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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脑子里装着他就成了,肖缘脸色鄙夷。何兆哼了一声,“你肯定在骂我,我知道。”沉默一会儿,何 兆突然道:“我外婆跟我哥说媳妇了,那家姑娘如今在县医院部当护士,我爹娘都挺看得来。” 肖缘迷茫了一会儿,不知怎么许久没见何进,那种迷恋竟然减轻了不少。其实她自己有点明白,她没想得那样喜欢何进, 否则怎么会把他跟何兆认错,连赵老师都认得出来。 可是想到他要结婚了,多少有点不真实的感觉,她从没想过何进结婚是什么样子。肖缘愣愣地哦了一声,一直盯着她的何 兆松了一大口气,不想再进行这个话题,又道:“小缘,那你看我们可不可以处对象,你答应我就叫我娘来说。” 肖缘闷闷地拒绝,“不要。”自顾自捡了一根松树枝在地上画圈圈,何兆不满道:“由得你说不要,我俩睡都睡了,你还 想找别人?” 她立马气鼓鼓瞪他一眼,何兆却笑开了,扯起一边嘴角,眼睛懒洋洋地张不开,“反正你吃了我许久的鸡蛋,没有人能比 我还无赖。” “你自己要给我的。”这人真不讲理。 “我给你就吃?那好,我现在决定,我要给一辈子,不准反悔,你就要吃一辈子。”他说的很认真,肖缘一时不知如何反 驳。 正经不过三秒,肖缘还懵着,何兆又半开玩笑半央求,“试试呗,我又不比别人差在哪里。” 肖缘一口气跑到工地,表面风平浪静。可是她知道自己并不平静,心跳得很快,脸也隐隐发烫。 她想自己完了,一时间竟然想不起被何兆欺负时的怨憎,她明明讨厌他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难道就因为他一个鸡蛋就将 自己收买了?肖缘仔细想一想,她也是个聪明的姑娘,她知道自己没那么好哄。 可是何兆太好了,像一颗小太阳,这颗小太阳只围着你转,时间长了,人非草木,谁能抵得住半点不感动。她本就敏感, 对人的一点好意都能察觉出来。 虽然只是一枚小小的鸡蛋,十几年了,周桂花偏心肖兰肖飞,姐姐弟弟是真的粗枝大叶吗?从来没想过跟她分享。只有 他,能看出你最微妙的喜怒哀乐,愿意付诸行动让你心愿得偿。 肖缘摸摸自己的脸。她已经分不清何兆是在玩儿,还是真的对她有什么想法,万一这又是一场他的游戏,时间一到,他轻 松抽身,她可怎么办呢? 就到这里吧,这样下去,她不敢保证自己还能坚定的拒绝,她也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明知道会上的当,何必一脚踩进 去,非要见了棺材才落泪呢。 肖缘忍住那点舍不得,开始强迫自己别再搭理何兆。何兆原本以为她终于开始软化了,开荒之后他不再去工地,见面的时 间少了,但有机会就去见她。 肖缘沉默的时间太长,拉着张英阴影不离,几次之后,何兆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儿。她竟然又开始躲他了,他想起最后一次 他说何进要说媳妇的话,所以肖缘是因为这个伤心了,不想再理他了? 何兆第一次品尝到伤心的滋味,醋自己双胞胎哥哥,看见他就烦。何进莫名其妙极了,不晓得哪里惹了弟弟,问他吧,何 兆没好气,“谁让你用了我的脸。” 真不讲理,怎么不说他自己用了哥哥的脸,毕竟他后出生,何进哭笑不得。何兆又说,“你赶紧结婚吧,你打光棍儿好 烦。” 何进忍不住笑,“怎么,你急?” 何兆暗戳戳瞪他一眼,“有的人又不急,都不稀罕。”想起来,就觉得闷闷地不舒服。何进老神在在,很乐意看弟弟的笑 话,“是小缘吧?” 何兆不吭声,何进就自己猜,“我早就知道,以前小艳他们都喜欢追着你跑,就小缘从小安分,你就喜欢去招惹人家。是 不是她不喜欢你,还记恨到现在。” “是吧,她就没道理,以前的事怎么能一直想着呢,太不应该了。”何兆觉得肖缘倔得他头疼,油盐不进,你戳一下动一 下,戳狠了人家还藏进壳里不出来了。 “小缘是个好孩子,就是胆小,你是不是骗过她啊,人家就一直不相信你。有什么误会,你要跟她说开,她一直自己钻牛 尖,哪来的工夫理你。”何进开导弟弟。要是何兆有对象了,爹娘就不急着催他了。 一猜一个准,他不但骗人,他还把人欺负狠了。何兆越发郁闷,自从开荤,他就对那事念念不忘,经常做梦都是火热的场 景,半夜流鼻血不是一两次。 说也奇怪,他只想跟肖缘一起干那事,一看见她小弟弟就兴奋了。夏寡妇骚成那样来勾引,他就只觉得恶心,看见其他女 娃,也没那心思。他好像认定她了,从身到心。 何兆着实苦闷,何进感叹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家里的小霸王也有忌惮的人了。忍着愉悦的心情给何兆出主意,争取 早日把弟媳娶回来。 何兆被他哥开导一通,还是觉得该再找肖缘说说话,他们明明都要好了,她突然丢下他,叫人怎么办? ~ 九点多的时候捧着手机准备发文,一直上不来,就睡着了,三点多醒了,终于能上来了。 022 肖兰下了几天地不再去,她做会计倒还有点真本事,人也踏实。忙过了开荒,肖奶奶家一个侄子在县贸易经济部上班的, 说是缺一个会计,使了熟人活动,肖兰可以去。 周桂花高兴坏了,将家里攒了许久舍不得吃的一块腊肉给人送去。肖兰跟人约好去上班的那天,周桂花起了个大早,蒸了 一笼白面馒头,叫肖兰带上。 肖缘一直羡慕姐姐,她也想一直上学,可她娘说她不是学习的那块料。肖兰以前上学的时候从小学到高中都是第一名,高 中毕业就在村委会上班,没吃过什么苦。 如今去了县城里工作,只会越来越好,肖缘突然有种强烈的渴望。她还想上学,多少学点东西,往后不下地了也能有一门 生存的手艺。 周桂花喊肖缘去给周奶奶送白馍,喊了两声都没听见答应,从灶台另一头绕到火门边,嚷嚷道:“耳朵当摆设呢,三声五 声不答应。趁着还热乎,赶紧给你奶送去。” 肖缘从灶门口站起来,挑了个小竹笆,突然说,“我也想去上学,像我姐一样吃轻省饭。” 周桂花没想到肖缘突然起了这样的念头,愣了一下,“我倒想让你去上学,你成绩不如你姐好,咱们家又供不起你们三 个,你叫我去讨饭呢?再说你也去上学,家里扔给我跟你爹,一家人还活不活?” 肖缘想反驳,一时想不到说什么。她成绩不过保持前三,确实没肖兰出息,也没有姐姐讨喜会来事儿,谁都喜欢。家里条 件供不起三个,肖飞成绩差,她又从没想过弟弟辍学换她念书,在农村,几乎不可能供女儿而放弃儿子。 周桂花不高兴道,“你姐姐出息了还不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