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左时树的助理早上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易萧还在睡,窝在黑色的被子里团成一团,一直到被电话的铃声吵得实在睡不着觉,辗转反侧一番之后,他起身把手机摁灭,干脆利落地关了机,缩回被子里继续睡。 昨晚左时树做的很过分,搞得他全身都是暧昧缠绵的痕迹,细瘦的手腕上都留下很清晰的指印,腿间更是几乎不能看,小花红肿的严重,清晨给他上完药之后左时树接了一个电话就匆匆离开了,易萧一觉睡到中午,摁开手机之后他看着十几个未接陌生来电皱了一下眉,把那个号码拉黑了。 晚上左时树结束应酬坐专用楼梯上楼的时候,贴身助理帮他摁了楼梯号,眉目低垂恭敬地站在一边。 助理是左时树他爸近来亲自给他挑选的,送到身边有种不言而喻的意味。 要是纯粹的监视还好,偏偏那个助理细腰长腿,肤白杏眼,符合他一贯暴露在外的审美,走起路来还有种亭亭玉立的姿态,明摆着就是要把人送到自己床上来,左时树看一眼这人头就隐隐作痛。 一个就够他折腾的了。 到了走廊上的时候,左时树伸手解开了衣服领口的几颗扣子,他正值三十岁出头,属于一个男人最有魅力的年龄段,地位和权势正旺,眉眼之中因为时间的历练有种奇特的韵味,站在那里就自成一道风景。 助理站在门外,腰身挺直,唇角的笑容是经过严苛训练的恰到好处,一副完美情人的模板。 “你回去吧。”左时树这话还没说出口,门突然被从里面拉开,一个黑漆漆的脑袋以一种恐怖鬼片的悄无声息的姿态从门缝中伸出来,阴影遮盖住他一张漂亮过度的脸,秘书察觉到声音一回头就被当场吓了一跳。 “啊!”他失声叫道,下意识就往左时树怀里钻,门里的人伸出手推开门,懒洋洋地靠在门上,嘴角叼着一根烟,没有点燃,神情是一种散漫不经心的颓废,他打量了一下两个人的姿态,“哦”了一声,看着左时树若有所思道:“你这是要3p吗?” 他娴熟地伸手从左时树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火时眉眼低垂,打火机燃起的火光在他深黑的眼睫毛上涂了一层蜜色的釉,易萧深吸了一口烟,慢悠悠地说:“我不是很想搞这个,你们先玩吧,我去楼下喝酒,什么时候搞完了叫我一声,我游戏还没有存档。” 说完,他低头夹着烟,走向电梯。 易萧大概刚洗完澡,头发没有完全吹干,湿漉漉地垂在肩上,他最近刚染过头,发尾是一片白,发间挑染着几缕明显的亮紫色,穿着宽松的黑色睡衣,踩着人字拖,他还没走到一半,手臂就被左时树紧紧拽住了。 “你干嘛啊?”他的语气依旧懒散,说话的尾字拖得有一些长,听起来仿佛在撒娇,可是左时树知道这都是错觉,他转身对着助理说:“你先回去。” 短短四个字,每一个间隔都咬牙切齿。 助理唯唯诺诺的离开,临走时没忍住回头瞟了一眼,恰好看见左时树把易萧按在门上亲,本来是很寻常的一个场景,但是因为被承受方太过于靡丽颓废显得异常色情,易萧苍白且格外瘦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松松地挂在左时树肩头,被吻到满目情动的时候简直像是一个勾引人心的魅魔,发出无意识地甜腻呻吟声。 左时树拦腰把易萧抱起来放到床上,易萧的衣服领口宽松,拉扯间露出大片裸露的肩头,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指印和吻痕,重重叠叠的,新的盖着旧的,他整个人如一首被情欲写成的诗。 易萧垂下头,慢吞吞地解衣服,睡衣滑落的时候,左时树的眉梢因为他腿间毫无保留暴露在他面前的美景微微扬起:“怎么没穿内裤?” “很疼。”易萧分开腿,向左时树显示昨天晚上他的恶行,他应该语气温柔的对他责怪一般撒娇,但是他只是平平无奇叙述般说道:“你昨天晚上干的太用力,它肿了。” 说完,头向旁边一偏,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左时树看着这样的易萧,心头没来由地顿了一下,他如果此时要强硬地操进去,易萧也不会拒绝,带着痛苦的性爱反而会让他更加享受,可是他轻轻叹了口气,“今天不做了好不好,我去给你找药膏。” 话音刚落,易萧就拉着他的衣角,摇了摇头,“不好,我想做,你操后面好不好?” 他的眼神是一种赤诚的热切,他是真的想做爱,然后,他环上左时树的肩头,咬着他的耳朵,用腿根磨着他的阴茎,感受到身下硬挺的粗壮硕大,他微微眯起眼,重复了一遍:“我想做爱,你操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