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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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据传统,施家家宴在老爷子所在宅院举行。这个在西城区的老别墅有许久年纪了,施承记得小时候施耀文就经常带着自己来这看施鸿光,他还在院子里和施琦一起荡过秋千。 时光匆匆,现在院子里在荡秋千的是自己的儿子施光哲——施承和楚致君一下车便看到施耀文正在帮孙子推秋千的场景。 “小哲。”施承叫了一声,牵起楚致君的手。 施耀文看见他们一顿,眼神在楚致君身上停留片刻,笑容慢慢收起,跟着孙子走了过来。 楚致君朝对方点了点头,刚想张口打招呼以示礼貌便被施承阻止了。 “老师你没必要和他说什么。”他冷冷地说,然后走上前对儿子道,“小哲,这是爸爸大学时候的老师,姓楚。” “楚老师好。”施光哲奶声奶气地打招呼,好奇的眼睛看着楚致君。 “离开学校这么久了,还能叫老师吗。”施耀文在孙子身后来了一句。 “你都做了那些事还腆着脸皮当我爹,有资格说这句话吗。”施承看都没看他一眼,轻飘飘的回答让施耀文脸色顿时难看至极。 “小哲你好。”楚致君弯下腰和小孩握了握手。 “耀文,小承,家宴上你们俩就别这样了。”梁冰匆匆走过来,看到楚致君一顿,表情复杂地打了声招呼,然后弯下腰和孙子亲热了一番,“来小哲,奶奶带你去看太爷爷……” “我们也进去吧老师。”施承握紧楚致君的手,感觉到对方手心已经出汗了,便道:“你别怕,他们不敢对你怎么样。” “我知道,我就是有点紧张……啊!”楚致君还没说完后背突然响起“砰”的一声,吓得他喊了出来,往前趔趄一步差点扑地。 施承眼疾手快将人扶好,转头怒视嬉皮笑脸拿着小礼花玩具的人:“施琦!” “想吓吓咱们家新客人嘛……呃对不起好像有点过,大哥饶命。”施琦笑着地挠挠头,视线在施承搭在楚致君腰上的手徘徊,“这位就是新大嫂吧?哦不对,应该是真正的大嫂,姓顾的算个屁!” “闭上你的嘴。”施承只想用胶布封住那张烦人的嘴,“老师,这是施琦,以前我跟你提过的。” 楚致君记得,施承说施琦是被宠坏了,不学无术沉迷玩乐还经常惹事。他以前没有见过本人,但现在看来这个评价依然有效。“你好。” “你就是楚老师吧?诶果然很有书香气,我听我妈提过你。”施琦热情地和他握手,“多少岁了?怎么看起来这么年轻?怎么保养的啊?” “也没有……”楚致君一时不知怎么回答这一串问题。 “别问这些有的没的,先进去。”施承帮他选择了不做答,怼了施琦一脚把对方推向门口。 时隔多年,楚致君第二次走进这幢房子。上一次大概是八年前来参加施老爷子的寿宴,那时他和施承还没有在一起。看得出房子经过了一些小整修,但大体调性和家具装潢都没变,依旧大气的古典中式风。 他感觉自己这个陌生人一进去就吸引了许多好奇的目光,那目光像蛇的凝视,蜿蜒地从头到脚,然后集中在他们牵在一起的手,仿佛要把人的内脏都掏出来似的打量着。 “老师,你得习惯那种目光,就是像老鼠一样渴望从别人的痛苦中获得快乐的目光。”施承直视前方,对这些早已习以为常,熟视无睹,“那个打绿色领带的是施桐,从小就看我不顺眼。” 楚致君看了一眼那个施桐,正好撞上对方目光,只见后者露出嗤笑一般的表情,摇着装有香槟的杯子走上来:“好久不见啊堂哥,今个儿吹的什么风,把见不得人的东西都带到家宴上来了?” 施承正眼也没给对方,冷声道:“上回你嫖娼被拍的事,叔叔的血压还没有太稳定吧?” “总比大伯被你气得头发全白要好吧?” “老爸是少年白头,桐哥你记忆错乱了吧?”施琦这时跑上来插一嘴,“还有,楚老师是我大嫂,你可别乱说话啊。” “大嫂?一个老男人亏你叫得出口。” “知道你嫉妒我大哥,”施琦得意地笑道,“今天家宴大好日子不跟你计较,况且你这品味,我听说嫖的还是个一晚上500块的黑丝野鸡……” “你他妈闭嘴!” “什么事这么热闹啊。”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施鸿光的出现让所有人的都安静下来。 “爷爷!”施琦声音洪亮地叫了一声上去扶老人家,其他人立即上前跟老爷子问好。 施鸿光步履稳健地走上来,完全不需要施琦的人肉拐杖。他径直来到楚致君跟前,锐利的眼神让后者不由得屏住呼吸,更用力握住施承的手。 感觉到男人的紧张,施承捏了捏掌中的温度,示意对方放松。“爷爷今天很精神。”他孝顺地客套道。 “小承,”施鸿光看向自己的长孙,“我要和你的楚老师单独说一会儿话,”然后缓缓回到楚致君脸上,“我想他一定会愿意的。” 房间里很雅致,一看就是老人家招待客人喝茶的地方。楚致君打量了一下,谨慎地坐下,看着对面的老人熟稔地开始上茶。 他拿起桌面上施鸿光亲自酌好的茶,本想说一声谢谢,但想到当年的事,还是选择了沉默。 如果不是施承,他其实永远都不愿踏进这个宅院一步。 “放心,我一把年纪,已经没那个精力又来拆散你们,”老人先开了口,“我只是好奇,这么多年,小承还是记挂着你,这种执着究竟是遗传了谁。” 楚致君轻轻笑了,“就像您的儿子这么多年还是记恨我一样吗?” “耀文把你和小宸的那些照片给我看了,他向来喜欢玩这种小伎俩,实在没什么意思。” “您的意思是那事是他策划的?”楚致君惊讶。 “他做事向来没什么分寸和智慧,我也懒得去管。”施鸿光似乎懒得向他解释太多,“但他要是影响到小承,我也不能坐视不管。” “我没想到,”楚致君笑容里带了苦涩,“您也会有和我站在一边的时候。” “小承已经完成了他该做的事,我也不想管他选择和谁在一起。”施鸿光说着慢慢品了一口茶,入喉时闭上眼睛,仿佛在慢慢品味茶水浸入血液的快感。 “为什么是他?”楚致君问,“为什么是小承?您不止有一个儿子,也不止有一个孙子。” ”那你要问他为什么生在施家,”施鸿光盯着他,眼睛似乎要把楚致君心脏都挖出来,”我们都知道,他是最好的人选。“ 这个眼神。让楚致君想到施承和他提过的那件小时候往事,那个智力测验结果出来时施鸿光的眼神。 “我一直为自己的长孙着想。”施鸿光道,“从这个角度来说,我和你一直站在一边——我很清楚,你不希望他受到伤害。” 楚致君如同被敲了一棒,紧紧盯着老人:“前几天在会场那个泼水的人是您安排的吧?除了您应该没有人能做到,小承他也意识到了,所以之后就没有追究下去。” 施鸿光不置可否,“我不想让他再恨我,而且你当年也帮助小承做了正确的决定,他要选择和你在一起,就随他去吧。” “其实,”楚致君摇了摇头,直视对方笑道:“如果再让我选,我不会再答应您,不会离开他这么久,让他经历这么不快乐的六年,也不会让自己痛苦这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