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夏日清晨亮得早，谢看水穿衣洗漱后落荒而逃得草草进入教室。她迟钝的发现，游听应该是和她在一间教室，而且碰巧谢看水来得晚，进来时就剩下一个座位——还是在游听前面。 谢看水把晨读的书掏出来，她的头发比学校要求女生剪的发型要短得多，身量高挑清瘦，面容冷淡，有些显得不近人情。 抛下小学来讲。谢看水从初中开始，无论是大考还是小考一直稳居年级第一。但她却内敛、安静，似乎融入不进集体，没有少年的风发意气。 谢看水的家庭氛围很沉闷，父母虽沉默严肃，爱却全给了她的弟弟。这也造成了她在家里的尴尬，与亲人有关的关爱，从未分过谢看水一分一毫。 不过她已经习惯了被忽视，对亲情的感触并不深，多数下也不会因此而悲伤。 真正让她疏离别人的是羞于启齿的胸部发育期。小学的时候曾因胸部过大被耻笑，父母也对她毫不上心，为了避免转学后再度遭同学耻笑，谢看水会尽量保持自己处于一个不健康的瘦弱状态。为了保险，她又用绷带将胸束缚起来。 班里的人已经来齐了。 她孤独太久了，谢看水神游天外地想，或许她可以尝试交个朋友，一个能懂她的朋友。 谢看水悄悄看了游听一眼，而后把目光收回去。游听在某些事上很肆意，这是不是也意味着……她不会嫌弃自己。 游听似乎察觉到什么，背书的声音停下，抬头正好与谢看水对视。她唇角弯出一道弧度，窗角处恰好逃逸出一道光，把游听浅色的眸子照得更加清透，她懒洋洋道：“早上好啊。” 游听的声音并不清脆，然格外好听。她的脸上带着婴儿肥，眼型是无辜的杏眼，白皙的面颊上带着淡淡的粉色，笑起的两个酒窝把她衬得格外乖巧。 谢看水心里绷着的弦倏忽放松，垂眸道：“……早上好。” 一天过得很快，谢看水发现她在与人的交流方面可谓是超出认知得一窍不通。多次她想主动开口和游听说话，但一次次又落空。 下午最后一道铃声响起，人群蜂拥着从楼梯上挤下。她下定决心逼自己一把，刚准备回头去找游听，目标却自投罗网地喊了一声她的名字。 游听小跑到她右手边，拍了拍谢看水的肩膀：“我们两个一起吧。” 谢看水刚想点头，又制止住，她目不斜视地盯着游听说：“我记得你有很多朋友。”说完这句话她咬了一下舌头，自己真是嘴快还带刺。 游听蹦蹦跳跳的，几绺跳动的头发沾上夕阳的余晖。待谢看水说完，她解释道：“刚才我跟她们解释过啦，今天下午我陪你。要不然凭借我对吃饭的热忱，你现在就看不到我的人影了。” 谢看水咬文嚼字，语气带着一点失落道：“今天下午？” 游听点点头，她的短发到下颚，剪了齐刘海，头部晃动时发丝会遮住她的面容，承接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以后每天我都陪你。” 游听以为谢看水会拒绝，毕竟高一的时候，这位第一名的冷漠几乎在整个年级出名。几秒后，她身边的人应了一声“嗯”。 她眨眨眼，挽住谢看水的胳膊，继而说：“好啊。关爱第一名，人人有责。” 人生的未来走向难以预料，譬如说，谢看水昨晚还和游听水火不容，今天两人就已经相处得格外融洽了。 宿舍里寂静无声，谢看水与游听背对背。谢看水很有自知之明地承认自己有些封建，但该知道的她都知道。夏凉被有一些震动，这是和她同床的女生在自慰。 谢看水深深呼了一口，她转身对游听说：“或许我可以帮你。”接受并加入朋友喜欢的活动是加深友谊的有效方式。 游听的动作停下，轻声道：“你确定？那你知道怎么做吗？”游听仅仅是凭借对谢看水的浅薄认知，也能准确无误地猜测到对方对性事一窍不通。 谢看水白净的脸庞微微泛红，她无端地产生了感谢的情绪，感谢这黑夜没有暴露出她的害羞。谢看水小声说：“你可以教我。” 谢看水的指甲业经常修剪，她用消毒纸巾把自己的右手擦拭几遍，只把食指和中指立起来。 游听复问：“你确定？” 谢看水点点头。她们两个藏在被子底下，又靠得极近，呼吸有些微妙的交织在一起。 游听得到回答后颇为大胆得将下身敞开。由于动作，谢看水的手指正好不偏不倚放在阴唇之间。那里湿漉漉的，还带着高于室温的热意。 谢看水突然感受到内里的软肉缠绵地裹着她的手指，她听到游听绵软的声音：“你动几下。” 她手指刚准备动作，对方得寸进尺地环着自己的脖颈，撒娇道：“再重一点。” 谢看水依着对方，手指开始用力抽动，四周的软肉不停地吮吸。游听故意哼叫出声，听得谢看水耳尖烧起来。她合起双腿夹着谢看水的手磨动。 这哼叫声很轻，被其她人的嗫嚅梦话覆盖。游听情不自禁抱紧谢看水，下身淅淅沥沥流出水液。 游听潮红着脸将谢看水放开，她捻着谢看水的手腕，用舌头舔下一些湿水。她双眼微眯，歪在谢看水肩上，带着一些睡腔：“你要试试吗。” 谢看水闭上眼，她能感受到心跳正在加快。良久她小声道：“明晚吧，今天……太晚了。” 对方仿佛和她的关系更近了一步，睡眼惺忪得随意把一条腿搭在谢看水身上，如同树袋熊一般挂在她身上沉沉地睡去了。 谢看水睁眼，面对面沉默地看着游听。她将自己凑近游听，聆听微不可闻的呼吸声。现在，算是朋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