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开始接近哥哥

    韶荠睁开眼，此次是民国时期，她的身份是一位镇守使景经纬的第三房小妾生的庶女，生下她小妾就咽气了，所以她自出生起就无人问津，好在正房夫人不是个阴狠的，吃穿用度上面不曾苛待，只可惜没几年也因病去世了，只有两房小妾，她们都有自己的孩子，虐待没娘的韶荠自然是正常。所以韶荠看着一贫如洗的宛若下人的房间，咂咂嘴，身份比之前还要卑微。

    已逝的正房夫人膝下只有一子，名为景卫邑，比韶荠大了五岁，算是翩翩公子哥的典范，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司号官，轶同副校职位，比他的父亲算是有出息多了，自然得到父亲的重视与大力栽培。景经纬除了他们两个子女，还有两个女儿，这样的乱世，女儿家多半是政治牺牲品，用来充当拉拢或者连结的玩意，这里自然也不例外，不过韶荠是最小的，目前还轮不上。在被作为牺牲品之前，她自然要开辟出新的出路。

    韶荠下床打开衣柜，里面都是些旧到不行的样式的衣裙，挑了一条勉强符合年纪娇俏一点的粉群，出房门家里的佣人都把她当做隐形人，韶荠没在意，而且四处环顾在找寻某个人的身影。今日算是休沐日，景卫邑一般在家里，当下最要紧的就是抱住哥哥的大腿，有个靠山。皎皎白驹，在彼空谷，生刍一束，其人如玉，找到了坐在阳光底下看书的景卫邑让韶荠第一时间就找到了这句，容貌不算是最上乘，但也风姿绰约，最为关键的是温暖和煦，很愿意让人亲近。

    韶荠盯着他看了许久，景卫邑自然也感受到了那抹强烈的目光，抬眸一看有些诧异，通常他这位妹妹最是腼腆胆怯，从不敢正眼瞧人，在这家里似有似无，一点存在感都没有。景卫邑对韶荠说不上来讨厌，也说不上喜欢，身为兄长，妹妹们有求与他，他一般都会满足，可是会撒娇的才会有糖吃，韶荠从开不敢开口与他说话，若是他主动攀谈一句，她也像是受惊的兔子一般，紧张的不行。系统看着韶荠内心各种不可名状的想法，有些害怕。“亲，这个世界可不能崩了。”

    景卫邑还是率先开口，“韶荠，是有什么事吗？”韶荠戏精上身，脸蛋变得通红，似乎很胆小，但是依旧坚持与他对视，眼里流露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崇拜之意，“卫邑哥哥，你～你能不能教我读书认字啊?”景卫邑才想起家里的妹妹似乎只有韶荠还没上过学堂，菡曦和竺钰19岁都上了两年学，封建的女子无才便是德思想在这个年代早已淘汰，父亲也认为女子多读书，也会顺势提高自己的身价，是有利无害之事，原本是想让韶荠也去学堂，但一则性子太过胆小怯弱，二则不懂得讨父亲的欢心，所以才备受冷落，想来韶荠今年也有17了。

    景卫邑在不停的揣测着韶荠的心理活动，她大抵是不敢直接向父亲说要上学一事的，所以才来找他，景卫邑没有拒绝的理由。合上书本，正襟危坐，并朝韶荠招了招手，“是有什么想学的吗？”韶荠看到他的应允，眼睛放光一般的喜悦溢于言表，跟小动物一般的小跑到他面前，从背后掏出一本前朝着名文人的小篆文集，景卫邑也正好很欣赏这位文人，顿时对韶荠的好感提升了一些，毕竟兴趣相投也算难得。韶荠小心翼翼的在他身旁坐下，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超过十厘米。

    景卫邑原本是专心地在教授，只是突然他发现了韶荠身上的衣物和菡曦、竺钰她们根本没法比，这明显是好多年的旧衣服，穿在身上也不怎么合身，像是偷穿了大人的衣服，甚至在韶荠低头认真看他分析文意的时候，俯身下来胸口那一抹光景，雪白雪白的两团仅仅露出三分之一的颜色，以及纯欲的的白色文胸的上半截，就很突然的闯入他的视线，他立即慌乱无措地转过头。韶荠看着他突如其来的大动作，张着大眼睛无辜不解地看着他，这让景卫邑更加心虚。他不自在地拿手放到嘴边咳嗽一声，“专门伺候你的人，没有为你准备你该有的东西吗？比如服饰。”

    韶荠听了这话反应变得委屈与悲伤，但是似乎她在极力克制，“有……有的，只是我不爱穿。”景卫邑一眼就看出她在撒谎，很明显她还不善于怎么说谎。景卫邑想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也不再多问，等下他去处理下，韶荠也是父亲的女儿，不该如此被苛待。就在当晚，景卫邑发话，四小姐的一切起居生活都要与二小姐和三小姐一般，景卫邑的权威甚至比景经纬更甚，这也是韶荠选择他的原因，再说，这么好的哥哥谁不愿意接近而去选择一个老头子呢？景卫邑工作日一般都不在家，他很繁忙，唯一有空的大抵就是休沐和晚上，所以韶荠锲而不舍地晚上叨扰他，但是把握分寸，若是太频繁太忙，就算再好的性子也怕是不耐烦，这一点韶荠做的很有度。

    韶荠慢慢在变化，从不敢与他对话，到现在与他正常交流，偶尔还会无意识的露出对他的依恋与小女孩的娇憨，景卫邑不曾往别处想，只觉得韶荠正朝着变好的方向去，作为哥哥，也算是欣慰。可是，家里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前几日正好景经纬和几位夫人去外边有重要宴会参与顺便游玩一番，而菡曦和竺钰则是在同学家玩得不亦乐乎，换做平常，她们是不敢的，景经纬对女儿夜不归宿，甚至晚归都很不满，即便入学读书，三从四德该有的女戒女规也需遵守。

    所以她们俩比父亲先回来一步，而刚到家看到的就是大变模样的韶荠，穿着最新出的洋裙，坐在餐桌前，捧着一个蛋糕在等谁，看到她们也当做没看到，从前她从不敢这样，面对她们都是战战兢兢。菡曦第一个冲上前，拉扯着韶荠从座位上起身，动作狠辣死死掐住那皮肉，她不敢相信韶荠怎么会变得这么好看，原本她是最好看的一个，学校里钦慕她的男学生比比皆是，韶荠让她感受到了本能的威胁，“韶荠，你这身衣服从哪偷来的！”

    竺钰虽然不如菡曦那么冲动，但是也目露不善，她不喜欢看着这般光彩熠熠的韶荠，她本该是默默不闻，最被人遗忘的那个不存在的小姐。韶荠瞥了眼西洋钟，景卫邑快回来了。韶荠可怜楚楚的挤出了几颗泪珠，“我没有，三姐姐，你抓疼我了！”菡曦立即回骂，“谁准你叫我三姐姐的，从前的规矩哪里去了！”韶荠见与她说不通，就把目光转移到竺钰身上，“二姐姐，是卫邑哥哥允许的，我们是一家人，不应该……”话还没说完就被菡曦打断，“你还拿大哥哥压我们，你胆子变大了，韶荠，我命令你给我立刻把这身衣服脱下来！”

    似乎知道韶荠不会乖乖就范，她直接上手，景卫邑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这几日乖巧的韶荠正惨遭姐姐们的迫害，被拉扯着衣服，胸口已经被扯开，露出光洁的背部以及前面形状姣好的被白色胸罩遮掩的胸形，还被挨打，眼睛已经哭红，在哀求姐姐们住手。景卫邑第一次很生气，“菡曦，竺钰，你们在做什么，还不放手！”姐妹俩这才看到站在身后怒目圆睁的景卫邑，菡曦赶紧放手，“大，大哥哥”韶荠也第一时间发现了他的存在，赶紧捂住胸口就一下子钻进了他的怀里，景卫邑甚至能感受到她的瑟瑟发抖，他有些心疼，赶紧脱下外套罩在她身上。

    “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哥哥吗？韶荠是你的妹妹，你一点没姐姐的样子，让你上学就是叫你欺负妹妹的！还有你，竺钰，你作为姐姐，更是应该管束姊妹们的言行举止，你却放任菡曦胡来，枉为长姐！”竺钰也没想到景卫邑回来的这么巧，她还是第一次被如此大声呵斥，只觉得颜面扫地，但是敢怒不敢言，这家里大哥哥才是说话最有用的那个，平时她们都积极与大哥哥相处，“大哥哥，我错了，我以后再不让菡曦胡来，也会善待韶荠的！”菡曦本想反驳，这分明让她一个人背了锅，可是大哥哥很生气，她现在不敢说，只好忍下这口气，也奠定了姐妹俩的隔阂与矛盾。

    “嘶～”韶荠此刻正待在景卫邑的房间里，由他帮忙上药，尤其是手腕那一圈，都青紫还有些破皮了，“我弄疼你了?”韶荠赶紧摇摇头，“没有，哥哥没有弄疼我～”这话答得快，韶荠说完才发现不妥，直呼哥哥怕是有些失礼，“卫邑哥哥～”又惶惑地补了句。景卫邑却不在意，“韶荠就叫我哥哥好了。”听到景卫邑对她的纵容，韶荠自然万分高兴，只是高兴了不到三秒小脸又垂了下来，“怎么了?”景卫邑已经替她包扎好，看着她忽变的脸色，不由得问道。

    “哥哥～哥哥工作一天很是辛苦，本来做了蛋糕想让哥哥吃的，结果不仅没吃到～我还惹事让你……”景卫邑双手轻握住女子瘦弱的肩膀，“没有，不是韶荠的错，你，菡曦和竺钰，你们是亲姐妹，姐妹之间要和睦团结，姐姐欺负妹妹是不对的。”韶荠听着他对自己的维护，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再也没有顾虑地抱住了景卫邑，虽然不是第一次接触女子，但是他很明显的不擅长安慰人，只小心地拍着她的背，在在此期间他发现韶荠的身上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味道，让人有些心醉沉迷，突然韶荠小声地痛哼了一声，景卫邑才发现她背上也有伤。

    只是男女大防，孤男寡女本就不该待在一块，即便是兄妹。“是不是背后也有伤，哥哥叫陈姨来给你擦药好不好?”韶荠只是把头藏在他肩胛骨处，摇着头，双手紧紧抱住，很明显她对其他人没有安全感。景卫邑只好亲自来，景卫邑转回头去，让韶荠拉开裙子的拉链，露出后背，趴在床上，做完他才敢回头。第一次看少女的后背，光洁完美的弧线，纤细的内衣带子从中间穿过，分割了上下两半，再往下看，景卫邑赶紧脸红地逃开，那是女子内裤的边缘。

    韶荠很安心的躺在床上，露着后背让哥哥上药，“哥哥，好了吗？”景卫邑回过神，“嗯，嗯，马上。”那伤口似乎很严重，尤其在如此娇嫩的皮肤上印记更加惨不忍睹，但其实只是让系统上了点“颜色”，景卫邑怕是此刻很心疼，爱情的开始很多不就是心疼吗？韶荠的嘴角微微翘起，心情很好。

    涂好药，景卫邑替她拉好，嘱咐她尽量侧卧，韶荠被景卫邑送到房间门口，本该是正好的互道晚安，韶荠却突然踮起脚尖双手环住男子的颈部，香唇就这样印在了景卫邑的嘴上，做完这一切，韶荠很害羞的离开关上门，留下的景卫邑却是被惊着了，平静的心湖也泛起了一阵阵涟漪，一块石头抛下引起的圆晕只会一圈一圈地扩散，变得越来越大，一发不可收拾。

    第二日，景经纬他们也回府了，景卫邑已经先打好了招呼，自然看到韶荠同桌吃饭不足为奇，倒是菡曦很是不忿，她讨厌韶荠，也讨厌竺钰，昨天之后一直没与她说话，竺钰脸色也不算好，但是她能装。景卫邑跟景经纬说起之际，他都忘记了自己还有一个女儿，尤其好长得很有姿色，是有资本可以好好培养，他看女儿们眼中都是满满的利益算计，所以当儿子提出让韶荠入学，他自然没什么反对，多供一个女儿上学于他而言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两位姨太太的脸色就不太好了，只是她们也不敢去说教景卫邑，虽然大夫人已经去世，但是她身后的娘家可是势力不可小觑，且只有景卫邑这么一个出色的外孙和外甥，自然百般爱护。吃完饭景卫邑把韶荠单独叫到一边，先是说了她入学的事，而后犹犹豫豫还是说出了她昨晚不恰当的举止。韶荠不解，“可是我看到外国都是这样表达问候的……”景卫邑倒是不知道她从哪里看来的，有些头疼，这也不能说她错，只不过他们终究还是东方人固有保守的思维，“韶荠，我们不一样的，这些对我们而言不适用。”

    韶荠一下子就没了当时挂在脸上的笑脸，整个人都耸了下来，景卫邑有些内疚，心里问自己是不是他太草木皆兵了太刻板了。“可是……可是我就喜欢这样对哥哥，其他人才不会呢。”景卫邑看着单纯纯真的她，她根本就不明白那样的意义，她只是以为那是亲昵友好的动作，算了，一时说不出反对的话，“那……那一周只能一次。”韶荠抿了抿嘴，也没继续得寸进尺，反正能有接触就好。韶荠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得逞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