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一个受/水下窒息/口爆吞精
天空是晦暗的,阴沉的,恍惚给人一种就快低垂下来的压抑之感。也许是因为能源不足,又或者是什么别的缘故,暗淡的天幕上,人造太阳呈现出一种奇异的灰白色,那光 芒过于淡薄,仿佛随时可能熄灭的。 江念听见军靴踩在地上发出的介于沉闷和清脆之间的声响,那声音一出现,周围便安静下来,仿佛一时之间,所有的人都为之震慑,屏息凝神不敢出声。 黑色的军靴进入了他的视野,在他身前站定,一种鞣制过的皮革的气味溢满鼻腔。 江念有一瞬的慌乱,旋即又冷静下来。 他抬头看过去。 入目的是一张过分年轻的面容,五官凛冽,锋锐如利刃。 青年披着黑色的斗篷,金色的穗链随着他俯身的动作垂下来,折射出细碎的光。他注视着江念,灰色的眼睛微微眯起,透露出些微的兴味和愉悦,声音带着笑:“捡到你了。” 那人动作优雅地摘下了皮革手套,冰凉的指尖贴上了江念的面颊,轻轻婆娑了一下。 江念寒毛倒竖。 他听见那人似乎轻轻笑了一声。 又似乎没有。 这个人格外地高大,完全可以用一种抱小孩一样的方式抱起江念。 江念坐在了青年的臂弯里,双手搭在了对方的肩头,表现出的是一种难得的顺服,然而低垂的睫羽却遮住了眸底的深色。 他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人。 可是想不起来。 那些人动了他的记忆,他忘记了很多事。 青年道:“我叫莫殊。” 江念便很乖巧地喊:“莫殊。” 莫殊轻轻捏了捏他的面颊,逗弄小孩一般,声音透着愉悦:“果然还和从前一样可爱。” 江念没有出声。 他们从前果然见过。 江念被莫殊带回了住处。 在深渊这种地方,能有一个尚算干净的容身之所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莫殊的住处却奢靡地宛如宫殿,江念乖巧地靠在他的怀里,冷静地分析着眼前人可能是何种身份。 他需要一个足够强大的人保证自己的安危。 R型药剂摧毁了他的身体,让他的体能远远低于正常人,再加上过于漂亮的面容和身体,他随时可能死在深渊里。 他想要活下去。 穿过冗长的走廊进入卧室,他被莫殊抱到了床上。 坐在床沿,手掌按在柔软的羽绒被上,这种久违的舒适感让江念又片刻的怔忪。 青年低头看他,容貌过分精致漂亮的少年眼睛里还掺杂着几分茫然,像是还没有适应周边环境的转变。他的肩膀单薄,下颌因过分消瘦显得略尖,柔软的唇瓣不复嫣红,呈现出一种病态的苍白干燥,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莫殊替他倒了杯水,递过去。 少年仰头看了看,小心翼翼地伸手接过杯子,捧在了掌心里,低头慢慢地啜饮着。 下一刻,衣着体面的男人在他面前半跪了下去,握住了他的脚踝。 江念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可是还是忍住了。 莫殊察觉到了他身体的僵硬,却没有解释,只是掏出手帕,替他擦干了光裸的脚上粘的泥灰,穿上了一双柔软的拖鞋。 “也许你要好好休息一下。”莫殊站起身,对他这样说。 江念点了点头,说:“谢谢。” 莫殊将手帕折叠放好,“浴室在右边,有需要可以按铃。” 江念乖顺地点头。 交代完相关事宜,莫殊这才离去,江念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慢慢松了一口气。 他失神地坐在床沿上,像是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直到外头传来敲门的声音。 他像是猛地被惊醒,陡然站了起来。 敲门声停了一停,外间一个略微低哑的女音响起,征求着他的意见:“大人,我可以进来吗?” 江念稍微放松了些,他重新坐下。 “请进。” 门被推开,黑发的少女低着头,神情恭顺地走进来,双手捧着换洗的衣物。 “这是大人命我送来的。” 江念意识到什么,他轻轻点了下头,“放下吧。” 少女如他所言放下了衣物,转身出去。 江念伸手解开了自己衣领的纽扣,衣服因为在过于差劲的环境待过显得脏乱,但是纽扣是贵金属制的,镶嵌了低调而昂贵的宝石,近距离细看才能看出它的精致和奢侈,因此他猜想自己曾经的身份应当不会很差。 他踩着柔软蓬松的地毯走进浴室,不出意外地看见了宽大的浴缸,拧开水龙头放出的水的恰到好处的温热,等放满了半缸水,江念躺了进去。 他已经很久没能好好洗一个澡了。 不过,也许这个澡也只是为了取悦某个人洗的。 潮湿的水蒸气漫满了整间浴室,温热的水波抚慰着虚弱的身体,他昏昏欲睡地想起青年那双灰色的眼睛,却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 江念因为快感醒来。 那是一种不同于他自己抚慰欲望时寡淡无味的快感,而是另一种,更为汹涌的、放纵的、甜美的滋味。 他喉间溢出一声快慰的轻叹,睁开了眼睛,看见水下埋首在自己胯间的人。 他的性器被人包裹在口中,不甚熟练地用唇舌挑逗。那人小心翼翼的收起了牙齿,舌尖舔过勃发的阴茎的龟头,在马眼处轻吻,然后从水下抬起头来。 青年凛冽锋锐的五官染上了欲色,显出别样的慵倦,灰色的眼瞳眯起,侬艳的薄红从眼尾处沁出。水珠顺着贴在他面颊上的潮湿的发滚落,淌过他线条流畅的胸口和小腹,一种铺天盖地而来的色气。 赤裸相对的模样和空气里弥漫的暧昧气息,并没有让江念觉得羞耻。 比起活下去,羞耻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江念。”莫殊念出他的名字,字正腔圆。 江念:“嗯?” 江念微微偏着头,看着莫殊,浅褐色的眼珠色若琉璃,清晰地倒映出对方的影子,神情看上去要多无辜有多无辜。 “呵。” 江念听见他在笑。 莫殊俯下身去,埋首在他颈项处亲吻,低声说:“我想和你做爱。” 他将“做爱”两个字说得又慢又重。 江念听见自己说“好”。 莫殊顺着他的脖子朝下吻去,再一次含住了他的阴茎。 江念的性器是略显青涩的粉色,看上去很少使用的样子,尺寸却惊人,他的龟头上翘,弧度流畅而漂亮,硬挺起来的时候,肉色的粗长茎身上有青筋突兀地隆起,平添了几分凶狠狰狞。 江念注意着莫殊看见自己阴茎时候的神情,那是一种不容错认的喜爱和渴望。 他在渴望吞吐自己的性器。 口腔的温度高于水温,被嘴巴裹住的性器像是进入了一个湿热的巢穴,格外舒适,尤其是在对方还伸着舌头努力舔舐的时候。 应该是还没有被仔细调教过的口腔,看得出来已经很努力地使用技巧了,但是仍旧不够娴熟。被小心收起的牙齿时刻注意着不会剐蹭到表皮,舌头则一下又一下地舔舐着,沿着凸起的经络,仔细地抚慰。 阴茎伞状的头部还在持续侵入,莫殊轻轻阖上了眼睛,只有不断颤抖着的睫毛昭示了他紧张的内心,他的喉头轻轻地蠕动着,像是想要吞得更深。 水下缺氧的环境带来异样的快感,不知道是吞得太深,还是吞得太久,莫殊开始有些呼吸不上来,他的胸口酸胀发疼,可是占据了脑子里的想法却不是将嘴巴里的东西吐出来,反而含地更深。 要让、江念舒服。 脑子被这样的想法充斥了,他讨好地柔软的喉咙蹭着江念的敏感的龟头,作呕感使得他的喉头剧烈收缩着,近乎谄媚地挤压着江念的性器。 从江念的角度,可以看见莫殊柔软的短发随着吞吐的动作在水中摇曳,光裸的脊背上纵横着几道经年的旧伤,此刻因为姿势的缘故,腰身微微下陷,就露出腰上两个极其秀气好看的腰窝了。 感受到身下人讨好的侍奉,江念微微眯起了眼睛,那张一直都表现得柔和温顺的面孔难得在无人处流淌出一丝冷酷狠戾,少年白皙的手指捉住了对方漆黑的短发,将那颗脑袋朝身下重重按去,腰身凶狠地挺动着。 他的动作太狠太快,让人忍不住怀疑起自己喉管会不会就这样被插爆,可是莫殊仍旧努力克制着源自本能的不适,尽心竭力地放松了自己的喉管,好让江念进出地更为顺畅。 直到感受到浓稠腥膻的液体从口中肉棒的马眼处喷薄而出,莫殊已经因为缺氧陷入了略微恍惚的境地,他下意识地蠕动喉头,将那些东西吞了下去。 发泄过一次的江念有些懒散,松开了按着别人脑袋的手,靠在浴缸的壁上,回味着性事带来的快感。他的眼睛半眯着,在灯光下浅褐色的眼瞳流淌出蜜糖一样温暖的光泽,白皙的面颊晕着情欲未退的潮红,细密的汗珠布满了鼻翼和额头。 看上去漂亮得让人心惊。 莫殊用手指抹掉唇边渗漏的精液,面无表情地舔舐干净,然后垂眸看着那个已经发泄过一次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