸。 难以忍受的艰难,但他还是逐渐平静下来。凉风习习的夜晚,一身热汗变得冰冷,烂泥一样糊在全身。尽管已经不常有了,但每次把自己拉出回忆沼泽都这样痛苦。王梦才看到被自己捏断扎进脚踝里的玻璃尿袋塞,抽出来,甩回小皮箱里。 “舔射它。” 王梦拧过何夕还在天堂地狱快速周转的脑袋,把一塌糊涂的肉棒抬到人嘴边。 男人打起最后的精神头给他口交,还好基本的生理反应他还是有的。任务即将完成,稍微放松下来的心情也促使他逐渐进入状态。两下剧烈的深喉,他把精液喷射进何夕的食道里。 显然有一部分呛入了气管,何夕垂头狂咳,唾液都淋在名为的黑白布匹上。梦医生找自己带的手巾擦干净鸡巴与腹部腿间的污垢,也把脏东西一股脑儿扔进皮箱——妈的谁不知道何夕会偷藏这玩意儿一辈子不洗了。 他咳完了,找块干净的地方趴好等私人医生。王梦早早穿整齐衣服,也坐地上等何夕的嫖资: “两点——额......梦医生你看就一次,我还给两条......我是不是很好?” “别废话。” “......嗯,第一......那架无人机应该......不是国产......原产地可能在,东南亚......” 王梦眨一下眼睛,等了十秒,发现何夕话已说完。第一条转账已经结束了。 他把眉头皱起来,少有的在不享受性事的时候。 “......”这位职业黑客买家好像对梦医生这个新奇的锁眉很满意,加快了下一句话的语速: “第,二。梦医生——去年十一月八号在你的......ARIES前闹事的那七个混混——他们,不是城西柳老板的人。” 王梦站了起来! 何夕失血的脸对他笑: “他们是西部的流民。” 苍白的夜色里,王梦冷视回忆中他刚跟何夕搞完的工作室。 旷阔的工作间灯如白昼,没有一丝风。他在画布上站不稳,就找块能将人放进去的平整地板。他站好,刚好可以靠上两张大画间稳固的墙壁。王梦把自己塞进去,双手抱于胸前看着趴在上的何夕。 何夕还是不敢看他,拿两个食指戳弄脸下边的电子屏。可他掩盖不住语气里的激动: “梦医生?” 王梦不动。 何夕乐极生悲,肛裂的抽痛一跳一跳刺激他的神经,逼得他很想给自己来那么一针,但他不敢在王梦面前作死:他本来就够讨厌自己了。 “......您......猜到了。”他慢慢说,“您那么聪明的——一架,东南亚的无人机......而已。怎么可能查三,个月都没有音讯......” “随便找个小,东西都能告诉您......您跑了这么多大爷,的床。他们......都不跟您说......” “陆佳下了封口令。” 王梦说。 何夕抬头,他想看梦医生的脸: “对。” 诧异的,他并未在那张脸上得到什么表情。你无法透过皮肉看穿一个人的内心,特别是梦医生这样的人。你不知道他是谁,他是一只孤独的鲸鱼,像造访拥有不同矿物质与浮游生物的各色海域一样,他旅居不同的人的床。他从哪里来?他会在何处停留?最后归于哪片寂静的海...... 无人知晓,就像你现在看不穿他脑中所思所想——何夕无法从那张脸上得到任何情绪。 他放出了一个钩子,上面的饵料足够美味——可他不咬。所以你切下自己的皮肉!烹饪成精美的盛宴!你不信他会对此无动于衷! 那个人站他身边整整十年。 “他的吩咐!”何夕挣扎起身,他咬牙向自己走过来的样子好像真带上了一点人气儿。何夕把自己的移动终端同王梦手腕上的对接,“嘟”一声传递给他一条加密简讯。 王炸!何夕在内心欢呼。 王梦直接去拿小皮箱,头也不回地向门外走去。 “梦医生!梦医生!”何夕挥动着双臂怒吼,破烂的怪物不在乎浑身上下还在流脓的伤口, “陆佳的简讯!不要卖消息给你的简讯!——他背叛你!——他给西南大区所有高层都发了这条简讯!梦医生!只有我!敢出卖他的只有我!” “你看看我啊!——” 原来他还是会好好说话的。 王梦走着走着,无言的恐惧还是涌上心头。 可能是恶劣情绪下回忆浪潮的来去过于迅猛,也可能是游戏刚开始它的节奏就过于刺激,可能,可能是晚上真的吃坏了东西——王梦摇摇头,什么物质能给他吃坏?他很想见识一下。 反正他就是肚子痛。 他在路灯下行径,五百米的路程拉得跟第三次世界大战中期十一国联合防线一样,扭曲又漫长。他哪哪都疼,没力气,整个人跟从冰窖里挖出来一样寒冷,提箱子的手已经没有知觉了——他又要把自己埋进去了,埋进四所,这次更深。不,不可以。 陆佳提醒他:一切都过去了。 要自己提醒自己! 他选择了呕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