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你说说,你错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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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续再去看崔韫。 即清上前禀报:“爷,那走镖的宵小,以照您的吩咐,送往衙门。” 目睹女娘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下,崔韫神色淡了下来,冷冷清清的应了一声。 “嗯。” 等回了房,沈婳嘴角忍不住向上翘。她还克制不住的蹦了一下。 怕被人瞧见,沈婳忙抬手将嘴角拉平。 屋内的烛火染着正旺。 用了晚膳过后,倚翠撤着碗碟。 “娘子,侯爷那边——” 她刚起了个头。 沈婳眼儿清澈透亮:“你说什么?” 倚翠沉默。 “奴婢去抬热水。娘子奔波了一路,早些沐浴歇息,明儿还得早起。” 倚翠走后,不过多时,外头传来恭敬的敲门声。 沈婳正在取换洗衣服,闻声问:“谁?” “娘子,是属下。” 是即清的声音。 沈婳动作一顿:“什么事?” “娘子,属下听闻,您隔壁的上房还空着,故斗胆来问,爷可否能住?” 沈婳取了件藕色小衣。 她斜靠在榻上。 这几日胸口涨的难受,想来要不了多时,穿着就小了,回头得重新做些。 “他若真要住,我还能拦得住?” 她没好气道。 偏偏,即清说话很有水准。 “娘子若不愿,爷自然不敢的。” 沈婳:…… 她一个字都不信。 但她知道即清这样的,才容易招媳妇。 崔韫那夜,让她离远些时,敢的很。 自小斤斤计较的沈婳能记一辈子。 她闭口不言,即清等了片刻,没见里头传来说话声,很快抬步离开。 沈婳竖起耳朵,也没听隔壁有推门声。她蹙了蹙眉。 别真是不住了吧? 那些衡州来的,她都一人准备了一间通铺。 沈婳小步小步朝外走,她将耳凑到门前,静默片刻,便是走廊的动静也没了。 她打开房门,探出一個头去,张望了一会儿。 很快,又觉得这个姿势,不够得体端庄。 女娘很快又将门合上。 等成贵二人将热水抬了上来后,倚翠又调试着温度。放了花瓣,又同往常一般滴了精油。 沈婳脱着外衫:“送来的茶水,里头不见茶叶,全是茶末。” 她口渴时,喝了一口,就没动了。 倚翠忙道:“婢子带了花茶来,这就给娘子去泡上一壶。” 她退下后,沈婳也累了,快速的沐浴完,抱着换下来的衣物,绕着屏风出来,就见那原先掩着的窗户半开着。 她正要过去关上。 就闻身后倒水的声响,沈婳转身。还以为是倚翠。 崔韫放下茶盏,神色自若:“洗好了?” 沈婳一惊,抱着的衣物全部落地。 崔韫见状放下茶盏,缓步上前。 他弯下身子,捡了外衫,封腰,再捡了小衣。 沈婳视线一寸一寸的落在上头绣着娇颜海棠花的小衣上。 上回她醉酒时,便给崔韫展示过小衣。磕磕绊绊的说是水绿色,当时他还纠正,那是芽绿色。 往前羞愤欲死,可眼下,女娘没有半点不妥。 她的小衣,倚翠拿过,凝珠拿过,成妈妈也拿过。 崔韫拿一拿倒也不算什么。 沈婳虽然还没原谅他,可也没忍住的问上一句。 “好看吗?” 崔韫指尖摩挲着,丝绸的料子,做工细致,触感却不及女娘半分。他正人君子的凝视着沈婳。 “这件没见你穿过,倒不知。” “你那件正红小衣,倒极衬肤色。” 他嗓音懒懒散散的,生怕沈婳不知,还不忘提点。 “便是你前儿夜里被我脱了的那件。” 沈婳:…… 你还敢提那晚啊! 她努力保持微笑。 “想看直说,没必要拐弯抹角。你若真喜欢,那就送你了。” 崔韫浅浅一笑:“我知去衡州后,不知何时归,可你也不该送我小衣,让我夜里取出来睹物思人。” “娘子。” 倚翠推门而入,手里提着茶壶。 茶水是她亲自煮的,废了些时辰。 “这荒僻山林,婢子听闻,夜里恐又有飞虫,便一并取了幔帐来,免得扰了您歇息。” 她是很周到的。却不想第一眼瞧见的是崔韫。崔侯手里还把玩着娘子换下来的肚兜。 倚翠的嗓音越来越低,险些维持不住笑来。 她想……,她大抵来的不是时候。 崔韫神色淡漠。他将小衣朝袖口一收,去木凳前坐下,继续喝茶。 茶水的味道不好,可他显然不挑。 “进来吧。” 倚翠晕晕乎乎的放下茶壶,快速的将幔帐铺上。做完这些,忙急急退下,不忘将房门关上。 沈婳也的确累了。 她语气硬邦邦的:“你喝的是我喝过的茶盏。” 崔韫脾气很好:“那我还给你?” 你怎么不说把小衣一并还给我! 沈婳存了一肚子的火,俨然她可以和崔韫彻夜争议。 “你可知那蓝衣少年郎是谁?” 沈婳一言难尽:“我想,我们应该先吵一架。” 虽然说床头吵架床尾和,沈婳觉得,她和崔韫没法合。 她就想吵架。 然后将人轰出去。 “他姓汪。若是没记错,丰州知府也姓汪。”崔韫道。 沈婳很冲:“我管他姓汪还是姓崔,便是他随我姓沈,我都不在意。” 女娘愿意再给崔韫一次机会。 她刚沐浴,杏眼湿漉漉的:“你说说,你错哪儿了?” 崔韫取过棉布,盖到沈婳头上,给她擦拭。 他沉思着怎么开口。 女娘奶凶奶凶的扒拉着他的脸。固执的仰头看他。 “那你说说,你错哪儿了。” 他无奈:“我昨儿都在大理寺待着,得闲后,便追来了。一日没用膳,也就适才吃了面食。” 沈婳抿了抿唇:“你明知我问的不是这事,不让你擦了。” 崔韫定定看她一眼。 “行。” 他身姿颀长,朝屏风那处走去。 水还温热着,是女娘用过的,带着浓郁花香。 崔韫也没让人去换,准备直接就着用了。 他转头看向错愕的女娘。 “去榻上等着,我洗完再慢慢同你解释。” 凭什么让她等? 沈婳刚拧眉。 “你现在就解释!” 崔韫眼里翻涌着暗色,下一瞬,他把人拉至身前,不顾女娘反对,拉着她的手从胸膛往下。 指尖和布料轻磨。 “我思来想去,此事没法解释。” 带动着她的手再往下。 这…… “感受到了吗?” “它也同我那般心悦你。”温轻的表姑娘今日立遗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