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约定的照片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唤醒了段桦棠，他伸了个懒腰，起床洗漱、收拾书包。 一切和往常一样，直到某个磁性的声音叫住了他：“走吧。” 段桦棠愣了愣。他早上走得早，牧觉上课一般不提前到，他几乎没有跟牧觉同行过。 跟牧觉一起走，总不能一路沉默到教室，段桦棠想了想，用经典台词开口， “今天天气不错啊。” “嗯，很久没起这么早了，”牧觉抬抬下巴，示意路边那排的早餐店，“想吃哪家？” “就豆浆油条吧。” 段桦棠捏了捏衣袖：“牧觉，你前天不是看声音社的剧本吗，光看内容的话你觉得怎么样？” “它的设定很新颖，但把a和o想象成男女主就能理解了，”牧觉望向他，“怎么了？” 面对牧觉鼓励般的目光，段桦棠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但牧觉很耐心的等着，他终于挠了挠脸颊：“如果你有时间的话，可以陪我练一下台词吗？” “当然。”牧觉弯了弯眉毛。 没想过牧觉答应得这么爽快，竟比石科还容易，段桦棠都有些反应不过来。他没有高兴的太早，及时补充了一句， “你先看下剧本再决定吧，里面很多内容可能接受不了。” 吃完早饭，两人找了个安静的地方，段桦棠递给牧觉一份剧本，神情比起递手雷也不逞多让，仿佛下一秒牧觉就会被雷得外焦里嫩。 牧觉都泛起嘀咕，究竟是什么内容让他这么为难？ 不过他没困惑很久，就找到了答案。里面床戏不少，男女主（牧觉自动把omega当成女主）每一次亲热，都有着十分复杂的情绪与纠葛。如果试戏对手是男性，又有这么多尺度较大的台词，确实配起来十分尴尬。但他可是见识过段桦棠真身的人，不会被表象迷惑。 “其实，我不是想要你配那些的，”段桦棠见牧觉盯着描写露骨的部分，解释道，“放心，都是很正常的台词。” 牧觉笑了笑，目光仍停留在床戏台词上：“嗯，都可以。” 段桦棠脸一热，有些弄不清他指的是什么了。 晚上，段桦棠洗过澡后就爬上床。 蛋花汤：没想到她很爽快的答应了，她真是个好人。也谢谢你的提议。（︿＿︿）b 隔了很长一会儿。 蛋花汤：赌约我可没忘记，你想看什么样的照片呢？ 牧觉没急着回答，他也躺到床上，借着平视的角度观察段桦棠。屏幕的光印在他清秀的脸上，段桦棠专注的盯着屏幕，双手紧捏着手机，显得有些紧张，远不如他聊天中表现得那么轻松。 紧张是应该的。 因为牧觉想看的照片，确实逾越。要是对色情女主播反而还好，本就是下了线就互不相识的陌生网友关系，但面对朝夕相处的室友时，多少有些难以启齿。 大概段桦棠会为难到手足无措，默默腹诽他的逾越，可牧觉并不想放弃这次机会。 他想……重现那晚。那时仅仅晃了晃，又断得太快看不真切，却在灯光与酒精的作用下蛊得惊人，他明明失眠，回忆起来倒像是做了场桃色的梦。 ——想看他动情的淫液沾满手指，指尖之间拉出几根浓厚的长线，弧线圆润却快坠到地上的照片。 牧觉斟酌着不那么冒犯的字眼，蠢蠢欲动的打着字，忽然手机一震。 蛋花汤：……可以不要太那种的照片吗？我有很多其他好看的照片的，都可以给你看。 牧觉心底一沉，没想到段桦棠竟然不讲武德。 他很想谴责一番，好好教育现在的大学生要遵诺守信。可抬起头，看到段桦棠那张涨得通红的脸颊，以及仿佛受了什么委屈的、泛雾的眼神时，终究是于心不忍的叹了口气，把刚刚打好的内容一字字删去。 嘻羊羊：那算了。 牧觉看到段桦棠的指背沉思般贴着唇，目露些许歉疚，以及瞬间松懈的肩膀。 第二天，考虑到各种问题，不适合在教室里练，两人干脆在学校附近租了个钟点房。 “我第一场要录的就是这段，”段桦棠指着剧本上画出的一段对话内容，“你看，这里年瑞与余晓星第二次见面，光从对话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内容，但配的时侯要在字里行间透露出那种压制与冲动的感觉，而且这段对话中双方的配合很重要。” “我知道。” 牧觉看着自己那份剧本，上面还帮他标注了配年瑞视角的重点与注意事项，他那份自己的更不必说，几乎找不到几处空白的地方，显然是下了功夫。 那是在第一次意外发生关系后，年余双方刻意远离对方，而在一次采访中又单独相处的场景。 牧觉清了清嗓子：“抑制剂。” （年瑞扬起下巴示意余晓星吃下桌上的强效抑制剂，接受采访前年瑞已吃了两份。） 段桦棠喝了口水，发出吞咽的声音，开口的声线如同在钢丝上行走：“……你不是不信命吗？” 配得很好。牧觉没想到段桦棠作为门外汉，才一周的时间就练得有模有样。他端正起态度，冷淡的答道， “所以我才要来。” （事前，余晓星已电话通知年瑞他要来采访，为的就是让他避开，自己采访几个下属交差，省得不慎碰面会再次失控。） “不觉得讽刺吗？所谓的‘命运之番’，”牧觉自信的笑了笑，“不过是增加抑制剂浓度就能解决的程度。” “……”段桦棠避开了这个话题，“开始采访吧。” 段桦棠问了几个商业性的问题，牧觉一一按剧本上的内容回答，很快发现了他细微处的变化。 段桦棠的情绪在推进，包括尾音的颤抖，偶尔的停顿和气音，都在暗示着抑制剂的效果变弱了。 牧觉仿佛真的感受到暗潮汹涌的信息素，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从剧本上来看，年瑞也应是如此，两份强效抑制剂也比不过双方信息素的浅浅试探，可他配得完全跟不上，即便努力模仿，也显得有些说不出的尴尬和滑稽。 段桦棠咬着嘴唇，艰难地吞了口唾沫：“抑、抑制剂还有没有？我……” “你回去。”牧觉打断了他，结束了访谈。 段桦棠停了一会儿，向牧觉道谢：“谢谢，真是帮大忙了，我有点明白怎么配了。” “……” 牧觉很挫败。尽管是陪练，但在另一个初学者的承托下，显得他像个舞台上无法入戏的小丑，表演糟糕到不堪入目。 “再练一次。”牧觉决心洗刷耻辱。 “嗯，你要是累了就跟我说。” ……还是很困难。 练了几遍。眼见段桦棠越来越入戏，甚至身体都微微颤抖，仿佛身临其境于广播剧中的场景，被演技碾压的牧觉越是刻意入戏就越游离在外，他逐渐焦躁起来，以至于忽略了眼皮子底下的异常。 抑制剂失效了。 涌动的信息素在段桦棠体内流窜，在采访中一遍遍的重演着，余晓星提问时每一个情不自禁的停顿、每一下意乱情迷的喘息，他都能感同身受。 段桦棠不想，可他不能拒绝，那是他正式配音时最好的养料。直到他淫花虚痒，肉腔内湿滑至极，渐渐蓄出一壶骚水，突破了竭力紧闭的肉壁，从花缝中一股股渗出时，他知道自己必须抽离了。仿佛隔了一个世纪，段桦棠忍着下身黏腻，终于听到了牧觉念的结束语， ——“你回去。” “先休息一会儿吧，”段桦棠喘了口气，狼狈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嗯。”牧觉没有在意，目光紧盯着剧本。 隔了很久，段桦棠也没出来。牧觉松了松肩膀，才发现口有点干，给自己倒了点水，他无意中瞥了眼段桦棠的座位，喝水的动作忽然停滞。 段桦棠的座位，乍一看与他的并无不同，但中间部分要是仔细看，却有一块颜色微深的地方。 牧觉喉结一紧。他才迟钝的发现，段桦棠不是在演，他根本就已经…… 牧觉把目光投向厕所，那里安静的如同死寂，仿佛里面什么都没有，他却肖想起段桦棠的千百种下流姿态。 他会把自己肥软的肉瓣揉到红肿，然后翻开花唇，幽洞暴露在空气中会紧张的收缩一下，紧接着迫不及待的吞进手指，湿穴被胡乱搅出水声，吃得正欢。 牧觉觉得渴，可刚刚明明喝过水了，他徒劳的又喝了一口，热度仍在上升，腾的聚集于下腹，随着妄念愈演愈烈。 他还会因有人在外面而羞耻到涨红着脸，想要呻吟却不能，只能死死咬紧牙关不泄露一丝气息，上身衣着得体，花穴却被一下下插得淫水飞溅，嫩肉捣得软烂如花泥，痴缠着几根入侵到深处的手指。 牧觉的目光一直没移开过卫生间，那里依旧一片死寂，明明里面正上演着令男人血脉喷张的绝景，却吝啬到一丝风光也不肯泄露，全无半点声响。 ……也不知道，要是他推开门，会看到段桦棠正露出何种浪态？ 意识到想象滑到危险的轨道，牧觉阻止了自己， “别想了。” 牧觉艰难地转移起自己的注意力，他拿起了手机，却不自觉的翻起与蛋花汤的聊天记录。出乎意料的，手机一震，聊天记录下多了张图片。 一时间空气都凝固了，只剩他“嗵嗵”失控的心跳、粗重的喘气以及隆起骇人轮廓的胯下。 ——照片点开，是段桦棠挂满透明淫液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