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世界的真相
龙衍本以为加入奇点要听诺伊斯的长篇大论来了解世界的真相，结果诺伊斯直接把他需要知道的信息灌输进了他的脑子里，就连“将数据化的知识通过刺激大脑皮层来灌输”这个伪科学的步骤都省了，一切都是直接出现在龙衍脑子里的，包括诺伊斯的声音。 龙衍感觉自己就像突然进入了系统文学，脑子里多了个辅助AI。从现在开始，他可以直接通过脑子和诺伊斯沟通，也能通过诺伊斯脑控自己身上的芯片了。 世界的真相很简单，这个世界确实是虚假的，只不过并非龙衍以为的电子世界，而是更玄幻的意识世界。 噪音星域分为质量化区域和能量化区域，简称质量区和能量区。质量区是物质化的真实世界，能量区是能量化的虚假世界，同时也是诺伊斯的意识世界。 生活在能量区的智慧种都是真实的，他们来自质量区外的不同世界，这也是能量区生育必须要繁殖针管控的理由。这里不存在自由繁殖，降生者数量始终有限。 像龙衍这样穿越的人不少，只会出现在降解申请通过的原住民身上。 降解申请通过到降解执行之间有一周的选择期。申请人可以自行前往降解部门主动降解；也可以纠结一周考虑是否取消降解；没取消的申请者在一周后会失去意识，躯体再被回收降解。 这是诺伊斯特意设置的，降解申请通过的原住民的躯体会对游离在能量区之外的无躯体意识产生吸引，一旦躯体意识更换，则降解授权终止，原降解申请作废。 所以，龙衍一来诺伊斯就知道了。 不过，诺伊斯的这项设置并非对能量区的所有智慧种有效，希克斯就是这项设置的无效个体之一，更深入的东西龙衍没有权限知道，他只知道设置有效与否和是否是奇点成员无关。 躯体被降解的意识会被删除降解前的记忆，他们有的会被重新投放，有的则会被驱逐出能量区。从真实世界进入能量区同理，也要被删除外面的记忆。当然这其中也存在各种各样的例外，不过龙衍没什么兴趣一一了解。 这些记忆如同数据般在诺伊斯那里汇总，大部分难逃被彻底清除的命运，小部分则被筛选出来留存用于知识灌输。 与能量区的繁华不同，质量区是极其荒芜且贫瘠的，既没有生物也没有矿物，荒凉又偏僻，只有极少数负责奇点外勤的工作人员常驻这里。诺伊斯为他们提供了功能齐全的星舰用于驻扎，他们可以在工作之外的时间随时回能量区。 另外，能量区没有女人的原因是为了尽可能消除差异产生的歧视和压迫，所有进入能量区的智慧种默认性别为男，哪怕进入能量区前性别为女。同时，剔除衰老、肥胖、畸形等自然现象，整体调高外形数值，并用性欲取代其他欲望。 至于为什么默认性别为男而非女，不仅仅是因为男人多了根鸡巴，或者女人经期时虚弱暴躁，更是因为前列腺的存在让男人挨操时快感更加强烈，且在生产时压迫前列腺能带来快感，不像女人生产只有痛苦。 对此龙衍问诺伊斯，为什么不选用双性作为能量区的默认性别。诺伊斯的回答是，两个性别叠加后产生的差异比两个性别之间的差异加起来都多，完全没有考虑价值。 能量区情感异常的原因也同理。情感所带来的快乐、悲伤、迷茫、独占等情绪，造成的影响如果压倒理智，很多事情将变得不可控。为了规避冲突，诺伊斯选择在源头将它们屏蔽。 当然也有情感强烈到无法被屏蔽的例外，可他们的数量少到根本掀不起水花。虽然说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但完全没有可燃物的情况下火种自然自己就熄灭了。 这也是为什么能量区屏蔽情感却不禁止情感。堵不如疏，把情感作为小众奇葩心理疾病，专门为排斥能量区的群体开辟一个类似真实世界的自主星系，等他们自己把自己作死就是了。 这确实符合诺伊斯凡事执行最优选的行为模式。 诺伊斯统辖的区域之所以被称为噪音星域，是因为诺伊斯本身磁场特殊，会让他所在区域内的每一颗星球都发出频率特殊的噪音。这些噪音几乎不会出现在大部分智慧种的听力范围内，通常只能靠特殊仪器检测。 而诺伊斯所在区域的覆盖范围……龙衍用他贫瘠的大脑想象了一下，发现噪音星域的大小可能就意味着诺伊斯本体的大小。 所以……龙衍不禁咽了口唾沫，自己刚刚究竟操了个怎样的庞然大物啊！就，不仅不怕，甚至还想。简直比单细胞生物操了蓝鲸还魔幻得劲儿。 诺伊斯把宇宙中数不清的各种文明按属性分成了七类，分别是修真文明、魔法文明、科技文明、巢系文明、智械文明、意识文明和侵蚀文明。 后五种文明暂且不提，修真文明和魔法文明属实让龙衍满头问号，世界真相的走向突然就从科幻往玄幻发展了。不过想想，他现在存在于诺伊斯的意识世界，并才与诺伊斯做爱不久，这本身就够玄幻的。 科技文明是宇宙中最常见的文明，它和修真文明、魔法文明与龙衍的认知大同小异；巢系文明是虫族文明；智械文明则是智能机械的文明；意识文明虽然包括噪音星域的这种情况，但更多的是指已经自主进化到超脱肉体纯粹是意识体的文明；侵蚀文明是最为凶险的，如果把宇宙比作人体，那侵蚀文明就是人体中的病菌。 侵蚀文明十分特殊，个体即群体。这种文明体系下的种族，族内所有个体共享思维与记忆。它们可以分裂成无数个体，也可以融合成一个整体，并且拥有远距离心灵感应能力。因为他们可以通过吞噬其他种族来吸收其特性，所以他们乐忠于掠夺。不管是掠夺其他文明下的种族，还是掠夺自己文明下的种族。 诺伊斯维序智慧种文明多样性的延续的意义也确实如龙衍猜测，这种维序所产生的能量反馈就是对诺伊斯自身的滋养。而让龙衍比较细思极恐的点是，平行宇宙的诺伊斯思维是相通的。 既然细思极恐，那就不去细思。龙衍已经放弃去思考诺伊斯是什么了，人家都同意给自己操了还要什么自行车。 除此之外，所谓的穿越到XX作品里，实际上并非那个作品形成了独立世界，而是该世界本就存在，并且在机缘巧合下被投射到了作者的脑海里，再由作者创造出来。而重生也不是真的回到了过去，只是平行世界的你突然有了你的记忆。 就很幻灭。却也能很好的解释为什么穿越去的世界与原着有出入，以及不能改变的未来为什么被改变了。因为那个世界本就不是作者创造的，因为那个未来本就不是你所经历的。 更幻灭的是，所谓的意识上传并不是将原有的意识转移，而是将原有的意识复制，原有的意识会被留下来承受该承受的，重获新生的始终是被复制的意识。 奇点的工作内容很简单，作为辅助诺伊斯文明维序的组织，他们只需要根据诺伊斯的指示前往不同的世界，在文明毁灭之前保留文明核心，收集文明内各个种族高质量青壮年群体的基因并复制他们的意识即可。 这样哪怕文明毁灭，诺伊斯也可以重新孕育，尽量复刻。能量区里数量繁多的文明就是这么复刻来的，诺伊斯的意识就像另一个宇宙，另一个近似乌托邦的宇宙。 世界真相带给龙衍的冲击力几乎没有，他完全无法理解希克斯的震撼，早知道主线这副模样他在诺伊斯第一次问时就会加入奇点。 与世界真相一起被灌输进龙衍脑子里的还有各种技能，这些技能涵盖了七类文明。虽然它们都有使用限制，但也和开了挂似的。 “你有这技术为什么不直接用仿生人扩充奇点？”龙衍好奇地问。 收集基因和复制意识是很简单的工作，甚至可以说是很机械化的工作，比起情绪化的智慧种，仿生人的服从性更好。 “我不方便直接干预辖区外的文明。”诺伊斯回答：“并且，如果遇见意识无法被复制的个体时，我需要你们想办法把对方带回噪音星域。单就这点而言，智慧种比仿生人更灵活。” “那如果遇见意识无法被复制的群体呢？”龙衍又问。 “那我会亲自去把他们带回来。”诺伊斯答。 “你这样就像个大反派。”龙衍吐槽。 诺伊斯毫不否认地说：“我本来就是大反派。你可以好好在我给你灌输的资料里找一找，宇宙中的各种势力都是怎么称呼我的。” 龙衍在脑子里筛了一遍。 修真势力比较客气，称诺伊斯为千机仙君。 魔法势力则把诺伊斯定为邪神，称他机械异神。 科技势力比较微妙，有倾向诺伊斯的也有排斥诺伊斯的，他们对诺伊斯倒没有什么特别的称呼，叫什么的都有，比如机器人、AI、生物智能之类的。 巢系势力对诺伊斯避而远之，因为他们种族的大部分个体都能直接听见诺伊斯发出的噪音，所以诺伊斯对他们而言就是超大型声波驱虫器，他们称诺伊斯为永不停歇的噪音。 智械势力是对诺伊斯最友好的，他们把诺伊斯视为自己的进化目标，对诺伊斯的称呼就是在诺伊斯的名字后面加上代表他们的智械。诺伊斯甚至用诺伊斯智械作为商标，在文明等级比较低的世界做生意。 意识文明甚至没有像其他文明那样产生以自己文明内种族为主的势力，他们大多散漫，想搞事情就依附其他势力，不想搞事情就放空自我完全逸散。他们对诺伊斯谈不上友好和或敌视，在他们看来，诺伊斯就是个大型宾馆，还是那种有出入限制的宾馆。他们和科技势力一样对诺伊斯没什么特别的称呼，只不过相比科技势力对诺伊斯五花八门的叫法，他们倒是叫法统一，就叫诺伊斯的名字。 侵蚀文明和意识文明一样，没有以自己文明内种族为主的势力，毕竟他们个体即整体，整体即个体，不需要整那些幺蛾子，光是出现往那一站，就能让其他文明的种族退避三舍。然而就是这样的种族，居然有脸称呼诺伊斯为掠夺者，并绕着诺伊斯走。 除了各大文明以自己种族为主的势力外，宇宙中还存在混有多种文明不同种族组成的势力，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时空管理局。相比诺伊斯对不同智慧种文明的维序，他们的维序目标是不同的世界本身。用人话比喻就是，诺伊斯重视的是环境中的生物，而他们重视的是生物生存的环境。他们以及与他们类似的势力都称诺伊斯为窃贼，因为什么不言而喻。 “哇哦，酷。”龙衍棒读般地捧哏，然后手贱地拧了下诺伊斯的奶头。 “嗯啊……”被调高了敏感度的身体立即发出淫靡的呻吟，随后是来自终端里诺伊斯的机械音说：“性服务已经结束了。” “这不是性服务，这是调情。”龙衍张口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