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猎物
希利尔回来了,而且心情看起来还算不错,当大家都以为这一篇翻过了的时候,希利尔在跟鸦一起走进卧室前突然回头问了一句: “所以你们留在屋里有商讨出那个问题的最终结论吗?” 希利尔扫视了一圈噤若寒蝉的毛绒玩具们,好笑地挑挑眉,也懒得跟他们计较这点细枝末节,暧昧地对这几天特别自闭的小白鸟眨眨眼睛:“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一点研究材料而已给就给了,需要我下次帮你取材吗?” 帮·你·取·材 这四个字在脑子里回响了一遍,银月感觉头脑空白了一瞬间,然后在意识到这话的含义后一下子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在逆流,外在表现是本来就圆乎乎的小鸟全身绒毛都炸了起来,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球。 看到白鸟眼巴巴地看着自己连连点头,希利尔又笑了一声,然后才转身带着鸦一起走进卧室关上了门。 “晚上好,亲爱的吸血鬼先生。”手指动作灵活地解开颈下的细绳领带,希利尔向目光灼灼地注视着自己的鸦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 随着领带被解开,被遮掩住的白皙锁骨从散开的领口间露出了些许,希利尔继续将上衣领口解开,他把脑袋歪向一边,完全露出了线条流畅的脖颈,然后笑着问呼吸已经变得急促起来的血族:“那么,吸血鬼先生想要先用哪一张嘴来品尝人类的味道?” 回答他的是一个微带凉意的亲吻。 苍白的吸血鬼着迷地汲取着人类口中的津液,舌尖不断地纠缠着希利尔的舌头,希利尔也从善如流地接受了这个亲吻,进而探进了鸦的口中,娴熟地用舌尖找到了吸血鬼两颗尖牙所在的位置,戏弄似的舔了舔那尚未伸出来的尖牙。 希利尔伸手握住鸦的手腕,轻巧地转身带着鸦倒在了床上,轻轻咬了一下鸦的下唇后微微退开脑袋结束这个亲吻,有透明的丝线从两人分开的唇舌间被拉出。 随手把自己的衣领扯得更开,希利尔笑着问:“你订购的那些血液香水和货真价实的血液相比,哪个更好?” 鸦舔了舔希利尔湿润的嘴角,似是很认真地思考了一番后才回答:“嗯……就我而言,还是更喜欢香水。” “说谎可不是好习惯。”希利尔非常直白地戳穿了吸血鬼拙劣的谎言,伸出一只手捏着鸦的下巴,然后将食指伸进他口中戳了戳那对蠢蠢欲动的尖牙。 “那家店的制作工艺很不错,可以很大程度上展现出血液原有的芳香。”鸦毫不吝啬地夸奖了之前光顾的那家情趣用品店,然后又一本正经地为自己正名,“我并没有说谎,一位优秀的绅士需要具备良好的自控力,而我正在戒断血液,血液香水已经足够令我感到愉快。” “吸血鬼戒血,说出去谁都会以为这是个笑话。” 受到质疑的吸血鬼先生继续不慌不忙地纠正:“这显然是偏见,只有那些没有理智的低阶吸血鬼才需要依赖血液生存。” “希利尔,比起口腹之欲,我更需要你帮我满足另一种欲望。”苍白俊美的绅士嘴角带着暧昧的笑容,摘掉手套后的手指细长好看,而此时那只漂亮的手正带着人类的手一起伸向自己已经有了动静的下腹,诱惑似的轻声道,“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被我的小殿下插进来了。” “鸦,你转移话题的水准有点下降。”全身都散发着美味香气的人类半压在吸血鬼的身上,披散下来的金发从脸侧一直垂到鸦的耳边,希利尔把松散的衬衣从上臂翻下,完全露出了白皙漂亮的肩颈,那股从皮肤下散发出来的血液香气似乎都变得更加浓郁了,这股香味勾得吸血鬼心神不宁,“尖牙露出来了。” 像是在笑话鸦的心口不一,希利尔笑了几声,然后伸手将鸦的脑袋按到了自己的脖颈间,将最适合吸吮血液的部位完全暴露在了吸血鬼的尖牙下。 “希利尔……”被血液的香甜气息充满了鼻腔,鸦珍惜地伸出舌尖舔了舔那柔软细腻的肌肤,又再次叹息出声,“不要这么坏心眼。” “我只是想好好喂养我心爱的吸血鬼而已。”希利尔并不承认自己有什么坏心,继续催促道,“怎么不喝?还是说鸦已经尝腻了我的味道吗?” “刺破这么漂亮的肌肤,就算是吸血鬼也会有罪恶感的。”鸦伸出手臂环抱住希利尔,一只手轻轻摩挲着那柔顺的长发,“我不是说过要成为小殿下最忠心的守护者吗。” “一点而已没什么影响,而且还挺舒服的。”一边说着,希利尔一边慢慢地将手探进鸦的裤子中,握住已经变得硬挺得阴茎揉捻着,让手指沾满了阴茎顶端流淌出的透明液体,然后就着这样的润滑将指尖探进了鸦的后穴。 吸血鬼的体温天生要比人类低上一些,每次刚刚插进去的时候那冰凉又紧致的感觉都能让人忍不住舒适地叹息出声,而感受着那个凉凉的地方逐渐被操得发热发烫,则又是另一种独特的成就感。 再也没有比希利尔的血液更令鸦着迷的东西了,但是他不喜欢吸食希利尔的血液,尽管那味道美妙得令他目眩神迷,但同时也会让他想起人类那天气息微弱地倒在祭坛上的模样,还有第一次被自己咬上脖颈时,少年人略微惊惧地闭上眼睛的模样。 无论多么美味的食物,当与不快的回忆联系起来的时候都会变得难以下咽。 似乎厌倦了这样委婉的纠缠,希利尔简单直白地命令道:“咬我,鸦。” 他没办法违背希利尔的意愿。 鸦张开嘴,让尖锐的利齿浅浅地刺入人类甜美的皮肤中,刺得很浅,所以也没有碰到什么血液含量丰富的大血管,被吸进口中的血液并不多,没法喝得尽兴,却能挑起十二分的欲望。 “呵呵……”颈部传来轻微的酥麻感,因为鸦的动作很轻,所以感觉上有点痒,希利尔忍不住笑了一声,然后指尖按在了鸦的敏感点上,来回地碾压起来。 多奇妙的一幕,吸血鬼咬着猎物的喉咙,猎物的手指却还在吸血鬼的后穴里来回搅弄抽插,把凉凉的穴肉玩弄得湿淋淋的,还不住地纠缠着猎物的指尖,偶尔还会不知廉耻地发出暧昧的水声。 被美味的鲜血勾起了瘾,鸦强迫自己松开口,然后舔了舔那两个浅浅的伤口让它们愈合,血红的眼眸像是喝醉了一样微微眯起,脑袋依然埋在希利尔的脖颈间,着迷地闻着那独特的芳香。 他用锋利的指甲沿着双腿间到臀缝的那条线割开了自己的裤子以方便希利尔的动作,然后又重新抬起手紧紧地拥抱住面前的人类。 “我好疼啊,希利尔。”鸦抱怨似的低声说着,听起来却更像是撒娇,“我应该成为巫妖的,欣赏不了血液的美味,也不会在尝到这么美味的血液时难过到连死去的心脏都开始抽疼。” 这到底是算是奖励还是惩罚呢?简直快要分不清了,但果然还是更像惩罚一点。 他有些嫉妒,即使以他的了解,明知道希利尔不会为了天使而惩罚他,像这样的略施小惩只是因为他这几天用的小伎俩以得到今天单独约会的机会,但还是会抑制不住地感到嫉妒。 毕竟凡事总有万一。 “是吗,但我还挺喜欢的,感觉像是特殊的颈部按摩。”希利尔继续跟变得越发柔软的穴肉玩耍,同时漫不经心地回答,“我可一点都没兴趣跟全身只剩下骨头架子的巫妖做爱。” 说完,他抽出手指,解开自己的裤子,拉开鸦的双腿,让硬挺的阴茎对准了做好准备的穴口,挺身整根没入其中。 “啊啊……希利尔……别总是、这么粗暴……”身体一下子被从内部打开,鸦忍不住仰起头,一边喘息一边喟叹,“会……上瘾的……” 一下子被他的小殿下填得这么满,那么火热,那么热烈,那么坚硬,既充实又舒适,快感鲜活到好像自己还活着一样。 向来对自己的仪态仔细到苛刻的吸血鬼此刻看起来堪称放荡,还被正装裤包裹着的长腿向两侧分开,纠缠在希利尔的腰身上,他身上的晚礼服依然整齐,显得被割开的裤子看起来更加放浪,梳理整齐的头发被床蹭得稍微有点凌乱,苍白的面容上泛着好看的红晕,口中还不停地发出愉悦到极点的呻吟声。 希利尔当然不会因为几句相当违心的求饶而放慢动作,依然每一次都深深挺进最深处,感受着那冰凉的甬道激动地裹紧自己,然后在一次又一次的摩擦中抽搐着变得越来越热。 ——啊……简直像是在被慢慢染上希利尔的温度一样,真让人欲罢不能。 心知肚明鸦对自己常常抱有一种监护人似的长辈心态,希利尔笑着问:“跟我做爱的时候会不会有被晚辈侵犯的不伦感觉?” “啊……嗯、听起来、真诱人……”鸦也跟着笑了出来,他看见有细小的汗珠沿着希利尔的脸颊滑落到脖子上,忍不住伸出舌尖将其舔掉,“如果是希利尔的话、啊啊、就算是、就算是最亲密的血亲关系,哈啊……我也会忍不住、勾引希利尔来操我的……” “哦?那还真是幸好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不然作为兄弟的话你就是带坏弟弟的无良兄长了。”想了想,希利尔挺身用力地摩擦过鸦的敏感点,然后又接着补充,“或者说父子?你对勾引儿子操自己的淫乱父亲这个身份感兴趣吗?” 不知道是敏感点被摩擦的快感太过强烈,还是希利尔所描述的那种关系太过刺激,鸦发出一阵高昂的呻吟声,射出的精液弄脏了他们的衣服。 对于情人在床上普遍坚持不久就高潮的事已经习惯,希利尔并没有因为绞紧的穴肉而慢下动作,继续自顾自地抽插顶弄,欣赏着高潮中的吸血鬼因为接连不断的快感而目光涣散。 反正才刚刚开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