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我是夜总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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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自由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妈妈还是年轻健康的样子，夜烽声考上了大学，在本地找了一份收入还不错的工作，他从小爱打架，大学只考上了三本，毕业之后在一家房地产公司做销售，两个人从高中一直在一起，五周年的这天，夜烽声提着一堆礼物和他一起回家看妈妈，妈妈做了一桌子的好菜，还笑着催他，什么时候结婚啊。 “小夜，我家自由从小就皮，除了我也就最听你的话了，你可得帮阿姨照顾好他。” 夜烽声腼腆的点点头，握着秦自由的手向秦妈妈保证“我发誓会对他好一辈子的，永远不欺负他，您放心！” 秦妈妈一脸欣慰“那自由就交给你了，有你在阿姨就放心了。” 梦里他妈说完这句话就转身出门，秦自由追出去，一直跑一直跑，却怎么也追不上，他哭着喊妈“您别把我交给他，他对我不好，他欺负我，您别信他！您回来啊，妈！！！” “醒醒，醒醒，做噩梦了吗？秦自由？”夜烽声拍打着秦自由的肩膀，把他从梦中喊醒。 秦自由从梦中惊醒，分不清今夕何夕，一脸迷茫的看着夜烽声，好久才回过神，抹了把脸，摸到一手湿润。 “我刚才怎么了？”他问道。 夜烽声没有说话，只心疼的看着他，秦自由刚才一直在哭，睡梦中那一声声妈喊的，把夜烽声的心脏都拧巴成了一团，他把秦自由从床上挖起来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他后背。 “对不起。”良久，夜烽声说道。 “为什么道歉？”秦自由不理解。 “我昨天不应该打你的，我以后都不打你了，秦自由，我发誓，你别哭了。” 秦自由哭笑不得，仰头看他“我哪哭了？” 夜烽声伸手盖住他的眼睛，柔声道“你的心在哭，我听到了。” …… “阿姨，这个糖醋排骨是这么做的吗？我这个步骤是不是错了啊，还是应该先放糖？”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做的，秦少爷真聪明，一会夜少爷回来了，看到您为他准备的晚餐一定特别开心……” 秦自由默默幻想着夜烽声回来的场景，嘴角忍不住向上翘起，他想，他应该再信任这个人一些。 夜烽声说恨他，报复他，可是过去了这么久都没有采取行动，秦自由是不是可以单方面的认为，他也只是怀念曾经的那段感情…… 就像他这块两千多个的日夜里，没有一天能够忘记夜烽声。 所有的谎言，伪装，都只不过是一层虚薄的外壳，他怕夜烽声看穿他的自卑，看穿他的软弱，羞辱他的感情，这偌大的世界他也只剩下一个人了，一直以来还有心中的夜烽声陪着他度过那些黑暗，他不想让真实的夜烽声把心中的夜烽声再夺走，那秦自由就真的什么都不剩了。 他爱夜烽声，从一而终，一往情深，如果……如果现在的夜总对他还有那么一丝感情，秦自由都愿意豁出一切去追求他，寻求他的原谅，可怕只怕，他的感情不值一提，于夜烽声来说，只不过是可有可无的橡皮擦。 “那个秦少爷，我已经和夜少爷请完假了，明天晚上我再回来。” “好的，杨姨，您回家歇一歇吧，还有福伯，你不是说小孙子放假回来了吗，您也休息一天吧，您放心，我不会再和之前一样了。” 福伯欣慰的点了点头，这些日子少爷不再限制秦小少爷的行动，秦少爷也不再像刚开始那样抗拒，甚至每天一到五点多种还开始盼着自家少爷回来，他也就不再管那么多了。 “好的，少爷，那我就先走了，你要是有事的话就给我打电话，我随时赶回来。” “好的，福伯，再见。” “明天见。” 家里人都走了之后秦自由也自在了不少，他把做好的菜摆上餐桌，坐在沙发上等夜烽声下班，说来，自从再次重逢以后，他其实并不了解夜烽声，就连他公司在哪自己都不知道，更别提他那个凭空冒出来的爹了。 不到十分钟，门铃声就响起，这个点夜烽声不可能下班，他还以后是阿姨或者管家去而复还，匆忙下地去开门。 “是福伯吗？您落东西了吗？” “你是谁？”秦自由看着门外站着的女人愣在了原地，这个家还从没来过客人。 女人满脸高傲，拎着一个手提包，戴着名贵的手势，年龄看上去比秦自由还要小。 “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女人一把推开秦自由，大步进了房间，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噔噔作响。 她如同回到自己家中一般，一路桀骜的走到沙发上坐好，趁的秦自由反而像个外人，她自己是这的女主人。 女人一双丹凤眼不客气的看着秦自由“你是家里的佣人？还是夜总包养的小男孩。” 秦自由也不客气的瞪着她，拳头握紧，反问道“关你什么事？你要是再不说你是谁我就报警了。” 女人从包里拿出一根香烟点燃，烟灰点在桌子上的纸巾，侧身看着秦自由，虽然没有表达出来，但是一举一动都是对人的蔑视。 “报警有用吗？你应该问问为什么门口的保安不拦着我。”女人吐出一个眼圈，身体前倾，露出完美的事业线，第一次正眼看秦自由“小帅哥，夜总花多少钱包的你啊？” 这场景秦自由熟，他可看过不少电视剧，自从夜烽声发达之后他就时不时在幻想着这个场景，只不过没想到对象这么年轻。 “老子他妈无价！你怎么就知道不是我包养的他！你口中的夜总天天晚上被我肏的半死不活，嗷嗷乱叫！” 秦自由一连串把心中的郁气吐出去，满意看着女人愣在原地，表情一言难尽，论埋汰人他可没输过，夜烽声你活该！ 女人一头黑线，直到抽完一根烟才重新冷静下来。“行了不逗你了，小帅哥，不过我确实是你们夜总的未婚妻，我们在一个月之后完婚，我这些年一直在国外，他之前私生活乱什么的我也不想计较，可是婚后我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在发生，所以，我希望你能够自觉的搬出去。” 秦自由感觉自己一颗滚烫的心被冰水一点点打透，从内到外的散发着寒气，从女人进门之后就有的不好的揣测终于成了真，他紧握着拳头，脚趾紧紧抓着地板，才没有让身体软下去。 “不好意思，这位大小姐，我们的协议还没有到期，夜总还欠着我大笔的钱，所以……这话你得让夜总亲自和我说。” 女人脸色微变，站起身来“我好言相劝你别不识好歹。” “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爱不识好歹，还听不懂好赖话。” “既然我现在住在这，你就没权利赶我走，反之，你要是再不走，我可就喊保安进来了。” “行，你给我等着，我这就去找我未婚夫。” 女人可能也没想到一个小鸭子竟然敢如此硬气，最后放了句狠话转身就走。 桌子上还留着烟灰，房间一股香水味，秦自由知道它价值不菲，可他就是觉得廉价，女人，夜烽声，都很廉价，都是垃圾…… 说什么想听我亲口说，说什么要和我组成一个家，都是骗人的，秦自由甚至还想起了这人交往时说的一辈子，通通都是骗人的。 可又能怪谁呢…… 夜烽声没说过要和他和好，重逢之后也没说过还喜欢他。 当初是他自己不识好歹提分手，如今又是他自己不识好歹的会错了意。 活该，你真活该…… 秦自由边哭边笑，用纸巾包裹烟灰扔进了垃圾桶，走到餐桌边打开了餐盘，尝了一口他亲手做的糖醋排骨。 “呸呸呸！”一点都不好吃，糖太多了，醋太少了，肉太老，米饭蒸的时间的太长了，鱼的刺没挑干净，汤太咸了。“不好吃，都不好吃，什么他妈垃圾！” 秦自由一把掀起桌布，桌子上的碗盘掉在地上碎了一地，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秦自由跑回卧室找出自己的身份证和护照，把衣柜里的衣服通通塞进行李箱，夜烽声的衣服全被他扔在地上，他还不解气的踩了好几脚。 他风风火火的走出房门，不到一分钟又转身回来，掏出手机给夜烽声打电话。 “喂？你什么时候下班？” “想我了吗？很快了，我这就回去……等等，来人了，我这有点事，可能会晚一点，你先吃吧。” “行，我先吃，饿不死你，夜烽声！你他妈个王八蛋！” 操！秦自由挂了电话气的连手机都摔在了地上，不过他很快又捡起来，这还得用呢，幸好贴了钢化膜，没摔坏，他想了想。从柜子里找出张纸，给夜烽声留字条。 “我会去卖手抓饼了，渣男！你的报复很成功，祝你和美丽的未婚妻百年好合，十八岁的秦自由留。” 办公室的夜烽声揉了揉耳朵，好笑的看着电话，最近秦自由这个小混蛋的脾气是越来越大了，不过就是晚回家一小会，就敢这么骂他，无法无天了。 秦自由没有舍得钱买飞机票，最后坐上了直通的高铁，屁股挨上座椅的那一刻，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把头埋在胳膊里，眼泪唰唰的往下流。 上一次哭的这么惨，还是他妈没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