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底线
“上仙大人~~”曹操恭敬的对身旁的马孝全拱了拱手。 马孝全早就知道曹操会在深夜召开紧急会议，因此，曹操差手下叫马孝全的时候，他早就准备好了。 见曹操一脸的着急样，马孝全安慰道：“小曹，事已至此，你着急也没用的，你现在有什么想法？” 曹操一听，大声嚎哭起来，好一会儿后，曹操才哽咽着道：“上仙......上仙大人......我要为......为我......我爹报......报仇！” 曹操说的结结巴巴，再加上带着哭腔，马孝全听的十分费劲，可是一旁的荀彧却像是找到了同道中人一样，接连的点着头。 众人见曹操的情绪不太稳定，就默默的看着曹操发泄情绪。 又过了好一会儿后，曹操才稳定了一些。 “诸位......”不再哭泣的曹操虽然时不时的还抽抽两下，但至少不再结巴了。 众人抬起头，等着曹操发话。 曹操对着众人拱了拱手，又对着马孝全鞠了一躬，道：“对不起诸位，我的情绪有些不稳定。” 对于曹操的道歉，大家都能够理解，毕竟，亲生老子就这么的被人杀掉了，换做谁谁都会痛苦万分的。 马孝全道：“小曹啊，既然你想为你父亲报仇，你告诉我，你想怎么做？” 曹操想了一下，说道：“我想攻打徐州！” 荀彧和程昱二人一听，眉头都微微的皱了起来。 程昱道：“主公，自古出兵得名正言顺，如果单纯是为了曹老大人报仇的话，恐怕由头站不稳。” 曹操吼道：“我为我爹报仇，有什么战稳不站稳的？难道我就这么的看着父亲的惨死？” 荀彧道：“主公，这......这......应劭说......说的未必是......是真的啊，请......请主公三......三思啊......” 曹操一摆手：“三思？三四他娘的脚趾头，老子的爹都死了，还思个屁，陶谦，我曹操与你势不两立......” 曹操越说越激动，手下部将谋臣一个个的劝说，曹操都不听劝，就是要出兵攻打陶谦。 曹洪曹仁夏侯惇等将纷纷将目光投向马孝全，眼神里饱含着拜托的意思。 马孝全知道，此时此刻，也只有他这个“上仙大人”能够压得住曹操了。 马孝全点了点头，哈哈一笑，突然伸出一脚，将曹操踹翻在地。 气头上的曹操刚想发作，但见上仙大人手心处已经燃起的淡红色火苗，曹操又怂了。不过心虽然怂了，但气势上，曹操依然强硬。 曹操道：“上仙大人，你这是何意？” “呼~”马孝全吹灭手心的火苗，一把将曹操拉了起来，“小曹，还记得我之前给你说过的冲动是魔鬼吗？” 曹操愣了一下，老实的点了点头。 马孝全继续道：“既然你承认了，那你这些忠心的部下劝你，你为何不听呢？” 曹操苦笑道：“上仙大人，不是我不听啊，是我爹他......” 马孝全一摆手，制止曹操解释：“不是不让你报仇，仲德说的没错，自古出兵都得有个由头吧，你光凭应劭一家之言，就真能断定人是陶谦杀的？” 曹操沉默了。 马孝全继续道：“所以，本仙认为，你呢，应该去报仇，但是这报仇呢，得找个理由是不是？” 曹操一听，点了点头。 众将一看主公逐渐安静了，不由得都叹了口气，曹洪偷偷的对马孝全投去感激的目光，而夏侯惇夏侯渊两兄弟，干脆竖起双手的大拇指。 马孝全呵呵一笑，将程昱拉了出来，对曹操道：“小曹啊，其实你想打陶谦，理由还真有一个，前几日仲德为这事还和我说过，只是仲德还没和你说，怕你不同意。” 曹操的情绪稳定多了，他摆了摆手，对程昱道：“程昱啊，有什么你就说吧。” 程昱恭敬的对着马孝全和曹操各鞠了一躬，道：“上仙大人、主公，听说下邳有一个叫阙宣的人，纠集了一帮乌合之众，自称了天子，而那陶谦，竟然也暗中和阙宣有所勾结......据说，他二人已经攻下了好几个地方了......” 程昱话还没说完，曹操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曹操一把抓住程昱：“你说的可是真的？” 程昱点点头，指着荀彧道：“文若可以作证，这个消息还是文若告诉我的。” 曹操看向荀彧，此时的荀彧，红着脸，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荀彧的本意是不想让曹操这么快出兵攻打陶谦的，毕竟，现在兖州根基未稳，再加上那边让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主公曹操的忍耐力，好几次如果不是自己苦口相劝，那边让早就挂掉了......当然，荀彧也并不反对主公攻打徐州，徐州是战略要地，拿下徐州，等于掐住了很多势力的咽喉，这一点，荀彧也早就给主公曹操分析过。 曹操并不知道荀彧的想法，他上前，一把拉住荀彧的手道：“知我者，文若也！传我令，准备军械物资......” 曹操意气风发的出了营堂，留下了一干文武面面相觑。 许久后，夏侯惇才大着胆子开口问马孝全：“上仙大人，我怎么觉得主公他好像不在乎曹老大人的死啊？” 对于这个问题，马孝全也不好回答。 因为历史上并没有说明曹操到底看不看得重他和曹嵩的父子之情，对此，马孝全果断的选择了沉默不语。 众人见上仙大人都不说话了，也就觉得没意思了，不一会儿，营堂上只剩下了程昱和马孝全两个人了。 程昱四下看看，确定大家都走了，才拱手对马孝全道：“上仙大人，其实我觉得主公对徐州早有垂涎了。” 马孝全哼哼一笑，没有答话。 程昱继续道：“可是我觉得主公这一躺，要败！” 马孝全还是笑而不答。 程昱分析道：“主公粮草不足，恐怕不能久战啊！” 这时，马孝全才开口问程昱：“既然你都看出来了，为什么还要撺掇你家主公攻打徐州呢？” 程昱苦笑道：“上仙大人有所不知，当今天下，河北有袁绍和公孙瓒、河东有张杨、淮南有袁术......这些人，哪一个都不是好惹的主，而徐州的陶谦，相比起这些人来说，是最好打的，换做上仙大人的话，您觉得该不该把握这个机会呢？” 马孝全哈哈一笑：“好一个聪明的程仲德，没错，换做是本仙的话，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不过呢，本仙不参与你们的世间纷争，所以，本仙只是说说而已。” 程昱呵呵一笑：“上仙大人，其实你也早就算出来主公会败吧？” 马孝全心里一惊，心道：算我是算不出来的，可是历史上曹操第一次攻打徐州确实因为粮草不足而退了兵的，好一个程昱，真是聪明。 马孝全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 程昱道：“上仙大人，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马孝全一摆手：“说吧，我面前，什么都可以说，不必隐瞒？” 程昱想了一下，道：“我在想，有一天，上仙大人如果站在了和主公的对立面的话，那我们岂不是......” 马孝全一听，哈哈大笑起来：“程仲德啊程仲德啊，你着实是聪明的很呐，不过你放心，这该怎么做，本仙自由分寸，当然，如果你或者小曹，还是其他的人想对本仙的家眷做任何动作的话，本仙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这个，是本仙的底线。相信你也知道，本仙刀枪不怕，也是不死之身，要杀几个人或者几家子人，那还是很轻松的......” 程昱对于马孝全御火的能力，除了刚才先前那一刻见到了一些以外，从曹仁曹洪等人的嘴里，程昱也了解了不少。 曹洪曾说，上仙大人手中的火焰可以将一个人活活烧死。 曹仁说的更夸张，说上仙大人可以隔空扔出火球，在百里之外将人烧死...... 不管曹洪曹仁二人说的是真是假，程昱还是心有顾忌的，毕竟，自己是凡人一个，也是一个臣子，作为凡人，作为臣子，应该懂得什么叫变通，什么叫求全。 因此，马孝全话刚落，程昱就呵呵的拱着手，向马孝全赔了不是，并且承诺，不管上仙大人以后做什么事情，他程昱都无条件的站在上仙大人一方，当然，除了背叛主公曹操以外。 马孝全很欣赏程昱的上道，同时也暗叹自己当初被开除军籍时，为什么就不懂得变通呢，否则的话，自己应该还会留在特种兵大队吧...... 马孝全摇了摇头，走出营堂。堂外，曹操的一干部将已经开始紧锣密鼓的整顿军械了。 第二天一大早，夏侯惇就报告曹操说，军械已经整理完毕了，就等着主公下令出发了。 曹操当即宣布了命令：以夏侯惇为前部先锋军，负责突袭开路；以夏侯渊和曹仁为两翼，负责周边情况，李典乐进殿后；而曹洪，由于荥阳突围战（第一卷36、37章）的卖力保护，曹操将其安排在了身边；至于程昱荀彧二人，曹操则命其留守鄄城（这个念juan）。 曹操部署完一切，恭敬的来到马孝全身边，拱手道：“上仙大人，我这安排如何？” 马孝全呵呵的笑着道：“不错不错，小曹啊，你做的很好，好了，本仙正好没什么事情，不如也随你去看看，你意下如何？” 曹操一听大喜，连忙拍手道：“有上仙大人屈驾同行，操倍感荣幸啊！”