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书院 - 历史小说 - 穿越成苏辙,升官发财只为捞亲哥在线阅读 - 第504章 《记承天寺夜游》

第504章 《记承天寺夜游》

    小厮送上纸笔,苏轼一气呵成念奴娇一首: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

    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

    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

    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

    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

    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

    故国神游,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

    人生如梦,一尊还酹江月。

    众人围过来,念了一遍。

    “好文采!豪迈中又有细腻的情感,果然是我大宋文坛第一人!”张怀民躬身作揖,“在下能与大苏学士成为朋友,真是何其有幸!”

    苏轼微笑摆手:“怀民兄谬赞啦!”

    陈季常道:“子瞻兄不必过谦,你是欧阳公最得意的门生,当得此殊荣!”

    佛印拿来了美酒:“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大家喝一杯!”

    众人虽举杯相贺。

    夜晚,众人不愿住在酒楼里,相邀乘船再游赤壁。

    和白日的体验完全不同,夜晚的赤壁更有另一番景致。

    坐在船中,众人喝酒畅谈,醉了就睡了船上。

    半夜惊醒,苏轼发现朋友们还在酣睡,可他怎么也睡不着了。

    望着天边的明月,他又挥笔写下:

    《赤壁赋》:

    壬戌之秋,七月既望,苏子与客泛舟游于赤壁之下。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少焉,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白露横江,水光接天。纵一苇之所如,凌万顷之茫然。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

    于是饮酒乐甚,扣舷而歌之。歌曰:“桂棹兮兰桨,击空明兮溯流光。渺渺兮予怀,望美人兮天一方。”客有吹洞箫者,倚歌而和之。其声呜呜然,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余音袅袅,不绝如缕。舞幽壑之潜蛟,泣孤舟之嫠妇。

    苏子愀然,正襟危坐而问客曰:“何为其然也?”客曰:“月明星稀,乌鹊南飞,此非曹孟德之诗乎?西望夏口,东望武昌,山川相缪,郁乎苍苍,此非孟德之困于周郎者乎?方其破荆州,下江陵,顺流而东也,舳舻千里,旌旗蔽空,酾酒临江,横槊赋诗,固一世之雄也,而今安在哉?况吾与子渔樵于江渚之上,侣鱼虾而友麋鹿,驾一叶之扁舟,举匏樽以相属。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知不可乎骤得,托遗响于悲风。”

    苏子曰:“客亦知夫水与月乎?逝者如斯,而未尝往也;盈虚者如彼,而卒莫消长也。盖将自其变者而观之,则天地曾不能以一瞬;自其不变者而观之,则物与我皆无尽也,而又何羡乎!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

    客喜而笑,洗盏更酌。肴核既尽,杯盘狼藉。相与枕藉乎舟中,不知东方之既白。

    苏东坡终究做不到物我两忘的境界。

    诚然,他心中有大多牵挂的东西,对古人的感叹,对今时的担忧,对弟弟的思念。

    苏东坡是复杂的也是简单的,复杂的是他内心奔腾的情感,简单的是只要一杯酒就能与他做朋友。

    “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相较于茫茫天地,人何其渺小,人的寿命与宇宙相比又何其短暂。请下载小说app爱读app阅读最新内容

    “且夫天地之间,物各有主,苟非吾之所有,虽一毫而莫取。惟江上之清风,与山间之明月,耳得之而为声,目遇之而成色,取之无禁,用之不竭,是造物者之无尽藏也,而吾与子之所共适。”

    金钱地位终究是身外之物,人赤条条来,赤条条离开,带不走一样东西。唯有大自然的馈赠是人世间无尽的宝藏。可惜世人为了名利忙碌一生,却忽略了造物主的慷慨,实在是可笑又可悲。

    回家的途中,众人就遇到骤雨,身边没有雨伞,大家被淋成了落汤鸡。

    同行人多有抱怨之声,但苏轼却很坦然。

    骤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瞬间晴空万里,看见这样别致的景象,他又有了新的人生感悟:

    《定风波》:

    三月七日,沙湖道中遇雨,雨具先去,同行皆狼狈,余独不觉。已而遂晴,故作此。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

    张怀民,黄州主簿,只是一个芝麻小官。

    同苏轼一样,他亦是被贬谪到了这里。

    俸禄不多,张怀民把钱都寄给了家里。

    没有住处,他就一个人借住在承天寺中。

    苏轼也时常来寺中找张怀民。

    这一日,由于忘了时辰,苏轼便在寺中住下。

    月明星稀,许是认床,苏轼怎么也睡不着,干脆起身找怀民。

    怀民的禅房就在旁边,苏轼大声敲门:“怀民!怀民!快开门,我知道你也还没睡!”

    禅房里,张怀民睡得迷迷糊糊,和衣起身,开门问道:“子瞻兄,何事?”

    苏轼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张怀民从屋里拉了出来:“怀民兄,今夜月色正好,咱俩走一走!”

    张怀民暗想:月色正好也该有情人在一块呢喃软语,两个大男人算怎么回事?

    旁边的苏轼还在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我就知道,我在这里,你怎么睡得着呢?你也一定在等我喊你罢?你这小子真会装!”

    张怀民一脸黑线,忍着吧,谁让他弟是当朝宰相,惹不起惹不起!

    把寺庙逛了好几圈,苏轼已经十分亢奋,张怀民已经困得睁不开眼,可偏偏苏轼还要拉着他写诗文。

    《记承天寺夜游》:

    元丰六年十月十二日夜,解衣欲睡,月色入户,欣然起行。念无与为乐者,遂至承天寺寻张怀民。怀民亦未寝,相与步于中庭。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剪秋萝的穿越成苏辙,升官发财只为捞亲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