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耻心/窒息

    chapter　10

    浴室中置有一面等身镜，萧安给项景搬了把凳子让他在镜子前坐下。

    “你要做什么？”萧安站在项景身后扶着男生的肩透过镜子与他对视，脸上透着股莫名的笑意，闻言语气轻慢道，“我的项学长，你得明白从刚才开始你已经主动放弃了与我相对的权力。”萧安指尖划过男生的锁骨，激起一片战栗，“所以，不要多问，听话。”

    萧安从洗漱台下拿出一支细鞭，慢条斯理地一道一道圈到右手掌心上，“脱衣服。”语意冷淡。

    大概是受罗彻所给予的记忆影响，项景变得非常抗拒自己单方面衣衫不整，那种感觉像是被迫行娼的妓女被扒光在街上游行一样，刻骨的羞耻。“我…”他才开口，萧安就一鞭子落下抽在他脊背。

    细长的皮鞭落在身上除去一开始的通过，更多的是一种火热的麻痒，像是瘟疫一样冲入大脑中，勾引着人去挑起持鞭者的怒火以求更多的鞭打。

    项景被抽得有些懵，萧安将他散乱的额发拨开，用一直极是陌生的温柔的语调道，“听话，把衣服脱了。”项景缓了几息时间，迟钝地开始脱衣服。

    他一颗一颗地解开衣扣，露出落有一道鞭痕的背部。萧安的视线落到那道艳红上，神情晦涩，伸出手反复摩挲了几下，而后掌心伏在项景脊背上一节一节数过男生的脊椎骨，最后从后拥住项景。萧安揉了把项景的后颈，转而托起项景的下巴在男生额间落了个吻，“好孩子，现在把裤子也脱了吧。”

    项景与萧安对视隐约从女生漆黑的双眸中望见自己的不体面，双唇蠕动，“萧安…”像是在呼唤什么类似于救世者的角色，“脱件衣服吧，随便什么都行。“

    萧安的手附在男生的脖颈处，掌心下是项景微颤的喉结。

    她笑道，“也许你脱干净了，我就会脱。“

    上下滚动的喉结期期艾艾地在萧安掌下划走，让她生出几分全权控制男生的错觉。短暂愉悦后便是漫不经心的兴致阑珊。

    不再等项景回复，萧安再一次扬起了手中的鞭子。

    项景突然站了起来，原将落在背央的鞭痕被迫延伸，一路漫入了裤腰下。他回身一把夺过鞭子一把扔远。大概是被过度的羞耻冲昏了头，项景不管不顾地抬手掐住了萧安的脖子。项景双眼通红怒视着萧安，萧安却在安静地与他对视几秒后像是被勾起了兴趣般咧出个标准的八齿笑。

    萧安握上项景的手腕，两指轻巧地摁住腕骨链接处的肌腱一错，项景吃痛嘶了声手上劲道微松。萧安反持项景的手腕下压，制住，另一手则掐上了项景的脖子。

    项景的力气不小，萧安一边咳嗽一边大笑，虎口扼住项景喉结上部，拇指死死摁住颈侧的动脉，压迫着项景胸腔中不多的氧气。随着萧安愈发收紧的虎口，项景只觉得自己每次吸入的空气都在减少。因为缺氧他的脸开始涨红，萧安脸上挂着诡异的微笑看着项景不断地挣扎，凝视着男生开始泛紫的面颊。

    萧安贴住项景的额头，盯着项景因缺氧而变得迷离的双眼，“我说了要听话，我的项学长。“

    萧安缓缓地撤开了手，怜爱地望着捂着喉咙咳嗽跌坐在地上的项景，在人面前蹲下轻柔地擦拭项景生理性溢出的泪水。

    项景眼前像是被挡了层迷蒙的纱，只能模糊地望着女生伸出的手。项景愣愣地望着萧安的脸，自这个角度望去似乎有另一张脸与此重回。他掀了下唇又紧紧抿起，他只是环住了萧安的腰，埋首在女生胸前，可笑地向施暴者寻求保护。

    萧安望着镜中男生尚且单薄的脊背，安抚性地抚摸怀中人的后颈。

    也许才等了一分钟不到又或者已经过了很久，萧安拍拍项景的头，“洗澡吧。“

    项景动作有些僵硬地自萧安怀中起来胡乱套上衬衫，去外面拿自己的书包。

    趋于一种说不清的原因，项景选择了泡澡。在浴缸蓄水的间隙，项景再一次到了那面等身镜前，他的脖子上被留下了一处显眼的指痕，已经是发酵后的紫黑色，上面还带有几丝细微的痛感。项景缓缓地顺着指痕的形状掐住了自己，手掌微微收紧，像是在回味萧安给他带来的窒息与疼痛。

    等项景坐入浴缸时他脖子上的颜色又重了几分。酒店的浴室没有门锁，莫名地他有些期待萧安进来。

    大概过了个五六分钟吧，门被推开了。

    萧安穿了件酒红色的浴袍，长发尽数披散在肩头有几缕甚至滑落进了乳沟中。浴袍领口拉的很低，下摆开叉很高，项景完全可以看见萧安今天穿的是黑色的内衣组。细带的黑丝内衣裤，微微勒住肌肉极是饱满的肉感。

    萧安倚在门框上，懒散地打了支烟，吐出的烟雾与水汽晕在一起，袅袅地将两人隔开。“在洗澡还是在等我？“项景听见萧安问他，但他没有选出答案像是默认自己都干了。萧安轻笑了声，至浴缸沿坐下，勾着项景肩膀将烟递到项景唇边。

    项景浅抿了口，萧安指尖反复摩挲着项景脖子上的指痕。

    她笑道，“也许我该给你一次圆满的初次约会，那么我们的调教还是下次继续吧。“

    萧安将烟扔进下水道，一把抓住项景的头发撞上了男生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