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家人（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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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临近尾声，稍稍讲述一下各个小家庭后续的情况。 叶琮回人间之前，先找到了双亲。父子二人相见，都是满腹的话，面对彼此，无语凝噎。 叶琮只有在叶雨旸的面前是个正经人，兼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说不出那些乱七八糟的玩笑话，只想给父亲可以依靠的胸膛。 可当他再次紧紧拥抱父亲，感到父亲微隆的小腹温柔地抵在自己的身上，就明白了，这里还是没自己说话的份儿。 叶雨旸对着大儿子，不好意思地解释： “……直到前些日子，我的体质才和你的爹爹同化，然后能够再有孩子……这是我们两个一直以来的心愿，你不要介意。” “我干嘛介意？”叶琮苦笑着说，“人间比这里暖和，也比这里有趣，要不要同我回去？虽然你们可以到天界其他地方生育弟弟，可天界毕竟怪荒凉的……——父亲和爹爹留在人世那一大堆钱，我基本上一分没动哦？” “那你的钱呢？” “当然是我自己挣来的。”叶琮理直气壮地说，“我有的是钱，你们两个挥霍你们自己的吧。哼。” 他在玄峰面前说自己有的是钱，有些不识好歹。不过哪有亲爹和自己的儿子攀比的呢？ 最终，玄峰带着叶雨旸回到人间，一看儿子不是吹牛，颇感欣慰。 二人住回原先的公寓，俯瞰城市美丽的夜色。在荒凉的地方生活得久了，心里好生感慨。 玄峰的衣物和老旧的设备，还都原封不动地留在家中。一见到那个景象，玄峰就能想象在自己离去后，爱人和孩子究竟过着什么样的生活。 “……对不起。” 他再次抱着叶雨旸，道。 “……好啦……” 见到此情此景，叶琮默默出去，关上了门。 玄峰离开得太久，世间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好在他的脑子从来都很灵活，稍微休息适应一阵子，就重新跟上了人间的节奏。 在天界一些隐姓埋名的家伙的帮助下，他和怀孕的爱人在人间开始新的生活。两个人重新踏遍世上的寸寸风景。 叶雨旸继续进行他那些关于健康和精神方面的研究。由于二人已不是人类，切身地实验和取样有些困难。于是他暗地里以叶雨旸某个不存在的儿子的身份，联系过去的学生莎莎，请她代为主持项目。 莎莎起初虽然心怀疑惑，但见发过来的手稿和文档，分明出自老师之手，就不再怀疑。 这奇妙的缘分一直延续到她的后代。 “……还是人间好。” 银河灿烂。玄峰搂着爱人，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感叹。 “没有你的商业帝国，还觉得人间好？” “怎么，我改做投资，就不叫商业帝国了？” “投资做到顶，充其量是百无一用银行家。”叶雨旸笑道。 “就知道你瞧不起银行家。”玄峰刮刮爱人的鼻子，又摸摸叶雨旸隆起的肚子，“……说起来，我还没见过琮儿他们一家其他人呢。” “别着急见了，琮儿不见得高兴。” “为什么？” “他那爱人，同你是一样的脾气，一样的活法，王不见王，见了容易尴尬。碰到面，你说他是奉承你，还是不奉承你呢？把你当老丈人，还是把你当投资人？” “这有什么矛盾的？” “人家不需要更多投资人，也不需要财大气粗的银行家压人家一头。” “咳。那有什么，吃顿饭总是无所谓。” “咱们找他私下吃吧。琮儿讨厌那种一大桌子人阴阳怪气、各怀鬼胎的场面。” 玄峰点点头。 “没事，我背后调查那家伙的公司好了。要是敢乱搞，或者用什么不上道的玩法，我亲自过去揍他。” 叶雨旸忍不住笑。 他怀到第三胎，身子自是没什么问题，只是肚子显得比过去大，让他不爱见人，接近孕后期的时候，出去散心也在酒店里躲着。其实玄峰无微不至地护着他，没什么可怕的呢。 确定要生那天，两个人也没大惊小怪地叫儿子来，只是给叶琮打了个电话。 叶琮大半夜的，从床上坐起。 “在哪家医院啊？我这就过去。” “……别来了……嗯……没什么大不了的……已经上麻醉了……”叶雨旸亲自拦着他，“有空的时候再来看看弟弟……呼……” 顾钧也醒了。 “你爸爸要生了么？” “在生了。应该没事……” 但他心里还是很担忧。 天亮的时候，叶雨旸发来一张抱着新生婴儿的自拍，面色疲倦而喜悦。孩子长得很像玄峰，二十多年后，实现了叶雨旸当初想生一个像爱人的小儿子的愿望。 叶琮松了一口气，倒回床上。 “我睡一会儿再去公司……今天还非去不可……” “睡吧，我走的时候叫醒你。” “叫哦，别像上次一样不舍得叫，耽误我开会。” “好好好，一定叫。” 玄铭回到玄家，做了一些收尾工作，见改组后的剧团巡演已至正轨，就放了心似地宣布退出舞台，改同玄家主做幕后，培养年轻人，支持彼此的工作。 因他还年轻，戏迷们一片哗然。 其实他暂不打算多见人了。玄瑛干脆像过去那样，把他藏了起来。 “我以为你会一去不回呢。” 夜晚，玄瑛回到房间，道。 “不是没考虑过。” “嗯？” “我和弟弟宿缘深厚。不过后来我想，若无伯父，也无今天的我。” “哦？说来听听，让我高兴高兴。” “哈……这十几年，我将伯父当作爹爹和师父，当作戏台上的榜样。在家庭的意义上，一边养育孩子，一边毫不愧疚地维持着这种乱伦的关系。一切的一切，我认为是值得的。若不能亲自陪伴你，到你入轮回，我也会后悔。” “臭小子，竟然敢咒我，离我入轮回还早的很，你就老老实实在老头子的身边呆着吧。” “既然还早的很，就不要叫自己老头子。……哦，你没有继任家主了，到下一代再挑一个去。” “你自己挑吧。”玄瑛满不在乎地回答，“规矩上来讲，要么是你大儿子，要么是你二儿子，要么你嫌他俩没用，再生一个。” 他讲得玄铭的脸色莫名一红。 “……真不如再生一个。”玄铭仔细思索后，嘀咕，“戏台上有臻儿，用不着他俩成什么大材。可两个孩子都是我亲自带的，性子都太温吞，怎么对付那些老头？现在我退出舞台了，有精力生育小孩……” 玄瑛挑起眉毛。 “……你不是认真的吧？” 玄铭用行动回答，走过去，不由分说地解开伯父的腰带。 “来吧……相信你宝刀未老。” “——嗬。” 见他来真的，玄瑛也不甘服输呢，将心爱的侄儿抱到床上去，一振雄风。 他前阵子一直养身体，玄铭也好久未曾身处下位，反倒为了当家，一直做男人的担当。现在身子骤然软下来，玄铭不胜唏嘘。 “……你没有老头子，就连这里都不用了，老头子也心疼你呢。”玄瑛一边吻他，一边开玩笑，爱抚他变得有些生涩的小穴。 玄铭环住他的颈。 “……嗯……想当初……你强奸我的时候……我挺开心的呢……” “……什么强奸……明明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说说你拿屁股跟我换了多少东西……说说我当初在台上，算不算惯着你……” “算……嗯……嗯嗯……” “……有感觉了？” “……呼……为什么会没有……啊啊……” “这么久没做，一般人都要暖个身……一说怀孕，你就来劲了……这里真湿……” “……啊！……那是天性……啊……” “龙的天性，生孩子？” “说不定呢……” 玄铭扬起赤裸美丽的身体，亲热地吻向伯父的双唇，将伯父迎入了湿润灼热的体内。 玄瑛虽然宝刀未老，毕竟一把年纪了，哪儿经得起年轻的肉体这样来回又吸又夹的？勉强坚持了个十几分钟，他就交待在玄铭的肚里。 好久没被人内射，玄铭躺在床上，一阵恍惚。 他的体质，还是像过去那样没用，稍微一碰就怀上了，颇合他的心意。 这回玄瑛反倒喜气洋洋、大摇大摆的，将宝贝侄儿怀上三胎的消息到处散布，和前两次低调的作风大不相同，仿佛有意为之。 他这样做，除了老来得子，确实高兴之外，还有两个目的：一是玄家主久病复出，重新强调自己的权威，和对玄铭的保护；二是以此作为理由，给玄铭年纪轻轻退居幕后，找一个说得过去的借口。 ……大少爷着眼未来，想趁年轻再要几个孩子，这谁能拦呢？ 玄家主好福气啊！不仅征服了百年来最英俊、最邪门的天才，现在一把年纪了，人家还心甘情愿给他生小孩。众人羡慕又嫉妒，纷纷向玄瑛道贺。 还有那看不清形势的老学究，要求玄瑛取缔玄铭一力编写推出的现代戏。 玄瑛把玩着茶杯，淡淡道： “大少爷见多识广，懂西方艺术，也懂网络，做的都是我想做而无从下手的事嘛。观众反应很好，玄家得到了不少新的赞助，可谓起死回生。玄歌剧的复兴，新戏功不可没，他的戏，理应多多发扬才对。” 此言一出，终于没人再敢多说一句新戏的不是。 秋天，玄铭诞下了自己的小儿子。分娩时胎儿稍微遇到惊险的情况，大人也跟着受影响，给玄瑛吓得半死。好在虚惊一场，孩子最后还是顺利出生。 那之后，玄瑛立刻去做了结扎。不管玄铭说什么，玄瑛都不许他再怀孕。 若有人问大少爷何时复出，玄瑛也一律用他生三胎伤了身子、要长期休息为由，搪塞过去。 叶琮听闻哥哥身子有耗，大老远跑过来，见到哥哥虚弱的脸色，心疼得不得了，靠在床边“啪嗒”、“啪嗒”地掉眼泪。 “……好了……不是什么要命的问题……”玄铭温柔地劝他，“……胎心有些不好，我稍微心急，流了一点血……别慌。” “你还说！成天就会哄我，还不如我生呢。”叶琮又讲起胡话，“我把之前给我做月子餐的厨师请来了，营养这些，他是专家。哥哥一定要养好身体。” “知道了……我等着你给我生小龙，不会不爱惜自己。” 还是玄铭懂得怎么堵叶琮的嘴。一提这个，叶琮就害羞，伏在哥哥的身上撒起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