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双生

    医生垂眼看向季辰攸赤裸的下体，面前的人胯骨细窄，单薄削瘦的皮肉在上面薄薄地铺了一层。骨盆也窄，倾斜度小，显然是男性的骨骼。

    他琢磨了会儿，开口解释道，

    “你骨盆太窄啦，顺产恐怕会有些难。”医生微褐色的眼珠注视着季辰攸泪意潮湿的通红的眼眶，显然在征求他的意见。

    没等季辰攸回复，他又接了一句，“剖腹产会好些啊。”

    季辰攸瞬间回想起了他以前看的那几个视频，其中有一个关于剖腹产的，需要划开好几层血肉，甚至贴心地配了真实的图片。

    画面格外血腥，相当惊悚。

    看得他不寒而栗，手脚冰冷地关上了视频。

    “不，”季辰攸赶忙摇头，“顺产就好，不要剖腹产……”

    “不要剖腹产，”他忍下越来越强烈的阵痛，强撑着又挤出了几个字，强调道，“不要　！　”

    医生听罢，没急着反驳或劝说他，而是让季辰攸将半开的腿打得再开些，仔细地检查了一番产道口。

    产妇……啊，产夫的下体光洁无毛，干净粉白，湿红娇嫩的产道入口非常便于他的检查。

    医生发现胎位很正，应当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一双细长的眼睛笑眯眯地弯了起来，语气轻快道，“那你先顺产试试吧，不行再转剖噢～”

    不知道为何，他这副特别好说话的口吻，让季辰攸有些不放心，觉得这个医生的态度好像太过随意了。

    可是，他真的一点都不想剖腹产啊呜呜呜

    季辰攸只好相信医生，对其托付以全部信任，在他的指导下准备生产。

    照着医生的话季辰攸开始有规律地呼吸，放轻动作尽可能蓄力以应对接下来的生产，他分神去想，这个医生毕竟是韩总的人……

    ……应该，不……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

    最开始那阵阵的钝痛已经逐渐消退，变得麻木，血水顺着季辰攸雪白的大腿根流在产床的一次性医用床单上。

    极度的痛苦中，季辰攸狠狠咬了下自己的舌尖，口中浓烈的血腥味让他勉强保持一分清醒。

    医生用力按压着他的肚子，用尽量轻松的语气让他放平心态，“很好，再加把力，孩子快出来了。”

    伴随着身体都要被撕裂的痛，一个沉重的东西从季辰攸鲜血淋漓的下身脱落，掉在了他的腿间。

    医生将连接母体的脐带剪断后，把皱巴巴的婴儿抱了起来，手里血糊糊的一小团呼吸微弱，显然先天不足。

    早在婴儿头部出来的时候他就发现了，似乎这个孩子比寻常的胎儿都要小上不少，或许正是因此这场分娩才会如此顺利。

    “诶，你怀的是双胞胎啊……”医生看着季辰攸的肚子，他的语气相当笃定。

    本来光滑漂亮的雪团子已经瘪了不少，但是还没有完全消下去，似乎里面还有个胎儿没有出来。

    季辰攸的力气已经耗尽了，浑身是汗地瘫在血迹斑斑的产床上。他虚弱至极，恨不得立刻睡过去。

    听了这话，季辰攸只觉得心如死灰，他绝望地与医生对视，“……还有一个啊?”

    声音格外低弱，简直是气若游丝。

    医生也觉得麻烦，他将手里的婴儿转交给一旁的护士，友好地提议道，“要不……你接着生？”

    疼痛似乎已经平息下去的肚子又发出了阵痛，季辰攸双手发抖地按住依旧鼓起些弧度的肚子，感受到了其内跳动的生命，他的眼泪不禁顺着眼角落了下来。

    “医生……”季辰攸茫然地仰头盯着雪白的天花板，他猛地转头看向医生，用最后的一点力气嘶吼道，“剖腹产！”

    “快点给我剖腹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