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起码不应该一次就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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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下定决心。 沈南桑果断跑进屋里找到小雪貂。 有些时日不见这小东西了，再见它时，它那身子圆鼓鼓的，明显吃的不错，身上的毛发也愈发柔软。 听见沈南桑的召唤，小东西忙从犄角旮旯里探出头来。 沈南桑朝它挥手，小东西乖乖就跑了过来。 “呐，这是给老头儿的，记得给我送到哦。” 她卡了一封书信在它背上，固定好后，爱怜的拍了拍它的小脑袋，递给它一块鸡肉块。 小东西欢欢喜喜接过，也不知听没听懂她的话，朝她仰头叫唤一声转身又不知道钻到哪儿去了。 沈南桑起身走到床榻边坐下。 霄霄那番话就跟种在她脑袋里了一样，哪般都挥散不去。 “肚子里，怀小孩儿……” 思及此，沈南桑不禁将手掌贴上小腹。 只一瞬，她又打着寒颤挪开。 这想法……她最开始还真有，就在公主府那一夜之后，所以她刻意不吃药。 她想着或许有个孩子做牵绊，之后的计划会顺利得多。 但是那时候冲动，她丝毫没考虑后果，现在清醒过来，沈南桑只恨不能一拳将自己抡死。 沈南桑从不觉得自己是个多有道德的人，这个想法入脑之初，她甚至不觉得利用自己的孩子当垫脚石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于她而言，只有对她有益的才是可留的，无用的东西，她不需要。 可现在她居然会觉得愧对了莺娘…… 那种自骨子深处涌出来的愧疚感折磨着她，她几乎要发疯！ 这要是放在从前，是断然不会发生的事情，而今她是脑子抽了？不然何故频频去在乎一个陌生人的情绪？ 沈南桑烦躁的往后一躺，耳边淅淅沥沥又有雨声落下。 闻着空气里逐渐潮湿的气味，沈南桑没忍住，再次将小手落到了小腹上。 她没有吃药，陆阙也没有像第一次那样端药给她…… 可是应该，不至于这么准吧？ 她捂住眼睛在床上滚了一圈，想起那一晚的颠鸾倒凤，她小脸不自然的红了个透彻。 不过陆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他不至于……起码不应该一次就能中…… “主人。” 在她胡思乱想之际，见春已经进来。 惦记着沈南桑太久未进食，见春去厨房舀了白粥过来。 这粥是她昨儿晚上就温着的，就怕主人醒来肚子饿。 誉先生交代了，大病初愈不能吃得太荤腥，所以她特意挑的白粥。 看着送到眼前寡淡无味的白粥，沈南桑食欲欠佳，可这身子，再不吃，她怕到时候变成废人。 忍着胃里的翻腾，她慢慢吞吞将白粥喝完。 正想回床上躺一躺，重山的声音便在屋外响起。 “主人，有人，找您，一个，老头……” 听着重山格外艰难的组词造句，沈南桑无奈的摇头，给见春扔了个眼神过去。 “以后没事儿，你给重山这毛病纠一纠，不然日日听他这样说话，委实痛苦。” 门外重山将这话尽数听进耳底，身子一颤，亮色的眸子黯淡下去。 大手揪住衣摆，那张娃娃脸上有一丝委屈…… 被主人，嫌弃了……得改，让主人喜欢。 默然一瞬，见春从屋内走出来。 在重山身边站定，她撞了撞重山的肩膀传话：“主人叫你悄悄带他从后门进来，去药房那儿等着，小心些，别叫旁人发现了。” “嗯。” 重山闷声闷气的点头，失落懊恼都写在了明面儿上。 好半天，见春要走，他又忙拉着她。 见春疑惑回头：“还有事儿？” 重山低眉顺眼的，又闷闷应了一声：“教我，说话……有空的，时候。” 见春足足愣了好几息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噗嗤一声，她很不给面子的笑出了声儿。 被重山不满的瞪过一眼，她才收敛，而后一本正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吧，交给我了。” 重山耷拉着脑袋，没说什么，只是临走前看着她憋笑的脸蛋，有一丝闷沉。 回了屋子，见春原封不动将这事儿说与沈南桑听。 沈南桑怔然一瞬，是真没想到自己那么小声儿都能被重山听了去。 思虑着，她又给了见春一个眼神。 见春鬼精着，与沈南桑对视一眼立时会意，拍着胸脯同她保证：“主人放心，奴一定好好教重山，保证不笑话他。” 别看重山整日里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其实他可害羞，稍稍被人逗逗就要恼。 也亏得他身边有个见春陪着时常能陪他解解闷儿，不然，沈南桑总怕他把自己给憋死。 换了身利索的衣裳后，沈南桑也没再耽搁时间。 背了布袋就往那密室的入口去。 今日大抵是天时地利人和。 陆阙不在家，三伏四海也不在，沈南桑总觉得平日里周围的眼睛都跟着散去不少。 走到小花园时，她已经察觉不到暗处有谁在盯着。 谨慎起见，沈南桑还是选择绕到药房然后悄悄翻窗进去。 她动作小心，谨慎着大气都不敢出。 才进屋子，后背就被一只大手拍了一巴掌：“你个女娃子，好意思叫老子等你这么久？” 沈南桑被拍的一个踉跄，撇着嘴回头，正正好好就对上了毒老头儿那张通红的脸。 浓郁的酒气瞬间扑到鼻尖。 沈南桑揪住他的胡子凑近嗅了嗅，压着嗓子怒了：“毒老头儿！你明知道有事儿你还喝酒！你存心的是不是？你别忘了，你得给我治好了，我才给你酒喝的！” 毒老头吃痛皱着眉将自己的胡子从沈南桑的手里解救出来，哎哟哟的往后退。 一连退了好几步，他面色瞬间更红。 也不知是气的还是被酒气熏的。 沈南桑环胸站着，没好气的瞪他。 她倒是要听听这老头儿有什么好狡辩的。 他最好是能说出个什么来。 毒老头儿心疼的顺着自己花白的胡子，叹了口气：“你个女娃娃，再这么没大没小，看老子怎么罚你。” 沈南桑才不怕他，梗着脖子瞪回去：“别忘了，是你喝酒误事在先。” “谁误事了。”毒老头儿翻着白眼儿走到小榻边，一边俯身下去摸索一边得意道：“你以为老子和那些醉鬼一样，喝多了脑子就不清醒了？” 他手指轻动，那隐在书柜后的暗道便显现出来。 沈南桑眸光一顿，眼底闪过一抹异色：“不错啊老头儿，有点本事儿啊。” 毒老头也不谦虚，哼哼两声愈发的得意：“都跟你说了，老子和那些喝多了光会发酒疯的酒鬼可不同。” 话落，甚至都不稀得沈南桑带路，他自己燃着个火折子就大摇大摆的往那阶梯下头走。 有了前车之鉴，这次再来，沈南桑刻意多穿了些衣裳，从里到外裹得严严实实的，就怕再像上次一样冻出什么毛病来。 这次，她是不冷了，就是苦了毒老头儿，一把年纪还要受这等苦楚。 他冻得瑟缩：“你个女娃子还挺记仇，自己知道裹得严严实实的来，怎的不给老子通个信儿？” 沈南桑无辜的耸耸肩，小嘴撇阿撇，刻意二字就差写在脸上，偏偏她还不承认：“那我哪知道你活到这么大把年纪，还怕冷啊。” “嘿！你个……” “啊！到了。” 立在那扇门前，沈南桑脸上无辜依旧。 她耸耸肩，秉着老者优先的念头，朝毒老头儿做了个请的姿势：“老头儿，今儿可就靠你了，你要是敢给我出幺蛾子，我保证断了你的酒。” “切，你当我毒老是吓大的？” 毒老头儿嗤笑一声，从腰间摸下一个葫芦形酒壶仰头猛灌了一口，推门就往里头走。 这里头，还和沈南桑第一次来时一样，径直来到莺娘身边，沈南桑眼尖，一眼就瞧出她身上的衣裳被换过。 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儿，沈南桑只觉得胸口闷闷的，好像被什么堵了起来，喘气儿都不顺畅。 察觉到眼眶发热，沈南桑忙抬头试图将涌到眼边来的东西逼回去，却不料，瞥见了不务正业的毒老头儿。 只见他单手叉腰在这屋子里逛着，那姿态，那悠哉的神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逛自家园子。 磨蹭到那种着花花草草的土地边，只一眼，他眼睛就亮堂起来。 “没想到啊，这小小的圣子府底下居然还有这么些好东西。” 看着他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姿态，沈南桑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 翻着白眼轻轻咳嗽了几声，她有意提醒：“老头儿，天赐你还要不要了？” 一听天赐二字，什么花花草草都不重要了。 毒老头儿几乎是飞身过来的。 “好说啊女娃娃，别动气，老子这不是在这儿呢嘛。” 他打着哈哈，调整了一个姿势。 “啧，让老子来瞧瞧，连沈家女娃娃都夸好看的女人，究竟长什么模……哎？” 话音卡在嘴角，毒老头儿脸上的嬉笑只维持了短暂一瞬。 待看清玉床上躺着的人时，他眉头陡然皱了起来。 “这女娃子……怎的这么眼熟？” 沈南桑迟疑一瞬，指了指莺娘：“是吧？你也觉得很眼熟？” “等会儿，别吵，待老子再仔细瞧瞧。” 毒老头一张皱巴巴的脸全皱了起来。 沈南桑狐疑的歪头，就见他时而皱眉时而噘嘴，干巴巴的手顺着山羊胡子，围着这玉床走过来又走过去。 “啧。”在床头站定，毒老头一脸凝重的摇头：“这丫头……眼熟归眼熟，老子硬是想不起来她是谁。”南二锦的重生后，她上了落魄圣子的花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