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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三 星月馆片段奴隶与琴(调教时期)【补彩蛋】

    “聪明是好事。”韩昇俯视着抱着他的腿,泪盈于睫的奴隶,难得笑了笑,“通常来说,知情识趣的奴隶更讨人喜欢。但如果不能取悦主人,自作聪明的奴隶还不如一只乖巧听话的狗。”他一手掐住奴隶被抽得红热的脸颊,一手从架上拿下遥控器按动开关,看着奴隶在不受控制的轻颤中忍不住蹙起的眉头,伸出手指极富技巧地揉捏了几下奴隶的乳头。

    后庭里蛰伏了整夜的按摩棒重新动了起来,粗糙的棒身摩擦着微涩的肠肉,带来的疼痛不适远大于快感。玲珑用尽全力维持着不闪不躲的跪姿,勉强挺胸迎合了调教师突如其来的玩弄。他的乳头在这段时间的调教中变得敏感了不少,被韩昇逗弄了几下就硬挺起来,酥酥麻麻的快感弥散开,终于稍盖过疼痛,让他未被束缚的阴茎微微抬起头来。

    “敏感度甚至达不到中等,反应也不讨喜。”韩昇松开手,低头看着奴隶狼狈的神态,笑得嘲讽,“你到底是凭的什么,敢跟我挑选‘取悦主人的方法’呢?”

    “先生。”玲珑的呼吸窒了一瞬。他强忍着后庭的不适和被人赤裸挑剔的屈辱感,克服恐惧仰起头来与韩昇对视,“您给的教训够深了,您该相信奴隶不敢再跟您放肆。但奴隶比您更了解蒋……”他苦涩地抿住唇,一滴眼泪忽地跌落下来,却倔强地不肯低下头去,“更了解奴隶的主人……”

    “还有胆子来讨价还价。”韩昇淡笑着竖起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目光中的意味让跪在脚下的奴隶本能地抖了抖,“你会为今天的放肆受到惩罚,但不是现在。不过……”他在奴隶近乎破碎的目光中按下遥控器上的关闭键,转头从架上抽出本小册子,翻到中间的某一页看了片刻:“如果今天你能让我满意,我或许不介意听听你想求什么。现在去清洗,后面的东西可以摘了。时候不早,该干正事了。”

    ……

    玲珑心怀忐忑地跟着韩昇一步步爬进陌生的房间,垂着视线按照韩昇的吩咐规矩地向等在房间里的另一位调教师行礼。分腿器已经被解了下去,他分膝的角度却不敢稍变。今日的调教还未正式开始,他身上就已经背了罚,而想让向来严谨苛刻的调教师“满意”,他甚至不清楚自己该怎么做,只能强打着精神,细细留意每一个指示,尽量少犯无谓的错。

    韩昇与屋里的调教师打过招呼,就不再废话,勾勾手指示意奴隶靠近。他弯下身子,伸手捏住奴隶的左乳粗暴地捻动几下,随即把一只咬合力不低的乳夹戴上奴隶挺立的乳头。玲珑控制呼吸,维持着挺胸分腿的跪姿,在调教师的示意下伸出左手,小心配合着对方的动作,任由韩昇将他乳夹上缠绕的细韧丝线一根根系上他的手指。

    韩昇对奴隶的乖顺乐见其成,却没有半点留手的意思。他迅速处理完奴隶的左乳,又在奴隶的右乳上同样夹上乳夹,依样把丝线缠上奴隶的右手,随即一丝不苟地调整了夹子的松紧和丝线的长度,再用一根短线将两只乳夹连在一起,吩咐奴隶就着双手在胸前平举的姿势一根根屈起手指。

    这一副装置简洁但巧妙,指节上紧绕的细线颇为弹韧,在移动中反复牵扯乳夹,玲珑在细密的快感中呼吸略微急促起来,艳红的乳头在不断地撕扯下进一步充血胀大,被夹子紧紧箍着,显得分外可怜。

    韩昇最后调整了一下丝线的长度,把剩余的材料收好,指着奴隶身后的方向示意奴隶转身,随后冲着等在一旁的调教师微微点头,道了声辛苦。

    玲珑转过身,抬高视线看清了屋子里的东西,挪动膝盖的动作瞬间顿住了。

    屋里放了一张琴。

    精巧的落霞样式,曲线流畅,项和腰弯月一样凹进去,轸下坠着一道天蓝色的穗子——是他的“万壑松”。

    案前的琴凳被改造过,像是去了头的木马,“马鞍”上正正放着一支形状狰狞的假阳具,蜿蜒的电线贴着地面一直延伸到墙面的插座上。

    “不……”玲珑呢喃了一声,像是整个人落进了冰水里,愣了几秒才知道挣扎起来。他来不及思考自己的琴为何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也顾不上双手的动作牵动乳夹,狼狈地转过身快速爬回韩昇脚下:“不,先生,求您……”

    “二十鞭,结束的时候一起算。”韩昇面色不变,声音也没有丝毫起伏,“知道你很久没练了,今天不为难你,弹错的罚按半数计,射过三次,就可以休息了。”

    “不!”玲珑飞速摇头,泪水瞬间夺眶而出,声音破碎在哽咽里,“换个别的,什么都行……我不能……”

    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甚至学会了做小伏低,抛掉尊严,趴在地上冲着给予他疼痛和屈辱的人摇尾乞怜。难道这样还不够吗?为什么,就连这一点点干净的回忆,都不肯给他留下?

    “这个哭法可不成。”韩昇皱了皱眉头,放缓了语气,话里的味道却不容置疑:“你心里清楚,你愿意或者不愿意,该受什么一样也不会少。”他弯下腰,掐起奴隶被抽得红肿的脸颊,盯着奴隶盛满泪水的一双黑眸缓缓收紧手指,“乖一点儿,有什么话,想好再说。”

    玲珑看着调教师近在咫尺的脸,脸颊疼得像在燃烧,心上的缝隙却像在被什么冰冷刺骨的东西一寸寸填满——韩昇说一不二,从不食言,这会儿也不过是用平静的语气在陈述事实罢了。反抗永远只能换来加倍的残酷,这一点,他心里已经不敢不清楚了。

    可是……可是他怎么能,坐在那样一张“琴凳”上,用系着淫靡刑具的手,去碰他的万壑松呢?

    他挣扎着摇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忽然俯下身子一下下凌乱地亲吻调教师光亮的鞋面,“奴隶知道错了,奴隶再也不敢了,奴隶以后都听话,先生,求您……求求您,什么都好,求您罚点别的……求您饶了奴隶……”

    “我以为什么时候能做什么,我已经教得很清楚了。”韩昇双手施力撑住奴隶的肩膀迫人抬头,神色渐渐转冷,盯着奴隶提高音量一字字问:“你以为,你是谁?”

    “玲珑是主人的奴隶……”玲珑下意识说出了这个伴着疼痛刻进了本能里的回答,听出韩昇的意思,他的脸色一点点灰败下去。

    “现在去弹琴,或者我会在你那只穴里灌满‘相思’,再锁了手脚,堵住前面扔到外面厅里去。”韩昇直起身,俯视着奴隶,语气冷淡地下了最后通牒。

    “先生!”玲珑惊恐地瞪大眼睛,与韩昇对视了片刻,颓然地垂下眼帘,流着眼泪哽咽道,“奴隶知错了,奴隶……去弹琴。”

    是他太蠢了,生死荣辱都在别人手上,随便一样“别的惩罚”,他也是受不起的。

    他怎么配呢?万壑松是霍家那位小公子曾经的心爱之物,而他,不过是一个肮脏下贱,卑微怯懦的奴隶而已啊。

    ……

    玲珑坐在‘琴凳’上,双手抚弄琴弦,第三次弹起。他赤裸的身上添了数道红痕,被夹子反复拉扯的乳头已经胀成了紫色,双腿间勃起的阴茎支棱着,眼口处沾着几滴浊白的淫液。后庭里塞着的按摩棒是“半自动”款,需要他努力收缩后穴,把它伺候到位,才肯零星吐出一段戳刺、抽插或者微弱的电流。而在这个过程里,只要他姿势不对,低了头或者弯了腰,调教师手里的鞭子就会毫不留情地抽上来。

    心口已经疼得麻木,肉体上的折磨却还源源不绝。不被允许触碰阴茎,甚至还要不间断地用折磨着自己乳头的双手去弹琴,他用尽了手段,几经周折才勉强把自己‘艹射’了一次,可饱经摧残的乳头已经疼得榨不出快感,因为分心弹错而不断在纸上累积起来的惩罚也让他觉得不堪重负。体力流失得厉害,他光是维持惦着脚尖跨坐在马鞍上的姿势都已经变得十分勉强。终于,在后庭里的按摩棒不知第多少次因为后继无力而停下,他却仍然被拖在高潮的边缘无法解脱的时候,他抿了抿嘴唇,缓缓抬起头,看着身前执鞭的调教师,放软了声音哀求道:“先生,求您帮帮奴隶。”

    “你们韩大先生找我干的可是个好差事,不用费心教那些不开窍的蠢材,钱一分也不少拿,我还乐得清静。”调教师斜靠在沙发扶手上,转头看了奴隶一眼,不怀好意地笑了笑,“奴隶,我为什么要帮你?”

    “先生……想要什么?”手指再次牵动乳首,玲珑疼得抽了口气,眼泪忍不住再次流下来。

    “想跟我做交易?也得看看自己付得起什么……”调教师夸张地笑了笑,迈步走近琴案,伸手抬起奴隶的下巴,粗糙的指腹毫不怜惜地摩挲过奴隶微微肿起来的脸颊,“脸长得还不错,不如让我艹一次?”他低头看着奴隶隐忍抗拒又不敢躲避的神色,随手扇了奴隶两个耳光,自顾自接道:“哦对,定制货,金贵着呢,我们这些普通人可玩不起。”他拉长了声调,手指向下轻佻地拧了拧奴隶胸前的乳夹,抬手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下个玻璃罐子放到琴案上,“或者让我瞧个热闹,也不是不行,记得叫得带劲点儿。喏,这一罐叫‘韶颜’,要么?”

    “先生……”玲珑看着罐子里粉红色的膏体,轻轻蹙起眉头。

    “不要就算了,不过下次要是再改主意,换的可就是‘相思’了。”调教师作势要把罐子收回去,玲珑顾不上迟疑,咬牙伸手按住罐子,乳夹被牵扯,让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调教师看着奴隶狼狈的神色,嘲弄地笑了笑,“今天你那韩先生准备的本来是更温和的‘豆蔻’,总要循序渐进不是?可惜你自己非得要死要活的。既然在我这儿,就教你个乖。”他打开罐子,指尖捻起一团膏体抹在奴隶的乳尖上,指甲毫不怜惜地掐了掐那团备受折磨的嫩肉,“先生给你什么,你就该感恩戴德地受着,等自己上赶着再去求的时候,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玲珑接过调教师递上来的罐子,沉默了半晌,抬眼看着调教师,边流着眼泪边轻轻向上牵了牵嘴角,“……奴隶,谢谢先生。”

    ……

    “才半天没见,怎么弄成这副样子了?”识羽拦下正在走廊里默默爬行的玲珑,从他泛红的脸颊、青紫的乳头,看到他仍旧翘在身前的阴茎,又看回他的眼睛,“哎呦,这是哭了多久啊?眼睛都哭肿了……”他半蹲下身子,从兜里取出一张帕子递过去,“就这么回去,韩先生看了怕是要皱眉头。”

    玲珑抬起眼睛,静静看了身前的奴隶一眼。识羽已经换上了一身高级奴隶在面客时才有资格穿的衣服,简洁素净的长衫将他的身材连同身上的凌乱痕迹一并遮掩住,那副微微笑着递出帕子的模样,乍一看去,比起奴隶,倒更像是哪位误闯地下室的客人。玲珑迟疑了片刻,到底伸手接过帕子,低声道了声谢。

    识羽笑了笑,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走廊上路过的调教师看见这一幕,皱着眉头呵斥了一句,就要走上前来。识羽边转身边单手利落地解开领口第一颗扣子,把脖子上的项圈上刻了字的一面转到正前方,跪坐起来的时候有意无意把玲珑拦在了身后,看着调教师懒洋洋地略低了低头,“问先生好。”调教师看清了他项圈上的字,脸色变了变,淡淡“嗯”了一声,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识羽转回身,玲珑垂着头把帕子用过的一面折进里面,重新递回去,接着慢慢抬起头来,看着识羽脖子上的项圈,忽然道,“您的主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贯沉默的奴隶忽然主动说了句话,识羽饶有兴致地笑起来,却没回答,而是反问道:“忽然问我这个,我记得听谁说你是定制的,也就是正经有主的?”

    他看着面前的奴隶沉默着重新垂下视线,了然地点点头,忽然端正了神色:“想在这地方活得好一点儿,你最好记住,身为奴隶,主人就是你活着的唯一意义,是你的主宰、你的希望、你的……神。”他接过帕子收回口袋,重新笑起来,“我说过,你运气不错。韩先生向来公事公办,你好好跟着他学,争取多讨主人喜欢一些,那就已经比这儿的绝大多数奴隶强太多了。”他跪直身子凑近玲珑,忽然压低了声音,“至少不用再理会像今天这样自以为是的烦人调教师,不是吗?”

    说完这话,他就站起身来,低头冲着仍旧跪在地上若有所思的奴隶眨了眨眼睛,“好啦,你耽搁不起,我也要走了,希望下次再见的时候,你别再是这副惨兮兮的样子……咱们后会有期。”

    ……

    “五十六,谢谢先生。”

    韩昇看着身前疼得脸色发白,皮肤上覆了一层冷汗,仍旧一声不吭地端正跪着把布满红痕的双手捧到他手边的奴隶,“早这么听话,就不至于欠这么多罚了。”他收起戒尺,拿起笔在册子上记了一笔,“还有什么?”

    “回先生,二十鞭,罚奴隶擅自拖延,违逆先生的命令。还有……奴隶早上放肆无礼,先生还没说罚什么。”玲珑缓缓把疼得根本握不紧的双手背回身后,努力挺直腰背,跪得格外标准。

    韩昇点点头,踱到墙边摘下一根长鞭,转过身垂下鞭稍轻轻拨了拨奴隶仍旧挺立在双腿间的阴茎,“说说看,早上想说什么?说的有道理,就许你射出来。但要是在我允许前,你先射了……”他扬起手,异常狠厉的一鞭叠着奴隶小腹上的鞭痕抽上去,威慑力十足。

    “嗯……奴隶不敢。”玲珑疼得闷哼了一声,冷汗蜇进眼睛里,带出一滴生理性的泪水。韶颜的药效远没有过去,疼痛和欲望的火焰在他身体里肆虐,几乎要把他烧成灰烬。他眨着眼睛,把泪水清出去,勉强撑住展开身体的跪姿,声音微颤,“一,谢谢先生。”

    韩昇用鞭身挑起奴隶的下巴,示意他继续。玲珑与韩昇对视了几秒,努力稳住声线,“奴隶想说,奴隶或许比先生更了解奴隶的主人。”他仰着头,忍着来自本能的畏惧,不闪不避地仰望着韩昇,“请您相信,一个仍然会恐惧、会感到羞耻,但却忍不住沦陷在情欲下,不得不跪在地上向主人摇尾乞怜的……昔日同窗,对主人来说,会是个更好的玩具。”

    本就不堪重负的心被自己亲手插了把利刃,玲珑难受得浑身发抖,却倔强地不肯移开视线,“奴隶会听您的话,尽全力配合您,努力跟您学习,争取讨主人欢心……求先生考虑。”

    经历过今日种种,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清醒,也更加坚定。蒋金韶,那个亲手把他推进这处人间炼狱的、他的主人,并不会是他的救赎,而如今他跪在地上,口口声声向他的调教师哀求的,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结局了。

    然而他不甘心就这样沉沦于此,在日复一日的调教中被磨去自我,彻底沦为一个真正的、合格的奴隶。眼里含着泪,心上流着血,疼得再狠,也好过麻木不仁。他要护着“自己”从这里活着走出去,才有那么一丝微缈的希望,去谈“将来”。

    韩昇静静看着跪在脚下轻轻颤抖着的奴隶,半晌,缓缓道:“求饶是臣服的一种表示,但也要挑时机。”他收回抵着奴隶下颌的鞭子,平静地续道,“比如剩下的十九鞭,一鞭也不会少,但抽在什么地方,怎么抽,全看我的心情如何。”他拎着鞭子在空中挽了个利落的鞭花,勾起嘴角淡淡笑起来,“现在,奴隶,你可以求我了。”

    玲珑深深看了韩昇一眼,随即恭谨地垂下视线,俯身以额触地,真诚地行了个礼,“奴隶多谢先生。”

    泪水不受控制地再次流淌下来,玲珑身心俱疲,眼前模糊成一片,又莫名浮现出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思绪散乱开,他模糊地想,如果真的有人可以把他从这处至深的泥潭里拉出去,赐给他希望和救赎……他大概愿意真心实意地跪在那人的脚下,虔诚地献上自己的一切。

    “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