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又见寒烟
苏辙有许多许多的疑问，寒烟这几年在哪里？ 难道一直在京师？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青楼，又是被何人卖到青楼的？ 此时，苏辙的脑海里有太多太多的疑问。 明明乐曲动人，却分明像是关掉了声音的静默画面。 乍然之间，寒烟就这么出现在苏辙眼前，让他一度认为自己是眼花。 仔细打量，寒烟是变了，变得更加成熟漂亮，更加妩媚动人。 可是目前对苏辙来说，最重要的不是搞清背后的真相，而是尽快把寒烟救出青楼这个火坑！ 余下的慢慢调查。 正思忖着，已经有人叫嚣着要买下花魁娘子的初.夜。 鸨母笑着解释：“寒烟初来乍到，还有规矩仍需慢慢调教。多谢诸位爷的青睐，但寒烟暂时不能陪客。” 郑国公家的公子醉醺醺道：“那就让花魁娘子来陪我喝几杯！” 鸨母耐心解释：“小公爷，刚才老身说了，寒烟不能陪客！” 小公爷气急败坏：“都到这个地方了还装什么清高，装什么贞洁烈女？不就是钱吗？开个价罢！多少爷都给得起！” 鸨母求饶：“小公爷，这真不是钱的事！您多担待担待，我们这一行也有这一行的规矩，求您高抬贵手赏我们口饭吃罢！” “给脸不要脸！” 小公爷平日里就跋扈，在酒的助推下更加蛮横：“我告诉你！今天要是花魁不陪我，我就烧了眠月楼！” 眼见要出事，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在皇城根下烧杀掳掠，把我大宋律法不放在眼里？” 小公爷回头一看，说话之人竟是宰相苏辙！ 他立马赔笑道：“苏相国，没想到您也在这儿！在下刚才都是说的醉话，算不得数！” 苏辙沉声道：“小公爷也算是豪门子弟，在这种地方横行霸道恐是不妥。” 宰相大人在此，小公爷哪里还敢造次，立马致歉灰溜溜地走了。 鸨母迎上来感谢：“多谢苏相公搭救！” 苏辙的视线从寒烟脸上掠过，淡然道：“小事一桩！” 说罢，苏辙转身回到二楼。 鸨母也连忙命人把寒烟送回卧房，以免再惹事端。 寒烟在看到苏辙的那一刻，整个人的心都揪了起来。 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卧房的，只知道整个脑袋都停止了思考。 二楼上，赵顼不动声色，但他内心却有很多疑问。 自从花魁娘子出现，他就察觉到苏辙有一丝异样。 暗暗观察，发现苏辙又如平日无异，可他就是觉得不对劲。 尤其是苏辙刚才与花魁娘子四目相接的一瞬间，赵顼总觉得他俩认识似的。 欲仔细观察，两个人又都收回了视线。 既然花魁娘子都离开了，坐下去就没意思了，赵顼道：“三郎，花魁娘子既已看过，咱们走罢！” “好！” 苏辙揣着心事，付了钱送赵顼回宫。 好在花魁娘子卖艺不卖身，只是眠月楼吸引客人的噱头，但苏辙仍是不放心，安排了小六子彻夜守在寒烟卧房的屋顶上。 那一夜，苏辙和寒烟都辗转难眠。 第二日一大早，贴身女使就打了水来替寒烟梳洗，看到他眼角的疲惫吃了一惊：“娘子昨夜没睡安稳么？” 寒烟借口道：“昨日被那醉汉吓着了，许久没睡着。” 女使愤愤道：“那些客人可真是的，自以为有些臭钱就了不起了，只晓得欺负咱们这些没权没势的女子，算什么君子！有本事到边关杀敌去！” 寒烟哀叹：“霜儿，我们不过是弱女子，一朝进了这种地方，就算出去别人也不会以为咱们干净。” 霜儿劝解道：“娘子也不必懊恼。您有这倾国倾城的美貌，只要哪家公子看上您，为您赎身也算离开了这火坑，过些清净日子。” 寒烟摇头：“世家大族岂会让一个青楼女子为正室？左不过是被人买去做妾室。好人家的女儿做妾尚且日子艰难，何况我这种出身。与其在那豪门宅院里受辱，不如待在这儿清净。” 霜儿道：“那娘子就放低一点，找一个有学问的儒生平安度日也行。” 寒烟笑了：“那寒酸的儒生哪里来的银子赎我出去？” 霜儿叹道：“是啊！娘子现在是眠月楼的招牌，鸨母还指着你当摇钱树哩！现下不要娘子接客，不过是为了抬高身价而已，这是老规矩了。” 进了这门，就别想能干干净净出去。 同为女子，霜儿也很同情寒烟。 她在眠月楼侍奉过的娘子不知有多少。 刚开始也有不情愿的，或是一顿打，或是迷药迷晕了任由客人摆布，总之鸨母收拾你的方法有千万种，你想死都不能够，只能乖乖听话。 寒烟沉默不语，想起昨日自己太吃惊，都未向苏相国说一句感谢，真真是懊悔不迭。 霜儿一边为寒烟梳妆，一边道：“昨日幸而有苏相国在，否则如何收得了场。” 镜中，霜儿一说起苏相国就眉飞色舞的表情，寒烟问道：“霜儿晓得那个苏相国？” 霜儿掩口而笑：“天啦！这京城里谁人不知苏相国？他呀，才华横溢进士及第，还是蜀商会的主人，富可敌国。现下他还是参知政事，我大宋朝的副宰相，深得官家宠幸！” 寒烟垂睫：“看来苏相国是眠月楼的常客？” 霜儿摇头：“娘子就是运气好，苏相国几乎不来。他还是出了名的疼爱妻子，家里有几辈子花不完的银钱，却连个通房的美人都没有，更别说什么妾室了。” 寒烟露出艳羡的神情：“苏相国的夫人可真命好！” “那可不！不过这史夫人也着实厉害，家中上上下下都被她打理得服服帖帖，那蜀商会也是她来掌管，说一不二。” “我还听人说苏相国荷包里就几两碎银子，钱不够时还得问史夫人讨要。这样的男子世上可找不出第二个。” 寒烟道：“他是那样的，银钱都交给妻子保管，妻子买再贵的东西都舍得，他自己有钱买酒就行。” 霜儿困惑道：“娘子，你才到京城，怎么说的你和苏相国很熟悉似的。” 剪秋萝的穿越成苏辙，升官发财只为捞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