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怎么能叫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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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往简家针灸前,棠岁晚约好的装裱师上门了,带着特别定制好的画框。 霍时川才第一次看到了那幅完成后的画作。 铺满了两米画布的深深浅浅暖色,半边是夕阳低落,麦田灿金,小河倒映澄黄落日。半边是青砖小院,老人坐在院中掰玉米,小孩儿在空地上和小黄狗跑着玩。 光影用得堪称绝妙,虚实错落有致,将悠闲自在的田园生活勾勒得淋漓尽致。 仿佛记忆中的青砖小院又跃然于眼前。 时时回想,念念不忘。 “先装裱的《澄日》吗?”棠岁晚拉了拉霍时川的袖子,轻声询问。 听到了男人低低应声,才抿唇笑了笑。 笑容中有些怀念。 “如果你现在出现在爷爷奶奶面前,他们肯定都不敢信吧。” 那会儿看着瘦瘦高高、性子沉默寡言的小少年,好像只是一晃眼,就成为了渊渟岳峙的霍家家主。 但他们却没有机会看到了。 棠家在距离锦城很远的北城,棠峦经常戏称自己才是那个“远嫁”的。 一般直到春节时分,一家人才会回去一趟。 在棠峦和叶蒹葭车祸身亡的消息传回去后,原本精神奕奕的老人就像是立刻老了十几岁,之前能在老朋友中间炫耀的黑发,都默默染了无数白霜。 棠岁晚是他们唯一的念想,但相隔甚远,叶建和伪装得又好,棠家爷爷奶奶心思单纯,半点儿没想过前往锦城照顾小姑娘。 还尽力的不打扰小姑娘读书,生怕给人添了麻烦。 也是在那几年,棠岁晚每年国庆和寒假都会跑到北城去陪爷爷奶奶,才捡到了一个伤痕累累的霍时川。 可惜,在棠岁晚考上了锦城最好的高中后不久,棠奶奶在赶集的路上摔了一跤,就算一同前去的人紧急叫了120、租了老两口房子的小年轻还做主,联系人转移到了省里最好的医院。 棠奶奶躺了两天后,还是去世了。 棠爷爷接连失去了儿子儿媳、又送走了爱妻,没能撑太久。他将自己所有的积蓄转到了棠岁晚的账户上,在一年后的同一天,被租客发现安详地躺在床上,没有了呼吸。 肩膀被收紧的手掌揽住。 是静默无声的安慰。 绸带后的眼睫轻颤,棠岁晚叹了口气,“我有时候会想,当初要是坚持把爷爷接到锦城,他是不是还能再陪我更久一点……” “不过,爷爷超级爱奶奶的。能在他们当年结婚的房间里彻底睡着,对他而言也是一种慰藉吧。” 霍时川眼眸微黯,低声哄着,“爷爷奶奶过得很开心,你也好好的,他们就满足了。” 他不是胡乱安抚。 那个租了棠家房子、活泼又逗趣的年轻人,很好地照顾了棠家两位老人,经常逗得他们合不拢嘴,帮两位老人跑上跑下,整修房屋、银行取款、送去体检…… 关系亲密的,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就是两位老人的儿子。 那是当时远在英吉利的他,唯一能为棠家做的事。 棠岁晚只伤感了一会儿。 听到装裱师搬动油画的动静,棠岁晚意识到,他马上要开始装裱另一幅油画了。 那幅她暂时还不想让霍时川看到的油画。 绸带后的眼眸狡黠转动,棠岁晚微微用力,拉了拉霍时川的手。 在男人转头低声询问时,露出的虎牙尖尖。 “突然想起来,清然姐还说,你收到过关于大黑的信。” “——霍时川,你偷我的国庆作业?” 霍时川一怔。 看了眼正在准备画框、好似非常忙碌的装裱师,霍时川轻咳一声,拉着小姑娘往后走了几步,退出画室。 才缓声开口,试图挣扎,“我可以解释……” 放在小院中的、没写名字的、轻飘飘被风吹到地上的、被年轻租户捡起来的作文。 只不过走反了方向,打了个转儿,往外面邮局而去。 怎么能叫偷呢? ……实在不行,他再还一封。 / 这一次进简家,还是霍时川抱着人进去的。 提前发了信息,进门时,简老爷子终于是站在院中慢悠悠的打着太极,浑身上下都是仙风道骨。 针灸照例是放在屋中进行的,房门关上后,霍时川还是和上次一样,站在门口等着。 听到院门被打开的声音,才转眸看了一眼。 来人黑皮寸头,深秋初冬的天气,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贴身长袖,将虬结肌肉勾勒得一清二楚。 嘴里还咬着一根棒棒糖。 简挽深浑身痞气地走了进来,冲着霍时川扬了扬眉。 说话有些含糊,“霍家主,好久不见啊。” 他身后还跟着一名女人。 肤色介于白皙和小麦色之间,健康又有活力,五官秀气温软,眉眼间却带着飒爽英气。 看向霍时川时,唇边含着一点柔和笑意,杏眼微弯,是很有亲和力的长相。 霍时川礼貌性点头,就见简挽深大摇大摆的走到了桌边坐下,吊儿郎当的翘起了二郎腿。 他刚想开口说什么,翘起的腿就被身后的季梨拍了一下。 小脸微绷,警告道,“给我坐好。” 简挽深嘿嘿傻笑,“好咧媳妇!” 还殷勤的拍了拍旁边石凳上的灰尘,从桌下抽了个软垫出来铺上,“媳妇,这个坐着软和。” 等到季梨坐好了,简挽深才看向霍时川,将棒棒糖咬得嘎嘣作响,“霍家主,也坐会儿吧,站着多累啊。” “不用了,我站着就行。”霍时川低声道谢。 目光只是礼貌性一转,就重新凝回了小院屋门上。 露出的侧脸轮廓锋锐凌厉,浓眉深眸,唇薄而红。 季梨秉承着欣赏美色的心态多看了两眼。 脑袋后面就多了一只大手,固执地将季梨的脸朝向自己。 简挽深嘴里咬着白色塑料棒,痞气眉眼压低,十分凶神恶煞,“媳妇你看他干什么,看我就行。” 季梨翻了个白眼,一巴掌拍上简挽深健硕的胸口。 “我看厌了,不行吗?霍家主多帅,我就乐意多看几眼。” 简挽深磨了磨牙,斜眸睨了一眼霍时川。 又转回视线,声音压得沉沉,“你再在我面前夸一句别的男的,今晚别睡了。” 季梨怔了怔,抬手就拧上了简挽深的耳朵,脸颊微红,“简挽深,在外面给我胡说什么!” 她当无国界医生也已经好几年了,风里来雨里去,拧人的手劲还真不小。 让简挽深龇牙咧嘴,小声求饶,“媳妇、媳妇,你也知道这是在外面,松松手……” 虽然季梨的力气在他面前还是不够看,但谁让这是自己追了几千公里才追到的媳妇呢。 当然是该凶凶——指在床上。 该怂怂——指在外人面前。 季梨顺手摸了把那饱满胸肌,才松了手,“别忘了你今天来是做什么的。” 简挽深人高马大的,深谙撒娇卖乖有糖吃的决策,在媳妇面前哼哼唧唧,“你都给我耳朵拧红了。” 回去必须得亲她个百八十口! 两人头碰头说了一会儿亲亲密密的话,简挽深才坐直身体,斜靠着石桌。 “霍家主,今天小京录通告去了,特地委托了我——大伯昨天晚上刚到家。” “听说棠小姐是学油画的?”一块糖粘糕的为她破戒!婚后偏执霍总他掐腰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