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送温暖
欣喜过后,白棠秋又陷入了苦恼,母胎单身的他不会追人啊。 他想了想虞淼曾经是怎么追时珩来着的?看他打球?送水?送吃的?送温暖? 前几样好像都不适用啊,送温暖要怎么送?去关心单衍君?这个好像可以。 他洗了个澡,还剪了个头发,因为闷在家里好几天,他整个人都邋里邋遢的。 然后他去了那个膳香堂打包了两份饭,去了单衍君的公司。 前台小妹很有礼貌的,把白棠秋拦了下来,问他有没有预约,他当然没有预约,所以不能上去。 他掏出手机给单衍君打电话,那边响了很久都没有接,他让前台小妹打电话上去问问。 小妹打给了秘书,彼时秘书正在打瞌睡,被电话吓得一激灵。 秘书是知道白棠秋的,所以他同意了白棠秋上来,因为总裁再不恢复正常的话,秘书可能就会加班猝死了。 白棠秋见到了秘书,打了个招呼:“那个,你们总裁在吗?我…我找他有事。” 总裁当然在,只不过因为连轴转了两天,在休息室里睡觉而已。 白棠秋进了办公室,但里面没有人,办公桌上堆了一堆文件,单衍君这么忙吗? 其实不忙,那堆文件是明年的,单衍君实在找不到什么消磨时间了。 白棠秋看到旁边有个休息室,猜单衍君应该在里面,他把吃的放在桌子上,然后去敲了敲门,但是没人应。 他推了一下,发现门没锁,就走了进去。床上躺着一个睡美人,啊不对,是单衍君。 白棠秋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单衍君好像睡得很熟,眼底一片乌青,这是多久没睡觉了? 他伸手去碰了一下那片乌青,突然手腕被抓住了,单衍君睁开眼,刚睡醒还带着点惺忪,盯着白棠秋看了一会。 手一用力,白棠秋就被拉得跌在了单衍君的怀里,鼻子被胸肌砸的有点疼。 单衍君将他紧紧的圈在怀里,嘴里喃喃道:“这次的幻觉怎么这么真实了?” 白棠秋在单衍君的怀里蹭了蹭,熟悉的味道抚平了他连日来的想念和难过,他笑道:“什么幻觉呀?我是真的。” 单衍君清醒了过来,松开了白棠秋,坐起来,捏了捏眉心。 怎么不继续抱了啊?白棠秋有些失落。 过了一会,单衍君才说:“有事吗?” 白棠秋这才想起来他的目的,“我给你带了饭菜,你应该还没吃饭吧?我们一起吃好不好?” 单衍君看着他,眼里没有了之前的柔情,黑如点漆的深色中,满是疏离和冷漠。 被那样的眼神一看,白棠秋没来由的心慌,再说出口的话藏了一丝他自己都没发现的颤抖:“我吃过,那饭菜真的挺好吃的。”虽然没有你做的好吃。 单衍君收敛了神色,垂眸不看他,再开口的话,却是逐客令,“不用了,你走吧。” 白棠秋有些慌,单衍君从来没有这么对过他,他想去拉单衍君的手,却被避开了,“我…我不想走。” “再不走的话,我叫保安了。” 白棠秋的嘴唇下意识的蠕动了几下,在看到单衍君竟然真的拿起手机准备打电话时,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难受。 他咬住下唇,忍住即将汹涌出来的眼泪,跑了出去。 单衍君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扬起丝缕嘲讽,白棠秋不过是还没习惯没有他的日子而已,只不过是习惯而已。 原以为白棠秋会放弃,但没想到,第二天他又来了,还带了一个崭新的饭盒。 秘书很纠结,他很难做,昨天总裁说他私自放人进总裁办公室,已经扣了他半年的奖金了。 但秘书还是把白棠秋放了进来,因为命和睡觉比较重要。 白棠秋进来的时候,单衍君正在工作,西装笔挺,神色严肃,白棠秋的小心脏又扑通扑通的跳。 单衍君看向门口,眼里划过一丝异色,“你又来干什么?” “我来给你送饭啊,昨天的外卖你没有吃,我今天带了新的,是我自己做的。” 这倒是让单衍君有些好奇,原来白棠秋会做饭的吗? 白棠秋自顾自的走到沙发上坐下来,打开了饭盒,单衍君走过来一看,他觉得白棠秋可能是想来毒死他的。 黑乎乎的煎蛋,炒焦了的肉,皮都没削干净的藕断丝连的瓜。 白棠秋自己也觉得卖相不好看,“我一大早起来做的,可能卖相不好,味道应该可以的,你快尝尝吧。” 单衍君也不想拂了他的一番心血,拿起筷子夹起了那块煎蛋,“咔擦”一声,入口松脆。 白棠秋有些尴尬,伸手去拿单衍君的筷子,“哎呀,这个不好吃,你还是别吃了。” 单衍君把那口咽了下去,注意到了白棠秋贴的满手的创可贴,他抓着白棠秋的手,问道:“怎么回事?做菜弄的?” 白棠秋挣扎着缩回手,藏在身后,嘴上笑道:“没事啦,一点小伤而已,很快就好了,你要吃什么啊?我们叫外卖吧。” 单衍君没说话,定定的看了他一会,起身走向了休息室。 白棠秋低垂着头,脸上笑着的表情比哭还难看,他收拾好了餐具,走到了办公室门口,却被叫住了。 “去哪?” 白棠秋转过身,单衍君站在休息室门口,手里拿着一支药膏。 微凉的药膏涂抹在伤口处,指腹在上面轻轻揉开,看着那修长的手指,白棠秋莫名的想起这手指曾在他身上划过,点着火,握着他,装过他的东西,还开拓过他。 气氛好像刚好,白棠秋开口道:“单衍君,我…” “以后别做饭了,也不要再来了,我会让保安拦住你的。” 喜欢你三个字还没说出来,白棠秋就被当头打了一棒,他眼眶开始红了,倔强的看着单衍君。 单衍君扭头不看他,重新回了办公桌工作,白棠秋坐了一会,失魂落魄的拿着饭盒走了。 看着被重新关上的办公室大门,良久,办公室里回荡着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