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过往云烟已成恨,繁华落尽一场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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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只跪天地父母,不跪皇权富贵么?哼哼,那你今天恐是一样还得跪呀!” 赵天一嗤之以鼻,转而又同桌前两位老者徐徐说着,“天刑,道常,适才与你们聊到的近年江湖风波,便正是关于这两个竖子的斑斑事迹。一位是我的四皇孙‘赵山河’,一位是你们的好孙儿好外孙‘杨洛’。今日之所以请二位出来,无非就是想让你们隔辈认个亲,顺便再向二位道声喜,你们的后辈子孙现已正式被朝廷授封为‘虎威将军’,从此协助南宫老侯爷统领皇城八十万禁军,管辖各处京畿要地。” “他……他又是我族中哪位子嗣之后?”白袍老者目露讶然,重新细细端详起杨洛的五官样貌。 跟着,黑袍老者似是当先瞧出了几分眉眼相熟,便试着猜测道:“此子,莫不是我那爱女‘古丽娜’跟天刑的嫡长子‘杨信’之后?” “不错!还是道常兄独具慧眼,如今在你二老面前,也不知这孩子到底会不会跪呢!” 赵天一笑捋髯须,语气中略带揶揄戏谑之意,就那么胸有成竹的坐等翻盘。 然则也没让他等多久,那位立而不跪的寒门少年便双膝一沉,扑通一声的跪了下去,“祖父,外公,不孝子孙杨洛在此给您二老磕头了。” 如果说通过别人之口获悉对方二老身份还尚需深思熟虑的话,那么眼下从当朝国师口中说出来,还有什么可猜忌与怀疑的呢。 当年,杨、古两家遭到强敌环伺,孤立无援,两位一家之主为了保住血脉不断,连夜遣散两族子弟下山自谋生路。自此,原本兴盛一时的两大修真家族也一夜败落,淡出江湖。 不过,那一晚执意留在祖祠誓与家族共存亡的两位族长和族中长老们究竟是生是死,却成了当世之谜,甚至连他们的儿女子嗣都对此一无所知,倘若他们还真都活着,想必也就只有当今皇室在当时有那个能力护其周全吧。 “孩子,快快起来说话。适才,国师已将你近年来在外面经历的风风雨雨同我们大致讲了一遍,想不到苍天开眼,居然为杨古两家降下如此福泽,往后,重振家族门楣之重任可就要落在你肩上啦。” 当从赵天一口中获知眼前少年与自己的血脉关系后,身穿一袭白袍、鹤发童颜的杨天刑除了欣喜之余,更感到无比欣慰。 正所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能在这般年纪就已深得朝廷重用,且又是依靠自己的努力一路披荆斩棘、平步青云,由这样一位赤子少年来撑起家族未来,自是无可挑剔的不二人选。 旋即,身穿一袭黑袍、背脊挺拔的古道常则是连忙上前,亲自将跪在地上的杨洛搀扶起身,眉开眼笑的朗声说着,“哈哈哈哈……冲冠一怒为红颜,断头台前饮酒醉,夜战八方平匪患,除魔卫道守本心,南水北调为百姓,踌躇满志甘平凡。好外孙,不愧是我的好外孙,都说世事无常终有定,人生有定却无常,想不到我古道常的外孙如今都已是名满江湖的一号人物啦!” “祖父,外公,听我舅舅古星云说,我爹和我娘以及当年被你们遣散出门的一部分族人现都已在京城下榻定居,此后,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了好不好?”许是一时受到了亲情的触动,杨洛泪眼婆娑的有感而发。 却不想他的这一小小请求,竟遭到了两位隔辈至亲的一致回绝。 杨天刑面泛苦涩,摇头感叹,“哎,现下里对于我和你外公而言,家人团聚,共享天伦,那又是何等的荒诞与奢侈。当年,要不是我们这两个老东西异想天开,妄图整合两族之力,开辟出一方修真宗门,杨、古两家又岂会沦落得如今这般田地。事已至此,引咎自责已然是为时晚矣,往后行将就木之年,莫不如还是留在这座院子里闭门思过的好啊。” 跟着,古道常也怅然若失的随声附和,“是啊,当年若非国师皇驾亲临,我等早已咎由自取、饮恨而亡,如今尚能苟延残喘的活着,已属避祸就福,又岂敢别有他求。” “可是,若连您二老都如此自暴自弃、自轻自贱,岂不让亲者痛仇者快么?当年,那些个利欲熏心的宵小之辈狼狈为奸、同恶相济,生生逼得你们这两位当家的族长遣散族人,引颈受戮,后又在暗地里对外逃的族人们围追堵截、赶尽杀绝,这一笔笔冤仇与血债若不能得以昭雪,难道您二老就真的甘心么!” 杨洛言之凿凿的讲出心里话,不由令得杨天刑和古道常本都已平静好多年的心绪再度紊乱起来。 是啊,昔日欣欣向荣的两大修真家族因遭人合谋暗算,致使家道中落,一夜沦为山穷水尽的境地,如果连他这二位一家之主都从此故步自封、一蹶不振,又何以指望族中后辈走出谷底、光耀门楣呢。 况且,真要是精打细算的追究起仇家势力来,放眼当今犹如林立般的修真宗门和修真家族又何止一家两家,仅凭后浪拍岸应有时,也不足以直挂云帆济沧海吧。 “老赵,当年躲在幕后搅风搅雨的始作俑者现可已有眉目了么?” 杨天刑凝神思考了片刻,突然当先打破沉默。 而被此一问,赵天一似是一时略显诧异,稍作犹豫,方才不疾不徐的给出答复,“通过近年来的暗中调查,出自于南宫斋或昆仑仙宗的嫁祸都有可能,不过迄今为止,尚还无从判定那幕后之人究竟是何身份。” “也就是说,当年确有人针对杨、古两家在布局,而且那布局之人的根脚也已基本水落石出,不是出自于南宫斋,便是出自于昆仑仙宗喽?”随即,古道常也沉声开口,眼中闪烁着极重的幽怨之色。 赵天一微微颔首,轻叹道:“哎,其实这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算不上是什么秘密,之所以一直都没跟你俩提起过,还不是怕你二位意气用事,重蹈当年的覆辙么。” “那你现下又为何肯告诉我俩了呢?”古道常心平气和的问着。 却见赵天一手扶额头,略显苦恼的作答,“此一时彼一时呀。现下就算我不说,你们也会通过自家晚辈将此中来龙去脉查得一清二楚,我又何必去枉做那知情不告的有愧之人呢。” 闻言,古道常和杨天刑无不隐隐面露笑意,似对这位当朝国师的坦诚深表敬佩与折服。 但也就在这时,立于不远处的白衣少年却很不应景的冒出一番话来,不禁令得场间气氛一变再变,“多谢国师如实相告,但为了以防出现差池与纰漏,晚辈还是会将此中来龙去脉亲自查个清楚明白,以免来日里殃及池鱼、伤及无辜啊。”九醉轮回的紫府东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