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夏天的雨总是来得猝不及防，林初五一出门就被迎面而来的大风泼了一脸雨水。被冻得一激灵，林初五躲在公司门口可怜巴巴的等雨停。

    今天怎么会诸事不顺啊。林初五撅着嘴，满脸委屈，越想越生气，都怪越扬这个死变态，假公济私，诱骗单纯男大学生。现充生活好苦，他现在好想回家。

    林初五还在碎碎念数落某只大尾巴狼，一把伞已经落到他头顶。林初五愣愣的回头看清来人的脸，脱口而出一句，“操！死变态！”

    越扬撑着伞，面对着他没好气的笑了笑，伸手揉了揉林初五被雨水淋湿的短发，轻声说，“走吧。”

    车内的冷气很足，越扬开着车还要抽出手握住林初五的手，“小狗，冷不冷。”

    林初五想到大腿上还有一只丑丑的小狗涂鸦，气就不打一处来，“谁是小狗。”无语，林初五大大翻了个白眼。

    “你啊。”越扬笑着看他，他的口气像在哄小孩，“是我的小狗。”

    林初五搞不懂他，只觉得他幼稚得很，又像是把他当三岁小孩哄。他窥不见越扬看向他的眼里总有别样的色彩。

    越扬又把他接回临江边的公寓，林初五实习之后已经不怎么回学校了，蹭着吃蹭着喝还能由老板每天接送上下班，他也觉得方便得很，被包养着也没什么不好。

    越扬丢给他一条毛巾，自己挽着袖子进了厨房。林初五趴在吧台上看他将锅碗瓢盆一件件有序地摆在准备台上，再把食材摆弄在菜板上。他抽出一把小刀，在卷曲的虾身上，从背脊到尾部，横切剖开一刀，刀尖挑出虾线，他的手上戴着透明的手套，刀上闪着寒光，像杀手正在细致地解剖他的猎物。一丝不苟分毫不差。他的手上没有沾染上作案痕迹，指骨弯折的弧度都感觉出冰冷的性感味道。

    林初五盯着他的手出了神，他有种心痒难耐，想被他的手抚摸，手指穿过他的发间，指节分明的手滑过他的唇，停在唇瓣上，手指慢慢蜿蜒伸进柔软的口中，从牙齿，到舌，他忍不住伸出舌头舔舐他的指尖，像接受审判的异教徒，神灵居高临下看着他，只用一根手指挑逗他就让他全身颤抖不已。他甚至觉得他的手指一定是冷的，他忍不住去想象，他的手搅动他的舌，带出一道白涎，他已经面色潮红但却食不魇足。

    他晃神间，越扬已经做好了面摆在他面前，林初五回过神抬头对上他疑惑的眼，不觉满脸通红，他刚刚在想什么！

    林初五觉得自己疯了，对着自己姐夫，居然在迷恋他的手。

    他心不在焉卷着碗里的面，一直低头不敢看对面的人，越扬笑笑不说话，两人就在这诡异的氛围里吃完了饭。

    “小狗，心不在焉的，怎么了。”越扬从淋浴间出来，手里拿着毛巾把头发揉成一团乱，赤裸的上半身肌肉匀称，不戴眼镜的时候温和的外表卸下，眼角细长勾勒出张扬的诱惑，眼神里侵略的意味在蒙蒙水汽后显露出来。

    他确实长得不错，林初五盯着他的腹肌，不自觉地咂嘴。

    越扬笑着看他，越看越觉得可爱，眨巴着大眼愣愣的，真像他圈养的小狗。他拉着林初五的手，贴在腹肌上，“仔细看，想摸就摸。”

    林初五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往上攀爬，直到双手环上他的脖子，他跪坐在床上，越扬配合着弯下腰让他搂住自己，他们俩身高相差不大，林初五踮起脚就可以亲到他。

    林初五环着越扬，圆溜溜的狗狗眼直直对上他的，四目相对间，林初五突然说，“上次有没有接吻？”

    越扬的鼻息呼在他的脸上，两人鼻尖对鼻尖，交换着彼此的气息。越扬轻轻摇摇头，手突然从后抱紧了林初五，他被禁锢在他设下的圈套中，两人却还在玩欲擒故纵的游戏乐此不疲。

    林初五主动凑近自己的下巴，轻轻在唇上印上一吻，旋即搂紧了越扬，唇齿进攻长驱直入。他要做进攻的那一个，他的唇舌和他的交融，他以舌为诱饵，不断在他口中舔舐，勾引他的舌和他交缠。他和他在这带着进攻意味的情欲一吻里交换彼此的身体信号，林初五以他的侵略姿态宣告着他的主动权，他给他的是胜者的奖赏，是他怜悯他给的施舍，他掠过他的上唇，而后速度极快的反咬上越扬的下唇。

    林初五得逞地笑了，像只戏耍人类成功的小野兽，还洋洋得意亮出他的小爪子。越扬猝不及防被他反咬了一口，下唇留下一个牙印。他大手一揽，把林初五整个人捞起来扔在床上，将他牢牢笼罩在身下，没好气地盯着面前作恶的小狗。

    林初五反而嬉皮笑脸环住他的脖子，“我不跟床伴接吻，这是给你的例外奖励，姐夫。”林初五特别咬重了后头两个字，还一脸挑衅看着他，他在惹人生气的能耐上只多不少。

    越扬被他勾得火快烧上身了，床上的博弈也是一种情趣，只会引得双方更入戏。他的手掀起他浴袍底下，整条大腿暴露在空气中，手在大腿内侧来回摩梭，一直摸到大腿根，“你叫我什么？”他忍不住要玩弄他，手不停爱抚大腿内侧直到腿根，避重就轻的故意忽略中心地带，点到为止的撩拨，浅尝辄止的挑逗。

    林初五被他拨弄得引火上身，他一个翻身，猛地将越扬反转摁在身下，“姐夫，你是我的好姐夫。”林初五趴在他身上，抓着面前人的手，放在嘴边轻吻。

    从手背到指尖，他的舌尖缓慢滑动，他微张着口，含住一节指骨，舌头在突出的指节上打转，温热的液体沾上有些冰凉的手，林初五偏着头看他，眼神像勾人的刺，他不自觉勾起唇角，不用太多言语，只是眼神和动作，情欲已经涌动着如温热的潮水。

    林初五感觉到他微凉的手稍稍用力，嘴角忍不住上扬，更放肆地往上含住他的手指，嘴一张一合，辗转吮吸，故意在模拟口交的动作。他的舌头濡湿了手指，温热的液体在指尖滴落下来，他伸舌舔弄起来，眼睛盯着越扬的脸，看他一点一点蹙起眉头，呼吸变粗，得逞的勾唇一笑。

    越扬觉得自己真是小看了林初五，床上的把戏拿捏得游刃有余，他很懂得如何让人失去理智被他带领着冲向欲望深渊。

    他受不了了，再不吃干抹净，他都对不起林初五这高级的挑逗情趣。他手环住林初五的腰，让他直直跌坐在自己身上，被濡湿的手指从口中抽出，探向中间地带的隐秘洞穴，湿漉漉的口水做润滑剂，毫不费力地就伸进了一个手指。

    林初五微微抬臀，任由他的手指搅动身体密林，他快要迫不及待，他快要忍不住要溢出口的舒爽。越扬的手指很长，他探进了两根手指，饶有兴致地画圈转移，深深浅浅不急不慢，他还在摸索对方身体的开关，林初五却已经满脸潮红，急不可耐，自己跟着手指转动扭着屁股，他快要被这近在咫尺却只差临门一脚就可以到达的快感折磨得发疯。

    越扬把身上人压倒，胯间的浴巾顺势掉落，他的武器直挺挺贴在林初五平坦的小腹上。林初五感受到滚烫的温度就在腿间摩擦，他的腿间一片粘腻，却得不到横冲直撞的快乐。他讨好地搂住越扬的脖子，眼里含着水汽，像一只楚楚可怜讨饶的小狗，“姐夫，给我，求你了。”他的声音越说越小，话音末尾不自然地舔了舔唇，他的祈求眼神一点点在越扬心里放大。

    “叫我。”

    “姐夫。”他的声音里带着颤抖，越扬径直深入，在他身体里驰骋起来，深深浅浅一下一下，房间里只剩下了羞人的啧啧水声和林初五抑制不住溢出口的几声呜咽。

    “叫给我听，小狗。”越扬猛地一下顶到一处，林初五一个战栗，快感如同电流直冲大脑，他在一瞬间脑子空白了一秒。哪怕爽到脚趾头林初五还是强忍着呻吟出声，死命捂住嘴，在不停的冲撞中沉迷于接连不断的快感。

    越扬硬掰开他的手，唇舌撬开他的齿，疯狂肆意地席卷他的口腔，每一寸都吃干抹净还要不停在舌尖纠缠，唇舌的交织牵出湿漉漉的液体挂在唇上，越扬看着身上人被在清醒中被欲望驱使，不断索取，纠缠他的唇齿不肯分开，手还不安分的在他发间摸索，身下对他的防线全数开放，光滑笔直的长腿不自觉缠在他腰间，温热的内壁向他一次次索取着，让他简直难以自持，他把他揉碎了搓圆捏扁了嵌进身体里都不足以表达他的喜欢。

    他喜欢他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