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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几日,楚公主果然召了姬砀去她院子,要他去汤谷看望姬磐。

    姬砀唯唯诺诺应了。

    虽然母亲不再用那种看蝼蚁的神情看他,可说话依然冷冰冰的,姬砀一个多字不敢说,默默将最近抄的经书奉上就退出了。

    回到自己小院和福泽默默对视一眼,继续趴炕上抄经。

    姬铓有几日没来,想是又去哪里巡守了。也不是多么想念,只是姬铓不来,伙食不可避免差了许多。

    甘露寺是尼姑庵,大厨房里只有素食;楚公主是佛教徒,小厨房里没有荤食。

    姬砀当然可以选择吃大厨房还是小厨房,只是两者差得不多。

    想着想着馋了起来,吩咐福泽:“拿点肉干来。”

    这玩意太柴,费牙得很,姬砀一般不吃,可没有其他荤食的时候泡泡水就也能吃了。

    隔日一人两车,一队卫兵护送着皇帝陛下从甘露寺出发。出甘露寺没多远,另一队脑后都缀黑羽的骑兵跟上来,卫兵长领着头目见过陛下,那队人就跟在了队伍后面。

    甘露寺在邺城东南,汤谷在西北,两地距离邺城都不算远。甘露寺近些,车架两个时辰足够;汤谷稍远,也不过半个白天路程。正常情况早上从甘露寺出发,天黑前抵达汤谷完全没问题。但陛下车队正午不到就进了邺城,然后就没出来。

    嘉诚宫中,锦嬷嬷老脸微皱:“陛下,天色尚早,此时过去天黑前肯定能到。磐老爷可等着的。”

    即使在梁国生活了大半辈子,有些事锦嬷嬷还是难以接受。太祖爷又不是不疼爱磐大爷,居然一个封号不给,堂堂皇子,只能老爷老爷地叫,连带也苦了三爷。唉!

    姬铓挥挥手,满不在乎道:“反正他也不等我,早一日晚一日无妨。坐了大半日车,腿脚都麻了,嬷嬷也去歇息吧,明日再出发。”说完转身去了配殿。

    永寿宫大半年没人住,多半脏得不成样子,便是打扫也没那么快。反正母亲不在,配殿也不错。

    沐浴的时候觑着个美貌宫人就开始拉手扯袖,耐着性子等到床上,衣服一脱,忍不住对外大叫福泽。

    福泽低着头跑进来。

    姬砀身上裹着被裘,不满道:“怎地这么冷?去把地龙烧热一点。”

    福泽头垂更低:“陛下,嘉诚宫并没有地龙,我将炭火再烧旺点。”

    姬砀一愣。嘉诚宫没有地龙?好像永寿宫也是没有的,才过了几日有地龙的日子,竟然已经离不了了。

    挥挥手:“快去!”身后有人拉扯,回头一笑。

    第二天出发又走半日,终于抵达。

    累的要死先泡了回汤,舒舒服服睡到半夜,觉察身边有人,手脚都攀上去。

    再睁眼已是早晨,入目是宽厚的胸肌,姬铓上手捏了捏。姬铓迷糊应了一声,搂紧姬砀,低头在他脸侧亲吻。吻着吻着鼻子动了动,不停在姬砀颈侧嗅闻。

    “什么味道?”

    “嗯?”姬砀还没反应过来。

    “你身上……有牛羊味。”

    “啊?”咽口唾沫:“怎会。”坐起来拍了拍衣领:“我要起了。”

    姬铓一把拉住:“你召了热泉宫的人!”

    “怎么会,一个我都不认识。”姬砀一甩手起身。

    姬铓脸崩得紧紧不放。

    “放开!我去洗漱。”

    “是谁!”

    “没谁!你瞎猜!”

    姬铓突然大吼:“告诉我!不然一个都不留!”

    姬砀吓一跳,回头瞪他:“叫那么大声!都说没有了。有也不关你的事。”

    一扭姬砀压在身下:“怎么不关我的事,我不许就不行!我就晚一天,你就……你就……”

    姬砀用力挣扎,叫道:“兔崽子!没有哪来的你!倒管起我来!放开!”

    “就要管!就要管!我就要管……”

    感觉到声音不对,姬砀停下挣扎。抬头就见一双赤红的眼睛,抿紧的双唇,又像生气又像委屈,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突然心里一松,抬手轻轻拍了拍。

    姬铓就跟被突然放了气般软下去,埋进姬砀肩窝,呜呜了两声可能又觉得窝囊,抬头狠狠道:“就要管!”

    不抬头还好,声音里多少有点狠厉,一抬头,泡过泪水的红眼睛无所遁形,怎么看怎么像一头爪嫩牙细的小老虎在炸毛。

    明明是很认真吓唬人,却压根没人会感到害怕,反倒因他色厉内荏的模样生出些该服软的念头,要不然小老虎就要无计可施了呀。

    顺了顺大脑袋,姬砀柔声道:“好。你管,随你管。”

    谁知姬铓哭声更大了,抽抽噎噎的:“我就要管!就要管!呜呜~”

    “管!随便管~不行把你那乾坤圈给我戴上,就最小那圈,只要不影响撒尿,都随你!行了吧?”

    姬铓一抹眼睛,委委屈屈说:“父皇说话要算。”

    姬砀瞬间一凛,连忙讪笑:“玩笑话,做不得准!”

    姬铓轻撇嘴角,无声看着他。

    姬砀继续拍抚:“好阿铓,为父答应你不随便找宫人就是。”

    “不随便也不行,不行就是不行!父皇有我还不够?本来身子不好,万一又出血呢?前次的御医已经放去楚地不说,即便找回来,再绝念一年父皇可愿意?何况那御医也说父皇再不节制于寿数有碍。我忍着等着结果父皇就这么给了旁人……”咬着下唇拉扯姬砀:“父皇若有一点心疼儿臣,让人捎个话,等不到天黑我就回了。”

    拍了拍姬铓手:“好好,下次捎话!捎话!莫再哭了,我去盥室。”挞了鞋子匆匆下床。

    姬铓坐在床上看着他跑,忽然闷闷笑了起来。

    盥室出来叫了锦嬷嬷一道去看姬磐。

    姬磐比姬铓上次见他又浮肿几分,堆在轮椅里不停流涎。姬铓耐心问着他的日常起居,像当初姬万做过的一样,并把早膳也摆在姬磐院落的宽厅里。

    依姬砀意思看过就行了,一起用膳多恶心,姬铓却坚持要照往常习惯来,只好不甘不愿坐了离姬磐最远的位置。席间看姬铓还亲自喂汤水,恶心得筷子都扔了,不过他是实在素得久了,没一会还是忍不住吃起来。

    饭后推着轮椅在廊下走了走。热泉宫倒是梁国罕见的花草繁茂之地,前庭后院不乏怡人景致。只走几步姬磐就“赫赫”起来,手也开始挥舞。

    姬铓退后让宫人推走姬磐,又召来御医问询。还是体虚气弱、先天不足等等老一套,难为姬铓听得认真,还不时发问。

    最后和御医一同去汤池,把一些琐碎事项当他面和几个老宫人再交代一遍,又帮宫人把姬磐扶出汤池。

    姬磐离开得极不情愿,不断拍打宫人和姬铓。赫赫声中夹几声含糊不清的阿铓。

    姬铓不断安慰:“阿伯乖,一会再泡,先起来。”

    小心翼翼扶姬磐上岸,其间几次想回池水,赫赫啊啊叫着谁也听不懂的话。许久才在众人的安慰声中慢慢离开水池。

    宫人们用净布迅速蘸干身上水渍,套上宽敞的亵衣,躺下就睡了。

    姬铓离开汤池才想起姬砀,问了个宫人就奔花园去。

    园子里找了一会,才看到姬砀。一个人坐在花树边折树枝。

    悄悄靠近一把将人搂进怀中,姬铓舒服地叹口气:“过一会才晚膳,现在去汤池?”

    姬砀抖抖肩,可惜没把人甩开,扭头道:“不去!”

    细白脖子恰在嘴下,没理由不吃。姬铓低头啃吻:“那晚膳后去?可以一整夜……父皇……”

    年轻人爱冲动,即使只是自己说的一句“一整夜”,已经让姬铓激动起来。口中叫着父皇,下半身往姬砀贴去。

    “走开!”感觉到姬铓勃发的事物,忍不住又骂一句:“小畜生!哪里都能发情!”

    姬铓嘴撅撅,叼着姬砀脖颈,轻轻吮吻,含糊不清道:“父皇自己到处跑,不能怪我。”

    手从前襟伸入,拨弄起红缨。揉弄两下搬过他脸,衔住唇瓣呻吟:“父皇~”

    灵巧的舌头在方寸间游戏,一会勾缠,一会吸吮,吻至兴头,将姬砀整个抱起,躺在腿上。又嫌胸口太低亲不到,扶他跨坐在自己身上。勃起的阴茎被这样一压哪里受得了,抱着姬砀就要起身。

    姬砀抓紧椅背不让他站起:“就这样!”

    姬铓呻吟一声挺了挺胯,抬手就要解腰带。

    姬砀拉开:“就这样。”

    这下姬铓疑惑了:“这样……怎么……”顶了顶胯,隔两层衣服呢。

    姬砀左手抚上右肩,轻轻一拨,整个右胸露了出来。除开还在袖笼里的半只手,算是标准的“穹”舞起手式。

    姬铓眼神直愣愣的,伸出舌头跟舔奶油一样舔了两口,包住乳头用力裹吮。

    “诶!”姬砀不干了:“你也轻一点。”看他不松口,一根指头插了进去,抠弄姬铓舌头。

    痛是不痛了,感觉却非常奇怪。

    舌头软手指硬,一软一硬都在撩拨胸前,忍不住挺起胸,托着姬铓后脑往胸前压。

    “嗯~阿铓~”

    一时是手共舌相交,一时是舌伴手缠绵。姬铓在吮吻乳首之外还会不时裹吮手指,又像是手指和乳首都在争取舌头的光顾。拉扯又分裂,乳首和手指都敏感到不可思议,甚至感觉得到舌尖离开带起的细小水珠,或他舔过来时那略带蛮横的入侵。

    终于,舌头恋恋不舍离开了乳尖,手指慢慢滑落。

    水红艳泽的乳首仿佛雨后新摘的樱桃,巧巧小小缀在胸口。红樱现世刚一秒,又被姬铓一口吞下。

    “父皇~”

    黏糊糊的一声父皇让姬砀抖了抖,双手搂住:“阿铓~”

    姬铓猝然站起把姬砀腿盘上自己后腰,飞快往内殿去。

    未几,殿内传来靡靡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