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存在的疑问

    “嘶，讲道理啊，人类是真的能搞事情。”诺兰勒丝欲言又止，“我们······那边还眉这么多事呢，没相当威尔斯人民是真的就生活在水深火热里面的啊！”

    我刚才生怕诺兰勒丝嘴一滑就把某些关键词给说出去了，我就迫不得已得冒险干某些事情了。

    “说不定你们那儿也挺乱的，只不过是表面看起来比较平静吧？”我想了半天最后若有所指地说道。

    反正就是这种有心人一听就明白的话。

    诺兰勒丝摸索着下巴肯定地点了点头后说道：“我觉得有可能······主要我那边太穷了，地方也比较小，基本上一天就逛完了，基本山出不了什么事。”

    你是有多惨啊······

    “你们在这儿打什么哑谜呢？”格蕾丝虽然仍旧保持着适宜的笑容，不过很显然其中的困惑之意不是一般地大。

    “只是偶然想起了家乡的事情——哦，对了还有这本书呢。”我随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书说道，“刚才这个家伙还装作自己很好学的样子呢！”

    果不其然啊，在我话音落下的时候，格蕾丝的注意力已经被吸引了过去。

    “说起来，这种奇怪的文字究竟是什么啊。”格蕾丝微微俯下身子，眼睛瞟向了我手中举着书的内页，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以后吐了一口气说道，“哎——好难懂啊！”

    “这个对于正式魔法师来说应该是比较简单的事情吧。”诺兰勒丝从我手中拿走了书，翻了两下后说道，“嗯——即便是已原典来看也算是相当古老的那种了。”

    的确是这样，魔法最古老的起源传说中的一条：人类在蒙昧时期由模仿恶魔而获取的禁忌知识，除了龙族起源说之外被大多数魔法师广泛认同的魔法起源学说，而大多数魔法的原典也全部都有具备“力量”的古恶魔语书写，魔法史学家根据其中古恶魔语不同的写法转而梳理清晰了整个古恶魔语的发展历程，发现这种文字的发展史似乎存在某种意义上的循环性，而正是这种循环性保证了恶魔语本身具备力量的事实，记载魔法的原典也就具备了可以被使用的魔法知识。

    “里面的是什么内容呢？”格蕾丝微微翘起了脚，试图从诺兰勒丝那里看见些什么，不过这本书马上就被凯尔拉丝抢走了······

    “哦哦，看这些东西似乎完全不是完整的原典内容啊，跟像是截取了一部分。”凯尔拉丝相当大声地说道，“嗯——祭坛、祭品、祭祀舞，这样看起来的话应该就是‘仪式0’的那部分没错了！”

    “也就是这实质上也是某些魔法咯？”我想了想，推断出这样的事实，“残缺原典上面的记载的是可以通过某些沾染了异质气息的物品来召唤吸引异质的魔法，某些人发现了这个事实打算要来利用这种东西来完成自己的某些目的？”

    “他们的幕后黑手估计力量的层次也不会高到什么地方去吧。”诺兰勒丝撇了撇嘴说道，“看起来完全就是不到传奇的five，完全清楚了仪式的所有步骤后居然不清楚简化仪式步骤形成魔法。”

    抱歉拖后腿了！

    我面色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发现和我一起咳嗽的当然还有格蕾丝。

    “总之不是值得一战的对手，以后遇见了的话，稍微用力点两拳就能放倒了。”诺兰勒丝微微捏了捏拳头，一脸冷漠的样子。

    “······先把这些家伙都绑起来吧。”我叹了口气说道。

    虽然有了黑荆棘的帮助，不过一个大寨子的人全部都当了俘虏后是在是有够壮观，一排人就这样浩浩荡荡地从大杂院里面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铐住他们的却只有我们几个人。

    这就是职业者对普通人实力的鸿沟了。

    虽然有心想要直接干掉那些看起来就凶神恶煞的山贼，像是之前诺兰勒丝做过的一样，但已经绑住的话就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了，唯有把他们交给威尔斯的城卫来处理，而为了免除这些人对这里的一丝眷恋，所以我充当了一回恶人，直接一把火把这里烧掉了。

    最后，在马车上带着一大群人形成了相当显眼的奇观，甚至在来到威尔斯城门的时候吓到了城卫还以为是有什么不长眼的人来进攻这座城市，万幸格蕾丝有督察司的路子，所以之前那个壮硕的老爷子来解释了一大通后总算把我们放过去了。

    不过老爷子也是一脸无奈的样子。

    “虽然说凭借这么几个人就能俘虏一大群人确实很厉害，不过这完全就不是你的风格啊，最近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吗？”

    格蕾丝尴尬地笑了笑说道：“只是，稍微有些怜悯，毕竟这里面很多都是孩子而已。”

    老爷子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怜悯——大概对你来说是一种好东西，不过以后你真的选择去参军的话，这种东西还是少有为妙。”

    “不过说回来你可是带回来了大麻烦，现在监狱都已经爆满了，估计等到他们审判就要到几个月之后了吧，所以这些人的下场估计也好不到什么地方去。”老人看向了火山的方向，微微摇了摇头，“虽然有些话在这里说不太合适，不过你要清楚那些贵族老爷可不会对这种所谓的‘贱民’有什么怜悯之心的，我回尽量帮忙给孩童减刑的，剩下的就听天由命了。”

    说完，他道了别后就匆匆离去了。

    这么晚都没睡，看起来果然很忙啊。

    不过这也就是异世界的现状而已。

    在我看来这些贵族因为魔族的威胁所以姑且还算上进，不过在很多情况下却仍旧保持了不必要的阶级歧视以及所谓的“传统教条”，虽然里面也有一些思路开阔的贵族，不过始终没有什么可以冲击整个贵族体系的东西出现。

    毕竟目前的贵族基本上都是因为对魔族战斗有功而传下来的功勋贵族，多多少少都具备一定的武力基础，是寻常的普通人无法抗衡的存在。

    所以底层人民反抗的思想反而更低，毕竟在有侵略者的情况下这些贵族确确实实可以保护土地和人民的。

    于是，第二天的时候报酬还没有送到。

    格蕾丝说估计是还得等他们的公文经费批下来才能发货，现在只需要等着就好了。

    然而毫无疑问的是——

    我们又闲下来了。

    不过因为有了新的研究对象，所以这段日子并不算无聊。

    凯尔拉丝对着那个项链相当肯定地说有股子隔夜饭馊掉后刚掉进岩浆里面那味，诺兰勒丝疑惑地举着项链凑在旁边用各种各样的侦测魔法研究了半天，也没的出来什么有用的东西，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这东西年带应该非常久远，看起来像是某个原始神明的护身符，和维莉尔在威尔斯森林其他人给她立的那个小小的神庙是差不多相同的玩意儿。

    介于诺兰勒丝告诉我这个护身符大概已经有几万年的历史了，所以我对待它的时候忽然就郑重了起来······

    怎么说，这东西也是古物。

    虽然上面沾染了异质的气息，不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估计有不少历史学家或者收藏家想要用大价钱来买吧？

    或者想办法了解到上面的异质究竟是如何构成的，接着消除后本体可以买个好价钱也说不定？

    护身符的材质摸起来相当细腻，即便是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仍旧保持了相当量的光泽——大概是某种动物的骨头制作而成的，因为刚才凯尔拉丝伸出舌头舔了一下相当确定地说是龙骨。

    嗯······龙骨，果然相当厉害呢。

    异质究竟是一种什么存在呢？

    我捏着护身符陷入了沉思，仔细回想了一下之前遇见异质魔兽时候的情况。

    是恶意吗？

    有别于凯尔拉丝那个玄学的异质味道，我判断异质的东西更多是“感觉”这样玄之又玄的玩意儿，而只要我感觉有恶意的话，也就意味着有异质要产生了，除了——

    不，有一次例外。

    某一次我切实感受了恶意，但是没有出现异质的魔兽。

    特蕾莎。

    最开始遇见特蕾莎的时候她的确是怀着憎恶心情的，在她来到我的旅馆前我就已经感受到了那种恶意的情绪，本来我以为是因为魔族特有的情况，现在想起来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我能确认的是，特蕾莎绝对没有异质化，而且凯尔拉丝也完全没闻到什么东西。

    这里面一定存在某些不同。

    想了半天我也没跟那些小说里面天赋异禀的主角一样想出些什么东西，最后只能叹了口气暂时放弃了这一条路子。

    如果特蕾莎还在眼前的话，我琢磨着还能够研究研究，但是现在我们反而离着魔王堡更远了，加上传送的法阵最后想了想还是没狠下心······

    “麻烦啊——”我放下手中的护身符，大叫了一声后猛地向后倚靠了过去。

    研究以失败告终了。

    我们几个人对这块护身符没有任何办法，凯尔拉丝虽然能闻出上面的异质气息，但是这块护身符上的异质并不是可以直接显露的那种，所以浪费了好几个小时就是盯着这块骨头也挺蠢的。

    “什么都没看出来吗？都盯着看半上午了。”诺兰勒丝扔过了一块肉干，我下意识接了过来后，有些奇怪的问道，“这东西你是从哪里找到的？”

    “什么找到的啊，我可是堂堂正正用钱买来的。”诺兰勒丝稍微有些不太高兴地说道。

    ······刚才还沉浸在研究思维里面，词库还没更新。

    看起来就是相当寻常的猪肉干，表面上有一些白色的结晶，没搞错的话就是用盐简单地腌渍了一下。

    看起来品相并不怎么样，不过在大部分情况下凭借品相来确定食物的味道实在是一件愚蠢的事情，所以我还是咬了一口下去。

    “······好硬啊，确认不是给凯尔拉丝磨牙用的吗？”下意识说出口就觉得事情不对，所以果不其然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茶杯已经横飞了过来，凯尔拉丝在一边呲着牙喊道：“给你磨牙的！给你全家都磨牙的！”

    “咳咳咳咳，口误了口误了······那什么，不过这东西确实不怎么好吃就是了。”我尴尬地搔了搔脸颊说道。

    诺兰勒丝嘴巴里面叼着肉干，手中拿着之前从强盗那个地方拿来的原典复刻残本，两条小腿在半空中晃悠着说道：“没办法啊，上次买的肉干时间稍微放长一些就变成这样了，回来后基本上用的也都是新鲜的食材了，这些肉干如果不抽时间吃掉的话不就浪费了嘛，所以干脆就拿来当作零食吃了。”

    嗯——上次剩下的肉干吗？

    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

    “想不要来参与一下接下来食材的制作呢？”微笑着看向了在大厅中似乎无所事事的几个人，我问道。

    研究了半天都没得到什么有用的结论，所以果然还是转换一下心情比较好吧？

    “食材制作？”诺兰勒丝的脸上带了些好奇的神色，“什么食材需要这么多人来一起制作啊？”

    “腊肉。”

    “腊······肉？”诺兰俄罗斯挑了挑眉，大概是对里面的腊字产生了某些不必要的理解，“蜡烛也能做菜吗？”

    “当然是不能了，此腊也并非彼蜡。”

    “神神叨叨的······”诺拉勒丝嘟囔道。

    凯尔拉丝趴在沙发上看向我说道：“哦哦，我可以哦！”

    格蕾丝举起手说道：“我怎么样都无所谓啦！”

    “我只能在泣鸣附近活动，所以——”维莉尔歉意地笑了笑。

    诺兰勒丝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然后相当干脆地扔掉了手中的书从沙发上跳了下来，走到我面前说道：“既然如此，事不宜迟我们马上就出发好了！”

    意外地积极呢。

    不过这样也不错，稍微培养一下团队的协作能力。零凌寒音的被魔王打败后的我成为了她的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