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雕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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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骚又浪。”温灿之这样总结。 然而你早已经完全沉浸在欲望里,他的声音对你来说就像是春药,你驯服般地努力回头看他,刚刚发泄过的性器还软塌塌地趴着,被几根手指操出汁水的后穴又渴望起别的东西来。 温灿之又把你翻了回来。你任他随意摆动,像个被煮熟的虾,蜷缩着身体,每块皮肉都泛着红,湿淋淋地滴着水。你的肌肤贪恋着男人冰冷的手指,哪怕被捆着,也忍不住摩擦他的皮肤。 有什么东西被他拿了出来。 珠子一样的金属制品被贴上了你软烂的穴口,随着男人的动作发出“叮铃”的声响。你努力抬高了头,视线越过性器,看见了那玩意的长相。银色的小球,大概有虎口屈合的大小,雕刻者繁复的枝叶花纹。温灿之用手顶着它,缓慢但是坚定地把它推了进去。 “嗯啊——”你呻吟起来,身体止不住扭动。那东西凉极了,像冰块一样挤进你的穴肉里,刺激得你脚趾都蜷了起来,全身的皮肉绷紧,后穴夹着抗拒着小球的进入,然而却让肠道更紧密地贴合在小球的花纹上,男人的手指还在推着它深入,金属的突起便狠狠擦过了敏感的穴道。 然而这只是开始,男人掏出了一颗又一颗银球。这些恶魔一样的东西就像是搔痒脚底的羽毛一样钻进你的身体里,一边叮铃铃地发出悦耳的响动,一边滚着往你后穴里操。你没有数男人究竟往里塞了几颗,因为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这些东西,居然自发颤动了起来。 “缅铃。听说过吗?是过去女子喜欢用的玩具。”你忍不住想夹紧腿,又被男人无情地分开,他一只手仍然往里推挤着小球,另一只手把你一边大腿按在桌子上,“感受到热源,就会自己震动起来。你里边好热啊,都烫到我了。” “塞进去三个了,小嘴好能吃。”他说道,你瞪大眼睛,摇着头,尽力表达抗拒的意思。有一个球正贴着你的前列腺震动,你想把他们排出来,但是轻微的动作让花纹擦过腺体,带来更难耐的快感。 然而还有叮零声从男人手上传来,他正在把第四个缅铃往早已饱和的穴口塞去。你无力去反驳他,被一串银球操得直翻白眼,连祈求地叫声也发不出来,涎水顺着嘴角流,性器也早已挺立起来,无助地淌着水。你的后穴确实已经满了,第四个球就进去一半,卡在你的穴口上。但是这比完全进入更令你感到难耐,穴口已经被撑到极限,薄薄的一层皮肉透着血丝,摩擦在精细的花纹上,就像蚌肉含着混杂泥沙的珍珠,刺痛混着搔痒,撩拨你脆弱不堪的神经。 他这才停下对你后穴的折磨,转而向上。 他的手指回到你的胸口,这次两边的乳肉都照应到了,两粒乳头俏生生地挺立,像两了红珊瑚珠子一样,乳头和乳晕都有些肿大,乳头硬着,乳晕却是肥软得很,让男人流连忘返。温灿之摸出两个小夹子,也是精雕细琢的玩意儿,特意在你眼前展示了一圈。小夹子上覆着层软垫,做成蝴蝶翅膀的样子,蝶翅是金的,镶嵌了螺钿,在灯光下反着彩虹一样的细闪。夹子下面坠着大粒珍珠和珊瑚,被细金链子连接在一起,一晃一晃的。 蝴蝶一样的乳夹被夹在可怜的乳头上,珍珠上下晃动一下,蝴蝶翅膀便开合一次,活灵活现,就好像真的有蝴蝶栖息在上面。你的乳头脆弱极了,平日里没有人碰过的地方,现在却被这样故意玩弄,疼痛缠缠绵绵的,你怎样扭动也摆脱不开,白软的乳肉甚至跟着珍珠晃动起来,一上一下好不色情。 接下来是最后的折磨,温灿之抽出一根细长的串珠。那东西的用法显而易见,然而你毫无办法,连摇头的力气都快没有了。你绝望地看着他一手扶着你吐水挺立的性器,轻轻捻开马眼,里面分泌出来的液体还起了一个细小的泡泡。 拉珠确实不粗,但是对细小的马眼来说还是过分了。第一颗珠子进去的时候你就受不了了,嘴里的呻吟变得激烈而嘶哑,大量的泪水流了出了,你“啊啊”地哭着,一遍又一遍地摇头,剧烈的呼吸让胸前的蝴蝶摆动起翅膀,像要起飞一样。 他对你凄惨的模样不为所动。你的性器都因为剧痛萎靡不振,却不得不在他手里抬头挺胸,接受着操弄。串珠一点一点地往里挤,每一颗小珠子都带起你一次痉挛般地抖动,这折磨委实太过分了,你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剩下瘫软着喘气的份。要命的是,在这惩罚一样的折磨里,异样的快感从酸痛里浮现,让你软趴的性器又硬了,想渗出液体却被异物堵了回去,欲望不上不下,难受极了。 直到拉珠被一塞到底,只剩下顶头一个稍大的珠子卡在铃口,一丝液体也流不出来。 温灿之满意地审视你,像是看一个被他亲手塑造的完美作品。你口中每一声呻吟,身上每一道红痕,都是作品上一部分精致的细节。 他冰凉的手指又一次抚摸过你的眼角,擦去你的泪水,但紧接着又有新的眼泪流出来了。他把你摆正,调整那些装饰,颤抖的双腿被重新摊平展开,你身体上的所有玩具都随着动作折磨你,然而你已经无力发出声音了。 你不想看见他罪恶的脸,谁知道长着这样一副漂亮面孔的美人却是这样的恶魔呢?你闭眼平缓呼吸,努力让敏感的身体习惯这些玩具,几次呼吸下来,只有后穴的缅铃还在自顾自地颤。 耳边只剩下“丁零”的清脆声响。 你蓦地睁开眼睛,房间空无一人,温灿之消失了。 怎么会、怎么会? 你扭头找他,但是四面都没有,那个恶劣的男人,他把你装扮成最色情淫秽样子,甚至冲着房门——啊哈,还是打开的房门——大张双腿,孤零零地扔在这里,消失了! 你气得差点一口气没上来,脸涨得通红,又不敢乱动,还有乱七八糟的东西在你身上昭示存在感,只好恶狠狠地在心里抽他鞭子,心想他这是蹬鼻子上脸,早晚要他好看。 但是你又忍不住慌乱,流荡的鬼也好,穿梭的活人也罢,不管是谁,路过这扇门,岂不是都能看到你这一副被操坏了的淫荡样子了吗?那鬼也就罢了,那些朝夕相处的同学,就算之前的自己在他们眼中视若无睹,谁又能肯定这次也无法被看见呢? 你只好兀自咬紧嘴唇,那些被浪荡玩具逼迫出来的声音被你尽数吞咽,你数着自己怦怦剧烈跳动的心跳,侧耳倾听。 好安静。没有风声、鸟鸣声、谈话声,什么都没有,除了止不住喘息的你自己,这个世界黄若无人。而你像是被抛下的破旧玩具,再没人要你了。 一、二、三、四……你眼前发白,陈旧的天花板上的陈旧污渍和木质的门框上的坑洼混杂在一起,旋转、交叠,你眼前发晕,忍不住闭上眼睛,时间都在这里失去意义。 你开始思考、回忆,什么也好,你不能继续沉浸在这片空白里了。 就在这间屋里里,发生过什么来着? 你上学的时候恨不得天天给他写信,放假的时候更是腻在一块,两个俊朗的少年天天一同厮混,每日一起用餐、读书、谈话,一阵阵笑声都从这间卧室里传来,就差睡觉也粘在一起了,恋爱谈了一年,被温灿之的母亲发现端倪其实也并不奇怪。 奇怪的是——温夫人对这件说出去会被整个镇子都耻笑的事情坦然接受了,甚至兴致勃勃地提出了婚事。就连你的母亲都送来了信件,尽管措辞僵硬,却没有对这件提出反对。 但是,你又想,这是什么从天而降的天大的喜事!还有什么是比爱情得到长辈的祝福还令人感到兴奋的呢? 你们变得肆无忌惮起来,就在这间卧室,温灿之轻轻地给你读书,从雪莱读到莎士比亚,从歌颂自由读到赞美爱情,他的声音在读书的时候变得低哑,像留声机里传出的大提琴,拂过你的耳朵,带起一阵酥麻,你从来等不到他读完完整的一篇就趴进他怀里,肢体缠绕在一起,亲吻他的脖子和后颈,温灿之最后只好丢开书,两个人纠缠着躺到床上去。 亲吻和摩擦,血气方刚的青年们不一会儿就能起反应,两人便通红着喘息,互相用手抚慰。温灿之从未做到过最后,他说:“总有些事情要留到最重要的一天。” 你评论道:“好古板啊。”但还是和他保持着这份默契。 这便成了回忆里最甜蜜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