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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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好几天都是晴天的杭城终于下了一场雨。 空气变得湿润起来,夹杂着泥土的气息。 陈桉在小区旁边的咖啡店点了一杯拿铁,坐着等相亲对象。 他今天轮休。 咖啡店在每张桌子前都放了一支红玫瑰,娇艳欲滴。又俗又美。 陈桉摆弄了几下,终于等到了对方。 双方父母都交换过了照片,是以陈桉很快就认出了对方。 很高,目测是180+,穿了一件蓝色衬衫,眉目间有一种正气,让人一看就觉得:公安就应当是这样的。 她站起身迎接对方。 “是夏颉先生吗?” 笑容是精心排演过的,既不会太热切又不会太失礼。 夏颉点了点头,有些不太好意思:“麻烦了,等我排班排到了下雨天。” 公安系统有排班制,陈桉也是知道的,但看见夏颉为这个道歉,她在心底默默给他加了0.1的印象分。 虽然说,最后都是要说拜拜的。 “没关系,左右我也没有事情。”陈桉把菜单推给他,示意他自己点单。 夏颉点了一杯冰美式,开门见山道:“其实陈小姐应该也知道今天的目的主要是相亲,可是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在杭城,我这次调任也是为了她。但家里人并不怎么认可。” 咦,这一点她倒是没有被告知过,想来是对方父母掩瞒了。这样也能解释对方为什么会对这次相亲一拖再拖了。她挑了一下眉:“我懂的。” 她无意去纠结对方家庭为什么不认可他的女朋友,这都是跟她没有关系的事情。 “陈小姐那天没参加婚宴,我想也是抱着非暴力不合作的意思吧。”夏颉道,“我们可以各自回绝双方父母了。” 他笑了一下:“我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过一遍相亲流程,我叫夏颉,25岁,学历本科,工作是公安,家里在海城有两套房,轿车一辆,无房贷车贷,兴趣爱好是篮球。” 唔,这样的条件,也难怪爸妈不想放手。有体制内稳定的工作,家庭没有负担,相貌也不错。而相亲的意义大概就是这样的条件累加,在天平的两边加加减减,最后妥协。 而她或许是相亲里拿不出手的那种:“我叫陈桉,23岁,没车没房没贷款,本科毕业,目前考研中,兴趣爱好是画画。” “我知道。”夏颉说,“当时我爸妈就觉得会画中国画的女生很适合娶回家,陶冶情操,改良一下我家五大三粗的基因。” 或许是双方都知道这一次相亲的结果,聊天反倒坦诚了一些。 陈桉笑了一下:“也谈不上陶冶情操,吃饭的工具罢了。”心想却想,不止,我还能画春宫十八式呢。 “那我们统一一下口径,就是彼此没有眼缘。”夏颉最后提议道。 陈桉犹豫了片刻,问道:“能不能请夏先生比照一下自己的择偶要求说出我的问题?” “额,太过文静了,感觉像是什么都闷在心底的人。”夏颉有些不明白陈桉问这个问题的原因。 “OK,那还要麻烦你做一个坏人,对外说是觉得我沉闷。”陈桉言语里带着歉意,“要不然我爸妈或许还会继续撮合。” 夏颉经历过多次相亲,立马就明白女方父母或许是性格比较强势,没有眼缘这种理由在他们看来根本不算理由。 “好的。” “那还有最后一个请求,能不能请夏先生跟我合照一张,就在这里。” 夏颉这个时候看向陈桉的眼神已经带了几分同情,同时他也明白为什么对方一定要要求见面商谈,而不是通过社交媒体解决。 可这也是他人的家事,就像是自己不承认女友身份的父亲一样。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好的。” 把店员照下的照片发给妈妈之后,陈桉明显地松了一口气。 她看了一下手表,快到陈榆的下班时间了,她去隔壁的超市买了点水果,初夏正是适合吃水蜜桃的时候。 等到提着东西打开家门的时候,陈妈妈的电话也就到了。 “桉桉,小伙子那边说你什么都好,就是人文静了点。” “没事啊,你还年轻,妈妈下次给你找个好的。” “嗯嗯。”陈桉敷衍应和着,挂掉了电话。 她去厨房洗了个桃子,回来的时候却撞上了陈榆。 他还穿着西装,有些地方已经被雨打湿了,身上却带着一股子阴沉气息:“你去相亲了?” 糟糕,看来是爸妈跟陈榆提了一嘴。 陈桉立马明白是哪里出了差错,她顾左而言他:“你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啊?” 陈榆把她堵在了门口,他从口袋里掏出桃花御守:“它起作用了吗?你们谈得怎么样?听说爸妈很满意他。” 夺命三问,实在是很有压迫感。 这个时候不该硬碰硬,这是多年来在家庭生活的经验。 那该怎么办? 陈桉想了想,跳起来要陈榆抱,整个人都挂在了陈榆身上,桃子落在了地上,汁液四溅,空气中开始弥漫着桃子香甜的气息。 陈榆稳当地接住了她,即使是生气,也得保证她的安全。 陈桉借此亲了亲陈榆的嘴:“哥哥,不要生气嘛。我是去了相亲,但这个是爸妈的任务。” 她把自己撇了开来。 她亲陈榆的嘴,再沿着上亲,亲得陈榆浑身发软,起了点微妙的反应。 陈榆也知道父母的做派,只是他慌了。 桃花御守应该是林安安送的,陈桉收下也代表着想要脱单吧。那她如果正好跟相亲对象看上眼了怎么办?家里人都是赞成的,他又有什么资格什么立场反对呢? 他立马软和了下来:“桉桉,对不起,我只是…总之我不该凶你的。” 陈桉开始得寸进尺了,她揽着陈榆的肩膀,控诉道:“你是不知道,对方说我太文静了。你看看,你妹妹在相亲市场上多不招人待见啊。” 陈榆听到陈桉的这句话,来不及细细琢磨真假,就连忙道:“没关系,我养你。” “还是哥哥你最好啦。”陈桉甜甜地笑了一下,“可是哥哥,你顶的我很不舒服诶。” 她用臀部蹭了蹭陈榆的下身,感受到他鼓胀得更厉害之后,笑得一派天真。 排卵期就是容易想到这些黄色废料的。 陈榆微窘:“那我放你下来。” “不要。”陈桉抱得更紧了,她含着陈榆的耳锤,舔得湿漉漉的,轻轻说,“哥哥也不想要我了吗?” 怎么会? 陈榆环着陈桉腰的力气越重,呼吸声也粗重起来:“我永远不会不要你。” “那哥哥,你是不是该补偿一下我啊?今天能不能都听我的啊?” 她直视着陈榆,问。 她想尝试一下新姿势。 又怎么不可以? 陈榆闭上了眼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