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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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斥比阿诺德想象的还要严重,狄卡诺很快就陷入了高热和昏迷。然而阿诺德却不能为狄卡诺做什么,要知道一个觉醒了光明属性的骑士,他自身的恢复能力该有多么强大,一旦达到圣骑士以上的境界后甚至会被称为不死的战士。只不过他们这种光明属性的人一般都会选择成为牧师,被教廷奉为宝贝很少有人成为骑士的。希望这药水给点力,这要是一晚上伤口都好了,狄卡诺这顿打就白挨了。 阿诺德关上卧室的门重新坐回团长椅上,幸亏这两天马修被他打发到光辉城今天不会回来,否则若是让马修看见他家心爱的少爷被这么折磨得唠叨死他。哎~他真不应该接手审判长给他的这份工作,他就知道没有这么简单。 阿诺德一直在团长室里等到了夜里,终于等到那位姗姗来迟的的审判长出现。 沃尔夫看着将威严的团长椅坐出沙发感觉的阿诺德,脸色很难看连客套都维持不了了张口就问“伊恩呢?我为何没有在七团里找到他。” “根据处罚他现在已经是我的下属骑士,他在哪里和审判长你没有什么关系。”阿诺德也同样没有起身没有行礼,更没有带审判长进去看狄卡诺的意思。 沃尔夫是个过分理智的人,所以让阿诺德实在喜欢不起来。如果他是对方的话,自己儿子受了五十戒鞭生死不知无论说什么他都会闯进去看看,然而沃尔夫绝对不会这么做。只要阿诺德手上戴着象征七团的权戒,他就没有资格私闯对方的团长室,更没有资格去关心对方下属的骑士,哪怕是他的儿子。 恕他懒得体谅沃尔夫这种人,他是个值得敬佩的审判长但绝不是个好父亲。 沃尔夫似乎已经完全冷静了,他看起来就像白天那个无懈可击的审判长。“伊恩的惩罚是你亲手执行的么?” “是啊,就在这个房间这张桌子前。”阿诺德注视着审判长,果然对方的眼神落在桌子上然后就盯住了地面再也没有离开。那里有一滩干涸的血迹,是狄卡诺的血。可惜沃尔夫的眼神却没有任何变化平静无波的再次看向阿诺德“那我替伊恩谢谢殿下。” “你把他交到我手里,原来是打我的主意。” “是的,整个教廷只有你出手才能让人看不出问题,可以让他少吃点苦,明日我会通知神殿那边过来验伊恩的伤。” “所以你连赦令都不给他,就为了不让神殿抓住把柄?你就那么相信我一定会出手?相信一个臭名远扬满手鲜血的暗杀者?” “马修应该告诉过你了,看在布拉克和我的关系上,你不可能偏向神殿看着伊恩送命。”沃尔夫平淡冷静的剖析他的理由。 “他一个已经死了的人,有什么资格让你在我面前提起他。这次的事就当还你让我在教廷有了一份保障的恩情,后续我也会处理好,不会让教廷那边抓到其他把柄。”阿诺德毫不客气的道 沃尔夫脸上终于有了点其他表情,似乎欲言又止但到底什么也没有说。 “多谢殿下,还请殿下告诉我狄卡诺放走的人有可能是谁,这是已抓捕回来的人的名单。”沃尔夫递过去一个羊皮卷,但眼前的青年却没有接过的意思。 “怎么狄卡诺骑士长没有告诉你?看样你们的父子关系也不怎么样么。”狄卡诺一副看热闹的表情,但还是张口无声的说出了一个名字。沃尔夫沉静的瞳孔微缩“你没对比过两份名单,你怎么知道漏掉的是这个人,你确定?” “我很早就知道他的真实身份,说真的除了这个人我想不出什么人能让我们优秀强大的骑士长犯下这么大的错。” 沃尔夫闭上了眼睛收回了手中的羊皮卷叹了一口气“很庆幸不与殿下为敌。” “我也希望不与审判长为敌。这次的人情我还了若下次还有什么需要,审判长大可提出来,在报酬上我会给您一个优惠。” 沃尔夫点了点头“我记住了”说完沃尔夫就要离开。 “等等,我还有个忠告。我想提醒审判长你并没有第二个儿子可以牺牲。” 正要离开的沃尔夫推门的手顿了一下,在阿诺德的感知里他又看了一眼地上的血迹才彻底离开。 阿诺德也站起身推开内室的门查看了下狄卡诺的情况,对方还在昏迷既没有好转也没有恶化,看样子对方体内两种力量应该僵持住了。也幸亏他每打两下就沾一遍药水,药量管够。阿诺德锁好门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骑士团。 第二天一早神殿果然派来两名主教和一名牧师,阿诺德在团长室态度十分良好的接待了他们。两名主教的态度还好,但那名牧师却十分桀骜,似乎看不上骑士团这寒酸的环境,哪怕阿诺德安顿狄卡诺的房间已经是骑士团最好的了,若是让这位牧师去其他骑士集体住的营房,这位牧师肯定会嫌弃的吐出来。 狄卡诺依然没有醒过来,只是高烧已经退了此刻的他看起来苍白无血,虚弱极了。只用了止血粉的伤口依然狰狞,身上也感觉不到圣光的力量,除了那头金发闪耀依旧外,很难想象这是阿诺德当初见过的那名强大耀眼的骑士长,他趴在阿诺德的床上就像一件破残的艺术品。 这惨状让那名曾经也见过狄卡诺的牧师皱了皱眉,阿诺德没有任何紧张的情绪,他对自己的手艺十分自信,虽然看着严重但绝对伤的不重。而且狄卡诺也是个聪明人,因为他已经醒了,甚至还压制了自己体内的力量让伪装更加完美。 那名牧师的确没看出狄卡诺身上的伤有什么玄机,跟他以往见过的戒鞭留下的伤痕没有任何区别,最后牧师还朝狄卡诺施放了几个圣光术,见他身上的伤口没有任何愈合的迹象后对另外两名主教点点头。那两人脸色有点复杂但很快就恢复正常,然后就跟阿诺德告辞了。 刚送几人离开的阿诺德回来就看见狄卡诺起来了,甚至穿好了衣服在床前站的笔直,这个男人如果不是迫不得已绝不会把自己的虚弱展露在别人面前,哪怕眼前的阿诺德在昨晚已经见过了他所有的狼狈。 “团长,神殿的人走了?” 阿诺德点点头“你想说什么?” “昨天谢谢,还有您为何要帮我?”在药效开始减退后狄卡诺就感觉到身上的伤根本没有正常戒鞭的一半威力,明显是眼前的人在昨晚关照了他,否则他可能真的抗不了50下惩戒,而是刑具上的药水会让他极度虚弱。可他并不认识这位空降的团长。 “不用谢,只是看你顺眼。”阿诺德吊儿郎当的回答让狄卡诺再次皱起了眉头,他很想问对方是怎么混进骑士团当上团长的,但似乎这不太礼貌,况且能进入第七团必须得有审判长的授意,沃尔夫的安排肯定是轮不到狄卡诺来管的,更不用说他现在正在受罚,成为了对方的下属骑士。狄卡诺想起了自己现在的身份郑重的扣胸行礼后准备离开了。 “你要去哪?” 狄卡诺停下认真的回答“受罚的骑士都会有三天养伤的时间,三天后我会回来报道。对不起,昨晚打扰了您休息。” “我问你去哪。” “忏悔室。” 阿诺德愣了愣“去那做什么?” 狄卡诺站在原地“这是规矩,虽然我很感谢您的留手,但下次请您不要这样。我会在忏悔室里反省我的错误。” 阿诺德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摆脸上的表情“你这是有自虐的倾向么?看样昨天真是没把你打疼,你这三天假期取消了反正你也不会好好休息,你就给我留在这个房间里不准出去这是命令,你要忏悔就在这里给我忏悔吧。”阿诺德直接摔门出去把这位强大固执的骑士长关在了里面。 直到晚上阿诺德才良心发现的给狄卡诺送去了一碗粥,狄卡诺还算表现不错阿诺德进来时他是趴在床上的,没有真的脑抽跪在地上忏悔一天。 他看见狄卡诺对着粥碗不自觉的吞咽了一口,却强行将眼神移开,显然对方做不到开口索要食物的举动。看着依然保持沉着的骑士长阿诺德并没有要羞辱对方的意思,他把粥碗搁在床边。“你的晚餐。” “谢谢。”狄卡诺显然松了口气撑起身拿起碗克制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气质和教养都十分得体的样子。 “我的大骑士长今天忏悔出什么结果了么?”阿诺德双手交叠在胸前,在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狄卡诺。 狄卡诺喝粥的动作一顿,然后放下自己少得可怜的唯一一顿晚饭,非常正经的回答“昨天还有今天我不是有意惹您生气,我第一次受罚可能表现的不好,其实还是挺疼的。”狄卡诺低下头那漂亮的金发在阿诺德眼前流动。 阿诺德有点意外,对方这是再跟他示弱?也许这位骑士长其实并没有他看起来那么冷漠起码绝不傲慢,他接受了阿诺德的好意。看着这么乖巧把错都揽在自己身上的狄卡诺,阿诺德觉得自己今天把他关在房间里还不给他吃饭的行为简直在无理取闹。 “我把你关在这里只想让你好好休息。”阿诺德忽略自己故意不给他饭吃的恶劣“而且该忏悔和道歉的绝对不是你,在我看来该是那些贪婪的教廷修士,还有你那位大公无私的审判长。” “审判长是为了骑士团,我知道这件事给骑士团带来了麻烦,他的做法并没有什么错。”狄卡诺辩解着。 “是啊,为了骑士团为了他们的目的他们的正义他们做什么都是对的,你呢狄卡诺你得到了什么,最好的结果就是你得到他们的骑士团继承他们的正义,一辈子都按他们希望的路走,但这真是你想要的么?” 狄卡诺愣在床上,他的手指紧抓着床单显示着他此刻心里并不平静。 “看看你现在,遍体鳞伤的躺在这儿,没有人知道。他们只会记得大名鼎鼎的狄卡诺骑士长犯了错,在茶余饭后谈论你然后嘲笑你。你就没想过么?这个任务也许注定失败,而你的父亲更是事先就知道的,他明明可以交给别人去做。” “那是因为他相信我可以处理好这一切,让骑士团躲过这次麻烦。是我搞砸了,我当时明明可以……”狄卡诺忽然停下,难得剧烈起伏的情绪也跟着凝固下来。狄卡诺盯着床面“你又知道什么,你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说这些的。” 阿诺德同样低头,紫色的眼眸没有了一丝平日里的玩世不恭“我没有逼迫你也没有不尊敬审判长的意思,我只是……也许是我自作多情,我只是和你有一个同样的父亲,呵呵他们甚至还是朋友。他从来不会理会我想要什么,所以我现在才会在这里,在整个大陆最安全的地方,还有一份体面的工作,永远都不用上战场更不用每天担忧饥饿和生命。你一定不知道我现在每天早睡早起连酒都没得喝,我从没过这么健康的日子,我一定能长命百岁挺美好的是不是,我们都有一位好父亲。”阿诺德一直笑着,只是那笑容落在狄卡诺的眼里却有一种难掩的悲哀。 “对不起。”狄卡诺虽然不明白这有什么不好的,但他却能感受到阿诺德情绪里的难过和悲伤他只能低声道歉。 “你又道歉干什么,你什么都没有做错。”阿诺德一个没忍住撸了一把狄卡诺的头发,然后两个人同时愣住了。我曹,阿诺德觉得要完,看狄卡诺的表情就知道他的头肯定连沃尔夫都没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