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沈映棠病愈要前往凌夷山别院小住几日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沈宅。 吴妈挑选了几个伶俐的丫鬟和身手利落的家丁跟随着一同前去。 事宜很快准备妥当，宋湫被先一步送到了凌夷山的别院中。沈映棠是傍晚时分才抵达别院的，宋湫带着一众下人来别院门口迎接他。 汽车的车门打开，沈映雪先从车厢里下来，他搀扶着腿脚不便的沈映棠从座位上下来，坐到早就准备好的轮椅上。 一转身看到提着一盏鲤鱼灯笼站在不远处的宋湫，沈映雪微微愣了一下，他的目光掠过宋湫，落到沈映棠脸上，他沉声道：“大哥，我先走了。” 沈映棠轻轻颔首，应声：“好，路上小心。” 站在原地的宋湫也愣了一下，他没想到竟然是沈映雪亲自送沈映棠来的，由此也看得出来，他们兄弟俩的关系并非如同外人所道的那般势如水火、积不相能。 沈映雪一句话都没有多说，把沈映棠送到之后，就坐上车走了。 宋湫把鲤鱼灯笼递给随行的下人提着，他亲自去推着沈映棠的轮椅，带着人往别院里走。 别院位于凌夷山的半山腰上，四周风景秀丽宜人。宋湫推着沈映棠进到院内，一大片蓊蓊郁郁的青竹摇曳着映入眼帘。 一杆一杆的青竹被微凉的夜风吹动，破碎的细长的影子洒落得满地都是，哗啦哗啦的云影涛声，像海浪一般扑面而来。 鲜红馥郁的云昙花沿着墙角生长，一团一团簇拥着漫涣而去，殷红如血。 下人们已经各自忙活开了去准备晚饭，宋湫遣散了跟着的丫鬟，推着沈映棠去墙边的花坛前赏花。 宋湫吸了一口气，品尝着空气中浓郁而典雅的云昙花香，他对沈映棠微笑着说道：“大少爷，这个地方很漂亮。” 沈映棠柔柔一笑，颔首道：“这是母亲从前养病的地方，儿时我与阿雪有不少时光都是在这里度过的。在母亲过世之后，姨母便时常带着我们来这里，夏日里带着我们到别院小住避暑，冬日里便带着我们去山顶的清平观里吃斋饭泡温泉。” “我自打娘胎里出来便带了病根，后来落下了体弱多病、不良于行的毛病。阿雪自幼身体强健，活泼好动，从前姨母总是叫他背着我一起出去玩。有一年阿雪粗心大意，把我忘在了山林里，姨母把我找回来后，狠狠把阿雪打了一顿，他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才能下床行走，从此过后他便不敢再贪玩误事了。” 宋湫听沈映棠讲述幼时的各种趣闻听得津津有味。沈映棠的童年时光和他的截然不同，在沈映棠还在爹娘膝下承欢的年纪，宋湫的妈已经抛下他跟着别人跑了，他那个嗜赌成性的爹也不经常回家，家人离散，支离破碎，他并没有享受过多少天伦之乐。 不多时，下人就从屋子里出来唤宋湫和沈映棠可以吃饭了。 宋湫推着沈映棠进了屋子，用过晚膳后，宋湫打来热水为沈映棠洗漱。 他端着盛满热水的木盆放置到一边的矮桌上，随后搀扶着沈映棠从轮椅上起身坐到床沿。宋湫的脸色有些微微泛红，低垂着眼睫，动作轻柔地解开沈映棠的衣领，露出一片宽阔饱满的胸膛。 沈映棠眼睛里含着点半真半假的笑意，他低眉瞧着宋湫拿着浸过热水的洁白帕子为他擦洗身体，若无其事地问道：“害羞什么？” 宋湫微微咬了咬嘴唇，佯装恼怒道：“大少爷，你别再取笑我了。”他低下头不去看沈映棠仿佛带着蛊惑性的目光，专心地握着帕子一寸一寸擦拭沈映棠的肌肤，从修长的脖颈，再到丰满的胸膛。 比起沈映雪强壮健硕充满了压迫感的身躯，沈映棠的身躯稍显清瘦，肌肤是一种常年不见阳光的雪白，并不过分夸张结实的身体肌理丰润，在灯下散发着莹润的色泽，似珠似玉。 宋湫被自己下意识去比较沈映雪和沈映棠的想法吓了一跳，他甩了甩头，甩掉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专心致志地替沈映棠擦洗身体。 长衫的扣子一路剥开到了沈映棠身下，宋湫抬手替沈映棠脱下亵裤时，脸色已经羞红一片。 杂乱的黑色耻毛里，沈映棠存在感强烈的阳具静静蛰伏着，半跪在沈映棠腿间的宋湫很不好意思地抬头看了沈映棠一眼。 沈映棠眸色渐深，鹰隼一般锐利的视线盯着宋湫，他抬起手，拇指擦了擦宋湫的嘴唇，探进去一个指节，声音放的低沉而暗哑：“怎么不继续了？” 宋湫掩饰性地轻轻咳嗽了一声，他重新去洗了洗帕子，又蹲到沈映棠身前，一只手托起沈映棠沉睡的阳具，一只手拿着帕子握上茎身，从上而下，一点一点，动作细致地擦拭着。 那本来安静蛰伏着的阳具在宋湫的手心里一点一点胀大，显出来几分狰狞的模样，凶相毕露。哪怕是隔着帕子，宋湫也感受到了那在他手心里微微跳动的东西热度惊人，像是要把他掌心烫到似的温度。 沈映棠的声音还是平稳的，表情也很镇定，只是微微急促的呼吸声泄露了他的不平静。 沈映棠抬起宋湫的下巴，目光不闪不避地看着他，语气带着点微妙的勾引，他忍耐着，尽量不吓到宋湫，声音温和而煽情：“湫儿，我们还没洞房。” “嗯……大少爷说的是。” 宋湫已经不太敢去看沈映棠的眼睛了，那双幽深的眼睛里，已经充斥着数不清的欲念，像是勾引人心的鬼魅，一言一行，皆是流露着一股深不见底的贪婪，像是要把他吞吃入腹似的。 沈映棠唇角勾起一个清浅的笑，极尽温柔地说道：“叫我的名字。” 宋湫的心怦怦直跳，被沈映棠温柔的眉眼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他乖乖地照做，温顺地道：“映……棠。” “嗯。”沈映棠应了一声，手掌托着宋湫的身体，把人抱到床上，面对面地分开双腿坐到他怀里。 宋湫配合地褪下了身上的衣服，与沈映棠赤裸相见。他自幼颠沛流离，没享受过几天好日子，有些发育不良，骨架比起沈映棠稍小一些，整个人正好能被沈映棠亲密地抱在怀里。 沈映棠捏着宋湫的下巴，让他抬起头同自己接吻，与此同时，揽在他腰间的那只手在他身上安抚地抚摸着。 宋湫被沈映棠亲得很舒服，他闭着眼睛享受着与沈映棠的温存。沈映棠的亲吻沿着额头一路而下，脸颊、嘴唇，再到雪白的脖子。 沈映棠敏锐地注意到，宋湫的身上有一些或深或浅的红痕，他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宋湫锁骨上的红痕，语气幽微：“湫儿，你身上这些痕迹是怎么回事？” 本来还沉浸在沈映棠温情脉脉的亲吻中的宋湫突然身子一僵，他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害怕和懊悔的情绪席卷而来。沉默了一瞬，宋湫才颤着声音轻轻道：“约莫是过敏了，身上又痒又痛，我没控制好力道，抓得有些狠。” 默了片刻，沈映棠才露出一个笑来，声音轻柔得听不出情绪：“怎么这么傻，过敏了都不跟我说一声。抹药了没？” 宋湫胆战心惊，低眉敛目回答道：“还没有。” “嗯，明日我让下人拿点药来，我帮你抹。”沈映棠深潭似的眼睛里暗芒一闪而过，他把战战兢兢的宋湫抱在怀里，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温柔体贴的声音配上一张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可惜宋湫看不到。 万幸沈映棠并没有深究宋湫身上这些红痕的由来，宋湫一颗惴惴不安、不堪重负的心这才勉强揣了回去。 沈映棠继续亲他，温热的唇舌四处啄吻着，宋湫感受到一些不明不白的压力，他愧疚地闭着眼睛，挺起胸膛努力配合着沈映棠的兴致。 “湫儿，专心点。” 沈映棠轻柔的一句话不啻于惊雷乍响在他耳畔，宋湫猛的睁开眼睛，往上一看，目光直直撞进沈映棠幽邃的眼睛里。他的表情是柔和而平静的，一双眼睛却显得冷淡而疏离，殊无笑意。 虽然沈映棠并没有说什么苛责的话语，可是如山一般压倒而来的羞愧不安感已经快让宋湫窒息了。他脸色忽的一白，情不自禁地咬着嘴唇，歉疚不已地道：“对不起，我可能是有点不太适应。” 沈映棠若有所思地看了宋湫半晌，方才展颜一笑，柔声安抚道：“没关系，湫儿。你既然还没准备好，那我们便不做了，睡觉吧。” 听沈映棠这么通情达理慷慨大度的一番话，宋湫的心里更加难受了起来，他愧对于对他关怀备至的丈夫，可是又没办法对丈夫宣泄自己的一腔悲情愤懑。 这么想着，宋湫心底里补偿丈夫的想法反倒是愈发坚定了起来。他定了定神，抬起头看着沈映棠在灯下俊美无匹的脸庞，强忍着羞涩和怯意道：“没关系的，映棠，我可以的。” 他一鼓作气地抓起沈映棠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主动地凑上去亲沈映棠，含羞带怯的舌头放肆大胆而淫乱地舔舐着沈映棠的脖子和锁骨。 沈映棠的眼睛里暗光微微一闪，露出一个捉摸不透意味深长的表情，他以哄骗似的口吻，声音轻得像是梦呓一般：“好，那你主动一点，让我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宋湫轻轻地呼出一口气，他从沈映棠怀里退开点，在他面前分开双腿撑着身体坐在柔软的被褥上。宋湫咬了咬唇，有点犹豫的，手指向身下探去，一把握住半勃起的阳具，动作生涩地套弄起来。 沈映棠好整以暇地瞧着宋湫自渎，那生涩而紧张的动作，再配上一张泛着桃花色的漂亮脸庞，对他形成了一种绝对的吸引。不过沈映棠什么表示也没有，深沉的表情透着点高高在上的冷漠，他故意对宋湫青涩的讨好和示弱视而不见。 “做得很好，湫儿。”沈映棠的表情冷淡，声音里含着几分微不可察的热切，他极尽蛊惑道：“过来点，来我身边。” 宋湫撑起身体靠近沈映棠，主动地坐到沈映棠怀里，双臂乖巧地颤上沈映棠的脖颈，满面潮红地低下头和沈映棠接吻。 沈映棠的唇舌在宋湫的口腔里攻城略地，暧昧而煽情地纠缠着，渍渍的水声不断。他一手抱着宋湫的腰，一手握住两人的阳具凑在一起摩擦。 同样滚烫而炽热的阳具彼此抚慰着，宋湫被强烈的快感激得脚趾绷紧，他仰起头，露出一段修长的脖子和脆弱的喉结，沈映棠张开嘴叼住他喉结上的软肉，厮磨轻咬着，直接逼出了宋湫的一声难耐喘息。 沈映棠灵活而放肆的手指在宋湫阳具的马眼上按压抚慰着，就连底下的两个囊袋也没放过，富有技巧性的手指熟练地挑起宋湫的欲望。在沈映棠愈来愈淫乱的动作之下，宋湫很快就射了第一次。 高潮的瞬间空白让他的表情出现了短暂性的茫然，沈映棠的眼睛洞若观火，他不动声色地说道：“湫儿，我想看你自己弄。” 缓过神来的宋湫点了点头，露出一个羞涩的笑，他接过沈映棠递给他的合欢露，打开盖子放在鼻子下嗅了嗅，一股清淡的花香扑鼻而来，并不难闻。 宋湫背对着沈映棠跪趴在被子上，屁股高高地抬起来，从脖颈到腰背塌陷出一段优美的弧线，他献祭似的，把自己的身体完全打开呈现在沈映棠面前。 宋湫用手指挖起一块半透明的脂膏，凑在了紧闭的穴口上，蘸满了合欢露的手指挤进去一点，又像是受到惊吓似的，僵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继续。”沈映棠的声音暗哑，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这一幕，表情里透着一股病态的掌控欲和满足感，语气温和而不容反驳地说道：“让我看看，你是怎么弄的。” 背对着沈映棠的宋湫闭了闭眼，迟疑不前了片刻，他才咬着牙，手指继续往里探索而去。因为紧张和害羞，生涩的穴肉愈发收紧，推拒着入侵的手指，宋湫被自己弄得有些疼，他微微侧过脸回头看沈映棠，表情里透着点祈求的味道。 沈映棠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打在宋湫丰盈的臀瓣上，肉浪翻涌。臀肉娇嫩，几乎是立刻就显现出来一个鲜红的印记。 他探身过去，抓住宋湫的脚踝把人拖过来抱在怀里，他掐着宋湫的下巴，清冷的音色听起来竟格外的冷酷：“湫儿，这么不小心，会弄伤自己的。”话语的内容又是截然相反的体贴入微，像是十分怜惜他似的。 沈映棠低下头，在宋湫的后颈上落下一个个气息炽热的吻，他忍不住咬住宋湫的脖子，爱不释口地轻咬着。宋湫背脊上忍不住冒起了一连串的鸡皮疙瘩，他感觉自己像是被野兽叼回窝里玩弄的猎物，横亘在他胸前紧锁着的双臂牢牢困住他，强横地掌控着他的身体。 宋湫的身体因为欲望而发热，连鼻尖上都渗出了少许薄薄的汗液。紧贴在他背后的沈映棠的胸膛，常年偏低的体温在此刻显得十分合时宜，宋湫蜷在他怀里，像是偷偷纳凉的小鸟，显出点眷恋的姿态。 一只温凉的手往宋湫身下探去，沾满了滑腻脂膏的手指轻而易举地挤进去一个指节，沈映棠暧昧的声音轻轻响起在宋湫耳畔，含着一点显而易见的笑意，又湿又热，直往他耳朵深处钻去：“湫儿，你里面好热。” 宋湫羞得一塌糊涂，恼怒地抓起沈映棠空闲的那只手，在他的指节上咬了一口，羞耻道：“大少爷，你又取笑我。” 宋湫坐在沈映棠怀里，微微抬高了身体配合着沈映棠的扩张，比起他自己不得章法的动作，沈映棠温柔的力道显然弄得他很舒服，他不知道合欢露还有催情的效果，只觉得在沈映棠徐徐图之的抚弄下，身体深处越来越热，内里也痒的越来越厉害。 “可以了。”宋湫的声音有些微微发抖，他侧过脸去看沈映棠，哀求似的道：“你亲亲我罢。” 沈映棠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而是以实际行动回答了宋湫的请求。他的手指掐着宋湫的腰，把他抱起来点，那贲长的阳具挤进去，一点一点往里插。 宋湫的呼吸都乱了一瞬，他感受到了异物感和撕裂似的疼痛，沈映棠的手指从宋湫的脖子下边探过来，抬着他的下巴迫使他侧过脸来，同他接吻。 宋湫被顶弄得有些难受，差点没跪住，沈映棠的手臂及时揽住他的腰，带着他的身体往里沉，一寸一寸地吞吃进去那根滚烫粗硬的东西。 沈映棠被宋湫咬的很是舒服，又吸又吮的紧致感让他濒临失控，他的脸色泛着淡淡的红晕，微微蹙起的眉毛透着一股难耐的性感味道，而那双瞳色漆黑的眼睛却是越发的幽暗，充斥着野兽一般的凶光，贪婪和锋利一览无余。 在整场情事里，沈映棠的动作几乎是带着蹂躏似的凶狠，他一刻不停地抽插操干着宋湫，力道和深度令宋湫有些头皮发麻。 沉闷的肉体碰撞声里，透明晶亮的淫液流得随处可见，除了宋湫承受不住的低喘和求饶，就只余下沈映棠偶尔的闷哼，他沉默着，像是要掩饰自己惊不见人的贪欲似的，而一下比一下深的抽插顶弄也因此显得分外凶悍。 声色起伏。 沈映棠的手覆在宋湫的手背上，抓着他的手抚摸在小腹上，让他去感受皮肤上那片可怕的凸起。他轻笑似的声音在宋湫耳畔响起：“看，这里多贪吃。” 宋湫意识模糊，汹涌袭来的快感让他思绪迟缓，他皱着眉头，表情可怜极了，向沈映棠索吻：“你多亲亲我，我难受。” “明明咬得这么紧，却要口是心非说难受么。”沈映棠的指尖按在结合处的软肉里，似有若无地试探着，“再插进去点别的东西，或许也是可行的。” 宋湫眼睫漫上浓重的湿意，他喘息着，忍不住求饶：“映棠，轻一点……” 沈映棠闷笑：“好。”胯下抽插的力度却丝毫未缓，每一下都顶在宋湫身体里敏感的那个点上，过于强烈的快感让宋湫都有些害怕。 最终宋湫因为承受不住过于强烈的快感而哭泣着求饶，沈映棠不听他的，在他的身体里灌满了浓稠的精水，让他全身上下都沾满了自己的味道，终于心满意足地放过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