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omⅦ 谢幕时(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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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顺着月色回到某个熟悉巷子口,世界安静好像无人说话,只有钥匙插进门锁发出轻微的嘎吱声。张姨这两天放假回家看孙子,院子被打扫得干干净净但没人住,适合此刻怀念旧事。 陈鸿影没忍住,刚一进屋就把何向月抵在床上吻。 何向月耐心地回应这个亲吻,舌尖酥麻好像能麻痹神经,让他短暂地忘掉一些烦恼事。 陈鸿影亲他的时候很专注,而屋里只开了一盏小灯,让他感觉整个人被笼罩在阴影下面。 何向月眯着眼睛,紧贴着的身躯让他能感受到陈鸿影胯下发烫的东西,然后用腿心隔着布料摩擦着。 唇瓣分开时陈鸿影喘着粗气,用手掌却轻柔地抚摸何向月柔软的发丝。 “我们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何向月轻轻“嗯”了一声,觉得他像怀念往事的小男生一样,碎碎念着开始回忆恋爱故事的时间线,列出某个地点某个时间某个起止日,听起来颇有仪式感。 光线昏暗,欲望也在暗地里滋长。 陈鸿影的动作没有停,伸手脱了自己的衣服又把何向月的衣服扒下来。怀念时刻结束,彼此坦诚相见,仿佛欲望总是凌驾于感情之上。 两个人双双倒在床上的时候,陈鸿影的性器早就硬的发烫。 但他没有急着插进去,龟头上渗出的水液滴在何向月的皮肤上,然后淌下来。 何向月揉了一把他的阴茎,仿佛被烫到又很快缩回手。他抬头和陈鸿影目光交汇。 “我自己来。” 何向月陷在被褥里,黑发散在柔软的枕头上。他伸手从抽屉里翻出润滑,抹在两根纤长的手指上,不徐不疾地往身后探去。跪趴的姿势让陈鸿影一览无余,何向月的手指轻轻戳进小穴,在里面缓慢地深入,再小心翼翼地撑开一点,笨拙地模仿着抽插的动作。 不知不觉,润滑带着的果香味侵入他的鼻腔,好像有点让人眩晕。 扩张完何向月的背上已经渗出细微的汗水,薄薄的覆在光裸的皮肤上。何向月的扭过头望陈鸿影,手指也随之离开只留下穴眼翕合,股沟处一片泥泞。 “进来吧,操我。” 陈鸿影俯下身亲何向月的背部,手掌触碰过肌肤,最后捏在他的跨部不让他乱动。 他顶进来的样子好像发情的疯狗,恨不得连囊袋都一起塞进去。粗张的肉茎像在释放欲望,把后穴的软肉顶得无比敏感,操一下就吮住茎身。何向月只能趴在他身下,被顶得一耸一耸,嘴里随着抽插不断吐出呻吟。 何向月的喘息声埋在枕头里,闷闷地传过来:“好爽——快点、再快一点。” 他被顶得趴在床上直不起腰,偏过头失控地呻吟。 何向月的手往身后胡乱挥动着,只摸到一片空气。 “顶我这里——嗯——啊!” 何向月艰难地双手把自己撑起来,就着这个后入的姿势让后背与陈鸿影的胸膛相贴。他摸着陈鸿影的脸,手指在脸颊上不断摩挲,喃喃地开口。 “操死我——” 陈鸿影在他身上留下吻痕,“啵”地一声不舍地放开柔软的皮肤。 何向月被顶得一耸一耸,身体被陈鸿影圈在怀里不能动弹。陈鸿影把他抱起来,一只手托住他一只手在他身上游移。何向月的乳头在床单上蹭得红红的,是熟透了的颜色,陈鸿影的手指绕着乳晕轻轻地打着圈,坏心地在上面捏了一下。 陈鸿影在他耳朵边上吹气:"乳头也硬了啊。" 何向月整个人被控制在怀里,靠在他的肩膀上剧烈地颤抖着。何向月伸出手抚摸自己颤抖的阴茎,也随着操弄上上下下可怜地晃动着。 何向月在头脑里一片白光的时候射了出来,等他反应过来时,浊白的液体已经挂在他的腿根上,有些溅在床单上留下一滩痕迹。 后穴绞紧的时候陈鸿影射在他身体里,欲望疲软,但灵魂清醒。 他倒在床上的时候仿佛带着点愧疚的意味。 “对不起——" "我——" 何向月懒得理会他的低落和自言自语,他跨坐在陈鸿影身上,精液从后穴逐渐流出让他不太舒服,但忽略这一点奇怪的感觉。 何向月环住他的脖颈,温柔地告诉他残忍的真相:“他也要回来了。” “那还好,起码两不相欠。” 陈鸿影好像轻轻笑了一声,带了某种释怀的感觉。 何向月趴在他胸膛上,能听到砰砰砰的心跳声。 他把何向月搂紧,笑声低低的:“我还以为我要欠你。” 何向月好久没答话,陈鸿影转过头才发现那睫羽早已合拢,趴在他身上睡着了。 大概是累了吧。 清理完一片狼藉的时候已是半夜,风有点凉飕飕。陈鸿影想夜色该是夏天的夜色,但梧桐叶飘落在地面上,戳穿他不切实际的遐想。 但陈鸿影离开的那天确实是个好天气,符合成语里秋高气爽的定义,天空是望不尽的蓝。可惜气温骤降,让街上的人行色匆匆。 陈鸿影早上查过气温换上薄款大衣,站在街头时,吹过他的风也不经意掀起大衣的一角。 陈鸿影摸出手机,时不时看看出租司机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何向月站在他身侧无聊地数着地上的落叶。一片两片三片,好像死掉的夏天。 出租车还有0.9公里时,陈鸿影仿佛斟酌再三开口,他说:“我会记住你的,向月。” 陈鸿影喊“向月”的时候,仿佛一瞬间脱去少年意气。而环视周围才发现,秋天浸润了整座城市,银杏叶埋掉夏天的秘密。 何向月帮他拾掉刚刚飘落头顶的落叶,轻松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也是。” 直到目送出租车消失在车流里后,何向月转身离开,混入拥挤的人群中。 陈鸿影坐在车里,道旁的风景像是一段陷阱,掉进去就可以捡起一段回忆。他忍受着偶尔的颠簸与偶尔的拥堵,百无聊赖地划拉着手机,然后看见他拍的那张何向月的照片。 红色的删除键就在上面,他顿了顿,最后只是让手机息屏。 午后无风,何向月走进阳台晾晒刚刚洗净的旧床单。屋子里也收拾干净恢复如初,一切短暂同居过的痕迹都会消失,只有记忆像旧胶片一样洗不掉抹不去。 他转身回屋时,碧蓝如洗的天空中划过一道尾迹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