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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 星月馆片段奴隶与花(调教时期)(下)

    星月馆,夜阁。

    大厅高高的天花板下挂着数盏巨大的枝字形吊灯,照得厅里一片灯火辉煌。长桌上摆着精致的糕点,桌子两端各放了一排酒水饮料,三三两两衣着考究的人们散在厅里,边享用着食物和饮品,边低声交谈着。

    “还有……大概二十分钟开始?”刚走进大厅入口的人看了一眼墙上花纹繁复的复古挂钟,随手从桌上拿起一杯红酒,冲身边的同伴道,“不过人好像不太多?您之前说,这边晚上一般都很热闹?”

    “嗯,可能是我们来早了吧。”他的同伴敷衍地应了一声,目光在厅里逡巡,直到捕捉到某个身影,“要不你先自己逛一逛?咱们一会儿剧场见吧。”说着,他就提了一杯酒,径自朝着他想要结交的对象走了过去。

    被留在原地的男人无奈地耸了耸肩膀。今夜出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他本就是蹭了临时有事来不了的朋友的入场券,对领他进门的人自然没什么可挑剔的。他尝了一块点心,端着酒杯漫无目的地欣赏墙上的壁画。走着走着,他忽然注意到斜前方站着的侍者手里拿了一个托盘,里面放着几支品类各异的新鲜花枝。

    他好奇道:“这些是……?”

    “先生,您如果有兴趣,可以参与我们在演出正式开始前为各位贵宾准备的小游戏。这些是我们为您准备的游戏道具。”侍者微笑颔首,轻声细语地解释道,“我们在通往剧场的走廊两侧布置了一些‘装饰品’,您可以根据每样‘装饰品’旁边的说明和小道具,与它们进行互动。如果有您格外喜爱的,您可以将您手里的花留下来,按照您的心意,把它们打扮得更好看。当然,如果您不感兴趣,也可以继续在这里享用食物和酒水,直到今夜的演出和拍卖全部结束,我们将会一直在这里为您提供服务,您有任何别的需求,也都可以向我们提出来。”

    “哦,是这样。”男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伸手从盘子里拿了一枝开着粉白花朵的花枝,“你说的走廊,在什么地方?”

    侍者微笑着微微躬身,伸出手臂指向旁边墙上开着的门:“您从这边门后的楼梯走上去就是了。”

    男人道了声谢,迈步往楼梯走去,听见侍者在身后语音轻快的祝福声,“祝您今夜玩得愉快。”

    他一边上楼,一边猜测所谓可以互动的“装饰品”是什么样子,上到半层,就已经隐约听见热闹的人声,间或夹杂着一些难以描述的声响。他不禁加快了脚步,上完最后一级台阶,在逐渐沸腾的人声里穿过另一道门,然后忽然怔在了原地。

    门后是宽阔的走廊,天顶上悬吊着绚丽的彩色玻璃花盏,向下洒落温和的暖光。走廊两边错落摆放着用玻璃雕出来的,色彩绚丽、造型各异的巨大花朵,被点缀其间又看不见踪迹的小灯勾勒出莹润的轮廓。花丛中间,每隔几步的位置摆放了一个有大半个人高的玻璃箱子,周围的光影在箱子里折射出愈发暧昧的形状。三五成群的客人围着不同的箱子“观赏”着,远处时不时传来嬉笑或者喝彩声。透过人们衣服的间隙,他看见离门口最近的箱子里的“装饰品”,分明是一个赤裸着身子跪着的年轻男人。那人身上看不清戴着什么,只依稀能看见一串风铃花一样的小花灯,正随着客人的动作微微晃动着……

    站在门口的两个侍者训练有素,对男人目瞪口呆的样子视而不见。“这位贵宾,”他们整齐地微微低头行礼,“欢迎您来到‘花海’。”

    ……

    玲珑被束缚在箱子里,已经有近一个小时了。他的脸上戴着印了花枝图案的面具,齿间还咬着那枝月季,藤蔓形状的细链紧紧缠绕着把他的双臂吊在玻璃顶下凸起的圆环上。他的身子整个向后反弓着,胸前凸起的两点原本就抵在玻璃壁上,如今却露在了外面——箱壁上设置了许多片可以活动的“开口”,他胸前的那两片已经被不知道哪个客人打开了。

    他的乳头在下午被韩昇亲手抽肿了,又被客人戴上了乳夹,隐藏在枝蔓下的金属夹子紧紧咬着他红肿的乳头,倒像是点缀在枝蔓间的两粒花苞,底下则用同款藤蔓坠着两颗圆形的小花灯。他的一条腿跪在箱子底下,另一条腿被锁链向斜上方拉开,细链缠着脚趾,一样吊在上方的圆环上,他的足弓被迫狠狠弓起来,片刻也不得放松。这个姿势把他全身都扯开了,藤蔓在他身上交错着,紧紧陷进柔软的皮肤,两条细藤强调出绷紧的腰线,留了一小股微微垂下来,挂在股缝间,隐隐盖住穴口。

    时间太久了,久到他浑身都开始忍不住细细发抖,胸前的花灯在玻璃上打出迷朦胧的光影。然而在纠缠的藤蔓间,他的阴茎一直高高地向上竖着,柱身上有几条上午被藤条抽出来的檩子,而眼口处则插着一枚金属做成的“花托”,里面插了一枝艳红的玫瑰,正随着他的身体微微晃动着,像是还长在微风浮动的花田里。

    为了让他今晚状态更佳,下午,韩昇把他的乳头抽肿以后,还在上面抹了药,又在他前后都灌了药。现在,他膀胱里的药液还被花托堵着,后穴的药膏已经彻底化在肠道里,一刻不停的空虚痒意让他浑身都烧着,白皙皮肤上隐隐泛起粉色,倒是与他嘴里咬着的“粉妆楼”相得益彰。而即使是被夹子狠狠夹着,他的乳头处还是不断传来麻痒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想要把它们狠狠蹭在什么东西上,哪怕是冰冷的玻璃也好。

    可惜,连这点可怜的慰藉,也已经被之前的某位客人在不经意间夺走了。

    而他甚至为此感恩戴德。

    他是韩昇临时起意加进来的,被分配的位置自然不算太好,从入口处走过来,客人的视线容易被前面的一枝花盏挡住。那么,难得有客人愿意“寻幽访胜”,并在他身上留下东西,如果不是因为他嘴里含着花枝,那位好心的先生大概就能听见他真心实意的感激。

    ——韩昇的吩咐,如果今晚他能得到十位客人的“垂青”,那么今天上午他贪看那盆月季后欠下的罚,就算是清了。但如果他做不到,那就是功夫不到家,那么他的调教师就会相应调整训练计划,用更有效的手段帮他巩固学习成果。这个后果,只是想一想,都会让他忍不住发抖。

    可他今晚运气不佳。

    时间已经过去了小半,算上两只乳夹和阴茎上插的花,至今仍然只有三位客人愿意赏脸,在他身上留了东西。

    终于,又有脚步声向这处相对僻静的角落靠近。玲珑强撑着打起精神,从喉口发出一声暧昧的呻吟,试图吸引来人的注意。可等客人真的走了过来,他却忽然僵住了,血管里原本奔涌的岩浆像是瞬间冻了起来,冻得他浑身发抖,一瞬间,连烧灼的情欲都几乎冷了下来。

    他认识这个客人。

    ……

    男人迟疑地迈步走进长廊,在“花海”间漫步。这里的客人比楼下多了很多,衣香鬓影,冠盖云集,许多人看起来都是熟客,正与其他相熟的人谈笑风生,间或拿着各种各样的小道具与“装饰品”们进行着富有创意的互动,时不时传出的暧昧声音让他听了忍不住面色发红,却又好像有某种原始又野蛮的欲望,在身体里悄然被唤醒了。

    他融不进熟客里,驻足在箱子间观望了片刻,自己倒不自在起来,于是迈开步子一点点向里深入。在经过某枝造型瑰丽的巨大花盏时,他忽然听见一声细微的呻吟。这一道声音里带着痛苦,却又夹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勾得他心里一动,忍不住向声音的来处走了两步。

    这只箱子前没有其他客人,里面跪着的男人陷在纠缠的藤蔓里,身体向后弯出优雅的曲线。这个姿势像是某种高难度的舞蹈动作,他身上每一处肌肉线条都被抻出好看的形状,而每一个私密的地方都向人展开着,像在发出无声的邀请。

    男人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他走到近前,手指轻轻按上玻璃,然后忽然僵住了——他在箱中人精美的面具下面,看见了一双饱含恐惧的眼睛。这道如有实质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一秒,又迅速挪开了,箱中人的身体明显僵硬起来,看起来像是……在抗拒着他的靠近?

    他皱了皱眉头,不自在地挪开视线。箱子旁边放着的托盘上没有其他道具,只有几枝颜色各异的花枝,与他手上拿的那枝没有什么区别。

    大概是他搞错了什么。

    他迟疑地盯着箱子里的人看了许久,然后缓缓转了身。

    ……

    当客人的手指摸上玻璃的时候,玲珑停止了呼吸。冷汗顺着他光裸的脊线流进缠在周身的锁链里,他恐惧得想要尖叫,声音却被无形的锁链死死封在了喉咙里——调教师手段高明,如今,就是在这样痛苦得恨不能立刻死去的时刻,他也不会再轻易“失态”了。

    可是即使如此……

    他怎么能用他赤裸的身体,去淫荡地、下贱地、无耻地……勾引他的师兄呢?

    其实算不上什么熟人。不是一个院系,不在一个年级,一共也没见过几面,不过是学院里无数个眼熟的人中的一个,更何况毕业多年,即使当面遇上,对方也不一定就认得出他来,更何况是现在……可他记性一向很好,对人的面孔尤其不容易忘。

    因此,即使他今日能蒙混过关,却还是骗不过自己。

    蒋家势大,如今,他早就绝了能被随便什么人救出苦海的天真念头。可是那个名叫“霍岚”的灵魂无时无刻不在他卑贱的躯壳里不死心地挣扎,而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挪开自己的目光,心里不断尖叫着乞求的,也无非只是——

    不能是他,随便什么客人都好,他可以再努力一点,做一个乖顺合格的奴隶,但不能、不能是他……

    然后,他在视线的尽头处,看见了韩昇的身影。调教师的目光里没有什么情绪,甚至称不上警告。他只是看着玲珑,轻轻皱了皱眉头。

    玲珑蓦地打了个冷战,几乎立刻放弃了挣扎的想法。

    空气争先恐后地钻过鼻端腔隙,重新挤进他的肺叶里,他的喉口动了动,觉得自己就要溺死在这一口空气里。他咬紧牙关,月季花枝上的刺与他相安无事了许久,因为这一下,又在他柔嫩的口腔里留下几道新鲜的伤口。乳夹下坠着的花灯随着他的抖动摇晃起来,藤蔓状的锁链压着藤条鞭出的檩子,更深地陷进肉里,连小腹下的麻痒和胀痛都变得愈加分明起来。疼痛让他从极度的恐慌里清醒过来,又让他坠入更深、更冷的深渊里。

    这个客人是他的师兄……那又如何?他将要侍奉的主人,本就是他的同窗。那么今天,跟往后的日复一日,又有什么不同?

    是什么给了他还能挣扎逃避的错觉?又有什么值得逃避呢?如今的霍岚……

    本来就是这样一个肮脏、下贱的奴隶啊。

    ……

    男人刚转过身,忽然又听见了身后传来一声呻吟。他皱起眉头,又向前迈了一步,身后的声音陡然变得急切,柔媚的一声叠着一声,像在祈求,又像在呼唤。他顿了顿,转回身,就看见跪在箱子里的人正凝视着他,眼神专注,却又好像带着些更深的情绪,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究。见他转身,对方驯顺地微微低下头,咬着花枝的唇瓣轻轻动了动,唇间逸出邀请般的细碎呻吟声。

    他一步步走回箱子前,手指摸索到箱壁上的开关,打开靠近对方嘴角的一片玻璃,然后伸出手,想把对方嘴上花枝取下来,却忽然顿住了。他惊讶地发现,这枝一直被身前的人咬在嘴里的花枝,竟然是带刺的。就在他迟疑着想要收回手指时,他的指尖忽然被某种温热、柔软的东西碰了一下。

    玲珑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男人的指尖。他的舌面被花枝上的细刺一下下碾过,每动一下,都把伤口刺得更深,满嘴都是细碎的疼。可他恍若不觉,舔得十分专注,粉嫩的舌头一下下仔细地卷过男人的手指,又在男人不自在地轻轻向回抽手时,也受惊般地往回瑟缩了一下,然后又无比留恋地追上去,却又好像不敢纠缠,只是舌尖一下下轻轻碰着对方的指尖,仿佛每一下接触,都是对他莫大的奖赏。

    他一边舔着,一边慢慢抬起头,一双漆黑的眸子自下而上看着男人,显得专注又虔诚。他对上男人的视线,然后轻轻眨了眨眼睛,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婉转的呜咽,然后一点点引导着对方的眼神看向旁边。他的身体随着这个动作展得更开,直到腰间皮肤因为紧绷而再次颤抖起来。

    男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他双腿之间的那块玻璃上,贴着一行小字。

    “尊贵的客人,如果我让您满意,求您送我一枝花。”

    男人按下小字旁边的开关,拉开又一片玻璃,忽然反应过来这花要怎么送,忍不住张了张嘴——跪在箱子里的人的双腿被锁链扯得大开,臀缝间挡着的藤蔓被他晃着腰臀荡到一边,露出中间不住翕动的穴口。

    男人迟疑着弯下腰,把自己手上的花枝放过去。穴口主动打开了,贪婪地把花枝裹进濡湿的肉腔里。他又听见一声夹着气音的呻吟,不像是吃痛,倒像是……满足,以及更多的渴求。他手指骤然用力,把手里的花枝一插到底,然后鬼使神差地在眼前人饱满的臀丘上轻轻掐了一把。那人的呻吟声像是变了个调子,细微的转着里带着勾人心魄的魔力。

    他的喉结动了动,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又飞快地撤开手,然后站直了身子。再抬起头的时候,他忽然愣住了——刚刚一下下舔着他的手指,在他面前扭动呻吟着求欢的人,面具下那双清亮的眼睛里,正盛满了深沉的悲伤。

    他看见一串眼泪,一路留下来,流进了花瓣里。

    ……

    “一、二、三……六枝,啧。”标志着演出即将正式开始的钟声已经响过两遍,流连“花海”的客人慢慢变得稀少。穿着黑色风衣,松散束着长发的调教师不紧不慢地走到花盏下,然后微微侧过头,问道:“这就是韩昇最近带的那个定制品?”

    “主人慧眼如炬,他就是我上次在韩先生那儿看见的那位。”在调教师身后半步跟着的奴隶穿着与主人同色的衣裤,茶色的卷发覆在额前,脖子上系着条黑色的项圈,一截锁链隐隐莫入衣服里。见主人回了头,他勾起唇角笑了笑,“您看,奴隶是不是没说错?”

    “你喜欢?”调教师睨着奴隶笑了一声,“那我找个机会,让你们联络一下感情?”

    奴隶轻轻垂下睫毛,没遮住眼神里一闪而逝的情绪。“主人喜欢最要紧,”他微微低了低头,回话时倒是半点没停顿,嘴角也仍然翘着,“那,一会儿结束后,需要奴隶去跟韩先生约个时间吗?”

    调教师不置可否,重新迈开步子往前走,“你倒是挺心急?”

    “全是为了讨您欢心。”奴隶往前迈了一步,低下头,对上玲珑近乎空洞的眼神,轻轻皱起眉头。他拿起托盘上仅剩的一枝花,伸手按开玻璃箱子顶上的玻璃片,飞速放进玲珑被吊在身后的手心里。

    玲珑猛地抬起头,看着他,微微动了动嘴唇——算上这最后一枝花,他身上“客人们”留下的东西,才刚好满了十件,勉强达到了韩昇的要求。

    “嘘……”奴隶把食指竖在唇前,轻轻眨了眨眼睛,然后快步跟上了自己的主人。

    调教师没回头,却像是背后长了眼睛,“我倒是不知道,你有这么好心?”

    “就是顺手。”奴隶落后他半步,无所谓地接道:“主人您不同意吗?那我现在把它放回去?”

    调教师忽然停下脚步,回过头,微笑着看了自己的奴隶一眼,“定制货,主家是不是来头很大呀?要是他哪天飞上枝头,或许还能念你的好。”

    “主人!”奴隶的脸色瞬间白了。他毫不迟疑地在走廊中间跪了下去,因为跪得太急,他皱起眉头,像在强行忍耐某种痛苦,却还是忍不住闷哼了一声。但这丝毫不影响他毫不停顿地展开双肩,把双手背在身后,摆出了标准跪姿。他的视线也垂了下去,只看着调教师的裤脚,“奴隶是真的不敢了,求您……”

    “怕什么?”调教师笑了笑,随手从旁边的托盘里拿起一枝花,插在奴隶的项圈上,然后伸手勾住了奴隶脖子前垂着的链子,“今晚有的是机会,你可以再多动点心思。”

    “是,主人。”奴隶的嘴唇抖了抖,像是想要再次求饶,却终究没说出口,“奴隶只求您尽兴。”接着,他向前伏下身子,顺着主人的力道,一步步向剧场的方向爬行。

    ——项圈上插一朵花,这是今晚要上台的奴隶统一佩戴的标志。

    ……

    玲珑重新跪在韩昇面前,把嘴里咬着的长鞭取下来,双手举起来捧到韩昇伸手就能拿到的高度,“先生,奴隶回来了。”他身上的道具已经都拆了下去,只除了性器里的那只“花托”。即使失去了难熬的束缚,可韩昇给他前后都灌了药,他今晚却还一次也没得过发泄的机会,更何况膀胱早就胀满了,只是单纯的压力,就已经称得上折磨。没一会儿,他刚刚吹干的头发,就已经又被冷汗打湿了。

    “今晚的账清了。”韩昇拿着笔,头也不抬地在笔记上勾画着,“还有什么?”

    “回先生,奴隶今早来迟了,您说赏奴隶二十下长鞭。”玲珑顿了顿,“求先生开恩,准奴隶先把肚子里的东西排出来……奴隶真的忍不住了。”

    韩昇看了跪在脚边的奴隶一眼,伸手拎起长鞭,轻轻点了点旁边的桌子,“漱口,挨完鞭子,让你排。”

    “是,谢谢先生。”玲珑不敢迟疑地应了一声,然后膝行到桌子边,倒了一杯嘴里有外伤时专用的“漱口水”,然后一滴不剩地灌进自己嘴里。他忍着口腔里烧灼般的疼痛,让“漱口水”在嘴里涮够了三十秒,再吐到旁边的杯子里,这样漱了三次,才停下来。他膝行着以标准姿势跪回韩昇脚边,开口时声音有些含混,“奴隶求先生赐罚。”

    韩昇站起身,拎着鞭子活动了一下手腕,然后扬起胳膊,一鞭抽在了奴隶的小腹上。

    玲珑拼尽全力保持住了跪姿,张嘴时还是忍不住先叫了一声。他脸色发白,豆大的汗珠顺着发根低落下来,声音颤抖地补救道:“一,谢谢先生。”

    “加五下。”韩昇垂下鞭稍,平静道,“要是还做不好,以后每天早上,给你含一枝花。”

    “对不起,先生,奴隶不敢了……”玲珑仓皇地吐了口气,来不及说完,调教师的下一鞭已经到了——叠着上一条鞭痕,仍然压在他鼓胀的小腹上。他狠狠咬下牙齿,舌尖瞬间尝到一点血腥气,却半点没敢再迟疑,“一,谢谢先生。”

    那天以后,玲珑的目光再没敢在任何一片花瓣上停留过一秒。

    直到......他在荀七家的窗台上,看见了一盆秋水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