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无情人各予清算，说再见也算告别

    第十二章　遥知兄弟登高处，遍插茱萸少一人（下）

    唤夫人过来。

    大少爷名义上的母亲，依着启木所说，摘了浴巾，面对面趴在大少爷身上，交颈，胸贴在胸上，即便下身也抵在一起。

    完全的亲密无间。

    从缝隙间伸手进去，揉捏夫人的酥胸，手背时不时蹭到大少爷的胸肉。

    俯身吻上夫人的薄背，也在途经肩颈时，赠大少爷一个吻。

    大少爷的眸在颤，发狠咬上启木的唇。

    待松开时，启木用手背抹下唇角的血，笑出来。

    掰开夫人的臀，插进去，而后抽插，夫人平日就爱叫床，此时有自家继子旁观，也无甚削减。

    柔媚的娇喘声声入耳。

    顶弄带动躯体在大少爷身上磨蹭，下身一点点硬起来，在其腹部顶弄划蹭。

    大少爷面色越来越差。

    “你儿子又看到了我们的偷情。”启木带着笑意对夫人说，挺腰重重顶一下。

    第一次时，

    大少爷高高在上，看到某种污浊，却又保持自己的体面。

    如今是第二次，

    被压在奸夫淫夫身下，做肉质的床垫，无法脱离。

    第一次见面想要折辱你。

    把站在神坛上的人拉下来，一同堕落和污浊。

    情迷时，夫人以唇追逐着肉体，在大少爷脖颈留下吻痕，指甲抓上其背脊，留下抓挠的痕迹。

    也在最后，以精液沾满其腹部。

    大少爷眼中有冷意。

    而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摄像头的红光在闪烁。

    每个人都有自己所在意的。

    朝泊在意利益与事业，夫人在意正宫的位置，朝旸在意声名和地位。

    启木想要让他们都失去他们所在意的。

    正如在幼年母亲歇斯底里所嘶吼的那样，我要让他们都后悔，我要毁掉他们每个人，我要拉着他们下地狱。

    这是母亲想要的。

    启木有时候觉着自己的出生是一种错误，仅是将这个可怜可悲的女人的命运带向一个更糟糕的境地。

    不是所有生命的诞生都是应该被期待的。

    母亲的遗照是从旧相册翻出照片截的部分，当时叶三小姐在高中，参加马术比赛得了头名，照相时摘了头盔、露出微被汗液浸湿的长发，素颜出镜，笑容灿烂，单手拿着奖牌，周围围着亲朋好友，一派生机勃勃之感。

    启木没有见过这样的叶三小姐。

    语文课本上讲，说“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叶三小姐认同爱情。

    一个聪明人不应让自己完全被感情操控，更不该因他人使自己沦落至狼狈境地。

    叶三小姐大概不算一个聪明人。

    夫人与大少爷同第三人3p的照片被披露在网络，滥交、乱伦引发关注和热议，偷税漏税的举报被携带关注，一片哗然，消息至无法压下的地步。

    股市面临崩盘，相关部门介入调查。大厦将倾。

    娱乐爆点引发关注摧毁声名，社会痛点打至七寸摧毁地基。

    不耐去看手机，无非是来自那几个人或是其他的。

    “真是个无情的男人。”自背后揽住启木，吻上他的侧颈，车容说。

    抵住他的肩将他推远些，启木面容有些冷：“那你应该清楚你现在对我来说已经没什么利用价值了吧？”

    掐着这人的下巴，扫过其身上的青紫。眼中没有怜惜。

    车容眨眨眼，没什么羞耻感地展露身体，红肿的胸向前挺挺，敞开腿，任他检阅，启木缓缓露出个笑，说：“滚远些。”

    说完像是觉着他烦，起身。

    “你有在意的人吗？”追问。

    车容只看得见他的背影，停顿像是短暂的思考，而后是回答：“没有。”

    用完就丢，毫不留情。

    而自己还是送上门的。

    “艹！”车容骂出句脏话，更糟糕的情况是，车容低头发现自己硬了。

    用几把想那人也不会帮自己，准备自力更生的车容一挪屁股，后穴的精液流出来些，弄得身下湿了一小片。

    腰酸，后穴疼，乳头也疼。肚子还饿。

    越想越觉着自己贱的车容自我放弃，平躺床上，瞥眼自己的精神无比的小弟弟，小声嘟囔：“你别胡搅蛮缠，没看见我纠缠也没什么结果？兄弟你就自生自灭吧。”

    真无情。车容想。

    真叫人上瘾。车容想。

    最近几天一直在跟进。事情有些杂，处理完也到了晚上。

    夜深，往公寓走，万家灯火与启木无关，等到了楼道，感应灯一亮才看见门口蹲着的校霸。

    更像大型犬了。

    有点想摸摸他的头，像摸狗那样。

    这样想，也这样做了，校霸顺从地任他动作，甚至主动在他手下蹭了几下。这人看着凶，头发却很软，就像他的身体，肌肉硬，肠肉却又热又软。

    校霸同学一副憋着话的样子，看启木神情温柔，像也来了些勇气：“我对你还有利用价值吗？”

    莽莽撞撞的一句话，听起来一点也不聪明。

    但莫名有些取悦到启木。

    “如果你…”像怕他反悔一样，没等启木说完校霸同学就立马抢答：“我可以！”

    “我还没说呢。”有些想笑，笑意先在眼睛，然后到了嘴巴，校霸同学一脸懵地被抱进怀里，大概知道是自己被嘲笑了，无奈地任他闹，半晌，自己的牙齿也快乐地露出来。

    如果我能让你开心，那请你继续开心吧！

    那句话怎样讲的，买小蛋糕是为了讨你欢心，如果把小蛋糕从窗户扔出去能使开心，那你就那样做吧，这样我亦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气氛美好，再开口，启木难得带了些认真：“那，我银行卡就交给你好了。”留给你。

    “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追问，眼睛有光：“作为另一半？”

    “是，作为另一半。”

    分别时启木没有留他，只站在原处目送他渐行渐远。

    校霸被另一半三个字砸的晕晕的，走远后再回头，那人还在看他，对视里冲他挥手——

    再见。

    咧开嘴笑出来，跳起来摆手，老婆再见！老婆晚安！

    当夜是美梦。

    而在另一端，小少爷朝希坐在血泊中，眼神怔怔——

    “你利用了我…”

    “你知道我在这儿…”

    “你没有还手…”

    “我第一次见面就知道我们是同类…你是疯子，和我一样的疯子。”

    癫狂在某一瞬歇止，红着眼又像只淋雨的可怜小猫一样，偎在启木身旁：“爱我吧，求你爱我…我不在意的，求你爱我……”

    而地上的人已无法回答。

    大火在黑夜燃烧，像要焚毁所有。

    将在烟雾中晕倒的小少爷从肩上丢下来，启木回头看最后一眼。

    尸体有，凶手有。

    今日是告别，从此便是新生，再不回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