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心醉
在梁梦予横抱着厂矜上车的时候,厂矜下意识凑近梁梦予的胸膛,轻嗅着熟悉的香水味。靠近梁梦予似乎成了他的本能,即使在无意识的状态下。 梁梦予自然不会生气,任由厂矜靠在他身上。只是不知道他今天怎么了,居然能被所谓老同学灌了那么多酒。厂矜不是滴酒不沾,但一般情况下都很克制。等他明天睡醒了再问,梁梦予这么想。 梁梦予抱着厂矜下车,抱着他上楼。不用做过多的吩咐,住在一楼的人也知道不能轻易上去打扰。厂矜处于一种昏睡的状态,仿佛感受不到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 厂矜安静地躺在床上,和平常睡着的时候一样。不同的只是,他的脸颊微微泛红,脱掉衣服后露出的锁骨和胸膛也带着一种醉酒后的红色。厂矜的身体透着一种美艳和暧昧,但他安静地躺在床上,除了心跳和呼吸,甚至不剩下什么。 梁梦予本来想抱着厂矜去洗澡,然后睡觉休息的。但梁梦予现在改了主意,他解开自己的衣服,然后上床压在厂矜身上,开口问了一句:“宝贝,这么醉吗?” 厂矜安静地躺着,他现在处于昏睡的状态 自然不知道梁梦予对他说了什么。梁梦予觉得十分有趣,他吻了厂矜的唇,然后把舌头伸进去。 这时候,厂矜毫无回应,梁梦予甚至尝到了厂矜口中稍带苦涩的酒味。梁梦予的唇舌大肆入侵厂矜的口腔,但这副身体的主人毫无反应。 情人之间的情事,不需要多么特别,但偶尔玩点特别的东西也不错。梁梦予不知道厂矜是否会中途醒来,但他猜想,不论怎么样都很有趣。梁梦予拥抱着他最爱的人,看着他美丽迷人的身体,下身早已挺立。 梁梦予没有先顾上自己,而是跪在床上低头含住了厂矜毫无反应的下体。厂矜也许没有感受到自己的东西被置于一片温热中,但柱体很快在外界的刺激下充血挺立。 梁梦予的脑袋上下动作,他用舌头去刺激那个敏感的小孔,还用两只手摆弄下面的囊袋。厂矜也许在做梦,也许没有,但他的身体反应迅速,甚至主动配合梁梦予的动作,想要进入更深。 梁梦予并不介意,在一记几乎要引起自己干呕反应的深喉之后,他感觉嘴里的东西似乎要到达某一种定点。但在这时候,他主动撤退,将东西放出,又坏心地用手指堵住马眼。身下人还在昏睡,但表情有了一些变化。 和往常一样,梁梦予顺手拿了床头柜上的润滑剂,挤了些倒在手心里,然后送到厂矜的后穴处,先伸进一根手指扩张。厂矜似乎感受到了异物的侵扰,略微闷哼了一声,也不再有别的动作。 小小的洞口十分紧致,也许在排斥,也许在欢迎,梁梦予十分有耐心,用手指逐步扩张着。梁梦予看着厂矜的反应,他保持着平常熟睡时的模样。 润滑液沾湿了厂矜的屁股,添了一层旖旎的春色,梁梦予将硬热的物件插入了那个销魂的地方。厂矜微微皱眉,但很快又舒展开。梁梦予感受到里面的紧热,快感直冲大脑。 这时候,他可不想管别的什么有的没的,只剩下在最原始的欲望驱动下的深入与抽动。厂矜没有什么反应,只是任由梁梦予的各种动作。 梁梦予熟悉厂矜的身体,他亲吻着厂矜的脖子与锁骨,然后含住了一侧的乳头,用牙齿轻咬。而一只手也揉弄着另一边的乳头,两边都在刺激之下变得挺立。 他全部在自己的掌控之下,他所有的快感与欢愉都来自于我,梁梦予这样想着。他在厂矜的腰间抚摸着,感受厂矜轻微的颤动。厂矜的身体比刚才更泛红,更诱惑,而且还带着自己留下的痕迹。 难得的尤物。 梁梦予第一次见到厂矜的时候,厂矜才19岁,他身上还带着一种未褪色的少年人的气息。而今看来,厂矜依旧那样漂亮,还增添了几分成熟的气息,却没有庸俗成年人的那种世故。 就是这么好的一个人,梁梦予见到那张脸便决定一定要想办法得到他。他做出这个决定的过程前后不超过两分钟。梁梦予对自己认定的一切都志在必得。 那个决定很仓促,但却并不草率。在一起几年,厂矜不仅为梁梦予带来了肉体的欢愉,更为他带来了情感的沉沦。梁梦予从来不认为自己会爱上别人,厂矜是他这辈子最爱的人,而且是唯一爱过的人。 紧闭的双眼藏不住身体的高潮。梁梦予在做了最后几次冲刺之后,将精液留在了厂矜的后穴。同时,他松开了在下面堵住小孔的手指,厂矜也泄了出来。 厂矜微微喘气,而梁梦予躺下,把他厂矜在怀里温存片刻。只要在一起,做什么都有趣。梁梦予摸了摸厂矜的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厂矜没有发烧,应该只是刚好喝得太多了。 躺得差不多了,梁梦予换干净的床单,又带着厂矜一起去洗澡。这么一忙活,时间还真的有点晚了。梁梦予亲吻厂矜的额头,对他说了一句“晚安”,然后相拥而眠。 林念椿把曹思萱送到了她家楼下。这个小区修得很早,也很老旧,墙是掉漆的,路是窄的,连路灯都不怎么亮。林念椿七拐八拐终于开着车进去了,然后随意地把车停在路边,看上去倒有些委屈了那辆车。 “我妈叫你上楼坐会儿再走,你去吗?”曹思萱在下车前说。 林念椿本来不想去,但他不想拒绝未来的岳母,还是跟着曹思萱一路上楼。没有电梯,楼梯也很老旧,一看就是多年前的老建筑。林念椿进门的时候,曹思萱的母亲已经泡好了茶水,还嘱咐他不必换鞋。 林念椿随意扫了几眼,家具老旧,陈设简单,但屋子收拾得还算干净,角落的那张桌子上摆着瓶瓶罐罐的药品。再怎么打扫,也改变不了屋子垂死般的老态,比如泛黄的墙壁和生锈的窗柩。 “伯父的病最近怎么样了?公司里事忙,这些日子都忘了陪思萱一起过去看看。”林念椿问。 “你们年轻人忙你们的事情就好,他的病比之前好多了。”曹思萱的妈妈说。 “噢,那就好。得空我会和思萱一起过去的。” “他见了你们,一定会很高兴的。” 林念椿喝了一口茶,是热的但不烫嘴,茶的香味也不错。看上去是把家里囤了很久的茶拿来招待客人了。 林念椿离开的时候,曹思萱下楼去送他。林念椿和她站在楼下,他说:“你今天心情可真好,见到想见的人了?” “你看出来了,所以在生气?”曹思萱说。 “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我们是什么关系。” “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他过得好,我当然为他高兴。” “不嫉妒?” “就算没有刚才见到的那位,也会有别人。退一万步说,哪怕他喜欢女人,也不会喜欢我,我早就知道。” 林念椿无法理解。曹思萱平常不会这样精心装扮自己,哪怕在他们第一次相亲见面,她也只是化了淡妆。四年多了,她好不容易再次见到梦中情人,却发现他已经名草有主,可还要故作镇定地祝福,真是有意思。 厂矜醒的时候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全身也像被拆了骨头重装一样。厂矜一动,他身边的梁梦予也醒了。厂矜问:“现在几点了?” “不到十一点,还早呢。”梁梦予说。 厂矜到卫生间洗漱,发现自己身上布满了爱痕,这么一看,昨天晚上和梁梦予干的事还真不是做梦。但他觉得自己还做了很多别的梦,梦到了很多奇怪的事情,还有一个人一直很温柔地看着自己,但多的东西他也想不起来。 “起那么早干什么?今天礼拜天。”梁梦予说。 “老师调课,今天下午有课。”厂矜说。 “昨天为什么喝那么多酒?不像是见到老朋友高兴的样子。” “无趣的人说了无趣的话,没什么好讲的,我下去叫阿姨做饭。” “用不着管那些小杂鱼。” “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