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温存h

    周六上午，何祺被赵伦带领着出去。

    长时间被关在房间或者包厢里，经过夜总会的一楼和二楼时，周遭的环境对何祺来说都很陌生。走过大门看见外面的世界时竟有种不真实感。

    明明在房间的窗口也能感受到阳光，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但和此时相比完全不一样。下午的阳光刺眼又过热，空气中带着植物、汽车还有说不上来的的陌生气息。何祺眯着眼睛打量着周围，一时间竟有种想退回到阴凉昏暗的大厅的冲动。

    不过他已习惯听从命令，虽然不适应，身体还是乖乖地跟着出去。赵伦和何祺两人来到一辆黑色轿车前，赵伦打开后门，里面俨然坐着穿着西装打扮得人模狗样的周铮。

    何祺回头向赵伦致意，赵伦点点头。何祺钻进后门坐下，关上门朝周铮微笑打招呼，“阿铮。”

    “来了。今天先买衣服再吃饭。”周铮的手搭上何祺的肩膀。

    “好。”

    “最近挺乖，住得还习惯吗？”

    周铮的手滑过何祺的颈，顺着下颌柔软的皮肤向上揉搓着光洁的面颊。

    何祺瞥一眼周铮，眼神怯生生又带着埋怨，扁着嘴没有说话。

    “那以后多带你出来玩？”周铮食指按在何祺的脸颊上，扯出一个不情愿的歪嘴笑。

    “好。”何祺勉强笑了笑。

    “最近没怎么疼你了，要不然现在……”周铮猛地把手从何祺衣领里伸进去，大力揉搓着何祺的双乳。

    “啊！阿铮别这样！”何祺看向对后座发生情况漠然不动的司机，惊讶地想挣扎退开，却被周铮单手抱住，他衣服里的手紧捏着乳尖不放。

    “都是自己人，不用害羞。你不记得他也操过你了？”

    司机微微回头一笑，何祺浑身一震，被无数人压在身下的回忆瞬间涌入脑中，压得他快无法呼吸。

    “呜……不要……”何祺退到车门旁已无出可躲，他蜷缩着身体，周铮依然不放过他，把衣服扯开肆意妄为。

    “嗯？”

    一滴泪“啪”地落在周铮的手背，他抬起何祺的下巴，看见了对方眼里的水光。他拿出手，轻抚着何祺脊骨分明的后背。

    “不怕，吓着你了？先不做了。”

    何祺头垂了下去，发出闷闷的一声“嗯”。

    周铮低头吻上何祺的眼，尝到了咸咸的泪水。

    那么美丽的眼睛，眼尾上挑，却总是下垂，叫人看不清隐藏在眼底深处的情绪。以往总是充满了对身旁事物漠不关心的冷漠，即使高潮时也只是带着些许迷茫，回过神后马上又冷若冰霜。

    现在的他对周围十分警惕，常常皱着眉头，明明不情愿但不得不露出讨好的笑容，自己终于驯服他了吗？

    就算不是真心的又怎么样？在“野”这里有几个是真心干活的？再不甘心又如何？自己总有手段留下他们为自己所用，钱财，毒打，性，药物，家人……控制并改变一个人的方法太多了。过程无所谓，只要他们最后表现地如自己所愿就好了。

    周铮把何祺紧紧抱在怀里，手抚过柔软的头发。怀中的人渐渐冷静下来，不再颤抖。

    靠着周铮胸膛的何祺缓缓睁开眼，松开了抓着周铮的衬衣的手。

    何祺看向被抓皱了的衬衫发出惊呼，连忙向下想抚平皱褶，但是于事无补，他低下头不敢看周铮，“对不起，阿铮，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的。”

    周铮低头吻上何祺的嘴唇。舌与舌在纠缠分离，周铮捧着何祺的脸，细细地扫过口腔的每个角落，最后依依不舍地离去。

    难得被如此温柔对待，何祺依然愣愣地保持着抬头的姿势，猛然意识到周铮正微笑着打量自己。何祺装作难为情地低下头，不敢看周铮。

    “都什么关系了，还害羞呢？”

    何祺躲在周铮怀里不肯抬头，周铮没有在意，摸着何祺的头，一路上就这么保持着相拥的姿势到了购物中心。

    两人下车，司机先去停车，晚点再来找他们。周铮看着一楼珠宝店琳琅满目的商品还饶有兴味地问何祺要不要。何祺看出他只是随口问问，自然摇摇头拒绝了，于是两人径直来到男装区。

    周铮挑了几套衣服让何祺去试，他身材纤细，而且长得好看，加上周铮眼光还可以，穿着效果都还不错，何祺也懒得挑挑拣拣，反正衣服在身上留不住，周铮从自己身上赚那么多钱，就买些对他来讲不算贵的衣服打发给自己。

    见两人买了这么多衣服，店员十分高兴地帮忙打包衣服。

    “这套不错，你要试试吗？”何祺转头看周铮，手里拿着一件黑色外套和长裤。

    “嗯。”周铮挑眉，朝何祺身后瞥了一眼，接过衣服前往试衣间。

    此时何祺听到脚步声靠近，司机在自己身旁站住，还给他带了奶茶。

    何祺恍然大悟，原来他是担心自己趁机逃跑。他倒是没这么想，因为他知道周铮非常狡猾，之前提到司机待会儿来就在暗示自己别想跑了。就算刚刚司机还没来，周铮也会用不喜欢这件衣服再挑挑之类的拖延时间。

    何祺接过奶茶边喝边望着远处发呆。经过的路人忍不住对相貌出众，身侧又有一位高大男子守护的美人多看几眼。

    更衣室的门终于开了，换上一身新衣的周铮又臭美地在镜前打量自己，然后得意地走到两人面前。

    周铮长相英俊，修身的套装映衬得他颀长精瘦。尽管带着生人勿扰的痞气，这一身装扮还是叫人挪不开眼。何祺赞叹道：“特别帅！”

    店员笑道：“这位先生身材好，穿什么都特别合适，人衬得衣服都好看多了。”

    司机也点点头表示赞赏。

    “是吗？那就要这一套吧。”周铮对于众人的彩虹屁很是受用，嘴边难得挂着不带恶意的笑容。

    店员微笑着送三人出门，周铮与何祺在前面并排走着，司机拎着大包小包跟在后面。

    两人前往附近的一家西餐厅，司机则把东西放回车里再自己解决伙食，等两人吃完接他们回去。

    西餐厅里昏黄的暖光照映得四周朦胧一片，轻微的餐具碰撞声，服务员走动的动静，远处的人的低声交谈，对于许久未接触外界的何祺而言无比陌生，他感觉自己与周围格格不入，甚至与路人对视时都觉得他们在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想吃什么？”周铮向茫然地盯着菜单的何祺问道。

    何祺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盯着菜单看了许久。

    “都可以……我跟你要一样的吧。”

    周铮勾起嘴角，向一旁的服务生示意，服务生离开后，周铮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心不在焉的何祺，很是享受将一个人牢牢攥在自己手中的感觉。如今的他惶恐不安，身边可以信任依靠的人只有自己，周铮的笑容愈发深了。

    “以前吃过西餐吗？”周铮明知故问。

    “吃过，但是很久没吃了。”何祺难为情地拿起水杯喝了口水并放回原处，坐立不安之中又将一缕头发捋到耳后。

    “看看这次合不合你胃口，喜欢的话再来。”

    “嗯。”

    看着何祺兴致不高的模样，周铮知道他的方法凑效了，只要再多一点时间……周铮握住了何祺的手。

    “不用紧张，大家都在吃饭，没人会看你的，再捋头发就秃了。”

    何祺的脸红了，他垂下头不敢看周铮，周铮的手却握得更紧，他皱眉瞪了对面坏笑的人一眼。

    前来上菜的服务生打断了这场打情骂俏，何祺看着周铮的动作，学着他吃着东西，渐渐地没刚进门时那么拘谨不安了。

    饭后司机送两人去了酒店，两人边亲吻边进入浴室，衣服沿着客厅落了一地。花洒刚打开周铮就迫不及待地将手指插入何祺的花穴之中，扩张尚狭窄的柔软甬道。

    “啊！”被触碰到敏感点的何祺浑身颤抖，头顶上不断有水落下打断视线，慌乱中手摸到了一根硬挺的东西。

    “这么急？”

    “啊！不是！”何祺立刻缩回手，指尖仿佛仍有滚烫的触感。

    周铮握住了何祺的阴茎，撸动几次手中的器物就直挺挺地站起来了。周铮搂过何祺，两人身体贴近，性器碰到了一块儿。

    “你来试试。”

    “嗯。”

    不断流动的水和滑腻的体液让何祺几乎握不住两人的阴茎，尽管同时使用双手，他感觉到自己生疏的动作还不如让两个东西贴在一起的感觉舒服。

    头顶上传来周铮的笑声，何祺扁扁嘴，刚松开手，一只大手突然揉搓着下面的囊带，再顺着向上抚摸花茎，他被刺激得腿软，想合拢却无力，不由得发出一声低吟，穴中也有一股热流涌下。看来自己和那个家伙的技术相比还是差太多。

    何祺正享受着，周铮却突然停下了动作，他茫然地抬头看周铮，只见对方虽然看起来硬到不行，竟然还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

    “还没洗澡呢。”周铮笑道。

    “你！”

    看来他今天心情很好，竟还会逗人，要是平时早就火急火燎地化身泰迪只顾自己爽了。

    见对面的家伙没有动作，何祺只好拿着浴球花，挤下沐浴露抹在两人身上，满是泡沫的手轻轻捏了一把周铮的下身，对方揪了一下他胸前的乳粒作为回报。

    两人在花洒下冲洗干净，周铮以帮忙为由将何祺身上摸了个遍，何祺感觉下身更湿润了。

    何祺嫌弃地避开揩油的手，半天总算把两人身上擦干，突然两根手指插进湿软的阴道内，拇指还在阴蒂处不断按压，何祺连连呻吟，抱住周铮宽厚的肩膀，身体贴着对方火热的胸膛。在周铮接连的动作下，何祺潮吹了。

    但这还远远不够，尽管已经发泄过一次，还是很空虚，何祺用下身摩擦着周铮坚硬的阳物，边亲吻着周铮边说道：“快进来。”

    周铮猛然抬起何祺的一条腿，将凶器插刺入花穴之中大力抽插。

    何祺被顶弄得身体不稳，后退了半步撞到了墙上，冰凉的瓷砖冻得他一个激灵，后背也因被摩擦疼痛不已，偏偏身前的人还在干个不停。

    “阿铮，我的背好疼，到床上去好不好？唔……”

    周铮吻住何祺，撬开牙关吮吸其中躲闪的舌头，双手抱起何祺，保持着相连的姿势向卧室走去。尽管有周铮托着自己的臀部，何祺也用双腿紧紧地缠着周铮的腰，他仍感觉自己在不断下滑，尤其是花穴，几乎要将周铮的东西吃到底了。

    周铮把何祺放倒在床上，拍了一下白嫩的屁股，“放松点，下面这张小嘴快把我吸射了。”

    何祺惊呼一声，紧张之中穴口反而蠕动得更快了，阴道与其中的巨物紧密贴合，他可以感觉到它的搏动。

    “操！真紧！”

    周铮握住何祺纤细的脚腕，挺动腰身，粗壮的性器在泥泞不堪的穴口中进出，带出的体液浸湿了皱成一团的床单。

    房间里回响着淫靡的肉体碰撞声，昏黄的灯光下是两具交缠的身体。

    何祺双眼迷蒙，半张着嘴低吟，手虚虚地搭在周铮肩膀，双腿在周铮的顶弄下无力地摇晃着。周铮亲了一下何祺的嘴角，他抬眼迷迷糊糊地望向周铮，天生的微笑唇仿佛真的含着这些天来从未见过的笑意。

    “何祺，”周铮突然喊了一声，何祺似没反应，于是又喊了一声，“何祺。”

    “……嗯？”

    “怎么样？”

    “阿铮当然很厉害，就是太久了，”何祺委屈巴巴地望着他。

    周铮抬眉，“其他方面呢？”

    何祺不解地歪头看他，突然抬抬腰，雪白的胴体上有无数深深浅浅的红痕，腹部、阴部上全是两人的体液，尽管如此，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仍叫人想压在身下狠狠蹂躏。

    “不怎么样，你看，都是你干的。”

    “才射两次，还早着呢。”

    “不早了！”何祺虽然嘴上说着不要，腿还是缠着周铮的腰，红肿的后穴努力地含着紫黑粗壮的性器。

    深夜，脏了的床单被随意丢在地，新换上的歪歪扭扭地铺着，沐浴后的两人躺在床上休息。

    “这样挺好。每天不是忙就是听人喝酒吹牛，很少这样安静地躺着。”周铮从何祺身后抱着他，低头蹭了蹭带着香气的头发。

    何祺静静地抚摸着横在自己身前的胳膊，没有回答。

    周铮继续道：“这样的生活太没劲了，有时候真想搬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去。”

    “一个人怎么生活？”何祺低声道。

    “你不跟我一起？”

    “可是我不会种菜，做饭也难吃，还懒得很，我们两个能在荒郊野岭生存下来吗？”

    “哈哈哈！”周铮大笑，贴着何祺的后背的胸膛不停颤动。

    周铮问道：“你就没这个打算吗？难道要一辈子住在那个小房间里？”

    “那我能住哪里呢？”何祺的身体渐渐蜷缩起来。

    “所以说跟我住啊。”周铮身体向前探，紧紧抱住怀中人。

    “你那么多兄弟，还有蓝颜红颜知己，为什么找我？”何祺往前挪了挪，远离了周铮。

    “这是在吃醋吗，”周铮笑道。“和兄弟讨论工作不是很正常吗？像航哥，我可从来想过也不敢想和他干那事啊。”

    “不是他们还有别的人。”

    “别的人？什么人？”

    “我房间旁边的。”

    “你是指小萝？珊瑚？还有那个白……白……白衬衫？”

    周铮没忍住笑了，何祺也被逗笑了，道：“叫王鹤雨。”

    “就是手下，偶尔来一发也只是包厢人太多随便找一个而已。有没有他们无所谓，因为我在人群中总是能第一眼就看到你。”

    何祺转过身，皱眉犹豫道：“这算什么？表白吗？”

    “那你的回答呢？”周铮定定地看着何祺的眼睛。

    “我每次在包厢里也都能在人群中找到你。我的身边总是各种各样的陌生人，我最熟悉的就是你，可我不明白你在想什么，为什么要离我这么远。”

    “我，对不起，我也是有不得已的原因。”周铮的声音变得低沉缓慢。

    “是什么？”何祺忍住和此人虚与委蛇许久想要翻白眼的冲动。

    “嗯……你知道‘野’里面有很多出来卖的人，他们有的是为了挣钱，有的是还钱，还有一小部分是被盯上的在大城市里独居、与人交集少的人。”

    何祺默默攥紧了拳头。

    “其实我们在酒吧碰面几次时，我的同事其实就在调查你了。我也不想的，但是他们催得紧，我想与其你被他们关在小黑屋里，外面排着等着操你的长队，不如我自己把你带回来……”

    何祺对周铮的话一个字也不信，这个男人狡猾谨慎、谎话连篇，此时的示好不知道有什么目的，自己决定先将计就计。

    “为什么要我去……去接待那么多人……”何祺抱住了自己膝盖，红红的眼泫然欲泣。

    “这只是交易，大家都是这样，我也是这样。我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想做的，但不和那些什么张总李总的人做，就是不给他们面子。你已经被盯上了，我只能提前把你带回来。在这里有太多比我厉害的人，我没办法真正保护你。我在外人面前赔笑脸也很累，只有在你这里才能感受到安静。”周铮摸了摸何祺的眼角。

    “是吗？”何祺垂下眼。

    “对不起……我真的很想以后和你在一起……”

    何祺抬头望着周铮，眼里满是泪水，周铮轻轻亲吻去他的眼泪，“只要熬过这一段时间就好了，好不好？以后我们一起住在一个僻静的地方，怎么样？”

    “我不知道，”何祺摇摇头，“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想过这些，可是我待在这里几个月了，我知道这样的想法是没有用的。”

    “那我等你，你也等我？”周铮将何祺抱在怀里。

    “嗯……”何祺在周铮怀中闭上双眼，看起来已有睡意，其实他在心里盘算自己的表演是否足够真实。

    周铮轻轻松开何祺，把被子往上拉了些。眼神清醒，似在计划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