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难产/生出孩子/回光返照
翟信然轻轻吻尽他嘴唇上的血迹,将他抱着怀里:“义父,义父,我好爱你。” 说着,他将方才翟温瑜握在手中的匕首拿了起来,塞到了翟温瑜的手中。 “如果我干出对不起你的事情,那么你就用这把匕首杀了我,而不是自杀。” 翟温瑜泪如雨下,他怎么舍得杀了他,他就算是自己死了也不会伤害恒儿的啊。 他之所以这么痛苦,就是因为……就是因为,再大的国仇家恨都无法改变他对于恒儿的感情。 他被这样丑陋的自己给吓坏了,只能够一死来洗清自己的罪孽。 翟信然将自己的性器从翟温瑜的骚穴中抽出来,一大股的淫水也随之涌了出来。顿时床单上湿透了一大片。 松软的穴口正在一开一合,还能够看见骚穴里面红色的嫩肉。 翟温瑜不由自主地想要将自己的双腿合起来,但是他仅一动弹就被人抓住脚踝将双腿拉得更开! “啊!”他痛苦地不停摇头。 渐渐下行的胎儿压迫到了他的膀胱,明明方才已经失禁过一次,里面已经没有尿液,但是现在又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肚子胀得生疼。 一阵阵的黑意在眼前弥漫,他竭力张开双唇,想要呼吸,而双手也紧紧地揪着枕头:“啊……疼……” 身体时而折叠起来,又时而无力地躺倒在床上。 翟温瑜恨不能就这样直接死了。 突然他哆嗦着嘴唇,朝着翟信然伸出手去。 翟信然一直坐在他的身边,面色难堪地守着他。 一见他伸手,翟信然忙握着他的手道:“义父……义父……我在,我在你身边。” 翟温瑜的声音变得很是温柔,他低声道:“恒儿……义父……好痛……” 翟信然听他状若撒娇般说话,心里面阵阵生疼。 明明想过再也不让义父难受的,明明想过以后都要对义父好的,明明发誓将来无论发生了什么都不会再让义父疼痛的。 本来已经计划好了,在义父生产前,将所有的一起都安排好,然后带着义父去一个安稳的地方将他们的宝宝生下来,再也不过问任何朝廷中的事情。 但是,到底还是他太过自信,以为一切都会按着他的计划前行。 若非如此,义父也不会这么痛苦。 翟信然眼中涌上几滴泪花,他握着翟温瑜的手道:“义父……你别怕……一起都会好起来的……” 翟温瑜摇头道:“恒儿……你让我相信你……那么你敢发誓吗?” “发誓?”翟信然一愣,然后举起了三根手指头:“好,我发誓。我翟信然在此发誓,若是我有对不起义父,就让我粉身碎骨,尸骨无存。” 他说完这话,又去看翟温瑜:“义父,你现在可以让大夫来看看你了吧。” 翟温瑜摇头:“不,我要你以我……还有我腹中的胎儿发誓……” 翟信然闻言面色一变。 翟温瑜伸手扶着自己的孕肚,颤巍巍地说道:“我要你说……如果你同伪朝有所联系……就让我难产而亡,与腹中胎儿……一尸两命。” “义父,你怎么能够这么说!”翟信然顿时扑在他的面前,痛苦万分:“你怎么能够立下这么重的誓言!” “你若是想要我信你,你就发这毒誓!” 翟信然面色极为难看,他深吸了几口气:“义父,不……我不能发这样的誓言。我不能用你还有孩子的性命去发誓。” 听见翟信然这么说,翟温瑜淡淡一笑。然后合上了双眼。两道泪水就从他的眼角滑落:“你还在骗我!还在骗我!” “义父!你别哭!生孩子的时候不能太激动!” “滚!”翟温瑜顿时睁开了眼睛,死死地盯着翟信然。 “哦——哦——”随着时间的推移,阵痛的频率越来越快,小腹的下坠之感也越来越重。 大夫早就已经在一旁站着,神色焦急的说道:“老爷,你快些用力吧……再这样下去,对您跟孩子都不好啊!” 事实上翟温瑜正经历着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他晚上虽然有进食,但也没有吃多少。又跟着翟信然大闹一场,力气早就消失殆尽,浑身已经被汗水湿透,他却毫不在意,全然已经将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死了倒是干净;了……” “义父,你在说些什么?”翟信然看着躺在床上虚弱苍白的人:“你不要拿你自己的身体出气……” 翟温瑜气息虚浮,狠狠抓着翟信然的手臂:“你……你不敢发誓吗……” 他眼睛通红,胸口急速起伏。 翟信然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就在这时,翟温瑜忽然痛呼一阵,整个人又倒在了床上。 大夫道:“不好,他要力竭了!” 翟信然上前扶着他,回头问道:“力竭!什么力竭!说什么?” “老爷的身体本来就比一般人虚弱很多,生孩子对于他而言是一件极为辛苦的事情,但是今日他全靠体内一股怨气支撑,如今情绪这么大起大落,只怕今日当真会……” 翟信然回头大声道:“闭嘴,你不要说混账话。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义父快些生产!” “只怕要扶他起来走动,靠胎儿下坠之态加快产程。” 翟信然又伸手轻轻的抚摸翟温瑜被汗湿了的头发:“义父,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我就……我就把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 “现在……啊……啊……”阵痛间隔时间越来越短,翟温瑜痛得死去活来:“现在就说……” 翟信然看着他灰白的面色道:“我只怕,只怕你听了太过激动……现在你激动不得……”说着话,他将一个冰凉的东西放在了翟温瑜的手中。 翟温瑜吃力的睁开眼睛,看清楚了在他手中的便是那枚玉玺:“唔……唔……这……啊……”一阵剧痛袭来,他的身体颓然往上一顶,双腿在床上不停颤抖。 翟信然从后背将他搂住,扶着他跨坐在床边,孕肚已经下垂得厉害:“玉玺在你的手上,我不会拿走的,你且放心些……” 翟温瑜双手捧着玉玺,只觉得自己的肚子就像是要朝下坠落,他忍不住伸手去托自己的孕肚:“唔……疼……” “是疼!是疼!”翟信然哄着他道:“义父,我扶着你站起来走走,这样孩子会下来的快些,你快没有力气了。” 说着,他托着翟温瑜的后腰,将他扶起来。 “啊!不!不要……”只是将将起身,翟温瑜就觉得肚子坠得像是要直接掉落在地上,他痛得泪水直淌,本想要伸手去揉自己的肚子,却碍于手上托着玉玺,没有办法,只能一声声地抽泣:“疼……疼……” “好义父,忍一忍,只再忍一忍就好了,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孩子了!”看见义父那么辛苦难受,翟信然的心头也如刀再一下有一下的割着。 随着翟温瑜站起来,羊水便顺着他双腿之间不停的流淌出来,他额头上满是冷汗,将鬓发彻底汗湿了。 “啊……啊……”他时而仰起头颅,时而甩头,双腿不停的打颤,腰也酸的仿佛快要断掉。 他不知道这一场酷刑还要多久才能够结束。 孕肚坠得成了巨大的梨形,忽然翟温瑜眼睛一翻,整个人颓然无力的倒在了翟信然的怀中。而双腿之间也是渗出红色鲜血。 翟信然红着眼睛一把拉过大夫:“他怎么了?怎么那么多血?” 大夫被翟信然赤红的双目吓了一跳,定神道:“老爷因为产力不足,昏过去了。赶紧让他含上参片……” 说罢,阿竹便已经送了姜片过来,翟信然忙捡了一片参片塞进翟温瑜嘴里,边摇晃边唤道:“义父,义父!你醒醒!你不能昏过去!” 他喊得大声,可翟温瑜却一动不动,微弱的呼吸若有似无,没有一丝醒转的迹象。 翟信然许久没这么慌了,眼前的翟温瑜双目紧闭,脸色苍白,看上去马上就要消失,他抬起头,声音都乱了:“大夫,现在该怎么办!他没醒,他没醒!该怎么办?” 大夫道:“快按人中和虎口,一定要救醒他!”? 他话音刚落,翟信然便握住了翟温瑜的手,他揉着翟温瑜的虎口,而大夫跪在床边,手按着翟温瑜人中。 过了一会儿,翟温瑜低吟一声,慢慢地睁开眼睛。? 翟信然这才觉得心脏又恢复了跳动,他慢慢的拨开他脸颊上被汗水的头发,轻声道:“义父,你醒了……醒了……” 翟温瑜抬起手,手指只抬了一寸,便缓缓落下。 翟信然忙握着他的手,将那手放在了自己的脸上,动作轻柔得仿佛稍一用力便会碰碎了他:“义父想要摸摸儿子吗?” 翟温瑜张了张嘴,正想要说话,可下腹忽然传来一阵疼痛,他顿时抬起头痛呼一声:“啊——” 大夫大声道:“用力!老爷!用力,已经能够看见孩子的头发了!” 翟信然眉头紧皱,牙齿狠狠咬紧自己的嘴唇,一滴滴的鲜血渗透出来。而脸上也浮现出一阵不健康的红晕。 大夫替他揉按孕肚,朝下推送胎儿。 翟温瑜在一阵阵剧痛之中,忽然恍惚起来,他眼前仿佛浮现了他曾经快乐的少年时光,一会儿又是他同恒儿之间的幸福过往…… 眼前仿佛是走马灯一般走过他的一生。 就在这时,一阵前所未有的剧痛从胯骨袭来,大夫大声道:“老爷用力啊,孩子的头快出来了。” 翟温瑜只是 将自己全身的力气都拼了出来,整个人的脸也涨得通红。他竭力的折叠起自己的身体,顿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身下划出。 身上的疼痛消失,而力气也全然不剩。 翟温瑜倒在床上,耳边传来了孩儿大哭的声音,而他眼前一直困扰的白雾渐渐退散,眼前的景物渐渐清晰起来。 是回光返照吗? 这么想着,翟信然已经抱着孩子到了他的身边:“义父,你听咱们的孩子哭得多有力。” 翟温瑜别过头看向翟信然,微微扯动嘴角,露出一丝充满倦意的微笑:“恒儿……原来你长大了,是这模样……” 翟信然一愣,他发现义父的目光直愣愣地看着自己,不像是之前那么空虚了:“义父看得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