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一万两包房了
“你......”宋柔轻咬下唇,心跳得飞快。 忽然,苏子卿身上那股檀香味儿里,隐隐透出的脂粉味儿,还是让她清醒了不少。 目光骤然一片清明,她问出口道:“你身上怎么有其他的香味儿?” “什么香味儿?” 苏子卿松开手,在自己的身上摸索着。 宋柔没有说什么,而是静静地等待他的回答。 直到苏子卿摸出一个香囊,“你说这个吗?” 宋柔凑上前一闻,顿时心凉了半截,就是这个香囊带着的脂粉味儿! “是了,”她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道:“这是什么味道?平日里,只见你爱熏檀香,却不知道你还喜欢其他的熏香。” “这不是什么熏香。”他将香囊轻轻地压在了她的枕头下,“这是阿母为我缝制的安神香,她怕我去唐州的路途中睡不安稳。阿母说了,也要给你做一个,不过今天白天的时候被隔壁的陈夫人拉去吃了一杯酒,耽搁了进度。” 他说完后,借着月光,隐隐约约看见宋柔那心虚的眼神。 心头微微一动,他眨了眨眼,薄唇微微翘起,“怎么,夫人以为是别的女人送给我的?” “才不是!” 心事被人拆穿,宋柔的脸一片滚烫,她推开苏子卿,麻溜儿地钻进了被窝里。 “我要睡觉了。” 苏子卿看着她这副模样,心中很是欢喜。 他笑了一下,俯下身在她小巧的耳朵上啄了一口,呵气如丝,“你竟为我醋了。” 宋柔的脑中炸开一朵烟花一般,浑身动弹不得。 还不得她有所反应,男人已经离开了。 她竖着耳朵听着动静,确定苏子卿的确是去了外间后,才松了一口气,手不自觉就抚上了自己的耳朵。 像是触到了什么滚烫的东西一样,宋柔的手猛地一缩,赶紧将手缩回了被子里。 她今天一定是魔怔了! 许是这安神香真的有效果,她不知不觉中就陷入了梦境之中。 次日,她醒来的时候,苏子卿已经穿好了朝服坐在外间,见她穿着淡薄的里衣起来,便说道:“这几日你多穿一些,应该没个几天要下雪了。” “下雪?”她的眼睛瞬间就亮了,“会下雪了吗?” 他知道她爱看雪,见她开心,自己情不自禁跟着弯了弯唇角,“是了,我吩咐他们给你做了几套厚衣服,你穿得那些太单薄了,仅仅靠一件斗篷怎么行?” “多谢。” 苏子卿站起身来,“早膳马上送进来,我先去上朝,你在家好好的照顾自己,多喝点红糖姜茶。” 最后那一句,让宋柔白皙的面皮下又浮起了几朵红云起来。 “我知道了。”说完后,她溜回了离间,“我要去换衣服,洗漱了。” “夫人,我走了。” 他打开门的时候,对着里头极大声地喊了一句。 外头的下人都听见了,纷纷相视而笑。 感慨着,少夫人和少爷感情真好呀! 里头的宋柔羞红了脸,埋怨着这个人怎么就没个正形儿。 春华和秋实一个端着洗漱用具一个端着早膳就涌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些小丫鬟,捧着新做的衣服鱼贯而入。 宋柔洗漱完,吃完早膳后,便坐着开始选衣服。 这些衣服的颜色没有一件是绿色青色蓝色之类的。 第一件是水红缕金百蝶织锦裙,内衬都缝着又厚又软的兔毛,当真是保暖又大气的一条裙子。 第二件是碧玉红梅花洒金百褶裙,看起来清雅中不失华贵。 第三件是月白色荷花洒金百褶裙,是三件里头唯一一件素净一点的。 但是也谈不上是一件素净的衣服,毕竟荷花的是采用了双面绣的针法,穿金线一针一线地缝制而成的,三件衣服的内衬都缝制着兔毛保暖的。 宋柔想着自己今日得去酒肆里头忙活,也不好穿得太过隆重高贵,选一件淡雅一点的便好了。 于是,她就选了第三件穿上,刚刚穿上便有丫鬟捧着一双红香羊皮小靴进来,“少夫人,这是少爷给您做的。” “我的天,这还没下雪,哪能就穿得了这么厚?” 那丫鬟笑着回道:“少夫人不知道,今儿个天气转凉得厉害,估摸着马上要下大雪了呢。” 春华和秋实附和道:“少夫人,今天真的很冷,我们都穿得很厚呢。” 宋柔将信将疑地穿上,房门一打开,一股刺骨的冷风迎面刮来,像是冰刀一般刻在脸上。 宋柔除了脸有些冰凉外,其余的地方竟然都是温温暖暖的。 她抚着狐皮斗篷,低声喃喃道:“你竟这样心细......” 一旁的丫鬟道:“少爷当真是体贴少夫人,早早为少夫人准备了这一切,才不至于今儿个被冻着呢。” 春华听得心中一喜,掏出一粒碎银子递给她,“你嘴巴甜,少夫人赏你了。” 那丫鬟开心地接过银子,又连连说了好几声吉祥的话,才退了下去。 宋柔笑着道:“你这丫头,倒是做起我的主儿来了。” “婢子跟在少夫人身边这么久,自然是能猜得出来少夫人的心意的。” “你先去给醉茗楼的陆公子传个话,就说午时三刻就可以来取货了。” “哎,婢子这就去。” 春华单独离开后,宋柔带着秋实出了府。 昨儿个酒肆里发生的那些事儿,她其实是有些担心传出去对酒肆有什么影响的。 也不知道南阳王用了什么手段,当真是一点儿风声也没有走漏。 那些跟着霍霜一同前去的贵女们,竟然也一个字都没有对外说过。 因着酒肆和苏府离得很近,马车走了没多久便停了下来。 三娘迎了上来,“东家,今儿个咱们酒肆被人包了下来。” “包了下来?” 凭着直觉,宋柔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事儿。 “谁包了下来?” 三娘摇头道:“不知道,来得人是一个小厮,出手极为大方,直接放了一万两银票在这里。” “一万两?”秋实失声道:“此人倒真是阔绰。” 宋柔问道:“可有说什么时候来吗?” “好像马上就来。”三娘为难道:“我已经给他们说了我们酒肆只做晚市,不做早午市,但是这个人放下银票就走了,也不等我多说两句,我正拿不定主意呢,还好东家你来了。”一竺秋水的庶女有毒,权臣前夫为我倾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