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章 绝不服软
书迷正在阅读:傲世狂医、全能医妃带崽炸翻全京城、原神:从魔神战争到往生堂客卿、无敌从我看见BOSS血条开始、朕就是亡国之君、天灾,开局囤百亿物资乘风破浪、校草的甜心糖竟是国民顶流、重生后,校花哭着说爱我、诡异:我成了妹妹的第二人格、卡牌:造物主
“茵茵,怎……怎么了?” 病床上传来声响,祁翰城口齿不清地询问老婆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蓝茵茵下意识说没事,打算将事情瞒下来。 “怎……怎么可能没事,你……你的脸色好差。” 祁翰城艰难地说着,语气中满是担心,“别……骗我了,我现在……虽然行动不便,但脑袋还是清楚的。” “翰城,”蓝茵茵唤着老公的名字,泪水忍不住喷涌而出,“祁氏集团要完蛋了,你和儿子倾注那么久的心血,马上就要付之东流。” “怎么回事?”祁翰城闻言剧烈的咳起来,他这些天都在养伤,对外面的事情不甚了解,更没想到家里公司会走到这一步。 蓝茵茵言简意赅地把最近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情绪非常激动,一大段话里面,至少有一半都是在骂薄南辞: “我早就知道他是个白眼狼,但没想到他那么疯,我真搞不懂了,我们到底哪里得罪他了,他非要搞垮公司不可!” “老……老婆,你先消消气。” 祁翰城艰难地扯着嘴角,“如……今之计,不是抱怨什么,而是要确定公司有没有转……转圜的余地,要是没有,我们就得早做打算。” “你打算怎么做?”蓝茵茵擦了一把泪,红着眼睛问丈夫。 虽然脑出血偏瘫了,行动和说话都有障碍,但一点也不影响祁翰城思考。 他想的是,如果公司真的要倒,那就得尽快脱身。 所有的股份、房产以及不动产变卖折现,反正现在景深也不在了,老两口能拿着钱出国,安享晚年也好。 听到丈夫这么说,蓝茵茵大惊失色,瞪着眼睛道,“你的意思是说,就不管公司了?” “茵茵,你看……看我们俩现在的情况,自身……都难保,还怎么顾得上公司?” 祁翰城心里跟明镜似的,他现在说话都费劲,更何况是去挽救一个岌岌可危的公司。 蓝茵茵舍不得就这么放弃,“可那是咱们儿子从十七岁起就苦心经营的公司,我舍不得,我舍不得啊!” 她说着又开始呜呜的哭起来。 祁翰城用手轻拍她的后背,“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果不早做打算,恐怕……” 恐怕他们俩连养老钱都很难剩下。 不仅如此,还很有可能卷进无休止的官司里面。 “茵茵,你听我的,咱们——” 话还没说完,蓝茵茵猛地站起身来,“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要给那个白眼狼打电话!” 说着掏出手机,气愤地拨下了一串号码。 片刻之后,电话被接通了,那边传来年轻男人温润清亮的嗓音。 “喂,哪位?” “你这个白眼狼,还有脸问我是谁!” 听声音,就能辨别出她是谁。 听筒那边沉默了一秒。 “你怎么不说话?你也知道做出这种事情丧尽天良,无话可说了?” 薄南辞哂笑了一声,“我自认为没有做错任何,反倒是你们祁氏集团,一而再再而三挑战我的底线。” 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应当,你们祁家人所遭受的,也是你们应该付出的代价。”m.zwWX.ORg 听到他如此义正言辞,蓝茵茵气得尖叫,“白眼狼,坏透心的东西,你还真是死不悔改……” 听筒中传来无休止的谩骂,薄南辞垂眸,看向桌上打印好的文件。 那是一份房产过户手续,还有两份移民签证。 祁氏随时都可能倒闭,作为集团骨干级的成员,蓝茵茵夫妇很难不受到牵连。 最好的结果,名下的财产全部被抵押。最坏的结果不仅是负债累累,还有可能坐牢吃官司。 虽然对老两口没什么感情,但毕竟是生身父母,薄南辞还是给他们准备好了退路。 “骂够了吗?”薄南辞低声问了一句。 正在泼妇骂街的蓝茵茵,莫名其妙地怔住了,张着嘴道,“你……你管我,嘴长在我身上,我想骂就骂!” “那你继续。”薄南辞声音听不出什么波澜,他直接啪的一声,挂掉了电话。 听到嘟声,蓝茵茵气的差点跳了起来,“他什么意思?居然敢挂我电话,我真是给他脸了!” “老婆你冷静点,你有没有想过他是我们唯一的儿子了,公司现在这个样子,你把他得罪透了,说不定以后还有我们求他的时候。” 这方面,祁翰城看得更透彻。 到底父子一场,他相信遇到困难,薄南辞不会坐视不管,但前提是,蓝茵茵别再这样闹了。 “让我去求他?你想都不要想,我就算真的陷入绝境了,也不会去求那个白眼狼半句!” 蓝茵茵到死都是这副倔脾气,嘴上硬气的要命。明知道前方是深渊了,都不知道退一步。 换做以前还好,他那时候健康有魄力,能够为她抵御风雨。 可现在呢? 祁翰城叹了口气,“老婆,你……服个软吧。你看我现在这副样子,根本护不住你。” 病房中,弥漫着死寂。 蓝茵茵将牙咬了又咬,但仍旧咽不下这口气,“让我去给那个小兔崽子服软,我做不到!” 正好是饭点,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饭香。 沈襄知道丈夫最近压力大,特地下厨,想犒劳一下他。 和阿香一起,在厨房里折腾了一上午,做出了色香味俱全的四菜一汤。 最后一道菜起锅,沈襄看着色泽鲜艳的糖醋排骨,鼻尖轻嗅,“真香。” 将菜递给阿香,“端到桌上去,然后去叫一下南辞。” 阿香连忙点头,就在她放菜的一会会儿功夫里,沈襄就改变了主意。 “算了,我去叫他。” 女人穿着围裙,步履欢快地往楼上跑。 “南辞,下楼吃饭了。” 书房的门虚掩着,按道理说能听见。 但里面坐着的男人,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入神地想着些什么,甚至连敲门的声音都没听见。石榴红了的薄总别虐了,夫人已经送到火葬场三天三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