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章 传回情报
晚饭的时候，陈展礼再次偷偷出门。 其他忠义救***的人此时还不能随便离开76号，陈展礼已是进出自如，吴升财特意派人暗中监视，结果监视的人每次都是流着口水回来。 陈展礼每次只去饭馆，吃的那叫一个香啊，各种肉菜换着花样吃。 等陈展礼走后，监视的人过去检查了他吃饭的桌子，结果毫无发现，几次之后，现在吴升财懒得再对他监视。 就是个纯粹好吃的人，不到饭点不出去，出去就是吃，吃完回来睡觉，监视这样的人纯粹是浪费时间。 陈展礼的表现，和忠义救***的交代一样，好吃懒做，果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难怪上海区不要他，吴升财也不想要这样的人。 无奈是影佐的命令，又是久保的人，他做不了主。 陈展礼并没有发现被监视，他接受的训练时间太短，但他牢记组长说过的话，按照他以前的习惯来，便能很好的麻痹住身边的人。 吃完饭，陈展礼满足的抹了抹嘴巴。 来76号的时候，因为他的投降，影佐给了他笔奖金，数量不少，足足有两百日元。 作为第一个被梅机关本部抓到并投降的军统特工，影佐对陈展礼的期望很高，给他的待遇自然很好。 到了76号，久保为了让他全心为自己做事，又给他批了两百日元的奖金。 什么事没做，便领了四百日元，纯粹吃喝的话，够他吃上很久。 提着个纸包，陈展礼慢悠悠回到76号。 「小李，给你们的。」陈展礼丢出包烟给门口的哨兵。 「谢陈哥。」 哨兵咧嘴直笑，陈展礼刚开始要出门，哨兵不让，他便跑回去找吴升财，吴升财没有同意。 他干脆找到久保，明说76号的伙食吃不惯，想出去吃。 久保同意了，回来的时候他便给哨兵带了包烟，这十来天，他共送出了四包烟，看到哨兵换人他就送，现在正好开始送第二轮。 哨兵知道他的习惯，有日本人撑腰，又给他们好处，陈展礼进出再没人问他。 除了几位高层，最后加入的陈展礼反而成为了76号最自由的人。 「萧哥，给。」 回到宿舍，陈展礼把手中的纸包丢给室友，他们是两人一间，陈展礼目前的职务很低，最普通的队员，没资格分配单独的宿舍。 「谢了。」 萧辕笑呵呵接过纸包，里面是剩下的半只烧鸡，还有个鸡腿。 陈展礼不吃独食，偶尔会带着点剩下的菜给他，萧辕对他没有任何偏见，反而因为在一个宿舍，多了不少的口福。 「还是你舒服，天天不用做事，有那么多好吃的。」 萧辕边啃鸡腿边说道，陈展礼在他们情报二处，但吴升财有事从不用他。 「萧哥，别这么说，我倒是羡慕你们，像我这样天天正事不干，以后哪有机会立功，坐吃山空，长久不了。」 陈展礼摇头回道，四位老师教给他的东西，其中泥鳅教的最通俗易懂。 他们属于同类人，泥鳅知道他的长处，让他使用自己的长处来刺探情报，同时不会让人发现。 「这倒也是，可惜处长，算了，不说这个了，我先睡了，明早还要早起去接班。」 「接班，是不是有任务？」 陈展礼立刻来了兴趣，走到他身边问道。 「小陈，别怪哥，你知道的，处长不待见你，我不能说。」 吃人家嘴软，刚吃了人家的美味，连个简单问题都不能回答，萧 辕有点难为情。 「看你说的，我明白，我也是夹在中间难做人啊，没事，我不怪你。」 陈展礼笑呵呵回道，萧辕虽然没说，但陈展礼知道，他明天一定是有任务，有可能就是去西街。 他说的是接班，接什么班？ 他们是特务，出外勤不是行动就是调查，行动不可能，行动很快，执行完便结束，若是行动后的事，吴升财不会隐瞒。 剩下的就是调查。 调查分几类，比如正常的收集情报，但这种主动性更强，没有固定的时间地点，那就只剩下了一样，盯人。 只有盯人地点和时间固定，需要定期交班。吴升财盯住了人，但现在不知道他盯的是谁，哪里的人。 陈展礼没有着急，躺下来睡觉。 第二天一早萧辕便离开，吴升财依然不在，陈展礼立刻来到久保办公室，把昨天的收获上报。 「你是说，他们在西街盯住了人，有可能是中国特工。」 「大人，不是有可能，肯定是，不是中国特工，他们费得着这么大劲来盯人吗？」 陈展礼信誓旦旦的回道。 久保不自然点头：「你说的对，他们肯定盯住了中国特工，却不汇报，我估计南云也不知情。」 丁墨已和南云翻脸，不会向她汇报。但不向自己报告，久保很不满。 陈展礼做的不错，说是两天，一天便弄清楚了情况，吴升财是盯住了中国特工。 「你马上出去，到西街看一看，小心点，如果被吴升财发现，就说我让你去的，让他立刻回来向我汇报情况。」 久保命令道，人家不说，他留在76号什么也得不到。 不如主动出击，这就是他有了直属手下的好处，有人能够帮他办事。 他明白陈展礼的情况，没指望他能偷偷查清楚所有情况，就算被发现了也没事，被发现了正好让他有理由询问。 「是，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被他们发现。」 陈展礼高兴敬礼，说完匆匆出门，久保微笑摇头，陈展礼不被发现？他没抱任何希望。 要了辆自行车，陈展礼骑着就去了西街，到西街口，他把自行车停好，蹑手蹑脚的走到里面。 没多久，二楼一处房子的吴升财便皱了皱眉。他看到了陈展礼。 陈展礼怎么会出现在这，他怎么知道这里的？「萧辕，是你告诉的他？」 吴升财回过头，看向萧辕，萧辕急忙摇头：「处长，没有，我什么都没说过，昨天他倒是问了，但我记得您的吩咐，一个字没敢提。」 「那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吴升财没信萧辕的话，再次问道，萧辕满脸发苦，他是真不知道，陈展礼为什么跟到这边来。 财发现的他们连部，将他们端掉，吴升财是他最大的仇人。 救出兄弟，杀死吴升财，是他打入76号的最大目的。 「你怎么会来这？」 吴升财脸色很难看，他特意下令保密，结果保了个屁，连陈展礼都摸了过来，估计不少人知道他们的行动了。 「久保大人让我来的，他要您回去向他说清楚，您最近在干什么。」 陈展礼大声回道，丝毫没有在意他处长的身份。他是在吴升财手下没错，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久保的人，吴升财处理不了他。 吴升财没那个胆子，敢直接和日本人做对。 「久保大人，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吴升财愣了下，继续问道。 「回处长，我不清楚。」 陈展礼不在意的回道，这话的潜在意 思是，久保大人怎么知道的，你回去问他啊。 其他人佩服的看着陈展礼，敢这么对待处长的人可不多。 「跟我走。」 吴升财狠狠瞪了他一眼，南云不喜欢陈展礼，他同样不喜欢。 上次他的人差点没有全军覆没，就是因为陈展礼的告密。 若是他事先抓到人，最后肯定会把陈展礼处死，没想到竟然是梅机关的一个后勤处长走了狗屎运，遇到了被上海区赶出来的他。 最过分的是，陈展礼连上海区的人都没见到几个，就被巡捕给抓了。 他提供不了上海区的有用情报，倒是城外的忠义救***，他提供了不少。 但这些情报全在影佐大人那边，并没有在他们的手里。 就算他们知道详情，敢到城外去和忠义救***作战吗？ 人家往芦苇荡里一躲，他们去再多的人也没用，进去纯粹是送死。 陈展礼确实告诉了影佐忠义救***的新团部在哪，影佐同样派人去做了调查。 结果还没接近团部，就被暗哨发现，出去四个人只跑回来一个。 说明忠义救***，此时对他们的团部安全现在非常重视，去少了人根本不行。 去的多了，隐藏不住，忠义救***的人肯定会躲进芦苇荡。 陈展礼说过，他们这次团部就建在了水边，有很多的船，出现任何动静，他们便会坐船快速躲进芦苇荡。 他们甚至在芦苇荡里面修建了小型的浮台，存放一些必须的物资。 忠义救***就没打算在平地上和他们对着干。影佐很是头疼，南云的错误他不会去犯，更何况他没这个时间，这些人先让他们在城外呆着吧，反正他们也不敢进城。 等以后有了机会，再去收拾他们。 回到76号，吴升财让陈展礼等着，自己先去见了丁墨。 「你们被久保发现了？」丁墨诧异问道。 吴升财急忙回道：「不是久保，是陈展礼。」「废物，被陈展礼发现，你不觉得更丢人吗？」 丁墨猛一瞪眼，陈展礼是什么人，一个好吃懒做，只会拍马屁，对别人的讽刺嘲笑毫不在意的小人。 他们这些精英特工，做着保密的事，被这样的人发现，撞死算了。 「是，主任，陈展礼说了，确实是久保命令他去的。」 吴升财急忙低头，主任说的没错，被久保发现还好，被陈展礼发现的话，实在太丢人。 「久保要见你，你不能不去，过去汇报吧。」 丁墨叹了口气，他这次直接投靠影佐，并不是看不起久保，纯粹是不想头顶上再有一个皇帝。 南云的存在让他够够的，做事很不方便。 他想直接投靠影佐，这样以后特工总部才能是他说了算，不然他永远是个傀儡。 他不愿做傀儡，必须把久保赶走。 或者让久保只做他们的联络员，不要插手特工总部内部的事。 「如实汇报吗？」吴升财小心问道。「笨蛋，该怎么说，还要我教你？」 丁墨骂道，吴升财立刻点头：「是，我明白了。」退出办公室，陈展礼还在外面等着他，看到陈展礼咧嘴露出的黄牙，他恨不得把这满口牙全给打掉。 「走，去久保大人那。」 吴升财忍住性子，带着陈展礼去了久保的办公室，久保看到他们一起进来，脸上立刻露出笑容。 陈展礼果然被发现了，这很正常，他还想瞒住吴升财，自己调查处结果，哪有那个可能。 「久保大人，您找我。」 吴升财低着头，小心的问道。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多余的人，我来的时候影佐大人怎么吩咐的，你们全忘记了？」 久保慢慢说道，吴升财马上回道：「久保大人，您言重了，主要是我们刚发现两名嫌疑人，很像中国特工，暂时还没有确定他们的身份，准备确定了再来向您汇报。」 身份他们已确定，中统的人。 吴升财就是出自中统，他们对中统的很多习惯非常了解，这次借助他们的经验，成功找到了两名中统特工。 「真没有确定身份？」久保直勾勾的看着他。「久保大人，我哪敢骗您，真没有。」 吴升财被他看的心里发毛，但没办法承认，如果确定了身份，他们不来汇报，那就是他们的责任。 没有确定，暂时不汇报则是情有可原。 「那就尽快确定身份，确定后立刻来向我汇报。」久保没有追究到底，有没有确定身份并不重要。 这次若不是陈展礼打听到他们去了哪，又亲自跑过去，他们不会来汇报。 接下来必须让他们明白，特工总部真正做主的人是谁，不过这事急不得，他现在只有陈展礼一人，不能对他们逼迫太急。 目前他最大的对手，依然是南云。赶走南云，再来对付他们。 「是，确定身份后，我立刻来向您汇报。」 吴升财松了口气，看样子他坚持不了几天，很快就要来向久保汇报详情，不然被久保追究，他要吃不了兜着走。 「去吧，把陈展礼带上。」 久保点头，吴升财马上愣了下，带上陈展礼，他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不想带，他不是你的手下？」 久保微笑问道，吴升财慌忙摇头：「不，我这就带他去。」 没办法，吴升财捏着鼻子，忍着烦躁，带陈展礼来到监视点。 「陈展礼，你去那个馄饨摊盯着，有嫌疑人立刻回来汇报。」 来到地方，吴升财没让陈展礼上去，给他指了个馄饨摊，让他坐在那里监视。 监视谁，什么样的人，压根没提。「是，处长。」 陈展礼同样没问，高高兴兴去了馄饨摊，立刻要了碗馄饨吃了起来。 「还好是个贪吃的废物。」 吴升财稍稍松了口气，回去后立刻安排所有手下，如果陈展礼过来，千万不要说漏嘴，就说他们还没确定嫌疑人身份。 若是让久保知道他是欺骗，就是丁墨也不好救他。 原本打算再隐瞒两天，吴升财决定明天就去上报，以免被陈展礼发现马脚，提前到久保那告自己的状。 身边有个眼线手下，还是上司的上司的眼线，吴升财别提有多难受。 这里的馄饨味道确实不错，陈展礼吃了三碗，打着饱嗝躺在椅子上睡觉。 注意到他的样子，吴升财再次松了口气。 幸好久保手中只有陈展礼一人，要是换成个聪明的，他真不一定隐瞒的住。 直到馄饨摊收摊，陈展礼也没有发现任何嫌疑人，吴升财见他回来，立刻打发他和萧辕一起回去，他们下班了。 在是个废物，总有耳朵，不能让他留在监视点内。 「我饿了，萧哥，这家店的肘子味道不错，咱们去吃点吧？」 「好，走，哥哥我请你。」 萧辕有点肉痛，这家店一看装修就很不错，价钱便宜不了，今天陈展礼刚帮他保密，他说要要请陈展礼吃饭，对方一提吃的，他马上明白什么意思。 一会尽量少点菜，别被陈展礼吃走太多，他的薪水并不高，还要攒着 钱娶媳妇呢。 「哥，我敬你一杯。」 陈展礼不仅点了菜，还点了酒，看着一桌子酒菜，萧辕心在滴血，全是硬菜，今天肯定要大出血。 这些天他吃的那些剩菜，今天要一次全部吐出去，而且要倒贴不少，着实心痛。 「来，干。」 萧辕不管那么多了，好酒好菜既然上了那就吃，省的浪费，他要吃个够，至少不能让自己亏太多。 喝了一瓶酒，两人醉醺醺的，陈展礼抱怨道：「哥，我不笨，咱们处长防着我，要不是久保大人命令，我才不想跟着他受累。」 「这话我赞同，确实累，别看盯的人不多，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要看的清清楚楚，你是不知道，直接盯人的时候眼睛有多累。」 萧辕立刻赞同，他其实挺羡慕陈展礼，他们在监视点，陈展礼却喝着美味的馄饨，喝完还能睡觉。 不像他们，一点松懈的时间不敢有。 「哥，提前恭喜你们，要立大功了。」 陈展礼举起酒杯，萧辕跟着他喝光，摇头道：「能不能是大功还要看以后，现在人太少了，要是没有后续，就是个小功。」 萧辕没喝多，能说的说，不能说的坚决不说。万一说漏嘴被吴升财知道，他就完了。 「小功也是功，这次的功劳，肯定没我的份。」「你和我们不一样，有久保大人关照，不需要功劳。」 萧辕嘿嘿笑了声，陈展礼则摇头：「话不能这么说，谁不想立功？可惜我不争气，连上海区的大门都没进过就被赶了出来，要是我能提供上海区的情报，肯定不是现在这样。」 「那倒是，军统的人最难缠，上次李志群就吃了大亏。」萧辕赞同道。 「咱们不会有事吧，要是有事，我明天说什么都不去了。」 陈展礼小心的问道，萧辕笑着摇头：「你放心，咱们不会有事。」 一句话让陈展礼明白，盯住的不是军统，既然不是军统，那就是中统或者红党方面的人。 他的心稍稍放松了点，不是军统就好。 萧辕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泄露了机密，继续说道：「上次咱们损失太大，南云又反悔帮了李志群，主任压力很大，指望着这次多抓点人，好给咱们进行补充，等咱们的人补充到位，以后日子就能好点了。」「萧哥，我自罚一杯，当初不懂事，害了你们，是我的错。」 陈展礼举起酒杯，一饮而尽，萧辕愣了下，马上想起，上次之所以损失那么大，不就是因为面前人报的信。 「不能怪你，当时你是他们的人，去报信很正常，来，喝。」 喝完这杯酒，陈展礼大概知道他们盯住了谁。 中统的人，只有盯住中统，他们才有可能补充进大量的人手，红党那边的人本就分散，而且红党骨头极硬，一般的人不会投降。 萧辕这么有信心，一定是中统。 一顿饭，萧辕几句无心的话，便让陈展礼猜到了真相，陈展礼确实有他的小聪明。 「萧哥，你先吃着，我上个厕所。」 陈展礼醉醺醺起身，来到厕所，立刻在厕所内打开个暗格，取出纸笔，快速写下几个字。 纸笔重新放回去，纸条则被他贴身藏好。 回到外面，继续吃喝，最后他主动结账，萧辕大喜，这顿饭吃了将近两块大洋，没让他破费就好。 两人勾肩搭背的走着，路过个垃圾桶的时候，陈展礼装作干呕，将手中的纸条塞入垃圾桶边缘的夹层缝隙里。 随即和萧辕一起离开。 第二天早上，一个流浪汉来到垃圾桶旁边，不断的翻找，带走几 件东西的同时，将垃圾桶夹缝中的纸条同时带走。 「丁墨盯住了中统的人？」 楚凌云接到汇报，有点惊讶，这是陈展礼第一次传回情报，不仅说了丁墨盯住了谁，而且还有详细的地址。 陈展礼做的不错，楚凌云立刻往总部发报，没多久戴老板便收到了电文。 「中统这帮白痴，就不能消停点？」 戴老板看完电文便骂，他不在意中统的死活，但被特工总部抓到的话，这些人很快就会投降，变成他们的对手。 哪怕为了减少对手的实力，也要帮中统一把。帮归帮，但不是直接帮。 戴老板给老头子官邸打了电话，汇报情况，他现在懒的看徐老鬼被骂，徐老鬼被骂的次数太多了，脸皮厚，不在乎。 如今他很忙，调查日谍，调查红党，还有生意要做，哪有那个闲工夫去看徐老鬼出丑。 「许麟干什么吃的，人又被盯住了？」 徐老鬼从老头子那回来，立刻骂道，上海区的人被特工总部的丁墨给盯住，老头子又把他骂了顿，让他赶紧去救人。 上次许麟很争气，制裁汪填海发现是圈套，没有妄动，顺便看了场军统的笑话，结果这么长时间，工作上没什么进展不说，自己的人再次暴露。 想想徐老鬼便是火大。 「局座，您别生气，我马上去通知他们。」 秘书小心回道，徐老鬼说出个地址，让他立刻去给许麟发报。 「我们在西街的人被盯住了？」 许麟接到电报愣了下，西街确实有他们的人，而且身份挺重要。 这俩人是安全组的人，他们知道不少潜伏人员的大概地址。 「马上通知那两组的人撤离，另外让人去查看下，有没有机会通知到他们。」 许麟立刻应道，这两人在西街，那是日本人的地盘，他没办法像军统那样来个反杀。 想到这点，许麟便叹了口气。 他资金不足，要有足够的钱，他也把所有人安顿在租界，真被盯住了，早点发现，甚至能杀死敌人立功。 可惜没这个条件。 在日本人的地盘上，别想着反杀，搞不好他们的人一个都逃不掉。 「区长，不行，没办法靠近，他们的死信箱我们没敢动，说不定已被日本人发现。」 手下很快回来汇报，他们没敢接近，便发现了暗中的特务，之后放弃了通知。 至于死信箱，他们不确定有没有被日本人发现，暂时没敢动。 「听天由命吧。」 许麟叹了口气，好在其他人已经撤了，这两名安全员他只能放弃。 不值得为了救他们，再搭进去更多的人。 陈展礼依然在馄饨摊上睡觉，吴升财看他的样子放心不少，等到下午，他回到76号向久保汇报。 确定了目标身份，他们是中统的人。 中统的人，久保兴趣立刻降低了不少。 目前上海三伙最大的特工，军统的价值最高，其次则是红党，最后才是中统。 这个排名是公认的，军统的人数最多，破坏力最强，而他们抓到的数量最少，打击军统不仅是他们的任务，同时也是特高课的任务。 至于红党，他们更为神秘，虽说明面上没有什么破坏，但他们那套思想理论，能影响到不少的人，帝国对他们一直最为警惕，若是抓到，绝不能放过。 李志群抓到过一名红党，可惜被他打死了。 最后是中统，中统破坏力最低，他们对特工总部的最大意义，就是能很好的补充损失的人手。 丁墨的目的，久保已明白。 上次损失太大，急于补充新鲜的血液，所以他盯上了中统，准备再抓一批人，然后收入麾下。 「让陈展礼回来吧，这种事他帮不上什么忙。」久保吩咐道，吴升财立刻应道：「是，我马上通知让他回来。」 陈展礼回来也好，他在那，吴升财很不舒服。石原商行，楚凌云正在接待客人。 「石原君，您真不去吗？」 影佐惋惜的说道，他是来邀请石原亨一起去青岛，最近军统连连有刺杀，在上海的谈判进入僵局。 国内已不让他再拖下去，必须尽快把谈判完成，这次去青岛，就是把中国的各方势力整合在一起，真正的建立他们的傀儡政府。 「我这边很忙，走不开，以后有机会再去吧。」楚凌云笑着摇头，汪填海要去青岛，王跃民的日子能稍缓一点。 戴老板给了他很大压力，这段时间王跃民做了很多，可惜汪填海的命大，没能完成制裁。 「那好吧，等我回来，这次终于能完成这件最大的事了。」 影佐点头道，楚凌云明白，他们的谈判即将结束。 「等您凯旋回来，我好好为您庆祝。」「凯旋，哈哈，没错，就是凯旋。」 影佐愣了下，随即大笑，完成谈判，建立新政府，对他来说就是胜利，回来的话当然是凯旋而归。 石原亨果然会说话，一句话说的他开心不已。 影佐走后，楚凌云召集商行内的高层开会。 「影佐先生要去青岛，做最后的谈判，新政府马上就要成立，新政府成立后，他们会有很多的采购，我和汪先生有过一面之缘，接下来我们要拿下新政府的订单，包括他们军中的订单。」 楚凌云缓缓说道，方士易则是心里一动，这是个重要情报，今天必须上报。罗飞羽的谍影凌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