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这份功,我不敢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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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爱穆穆,会不顾穆穆的生死?” 薄南辞话音刚落,就遭到沈襄炮轰,在薄南辞不顾一切迈步走向刘心兰的那一刻,沈襄绝望到几乎想从万丈高楼跳下去,了结此生,他怎么就那么恨?穆穆是他的亲骨肉啊! 看着沈襄赤红双眸里迸射的恨意,薄南辞惊得身体晃了晃,他不知觉地后退一步。 沈襄在怪他,对他的恨是那么明显。 而当时的情况,他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会毅然绝然地走向刘心兰,他笃定刘心兰不敢把孩子往下扔。 事实是,他猜对了,却让沈襄误会。 现在,他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见薄南辞抿唇不语,沈襄彻底失望,她连珠带炮地吼: “即然不在乎穆穆,又何必一定要把他留在身边。你们薄家就是假仁假义的伪君子。” 这话伤到了郑秀英,郑秀英笑脸立刻垮塌: “襄襄,你不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们都爱穆穆,南辞……” 郑秀英瞥了儿子一眼,有点恨铁不成钢道: “他也很爱穆穆,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南辞都瘦了,他没日没夜的地工作,还不是想给穆穆与你一个好生活。” 沈襄嘲弄的视线,从薄南辞脸上移开,落到郑秀英脸上片刻,很快又从郑秀英脸上转回来落到薄南辞脸上。 薄南辞颧骨露出的脸,丝毫无损他的英俊,他是瘦了,还瘦得很明显,可那又关她什么事。 所以,沈襄冷冷笑言: “这份功,我不敢居。” 薄南辞揣在裤袋里的手,指尖戳破血肉,掌心的疼不及他心疼的万分之一。 他嘴角的薄凉渐渐弯成了嘲弄的弧度: “妈,我天天纵情美色烟酒,怎么能不瘦呢!” 郑秀英脸孔板起来,心疼地吼: “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吼着,郑秀英重重打在了薄南辞背上。 像是不解恨,她打了一下,又再来了一下,薄南辞什么也没说,从里面拿了拖鞋出来,丢到沈襄面前: “穿上。” 薄南辞完全是命令式的语气。 沈襄别开脸,不理他。 薄南辞咬了咬牙,压下心头火气: “如果想带走穆穆,就跟我来。” 听了儿子的话,郑秀英慌了神,她上前抓住薄南辞的手,身子凑上前,用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音量提醒: “你疯了不成?” 郑秀英气啊!她与薄老爷子费尽苦心要帮他把老婆追回来,他到好,竟然开始唱反调。 薄南辞也不是不明白老妈的苦心,可是,沈襄恨他入骨,就算同处一个屋檐下,恐怕也是人在心不在,他薄南辞的感情还不会到要人施舍的地步。 薄南辞剥开郑秀英的手,回头见沈襄已穿上拖鞋,慢吞吞走到了他身边。 薄南辞眸色冷了冷,转身就向着老爷子起居室而去。 薄南辞叩了门,一家三口站在老爷子房间外等着,片刻后,房门开了,薄南辞走了进去,冲着房里椅子上的薄老爷子喊了声‘爷爷’。老爷子嘴唇抿成直线,凌冽居峰似有戾气缭绕,他正悠闲喝着饭后荼。 一杯普洱。 锐利的视线,刺过茫茫白雾,笔直落到薄南辞身后的沈襄脸上。 见到沈襄,薄老爷子脸色比先前更难看了,鼻腔里重重发出声冷哼。 “爷爷,让她把孩子带走吧,孩子这么小,的确不能离开妈妈的。” 薄南辞帮沈襄说着话。 然而,老爷子充耳不闻,默然不作声。 沈襄抱着穆穆,忐忑不安道: “爷爷,我暂时把穆穆带走,穆穆是你们薄家的孩子,他身上流着你们薄家的血,我会好好教导他,也请您放心,每周,我都会把孩子带过来探望你。” “好好教导他?” 老爷子重复着沈襄的话。 “你拿什么好好教导他?沈襄,你妈已经转告你了,要么,孩子留下,要么,你走,给你两条路,都是看在你与南辞两年婚姻,曾是我薄氏乖巧孙媳妇儿情份上,其他的,你就不要妄想了。” 老爷子话峰凌厉斩断沈襄的路。 似乎没一点商量的余地,除了他给沈襄的两个选择。 “爷爷……” 薄南辞正要开口,却被老爷子恼怒打断: “你再说一个字,我给你一拐杖,你信不信?” 老爷子吼着,眼看着手中的拐杖就要拿起来打到薄南辞身上去,郑秀英及时从外面进来,她挡在了薄南辞前面: “爸,您老人家降降火,南辞也不是有意惹您老人家生气,说白了,还不是心疼自个儿媳妇儿。” “他心疼,会舍得离婚,心疼会把一个好好家的折腾散了,会天天纵情烟酒美色?” 薄老爷子与薄南辞翻旧帐: “你如果再不与外面的那些莺莺燕燕断了,我就不认你这孙子了。” 被老爷子数落,薄南辞心里五味杂陈,他望了沈襄一眼,幽幽开口解释: “爷爷,根本就没有,那些女人,全是娱乐狗仔为搏眼球乱写的。” 薄老爷子瞥了眼沈襄,见沈襄一脸漠然,无动于衷,声音更大了: “无风不起浪,受浪必有风,你们年轻人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但是,这重孙子必须天天得给我呆一块儿。” 末了,老爷子又补了句: “我不准他离开我一步。” “不,半步也不行。” 房间顿时就陷入寂静。 突地,老爷子从椅子里起身,椅角重重划过地面,发出的巨大声响打破静默,也刺破了众人耳膜。 老爷子伸手就从沈襄怀里抱过穆穆,不耐烦地赶人: “你们出去,我要休息了。” 沈襄眼巴巴地看着薄老爷子怀里的穆穆,心脏像有尖税的东西一下又一下拼命地刺着,见沈襄不想离开,薄南辞伸手扣住了她手臂,将她往门外拽。 “你放手。” 沈襄惊觉自己被薄南辞拽出了门外,她打薄南辞扣着自己的手,薄南辞咬紧腮帮,额角线条紧绷,他把她拽到过道尽头后,一把将她扔到了墙角,胸膛剧烈起伏,拼命压抑着心里的怒气: “爷爷是什么性子,你应该了解,沈襄,我觉得你应该冷静两天。” 沈襄当然清楚薄老爷子的性子,死犟死犟的,一旦认准了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来。石榴红了的薄总别虐了,夫人已经送到火葬场三天三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