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电话一定要第一个打给我

    姜伊进入了全面备考状态，和她有关系的那三个男人也识趣地没有过多打扰她。

    她一开始还挺防备的钟程，除了偶尔摸摸她的脑袋，牵牵手之外，就没有更亲密的行为了，不仅如此，每次放学后的补课都很尽心尽力。

    自己的勤奋认真，加上好环境好氛围，以及钟程这个外挂，姜伊取得了非常明显的进步。

    三月份的考试，重新考回前五。四月份，考到了年级第三。五月份，年级第二，并且拉开了和第三名的差距，极大缩短了和第一名的距离。

    关注到这件事的同学们震惊了，这就是学霸的力量吗？第一名学霸辅导出一个第二名，越来越接近第一名的第二名。

    尽管钟程给姜伊补习讲题的动作很低调，但是耐不住他这个人本身的不低调，而且每次放学都来，久而久之，同学们也都知道这件事。

    有些绯闻八卦在小范围内传开，但实验班的人大部分都很识趣本分，不会放到明面上去侃侃而谈这件事。大家更专注于自己的学习，并且更多的是赞叹姜伊成绩的进步。

    只是除了一些有心人。

    比如陈羽辛。

    上次体育课陷害姜伊不成，反而被自己喜欢的人无情拆穿，后来又发现他和姜伊那么亲近，便把这份羞耻的仇恨都归结在姜伊身上，并且随着妒意日积月累，越发讨厌她这个人，甚至到了憎恨的地步。

    贱婊，那么装，整天勾引男人！你怎么不去死！

    在高考前两周，一封举报信投到德育处的信箱。

    指名道姓地指出有人早恋，配上好几张两人行为亲密的照片证据，言辞激烈、义正言辞地抨击这两人在学校的早恋行为，破坏学校风气，污染学习氛围！应该被通报批评，严肃处理！甚至还提到这两人堂而皇之地在班里面谈恋爱，极大地影响了实验班里的学生，带歪了班里的风气，害得许多同学受其影响，成绩下降。

    德育处主任皱了皱眉，这和他了解的不一样啊。什么仇什么怨，要在这个节点举报人，要是闹起来，不是影响高考嘛。

    姜伊当时转来的时候是用的钟家的关系，学校领导层大多数都知道姜伊和钟程的关系，就算不知道的，包括班主任和一些任课老师，即便认为这是早恋，也没有想过刻意批评。

    很多时候学校禁止的不是早恋，是为了杜绝早恋可能带来的不良后果。可是这两位同学，聚在一起讨论的就是学习，也没有什么过于亲密的举动，成绩不但不下降，反而进步很多，优秀带动优秀，甚至把班里的学习氛围都带动起来，老师巴不得见到这样的场面。

    姜伊的班主任皱着眉看了那封举报信，看内容还挺像他们班同学写的，但是她作为语文老师，对班里各位同学的字迹都很了解，当即确定了不是本班同学的手笔。再说了，人家一起学习，安安静静的，讲题也很小声，就算是谈恋爱也没有在教室牵手、亲嘴、说骚话，哪里就影响到学习了？

    “不是我们班同学写的。”班主任说，“而且据我观察，两位同学挺守本分的，班里面同学也没有跟我投诉过，相反，他们还挺喜欢学霸到班里坐坐的。还有两周就要高考了，这件事还是不要闹大了，对学生不好。”

    德育处主任本来就是当一个消遣讲给班主任听，顺便打听是谁写的举报信，既然打听不出来，那也就算了。

    可不能算了。

    这件事最终传到钟程的耳朵里，大刀阔斧地查遍了学校角落的各个监控，查出了匿名举报者是谁。

    陈羽辛等了两天等不到学校处理早恋的事情，冷笑着采取第二方案——在学校论坛散播消息。

    她搞了几个小号，甚至买了水军，可神奇的是，帖子一发出来，很快就消失不见。她不信邪地继续发，发动几个号码同时发，一来二去，帖子发不出来不说，账号更是直接被禁言。

    而正当她苦于发不出抹黑姜伊的帖子的时候，关于她的事情开始在网络上流出。

    高考前一周，陈羽辛初中时霸凌他人的事情被曝出，不光在学校论坛上爆，甚至闹到了网上。

    陈羽辛原本所期待加诸于姜伊身上的指责批评和唾骂，成倍地反噬到自己身上。

    也不叫反噬，应该说是罪有应得。

    陈羽辛最后几天几乎不敢出门。她的父亲因为之前帮她摆平霸凌的事情也受到了影响，在家里对她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她勉强参加了高考，但是状态一塌糊涂，写完试卷那一刻就知道自己考成了什么鬼样。

    高考结束的时候，陈羽辛看到了姜伊。她笑得那么开心地站在钟程旁边，和钟程说话！那么得意的一副嘴脸！

    她眼里淬了毒，盯着姜伊的眼神里满是恨意。

    突然间，钟程回了头。

    那一双在面对姜伊时温柔无比的眼神，望过来的时候是那么冷漠阴狠，仿佛在警告着什么。

    陈羽辛想要扬起的嘴角猛然顿住，心里一抽一抽地疼。继而，再看向姜伊的时候，恨意更浓。

    姜伊察觉他的走神，顺着他的目光回头看，疑惑：“你在看什么？”

    钟程的大掌按住她的脑袋把头转回来：“没看什么。”

    “哦。”姜伊也不纠结，然后说，“我们今晚在沁春阁吃饭，你们呢？”

    钟程道：“龙悦。”

    “哦。”姜伊对吃饭的地方其实没有太多了解，但是听着“龙悦”这两个字好像很熟悉，想起来之前她和秦泽舟去过。

    “那里，是不是很贵？”她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龙悦的消费水平确实比较高，但是沁春阁也不便宜。

    “还好。”他看向姜伊，又问，“你去过？”

    姜伊眼眸微闪：“没、没有啊。”

    撒谎。

    钟程几乎是瞬间就看穿了她的谎言。所以她去过。

    他和大哥没有带她去过，如果是亲戚或者朋友甚至自己去，不至于撒谎，那么只剩下一种可能，和秦泽舟去过。

    他的眸色稍沉，移开视线，没有拆穿。

    两人坐上车，先去姜伊他们班的聚会地点。

    下车前，钟程说：“吃完之后，我去接你。”

    他说话的时候看着她，目光幽幽的，里面仿佛藏着漩涡，能把人吸进去。

    姜伊感受到了久违的危险。

    “嗯。”她回应。

    钟程的视线还不放过她，将她困在后座的方寸之间，心里的那股一直被刻意压制的掌控欲膨胀起来。

    少年轻启唇瓣，冷淡的调子说出最不容拒绝的话。

    “姜伊，张嘴。”

    姜伊的心突突的，听从他的话张开了嘴。一开始只是微微张开，接着瞬间被他的舌头撑开。他的舌头直抵她的嘴巴，勾住她的舌头。两人的嘴唇偶尔堵住，偶尔微微分开，分开时露出舌头的颜色，从一人的嘴巴伸进另一张嘴里，连接着两张唇，灵活地动着。另一条小舌头也被勾着时不时伸出来，弄到另一人的嘴巴里去，被对方吮住。

    一个绵长的湿吻结束之后，钟程抱着人，温柔缠绵，为她擦拭嘴角流出的口水时，低声嘱咐：“今晚的电话一定要第一个打给我。”

    这一天，有三个男人等了很久很久。

    姜伊乖乖软软地回应：“好。”

    钟程眼眸幽深，又压着她亲住，吮得猛烈，想要把她的舌头都吃进去。

    两人贴身的时候，姜伊隐隐察觉到他下腹的动静，怕它起来，忙推开他。

    “不、不来了。”

    钟程幽幽地摸着她的嘴唇，低声喃：“姜伊，记得说话算话。”

    姜伊看到他的手指上沾了她唇边的口水，脸上不自在地红，心脏猛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