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9章 ? 破八臂怒目
剑无双不知何时出现,身形遥立于虚空之中,有华芒从他指缝中溢出,如同金沙一般,散落在了整个婆娑天中。 正苦苦抵抗的众人只觉浑身压力为之一松,那几乎震天撼地的八臂怒目竟是在此刻停滞了下来,而后八臂收歇,四目闭拢。 “怎,怎么回事?” 春秋先是不解,而后看向那遥立在虚空上,周身涌动金沙似的华芒的剑无双后,便都明白了。 剑无双早已在无形之中给他一种,力挽狂澜,万事皆在心怀的强绝形象。 而上一个能够给春秋如此定心之感的,唯有他的帝父风华。 随着八臂怒目停滞,整个婆娑天陷入一种即将崩溃的边缘。 神体被炸个粉碎的秃顶罗汉,圆睁双目,绝望的看着剑无双。 虽然衍仙之境,只要气息不绝,便接近不死不灭,但是他却惊恐了,他感到体内的一切都在飞速消散着,像是被某种无上能量剥离。 缓缓吐出一口浊息,剑无双伸手遥遥一握,便将秃顶罗汉的脑袋擒在了手中。 生死间的大恐怖,让其牙齿颤栗,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衍,衍仙大人,求放过……” 剑无双显然懒得废话,如果这秃顶罗汉先前老实待着不出来劫道,定然就没有这一系列的事情发生。 事已至此,斩草除根。 伸出食中二指点在秃顶罗汉的面门正中,一种根本无法抗衡的霸觉能量直接绞碎了他的本源。 “不……” 丑恶脑袋支离破碎,这占据了整个婆娑天的婆娑老祖,最终陨灭在剑无双手中。 为防止他没死透,剑无双又用大神通将婆娑天近亿万里的天地彻底荡清一空,绞灭了任何一道有可能复燃的气息。 至此,在未伤及其他生灵的前提下,大半个婆娑天沦为死域。 随着秃顶罗汉身陨,那震天撼地的八臂怒目却并未消失,而是迎风化作一巴掌大小的彩陶,掉进了剑无双的手中。 八臂舒展,眼瞪如铃,竟是有点丑萌…… 从虚空落至地面,春秋兴奋的迎上前去,“剑兄,厉害!” 剑无双微微一笑,随手将那巴掌大小的彩陶扔给了春秋,“送你了。” “这是什么。”春秋手忙脚乱接住,好奇的摆弄了起来。 秃头罗汉一死,他那些个原本作鸟兽散的座下弟子们,也被剑无双顺手灭了个干净。 一跃登上甲板,剑无双又回到他船头的老位置,开始悟坐起来。 郑婴看了他的背影一眼,而后纵步回到船上。 在这婆娑天中的一战,原本就人数的多的队伍,就仅剩下了不足二十人,其中过半数都身死在了巨海天章的海域之中。 而这场波诡云谲的大航行也即将进入了尾声。 穿过婆娑天地,继续前行,在某一段时间内,那来历神秘的郑婴,又悄然消失了。 对于这个来历成谜的女子,不知为何,剑无双有些说不出来的担忧。 而随着航道的接近尾声,一方方仙气浩然的天地,才是代替了先前种种波诡云谲。 玄妙之至的氛围也让剑无双警惕的心舒缓了下来。 时不时的有骑乘仙鹤的衍仙在天际留下一抹飞白,各种强绝至极的身形仿佛是构筑成这大衍寰的主色调。 历经数年,航船最终驶向了终点——经川。 这是一座巍峨浩然到极致的超级天域,传闻这曾是某位无上帝君所感悟的道场,衍力充沛到了极点,却亘古不灭。 看着行驶在巨海中的数艘巨船,往来的顶修们早已见怪不怪,甚至不投来一分好奇的目光。 游经河道,数艘巨船依次进入,而在这时又有着十数道黑衫衍仙踏空而来。 瘦小紫袍随即从手中甩出一道淡金色密印,落入为首一人手中。 数息之后,那为首的黑衫衍仙手掌一拂,云雾衍力构筑的一方天门便是沉沉开启。 “终于是到了。”春秋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眼角余光下意识的瞥向前方,身形猛然一怔。 剑无双也是眉头微蹙。 只见在那经川的天门之后,一道身穿奢服,脸上带有几分散漫意味的身形凝立在那里,仿佛早已在此地等候多时了。 见到巨船安全抵达,小帝君勾唇一笑,身形飘然跃向甲板。 “见过小帝君。”瘦小紫袍携十余位紫袍单膝跪下复命。 “大伴有劳。”小帝君颔首,衍力化作清风托起瘦小紫袍等人,然后他又将目光移到剑无双的身上。 “做的不错,想要什么?神女,功法,天地境域?”一一罗列出十数种,他等待着剑无双答复。 “五十年。”剑无双开口说出了一句不知所起的话。 小帝君一笑,“七十年。” 剑无双默许,而后道,“既然没什么事情了,我就回去睡上一觉了。” “不急,你应该还没来过这经川之地,我带你在这里转上一转,到时才回也不迟。”小帝君话毕,也不待剑无双作答,便背负双手,悠悠赶往经川之中。 剑无双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对身旁春秋道,“你就在此地等我,我去去便回。” 春秋左右环视了一眼,赶紧摇头道,“算了,我还是跟着剑兄一起吧,咱们相互之间也好有照应。” 剑无双没有多言,身形飘然前行。 作为一处最为浩瀚天地,经川内有着恐怖的底蕴,而能够来到此的修士,皆为顶修。 仅仅是略扫一眼,便是几十数百的祖级存在。 就祖级问题而言,剑无双于不久前和春秋有过一次简单探讨。 在这万物之究极的大衍寰中,并未有祖级这一说,而是被衍境所代替。 也就是说,这大衍寰中的每一个祖级其实都被称之为入衍。 同时,这些大衍寰中属于祖级的顶修们,实力较之神力宇宙中的祖级来说,略逊半分。 而这半分,便是属于大道气运,不可复制,且得天独厚的大道气运。 和小帝君并排前行,于这经川的门户前落下了脚,行进在这莽苍而又浩瀚的平原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