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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你离开,跟我走

    司南泊观摩到庄园内的人被暗卫杀光,暗卫又被领头的尽数灭口,看完之后便优哉游哉地走了。

    回到客栈已近天明,这回北屠肃算是彻底炸毛了,这附近也待不得。司南泊经商数十年,虽对北屠府的地盘了如指掌,但也有一些合作伙伴,只要他想,就能让北屠肃卷入流言蜚语的风口浪尖。

    不过他暂时不想那么做,再等一阵,等到北屠肃快要临产,他再好好地‘拜访’一下这位老朋友。

    瞧见大公子的笑充满邪恶,宫恒正也不敢多问,只是老老实实地禀告:“四公子已经接到消息,再有两日就能来接您和夫人。另外,之前那个大夫说……”

    宫恒正向司南泊说了治他内伤方法的事。

    不想大公子却毫不在意地说:“纯气草……神医,西门家和陨落之谷都不是什么好地方,我怕我伤没有养好就先死在那里了。”

    “可是您的伤……”宫恒正面露担忧,“您不是肉体凡胎,但上次逆转鬼气强行破阵耗损巨大,这样很难维持肉身的。”

    “正好当几天孤魂野鬼。”司南泊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身体,因为魂魄离体而气息微弱,温度也有所下降,闻面就睡在他身边,抱着他的胳膊,司南泊宠溺地笑了笑,“他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

    “……那,这件事要告诉四公子他们吗。”宫恒正试探地问。

    “不用。”司南泊冷淡地说,“正好,我想看看老四对于北屠宁那件事是否耿耿于怀。老二现在下落不明,老三也有可能就在司南夜身边。司南夜的目的很明显了,他想把所有人一个个拉到他的身边,让我孤立无援。”

    “大公子……”宫恒正单膝跪下,“属下誓死追随于您,绝不背叛。”

    “我不不是你誓死追随的首要对象,我希望你第一位保护的是闻面。”司南泊眼底闪烁着复杂又暗淡的冷光,“宫恒正,你爱过花雎,就知道我的想法和苦心。司南家注定会有一场风波,无论何时到来,我都会保护闻面,我的要求不高,我要他活着。”

    “大公子……”宫恒正矫起脑袋,望向司南泊的眼神里充满哀伤和悲壮。司南泊实在是太聪明,将人看得太清,所以他才更加冷酷又偏执。

    “我也很想治好伤,但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司南泊会心一笑,“我们得赶快回去,阿爹可是很会操纵人心的男人。”

    两日后,老大夫又来到客栈附近诊治。却看到一辆低奢的马车停靠在客栈前,那很明显不是棱谷城的款式,老大夫瞧见先前的小伙子将主人扶上马车,人似乎还昏迷着。

    马车的黑色轱辘上刻着镀金的图腾,那很明显是大家族才有的家徽,来去的人没有兴趣去观察一辆马车的轱辘,老大夫却猛地捏起拳头,怒目圆睁瞧着马车消失在视野里。

    那是司南家的家徽,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自己一家老小是如何被司南府的灵师屠杀,包括他的老伴儿媳和两个年幼的孙儿!手中的药箱哐当砸在地上,东西撒了一地。

    “唉哟李大夫,您这小心点儿。”路过的人帮他把东西捡起来。

    “老了,手脚不利索。”老大夫收敛恨意,接过路人递来的药箱。

    “诶,听说啊,那临山庄一夜被屠干净了,尸体都丢到了滇南山上,被野兽咬得不成样子……真是造孽啊……”

    “这事儿可邪乎,魏老狗不是把自己女儿也送进去了吗,那魏老狗死的可是恐怖,下面都捅烂了,前面也切成了块……身上的肉吊在骨架子上……啧啧。”

    老大夫狠狠蹙起眉头,那魏老狗前两天他还见过,劝那个年轻人把他放了。没想到魏老狗竟然死的那么惨。路人一片唏嘘,老大夫却隐约明白虐杀魏老狗以及屠杀临山庄的凶手是谁。

    如此残暴,定是那司南家的公子下令给自己的爱人出气。司南家的暴行又有谁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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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棱谷城位于北屠府与司南府势力范围的分界线,过了棱谷城便是属于司南家保护的粼镇,粼镇地如其名,正处梅香河上游,波光粼粼好不美丽。

    不过司南泊一行人没时间欣赏这座美丽的水上小镇,如司南泊所料,他一出事,立马有妖灵来犯,司南空根本不能抽身。还未到司南府,便有好几拨杀手拦路刺杀,也不知他们从何处得到的消息。

    司南泊却明白,是司南夜放的消息,这个男人希望他重新拿捏他的性命,但很明显这样的做法也招来了玉面的人,好几次都是妖灵缠住了杀手。

    闻面坐在马车里,紧紧抱着司南泊,他不知道司南泊还在假装昏迷,只好将另外一个人格换出来以防万一。他当然也发现了玉面在暗地里出手,但他不认为他的阿爹会那么好心。

    马车行驶到南城的郊外已是沾满血渍,小狐狸也缩在阿娘怀里瑟瑟发抖。宫恒正坐在马车顶上警惕的环顾四周,突地,马车掉进了陷阱里摔断了横轴。

    一伙蒙面贼人蜂拥而上,却只是围住并不进攻。宫恒正抓紧剑,瞧着人群后姗姗来迟的红衣男子。

    “嗨~”花雎冶丽的脸上挂满灿烂的笑,宫恒正警惕地注视他。花雎伸出掌心,用粉红的舌头色情露骨地舔舐着掌心,含着中指吮吸抽插着,桃花眼挑衅地看着宫恒正。

    “花雎,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呵呵……~”花雎突然闪现在宫恒正跟前,暗卫也敏捷地用剑抵在他的脖子上,花雎不在意地蹭了一下剑,登时鲜血淋漓,“小宫子,你会杀我吗。”

    “雎儿,别让我难办。”宫恒正蹙眉,面露痛苦,“你知道我会怎么选择。”

    “呵呵。”花雎收敛笑意,眼底只有霜寒,“宫恒正,我要带面儿走。和司南泊继续呆在一起,他只有死路一条。”花雎说这话时,一字一恨,“这群疯子,会把面儿吃的连渣都不剩!”

    “你最近一直在南城徘徊,就是为了今天这个机会。”宫恒正心里绞痛,“雎儿,将闻面大人带走,真的就是好的决定吗。”

    “我会将他的记忆封起来。给他新的名字和人生。他会在我身边活得很快乐。”

    “那你活得快乐吗。”宫恒正紧紧盯着他,粗糙的手抚摸着花雎血流不止的脖子,“雎儿……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又怎么奢望能帮他人实现。”

    花雎咬牙,目色深沉,好像被戳中了痛点:“宫恒正,你也学会伶牙俐齿了。我告诉你,闻面不能回去,他真的会死!别以为他是狐妖像玉面一样有九条命,他只有一条尾巴了!司南泊已经让他死了两次了,面儿只剩一条命了!”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消息。”宫恒正抓住他。

    “无可奉告。”花雎冷冰冰地朝后飞去,接着下令,“给我上,除了司南夫人,其余都杀!”

    两方打斗起来,司南府的人本就一路战斗元气大伤,不过好在还有求救烟火。烟火释放之后,花雎不得不加快动作亲自去抢闻面,宫恒正见状便飞过去阻止。

    “雎儿!”闻面被花雎扛了起来往外冲,宫恒正紧追不放,“雎儿你快放了我,你这是作甚!”

    “傻子,还在这贼窝待着!司南夜想让你死知不知道!”花雎说着意欲往树林里跑,却被宫恒正一个飞镖扎中了后背,花雎咬紧牙,恶狠狠地说,“好啊!这一镖我记住了!”

    好在宫恒正是个老实人,不会涂毒,半晌,闻面颤着声音说:“阿爹……阿爹要杀我……”

    “你把司南泊拐跑,当了司南府的夫人,又给他生了娃,现在司南泊就差把司南家所有产业都给你。闻面,你觉得司南夜能忍?他不是好人,他恨不得你死司南家的实权才不会外露。”

    “不会的!阿爹知道我的性子,他不会害我的!”闻面拼命地挣扎,“放开!你是不是又想骗我,花雎!我不走!我要和终舟一起经营司南家!”

    “我看你真是被洗脑洗的不轻!”花雎怒火中烧,“四大家族有哪一个是干净的!没听说过司南府的灵人最蠢的事情吗!他们从小就用痴愚药控制你们,给你们洗脑,让你们心甘情愿为他们卖命。闻面,我知道你是特例,不过那也是司南夜能控制的范围才允许你违矩,现在他控制不住你了,一定会想方设法铲除你的!”

    “我不许你这么说阿爹!”闻面不听,“阿爹才不是那样的人!阿爹那么善良那么好,从小教面儿做个好人,也没有对面儿发过脾气,你们为什么都要说阿爹的坏话!”

    “……”花雎无语了,“你就问司南泊,司南泊还认不认他爹!司南泊背着你不知道和司南夜相杀多少次了!”

    “不是的!终舟是想让阿爹回来,不是要杀阿爹!”

    “阿爹是有苦衷的,呜呜呜,不许你说阿爹坏话……呜呜……阿爹是好人……”

    花雎骂骂咧咧:“这个司南夜到底是什么人精,骗一个傻一个。他娘的,司南府就是个毒窝,司南泊也不是他娘的好东西,还有你,别他娘追了!”

    宫恒正道:“雎儿,你斗不过大公子的,快放开闻面大人!”

    “宫恒正你也是一根死脑筋,司南泊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你他娘非要无脑护着他!我和他你选他是吧,那好,爷今天就要带走闻面这个傻子!他奶奶的,爷还不信了!”

    “雎儿,我不能走,终舟会发疯的,喜儿和誉儿也不能没有阿娘……”

    “闭嘴!肏!命都没了还管他们?”花雎气疯了,“姓宫的,你还有一点良心就放面儿走,你也可以跟我走。”

    “雎儿……我不可以那么自私的,呜呜……对不起,我知道你是为我好。雎儿,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但我真的放不下。你别这样好不好,我好怕。”

    “你怕什么。”花雎一听闻面哭脑袋就痛,这个傻子也只有这点本事了。相持片刻,花雎还是将闻面放了下来,一把将他搂紧怀里,留恋地嗅着他的香气。

    “傻子,火坑你还跳,你要我拿你怎么办。你大婚那日,我拦不住你,我每日每夜都在想怎么带走你。面儿,你听一次话,跟我走,别再回去了。”

    “雎儿,我已回不了头了。”闻面轻轻啜泣着,“对不住,我太爱他,愿意为他死。雎儿,我真的走不了了……”

    花雎:“……”

    宫恒正瞧着两人,也不由面露不忍。

    “傻瓜。”花雎丢掉剑,两只手搂住闻面,“你这小身板,经得起什么风雨?面儿,我真的好后悔……那日在泣灵城没有带你走,至少,我们还能一起吃便宜的素汤面,一起攒钱买烧鸡,我恨司南泊,他夺走了我最爱的两个人……!我一个也带不走,一个也救不了!”

    “雎儿别哭。”闻面举起袖子擦拭着男人的眼泪,花雎其实很少哭,虽然长得艳丽像个女人,但他性格却是妥妥的猛汉。花雎吸着鼻子,眼睛注意到闻面的胸:“这儿怎么肿那么大,太软了吧。”

    闻面猛地红脸:“你……人家还在安慰你啦!臭流氓!”说着捂了捂胸,娇滴滴地说,“还在哺乳期,当然很大……”

    “让我尝一口。”花雎破涕为笑,嘻嘻哈哈地去抓闻面的大奶,引得小妖怪娇嗔不已。

    “嗯……别……别乱摸……会发情的……”闻面羞红着脸,别过脑袋任由花雎揉捏着自己的巨乳,“嗯……小正还在呢……”

    “哼,刚刚扎了我一梭子我才记得呢。真软,这双手我半年也不洗了。”

    “你!”闻面羞得要死,“讨厌~!”

    “既然不肯跟我走那就地来一炮也行,不白来。”花雎笑眯眯地顶了顶闻面,他已经硬邦邦了。

    “嗯……不要……小正……嗯~……”

    “咳咳。”宫恒正尴尬又生气地使劲咳嗽着,花雎把人调戏的羞得不行,才松开,将闻面推进宫恒正怀里。

    “这蠢东西我先交给你照顾了,噢对了,”花雎摸出一只簪子,递给宫恒正,“这东西能释放信号,若遇到大麻烦,把簪子上的宝石砸碎。给面儿拿着不方便,司南泊那个变态会发现的,就先给你咯。”花雎说完便拔出匕首往宫恒正左肩扎了一刀,“伤,还你。”

    宫恒正瞧着可见不可及的爱人,无奈又凄然地笑。

    “我会好好保管的。”宫恒正将簪子贴着心口放着,接着摸出一只香囊,“你刚刚掉的,还你。”

    花雎暧昧一笑,接过温热的香囊,紧紧攥在手心。

    “他出事我不会放过你的。”说完,他深深凝望宫恒正一眼,便起身飞走了。

    闻面望着目送爱人久久不动弹的宫恒正,突然问:“那个香囊不是你自己缝的吗,我也没看到雎儿掉东西啊。”

    “咳。”宫恒正抱起闻面,转移话题,“先找个安全地方呆着。”

    “噢,我刚刚和他那样,你生不生气啊。”

    不提还好,宫恒正瞬间青筋暴突,但是他忍耐力极强:“属下什么也没看见。”

    “小正真能忍啊,比终舟理智多了,他应该和你好好学学。”闻面由衷地赞美。

    “……谢谢夫人夸奖。”宫恒正一口老血堵在嗓子眼,又硬生生咽回肚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