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祭河神

    王小樱听到姐姐道歉，大方的表示没事儿了，她是大孩子，不会放在心上。

    王小荷心塞，这都是什么鬼道理？

    不管怎样，一群小姐妹又欢喜了起来，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突然外面鼓声如雷，一群人在喊着什么。小二率先放下络子，跑出去看热闹。

    金老太太已经出了院子，正在往河边走，声音就是从那边传来的。小二颠颠跑着跟上去，非得看个究竟。

    到了河边，才发现河边摆着香案，有人打鼓，还有戴着面具的人乱跳。岸上围了好多人。

    这样的大场面是小二不曾见过的，当即当即跑到老太太身旁拉住她的衣角。金老太太回头看到是她，便把她抱起来一起看。“小二你怎么过来了？”

    小二顺势搂住她的脖子，“我听见声音了，就跑过来看看。阿奶他们是在干什么呀？怎么还在跳舞？”

    金老太太笑了，“这不是跳舞，这是在祭祀河神呢！今天要开始挖河道了，所以要提前祭祀河神，保佑一切顺顺利利！”

    祭祀河神什么的小二是不懂的，但是有热闹看的话，她是不想回去的。目光炯炯的盯着前方，生怕错过任何细节。

    金老太太问她，“你怕不是？”

    “不怕！”小家伙看的津津有味的，好似能看懂一般。金老太太是一句也没有听懂的。

    那个法师跳完了之后重新拈香插到香炉里，随后让人把一只被捆住的活鸡直接扔到了河里。河面上静悄悄的，可是到了鸡被扔到河里之后，竟慢慢的飘到了岸边。村里人瞬间炸开了锅，有人说这是河神不满意呢，看来是祭祀的东西份量不够。有的说这是河神看他们村里遭了罪，不忍心让他们再破费了，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法师也在那里跟里正说，定是河神不满意了，可能需要选个孩子活祭。里正被吓了一跳，这个事儿可不是他能做主的。

    有几名捕快眼见场面逐渐不可控，便让人去禀告县令大人。

    赵承宇听到这事儿气的不行，问他“这是谁出的主意？不是说只是上香，走个仪式吗？怎么还搞活物祭祀这一套？”

    正常的祭祀是在桌子上摆上一只杀好了的整鸡、猪头、粮食、馒头，只要祈祷一番，然后上香即可。前两天说的时候，可没有这个。

    那衙役也不敢隐瞒，“是里正跟法师商议好的，听说那只活鸡也是里正找来的。”

    赵承宇大怒，“这个蠢货！”

    徐师爷摇着纸扇，劝道“如今之际，还是想想办法怎么圆过去吧！再晚就怕真的有孩子要遭殃。”

    赵承宇把人都叫起来，急匆匆的赶到河边。他本来就不信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但但是为了尊重这边的习俗，便安排了这次祭祀。原本还打算着等到仪式结束之后，他们再过去。没想到这才刚开头就出了这件事。

    赵承宇心想：这个里正留不得了。

    到了河边，一群百姓正在议论着谁家孩子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孩子，要拉过来丢到河里祭祀。口口声声这次洪灾是河神震怒导致的，一定要让河神满意，他们才有好日子过。

    赵承宇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一个简单的祭祀而已，这是要害命了。都是一起遭过难的才行，谁能想到身边的人竟这般无情。

    令人上前把法师、里正和几个闹的最厉害的人都扣了。自己亲自上了一炷香，祷告一番，才跟他们说话。

    “诸位看到了吗？本官亲自点香祈福，现在香燃尽了，说明祈福已上达天庭，老天爷认可了这件事。不存在什么河神不满的事儿。活鸡被推上岸，说明上天垂怜，见不得百姓疾苦，不忍心收我们的东西。

    今日是挖河道的日子，那都是翻过黄历算出来的。你们看今日这艳阳高照，早上还有些凉意，还不够说明情况吗？这法师妖言惑众，待本官亲自审问一番，查查他的底细。”

    徐师爷在旁边说了一句，“大人，吉时已到，这就开工吧？”

    赵承宇伸手打断他，继续说道：“乡亲们，天灾人祸那也是人力可以改变的。你们想想，洪灾来临时你们躲到山上，是不是改变了自己被冲走的命运？狼群袭击之时，你们奋勇抵抗，是不是又一次改变了自己的命运？‘子不语怪力乱神’，万万不可听从这人胡言乱语，做出悔恨终生之事啊！”

    人群里一人喊道，“大人说的对！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你们怎么忍心听这妖道之言就扔到河里去？若是真有河神，理应保佑我们世代平安顺遂，怎会想要夺去我们亲人的性命？”

    赵承宇点点头，“说得好！这么简单的道理，相信你们都能想的明白！”

    命人撤了香案，疏散了人群，正式开工了。

    本来想好的一番讲话，现在也没了心情。赵承宇恼火的很，令人带着法师和里正先走了。走之前吩咐徐师爷在这儿看着，并问问刚才那人的情况。徐师爷早就知道这人了，见他走的匆忙，便点了点头，容后再说。

    赵承宇回去，直接命人打了他二十大板，才开始审问。

    起初法师嘴硬，嚷嚷着是河神震怒，他不听从河神的安排，必遭天谴。

    赵承宇便问他，“你说是河神的安排？那河神有没有告诉你，需要几岁的孩童？男孩女孩？谁家的合适啊？”

    那法师嘴快，“六岁男孩，当然是金家的那两个孩子合适！”心知说漏了嘴，吓得伏在地上。

    赵承宇果然变了脸色，语气却温和了些，“哦？金家？你一外来的法师，如何知道金家？”

    法师动了动耳朵，察觉出他的语气变化，还以为他与金家也不和睦，便大了胆子。“回大人，小的还是会掐算一二的，刚才做法的时候，河神已经指点我了。”

    赵承宇挑眉，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张百两的银票拍在桌子上。“抬起头来说话？我且问你，这张银票，能不能让河神再指示一下？”果壳子的农家小女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