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柔柔
雪落秋的电话回过来的时候,喻辰宿已经把保质期短的甜品分给同事们了,他手里就剩几个面包,还有一袋烤面包片。 幸好雪落秋并不在意这个,他在意的只有喻辰宿什么时候能回来。 倒没有什么太重要的事,就是他想他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喻辰宿的同事都还在他房间里吃甜品,Alpha的听力又都很好,当即起了哄。 喻辰宿羞得满面通红,堵着听筒赶紧跑到卫生间里。 “我听到了。”雪落秋应该刚下班,背景音里都是汽车的鸣笛声,可能是在路上堵住了。不过他倒是不急不慢,还有心情调侃喻辰宿:“他们说我是粘人精。” 喻辰宿坐在马桶上,有些无力地揪着自己的头发,发现自己已经不会组织语言了,“他们都是开玩笑的,都是起哄……” 红灯变绿了,雪落秋发动了车子。 窗外是巨大的咸蛋黄一般的落日,那穿透一切的金色余晖,将天边的云彩都染上美丽的颜色。 夜晚很快就会降临了,满天的繁星会渐次亮起在夜幕之上,像极了恋人闪闪发光的眼眸。 雪落秋的嘴角勾起一个漂亮的弧度,预示着他的心情也如同天色一般美妙。 每当他想到喻辰宿的时候,心情都会变得很好,今天也不例外。 二人聊了几句,约好过几天出去走走,互相道别后,挂了电话。 喻辰宿从卫生间出来,不可思议地发现霍局竟然也过来了,还乐呵呵地跟其他同事一起品尝甜品。 虽然同事们的笑容都很僵硬,估计都没想到霍局还有这么一面…… 霍局的会议大概是开的最久的,他散会后看到了喻辰宿的数条信息,知道他急着见自己,便打了电话通知他自己散会了,可没想到,喻辰宿还没回来,他在军部任职的老朋友又一个电话把他叫去了,这会儿才放他出来。 其他人见喻辰宿出来了,知道他跟霍局有事要说,纷纷找了借口赶紧溜了。 谁知霍局并不着急跟喻辰宿说事,而是把一整个小蛋糕吃完后,才把注意力放到了喻辰宿身上。 喻辰宿看他那擦嘴的动作,总觉得这背后有什么心酸的故事。 “明天的会议取消了,你跟他们一起回去吧。”霍局看着他,眼神深沉,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半晌,他又补了句:“回去待命。” 喻辰宿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霍局是这样安排的。他总觉得这次军部把他安排去参加那种高层会议,是说明他在此次行动中占到了一个比较重要的位置,那么他接下来应该还会有其他任务…… 虽然他知道这种感觉多半是错觉,他一个普通刑警,只是立了一次特等功罢了,又能重要到哪去?但他总觉得自己不该那么早回去,这给人的感觉也太轻飘飘了。 “想什么呢?”霍局把勺子丢进垃圾桶,抬眼看面前的年轻人。喻辰宿现在是什么想法,他再清楚不过了,果然年轻人骨子里的血还是滚烫的,他没看错人。 喻辰宿有些踌躇,他觉得自己想问的话很傻,但他又特别想知道答案……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副吞吐的模样,像极了当年他刚进局里,想在会议上发言却又不敢的样子。 霍局如同看着儿子成长起来的老父亲一般,揉了揉喻辰宿的头,耐心地解释到:“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我都不是这次行动的主角,我们听上面的安排就好了,涉及到颜面的事,军部都会齐心协力的。” 喻辰宿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 他不过是万千棋子当中,一颗与敌人有过接触的棋子罢了,他知道的再多,也还是要听指挥,因为他存在的意义就是这样,必要的时候他还要为大局牺牲自己。 霍局离开后,他在床上躺下,望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心说这样也好,他能早点回去见秋秋了,他都快想死对方了。 同时,楼上监听的人终于彻底结束了工作了,蓝衬衣的男人伸了个懒腰,摘下了耳机。 陈少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询问到:“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吗?” 蓝衬衣的监听员打了个哈欠,摇了摇头:“都是工作上的事……不过我觉得霍联城在内涵我们,他说我们只有对外的时候才会停下内斗。” 陈少校似笑非笑地敲了敲桌子,“你看看自己干的工作,还不许人家内涵几句了?” 第二天喻辰宿起了个大早,又去了一趟甜品店,重新给雪落秋买甜品。 甜品店的小姐姐都记住他了,结账的时候还给他送了一颗蛋挞。 当然出门之后他就把蛋挞给吃了,他总觉得如果把这颗蛋挞带回家,会引发他跟雪落秋之间不必要的误会。 并不是说秋秋小气,但如果是秋秋遇到这种情况,他反正肯定会吃醋…… 他就婆妈了,怎么着! 但是落地的时候还是出了点状况。 虽然他们的空轨有首府区的特别通行证,但抵达静隶区的时候他们还是被要求下车进行例行检查。 关键这个检查还得排队,搞得甜品箱子里的冰袋化了一地的水,把装面包片的袋子浸湿了,最后弄的箱子里黏糊糊的。 喻辰宿抱着那只箱子,坐在回家的地铁上,欲哭无泪。 每次他要给秋秋买礼物都会弄得一波三折,老天爷就见不得别人恩恩爱爱吗! 等他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七点多了。 一般这个时间雪落秋应该刚到家,这会儿可能在吃晚饭。 ……别是又在吃外卖吧,这个人。 不过喻辰宿忘了今天是周日,通常雪落秋周日都是休息的。 所以当他轻手轻脚打开家门,想给雪落秋一个惊喜的时候,却发现电视机开着,而雪落秋则躺在沙发上,看样子是睡着了。 他腰上搭着毯子的一角,不过毯子大部分都落在了地上,倒是他的睡袍掀得老高,两条白生生的腿蜷缩着露在外面。 雪落秋有个不为人知的小秘密,只有他和喻辰宿知道。 他居家不出的时候,会换上宽松的四角内裤,而且还是卡通版的。 这事说来话长……都怪那个发错货的老板,但是雪落秋一忙起来就把换货的事情给忘了,最后被喻辰宿发现了,喻辰宿还非要他穿一次看看效果,于是放内裤的格子里就多了这么几条格格不入的……卡通内裤。 但是他这么躺在沙发上,撩起来的睡袍下面是若隐若现的米老鼠内裤……这画面并没有违和感呀。 喻辰宿听到自己咕咚吞了一口唾沫。 他把手里的箱子放在鞋柜上,拉杆箱丢在鞋柜旁,回身关门的同时踢掉了脚上的皮鞋,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就扑到了沙发边。 可能是他关门的声音有些大,把雪落秋给吵醒了,他来到沙发旁的时候雪落秋还睁眼看了他几秒,然后嘟囔了句梦里也来烦我,准备翻个身继续睡。 喻辰宿阻住了他翻身的动作,一条腿跨过他,跪在了沙发里,半个身子都压在了他身上,叫他睁眼看看自己是谁。 同时他还把手伸进了雪落秋的睡袍里,顺着他白皙的皮肤一路往上摸去,在该碰的不该碰的地方都留了点温度。 雪落秋一下睁开了眼睛,随后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红了,他骂了句你怎么像个变态,然后身体像条被烫了的黄鳝,极力扭动起来,想要从小恋人的身下逃走。 喻辰宿压都压过来了,硬都硬了,怎么会让他跑了?他当然是迅速控制住了身下的人,还坏坏地用自己鼓起一个包的裆部蹭了蹭雪落秋还没什么动静的下体。“你就这么欢迎我回家?” 眼看他要亲下来,雪落秋伸手推开了他的脸,还抬起腿抵住了他正进行骚扰的下体,从牙缝里呲出来几个音节:“不刮胡子你还有理了!” 哦那倒是……他走的时候忘记拿剃须刀了,在宾馆用一次性刀片太不顺手了,他昨天想着今天不用着正装,回家再剃,就没有刮,谁知道胡茬冒的这么快……喻辰宿舔了舔搁到自己嘴边的手指,还故意用带着胡茬的下巴去蹭恋人柔软的手心,“那也不是你不温柔对待我的理由啊……” “你再蹭我就打你了。”雪落秋被他弄的也不知是痒是疼,总之很不舒服,而且他身上还带着一股难闻的消毒水的味道……雪落秋已经把膝盖换成了脚,准备随时把这个狗男人踹上天花板了。 “好嘛……”小小星遭受到了威胁,喻辰宿只好放下亲热的想法,慢慢起身。但雪落秋的脚也随着他的动作一起抬了起来,甚至雪落秋的脚趾还动了动,压着他兴奋的性器……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